chapter11
后来你们想再次深入一步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了，律所的同事打来慰问司岚，他表示自己并无大碍且表示感激。 你开始捡地上的衣服穿起来，本想洗个澡再走，想了想，还是打算回家。 司岚挂了电话回卧室，他早已穿好浴衣，看你默默穿衣服的模样，没忍住走到你身边给你递裤子，“不在这里洗了吗？” 你低着头没说话，半晌抬起手抹了抹脸。 他这才发现你似乎有些不对劲，拉着你的手坐到床边，“怎么了？” 你眯着眼，说话带着鼻音：“水肿。” 听起来毫无可信度。 你的哥哥把你抱进怀里，你顺势挪啊挪，坐到了他腿上，环着他的脖子吸鼻子，脸颊还湿漉漉的。 司岚开始轻轻地亲你，沿着眼尾往下，唇微张，舌头舔去不甚明显的泪痕，唇瓣描摹面部轮廓，你压着他的肩膀仰头，躲开他亲密的触碰。 “好了，我该走了。”你说。 “我送你。”司岚马上道。 你没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疑问的“啊”，然后低头和他对视：“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并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 一切顺利得好像在做梦，你提前终止了“美梦”，捂着司岚的嘴不让他说。 如果是梦，至少也吊吊胃口吧。 送你回公寓的途中，司岚体贴至极，购买了早餐和午餐，又买了些速食放在车上，到了楼下带着和你上楼。 你窝在家中的沙发上，司岚已经离开了。 洗澡洗漱之后，你望着洗手台的物品发呆，客厅里响起了电话。 这一次并不是司岚。 “我们可以谈谈吗？”男友说。 你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时间地点你定。” 收拾好自己，下午你赶去公司加班，夜里九点才得以离开，男友已等在楼下许久，接了你就往预订好的高档餐厅驶去，你满身疲惫，不动声色地拒了司岚的通话请求。 “我们和好吧。” 你点单的手一顿，若无其事地和服务员说了什么，随即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男人，“点了你以前爱吃的。” “你还记得。”他说。 你点头，喝了一口手边的红酒。 “结束以后，我也有话对你说。”你看着他道。 餐厅的氛围很好，低沉悠扬的大提琴正演奏着，来往的人礼貌又安静。 “我们冷静了一个多月，这三十几天里我想了很多，我还是放不下你。”男人语气很认真。 “你还是没明白原因。” “为什么不想告诉我呢？”你拒绝了他递过来的纸巾，目光审视。 “我愿意给你机会，只要你告诉我。” 男友脸上闪过难堪的神情，半晌他摇摇头：“……对不起。” “……”你懒得说了，拿了包起身就走，竟也没被挽留。 想到这人可能会追到公寓去，你干脆打车去了酒店，洗完澡后开始看新的住处，那里肯定是不能再住了，得重新租一个。 周日上午，你被喧闹的雨声吵醒，暴雨席卷了整个城市。 翻看手机，还剩三十多的电量，你收拾好仪容，在酒店门口打了车去公司加班。 今天的工作量并不大，下午五点你就离开了公司，到公寓楼下，正好遇上对门的邻居，她好意提醒你说昨晚你男友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上午又来了一趟。 “晚上几点啊？”你多问了一嘴。 “七八点吧，一直等到十一点都没走呢。” “谢谢啊。” …… 你九点下的班呢。 你给司岚发了条微信问他昨晚在哪儿，对方回复得很快，他说他在家里。 你拨了电话过去：“真的吗？” 上了电梯，那头道：“真的。” “那我可能被陌生人尾随了，昨晚在我家下面等了一宿，还被误认为是我男朋友。”你说。 “……是我。”随即又说：“抱歉。” “什么事？” “有东西要给你，我给你打了电话……” 但是那时候你挂掉了。 “放楼下吧。”你说。 你憋着一股怨气，每天上班烦又烦，下班还时不时能看见不断纠缠的男友以及偶尔出现的司岚。 但很显然，你看见他们两个都不会开心。 后来忙碌的几天里，你拒绝了男友的通话请求并将他的号码丢进黑名单，镜子里那张脸看起来有些憔悴，拿了桌上的车钥匙匆匆离开，在饭点之前到了家。 今天是父亲去世的第四个月。 祭奠了父亲，你和司岚陪着母亲说话，晚饭时艰难地度过，直到夜里十点以后。 连续加班了半个多月，你疲惫至极，打算洗了澡倒头就睡，临穿衣服之际，你四处摸索潮湿的墙壁，转头一看，浴巾和衣服都没带进来。 犹豫了一会儿，你选择推开浴室门探出头去叫司岚。 “放在床上吗？”门外的人这么问道。 “……不记得了，你去我房间找找吧。” 约莫一分钟，司岚的声音再次传来：“是黄色的？” 你说：“没错，就是它。” “多谢了。” “不用。” － 水汽蒸过的脑子晕乎乎的，你头重脚轻地回到卧室，睡衣都没穿就裹着浴巾倒在柔软的床中央，头很痛，身体也很困，你生怕自己一觉睡过去就猝死了，于是挣扎着爬起来找手机，拨打出去也甭管谁了，断断续续地说自己自己不舒服快要死了，手机从掌中滑落，你再次拿起来。 卧室门被敲响，那微不足道的声音压根没引起你的注意力，你挣扎着蜷缩起来，脸色很是苍白。 你听到谁在叫你的名字，温热的掌心握住了你的肩膀，随即是微凉的唇渡来几口气，心悸的感觉才退散了些。 司岚不敢耽搁，简单地帮你穿上衣服就抱着你开车去医院。 “病人心率有些高，经常熬夜不睡觉不休息吧，又低血糖的……” 医生絮絮叨叨的话围绕在耳边，诊断结果如何司岚也有点心不在焉，左耳听了往心里去，但仔细回想，满脑子又是meimei那张苍白无意识的脸。 你和公司请假了。 不是你请的，是你那哥哥在你昏迷期间请的。 手被谁紧紧握住，无法挣脱。 你清醒时是凌晨五点，天还没亮，病房里只有指示灯还在运作，床边有一团黑影，定睛细看…… 他的手垫在你的手掌下，你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又捏了下耳垂，最终被醒来的男人轻轻捉住指节。 “……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司岚神情很焦急。 “有，你凑过来，我怕你听不清。”你说。 司岚直起身坐在病床边，他扶着你坐起来，你借势伸开双臂抱住他，攀着男人的肩膀低声道：“哥哥，辛苦你了。” “你为了我们这个三口之家付出了太多，我无以回报，理应……” 司岚越听越不对劲，他想去看你的表情，你却搂得很紧，一句话没说话就开始无可抑制地笑，因为虚弱，你笑了一下就没力气了，靠在他颈窝处，“说得好像要以身相许似的。”你喃喃道。 司岚呼出一口气，不敢相信他的耳朵guntang至极。 “一起睡吧。” 司岚推脱不了，只好拥着你一起躺下，你枕着他的手臂，头一次这么清醒地和他共榻而眠，越是去想，越是睡不着，顺理成章地用言语折磨又困又累的哥哥。 “哥哥胸好大，可以摸吗？不可以就算了。”黑暗里你的声音很轻，在寂静的病房中却十分清晰，像跳动的音符，慢悠悠地钻进司岚的胸膛中，他的心跳开始失控，呼出的气息很热。 男人控制住你乱摸着要去解他衣服的手，哑声道：“今天要结案了。” 你愣住，既然和你说，那应该是你男友的案子。 “哦，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要收回手，司岚却紧握着不放，你一恼怒，猛地坐起来往他身上跨去，“哥哥要跟我玩吗？” “别……”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走廊的声音给打断了，门缝透出明亮的光，显然医生护士们正在值班。 你顺势趴在他身上，将脑袋靠在他胸前，司岚也松了手，很轻地拍着你的背。 “我要上班。”你说。 “我帮你请假了。”司岚说。 你抬起头来，从黑暗里窥视他，司岚把眼镜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昏暗环境下的蓝眼睛漂亮幽深。 “口渴。” 司岚要动，“我去给你拿水。” “不用。”你按着他的肩膀，空闲的手贴着他的脸侧，低头去寻那片唇，其实不是很顺利，你亲到他的鼻子，又慢悠悠地下挪，分不清是否故意，指节边摩挲男人的脸颊边绕圈，似乎要他更加失序。 “这里有…”字音埋没在唇齿间，浅尝辄止变成辗转深入，你开始喘息，唇舌相抵，浑身又热又软。 “哥……” 微弱字音被司岚吞咽，他似乎比你更渴，即便手掌只是轻覆在背上，相隔的布料快要烫化，瑟缩着躲开他的触碰，下一刻他又触上来，直将二人间的空气热到蒸发。 很痒，似乎是喉咙，又似乎是胸口、心脏，或者是全身……每一寸肌肤都透着渴望。 司岚道：“小声点。” 你不说话，只是大口喘息。男人坐了起来，你顺势坐在他怀里，“拉链在腰上。” 你感到胸前一凉，紧缚的胸衣突然解开，司岚埋首含住，你扣住他的后脑勺，挣扎了一瞬，腰肢瞬间失去支撑。 “慢点…”你咬牙道，如果再不死死地咬牙，那呻吟声必定会响遍清早的医院走廊，男人手拢着绵软的乳rou，指缝不断溢出白花花的乳，艳红的舌头一刻不停地搜刮rutou，直至其硬挺酥麻。 身体的开关被按下，你放在他身体两侧的大腿夹紧了，想要克制腿心若隐若现的抽缩，xue口温热湿润，饥渴得发痒。 浅尝辄止并不足够，司岚松开右边的rutou，转去照顾左边，你被舔得脑袋发晕，牢牢地攀着他，天色渐亮，你短暂地神游，最终被他的手指给召回，指尖流连于你的肋骨，勾得你屏息，哑声去蹭他，“下面也要…” 你想要他的手指进来缓解。 顷刻间被他放倒在病床上，脑袋躺在床尾，司岚替你褪去裤子，光裸的两条腿摆成M形，你只想让他快点，视线从天花板滑落的瞬间，“唔……” 你猛地夹紧了，腿心毛茸茸的脑袋正细微地动作，你抓紧身下的床单，喘息着快要叫出声。 司岚柔软的嘴唇含住了你的腿心，湿到极点的私处突然受到如此剧烈的刺激，立马开始瑟缩，他的牙磨着敏感的阴蒂，你想躲，又被他拉回来，你只好咬住被子，然后肆无忌惮地开始夹他。 不行，完全不行。 慢吞吞的快感被人从高处一推，倏地到达底部，骤然炸裂的感官刺激让你失神，而司岚也松开了你的腿，他的唇湿润反光，你看着他用手背抹去yin水，然后从桌边拿来眼镜戴上。 男人的手指终于探了进来，一根，特别小心地探索低速抽缩的内壁。 实话说，xiaoxue开始夹他的手了。 “……好了。”你出声制止司岚。 “不是还要去结案？”不知什么时候流了眼泪，你说话带着鼻音。 “好。”他撑在你身边，俯身在你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 你们收拾好穿着，差不多了就去办离院，这个医院离家里远，所以司岚带着你去了律所，你说衣服是脏的，他说办公室里有干净的衣服。 “我不穿你的。”你坐在副驾上这么说。 司岚伸手过来碰了碰你的头，你没躲开。 直到他要去捏你的脸了，你猛地仰头躲过，指着路边说想吃小馄饨。 此时距离上班打卡还有半小时。 遵纪守法的司律师遇上了早高峰，你们在车流里相对无言，不，你在吃馄饨，而司岚在开车，最后到达律所时迟到了十分钟。 你被安排在会客室，坐了不久就有些腻了，给司岚发消息说想四处逛逛，但他没回消息，你只好私自离开，律所招待认识你，以为你要找哥，微笑着带路。 “这是去哪啊？”你问。 “您不是要去找司律师吗？”招待有些惊讶。 她误会了。 “……也行。” 等上一位委托人离开，你敲响了司岚的办公室门。 “请进。” 门口合上，你没有落锁。 司岚起身给你找衣服，你接过他的衣服，忍了忍，最终决定换上。 你动作有些慢，还没换好就听到招待在外面大声喊着“先生！司律师现在不方便待客！” “有什么不方便的！现在见和待会儿见有什么区别！” 如果没听错的话，这个声音…… 你看向坐在办公椅上的司岚，司岚也看着你。 来不及了。 你走到他身边把他往后一推，自带滚轮的办公椅向后滑动，他与办公桌之间就让出了大量的空位，你裤子还没穿好呢，让别人看到岂不是要说和司岚有男女私情。 你钻到桌子下，司岚呆愣地看着你，伴随着办公室门口被猛地推开，他皱眉，不动声色地往前移，挡住了桌下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