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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5.28 补档 写给阿青太太的,感谢你的关照 不当敏感内容到底是什么? 00 我在一家心理咨询室工作,雇主是一位非常成功的心理医生。 泽田医生卖相很好,温柔而且彬彬有礼,多金的同时也很擅长花钱,年轻却品味十足——所谓“alive”而不是“living”。 以下我在雇主那里的所见所闻。 01 “早上好。” 医生今天搭配了深灰的浅领背心和烟灰色短茸外套,外加打成圆角的菱纹领带——他笑的很浅很快,看样子今天打算作为防守的那一方——这通常意味着客户得花心思,或许需要长期治疗。 “早上好,医生。您今天的日程。” “谢谢,”他扫视完朝我微笑,又说:“胸针很漂亮。” “您喜欢就好。” 泽田医生擅长在细小的地方讨人欢心,但也止步于此;我不曾试图跨过他定的界限,也这是我超过半年仍没被辞退的缘由。他不希望被人知晓太多,我也就不闻不问,毕竟讲道理的上司和优质工作兼得的机遇可不多。 “人到了直接带进来吧。” “我知道了,”我能肯定泽田医生在期待今天的会面,“祝您今天愉快。” 这位先生由专车送达,我看见他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就已经确定要准备咖啡还是茶——浑身黑色的男人看我一眼,我似乎能立刻判断出他在“说别废话直接带路”。 如他所愿,闭嘴带他去泽田医生的房间——宽敞舒适的书房,医生就是在那种环境下展开治疗,收下对方心甘情愿掏出的诊疗金。 “一切都好么,Reborn先生。” 客人有个奇怪的名字——更奇怪的是,医生站在楼梯上看着我身后的男人,说着我从没听过的他说的问候语。 “拜你所赐,好的不得了。” 男人说话像是在念台本,充斥着对泽田医生的强烈情感,一种类似在常去早餐店遇见刚知道自己患上癌症的高中班主任,而对方昨天摔断了腿的复杂口气。 泽田医生和煦的笑着,拉开自己书房的门;Reborn先生迈开长腿越过我,视线锁住医生一步步走上台阶。 我也打消了给他泡茶的念头——能让医生亲自出来迎接的客人,也一定能享受到医生亲手泡制的咖啡。 虽然一直对医生以外的人没什么兴趣,这位可是例外。出于兴趣和之前的职业,我查看了这位先生的档案——数据太过暧昧,不是在政府特殊部门工作就是法外人士——果然追求泽田医生要安全些。 做完今日必修课,治疗时间已经超过三小时,而医生一直没有动静——准备起身查看之前,我收到了内线电话。 那个名叫Reborn的危险分子,用一种沙哑轻缓的声音命令我五分钟内送一盒安全套上去。 Well,作为拿钱办事的优秀职员我完成了这项任务,还有幸看到了泽田医生赤脚只穿西裤的模样。 “谢谢,”那位医生居然在害羞:“Reborn他——” “……Tsuna,shut up.” 02 那位来复诊是一周之后,泽田医生准备了午茶在等,据说餐点是Reborn先生上次走之前要求的。 从午餐过后就一直再厨房忙着,连楼下接待大厅都能闻到熬制焦糖的香气,而戚风蛋糕松软的口感似乎都能从空气里感觉到。车子停在前院的时候医生就下来了,身在二楼的他总是第一时间知道有人来访。 泽田医生系着围裙下来接他,手里还握着个柠檬。 Reborn先生看见那个颜色明亮的水果时似乎笑了一下,在玄关灭掉烟。我收下他的帽子和外套,目送他上楼。啊,顺带一提清理烟灰缸的时候我发现,男人抽的是手卷烟——从烟丝到烟纸再到滤嘴和卷的方式,都和医生的一样——当然这是后话了。 当天客人离开的时候,我收到了一份柠檬糖浆蛋糕和焦糖姜茶。享用过后我去道谢,顺带说,有这样的手艺可以在退休后考虑开店。 医生笑了。他叼着烟,继续往碗里擦柠檬皮:“有位客人曾经指出我的会客室并不完美。” 我不说话,等着他继续。 “他说,我这样的人应该装一个巨大的鱼缸,养上一群漂亮的热带鱼,越贵越好的那种。”医生往碗里倒柠檬汁和糖霜,接着说:“你知道,我去哥伦比亚的时候是夏天,暴雨过后整个雨林都泡在水里。” “这个我听说过,”我把切好的蛋糕装盘,盛到他面前:“河流里的鱼类会误入到水洼里,水退和日晒后就无处可逃,当地居民可以不必特意去捕鱼。免费的大餐呢。” “我看着那些在水洼里游来游去的鱼,在想它们其实很自由,凭空多了未知的区域可以前往,”医生弹弹烟灰,动手把碗里的材料混合成糖浆:“毕竟它们只能生活在水里,能去到曾经是陆地的地方真不容易,就算很快会为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困死。” 我说:“您希望成为它们之中的一员吗?” “不知道啊,”泽田医生开始往蛋糕上浇新鲜糖浆,边说:“虽说我一直是钓鱼的那个,要是不会死掉的话做一回鱼也不错。” 这时候所有剩余的材料都做成成品,我负责把它们带到楼下分发给别的职员。 临行前我提醒他:“医生,今天是您夫人的生日,请早些回家,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是小林先生那里的首饰。” “谢谢。” “也谢谢您,很棒的下午茶。” 03 Reborn先生第三次就诊的时候没有来,泽田医生什么也没说,但是他问如果不介意的话希望我加班,当然会按照国际劳动法工作加薪。 ——有趣的事怎么能拒绝。 当晚,泽田医生和他的妻子通电话说要留宿诊疗室,却让我开车带他去城郊一家会所。 这是医生第一次让我碰他的车,那是辆黑色烤漆以及棕色内装的跑车;不知是经谁改装过后座宽敞的惊人,想来用途特殊。 听从医生指示,车停在一家叫做水银的大厦面前,看上去非常厉害的地方,而挂着经理牌子的男人慌慌张张,对医生的到来毫无防备。 “先生,夜安。您这是??” “带我去见他。” 对方很是为难,他头都不敢抬:“这??主人正在会客。” “我来这是因为他爽约,要一个解释而已,”医生说完就那么站在奢华的大门前,掏出根烟咬在唇瓣间不再言语。 几乎是立刻,经理掏出打火机替他点燃,随后推门让他进入。 没有人说话,在这个男人面前喘息声和臣服之外的神色都不被允许。泽田医生一步步走着,如同走在自家庭院那般随意,同时被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敬畏着——得知Reborn先生爽约之后,医生在生气,而他的怒意让这些不法分子移开目光。 在地毯上留下一路烟灰,并在经理奉上的烟灰缸里灭掉烟,医生的脚步止于某间会客室前。我本以为经理会立刻推开门请医生进去,反之,所有人在鞠躬行礼后都站着不动了。 泽田医生取下了他的手套,抬手在门上敲了三下。 咚咚咚,没有回应。 医生在众人望而却步的目光下,就这么踹开了门。 嗯,请允许我说明一下。现在我的内心翻滚如同绿色的狂甩青蛙,震惊的不得了。所以当我从“那个医生居然作出这样不优雅的事情”下回过神来,人已经被带到单独的房间,还有一群男女公关作陪,其中有人正试图让我喝下第二杯烈酒。 嗯,我认为有趣的事情已经看够了。例如酷炫霸气和温柔男友反差这一点足够我消化好多天。 啊,其实说起来,泽田医生其实很坏心眼——他在我准备和某位公关上床的时候派人来叫我,说是非我不可。 当然,作为拿钱办事的优秀职员我立刻穿好外套和鞋,走前在对方唇上留下个吻说等我回来继续。 当我被带进刚刚被泽田医生踹开的那扇门后,立刻觉得状况不太对: 我的面前是一个以不自然姿势躺倒的男人,我能感觉到脚下到地毯粘粘的踩上去啪唧啪唧,在我白色的皮鞋上留下一些颜色诡异的痕迹。 ——这绝对是违法行为,而且是足以处以极刑的违法行为。 “过来,”泽田医生这么叫我,轻柔的不可思议:“明天起无期限停业,都处理妥当了,账目弄干净。” “是。”我毕恭毕敬踩着一地血腥,接下医生的话,还有他递来的文件。 “下去吧,放你长假。”医生边说边抚摸着膝上人的脸,自始至终没看我。 Reborn先生发现我在看他,猫咪样无骨的翻个身,道:“挺懂事,**的不错。” 医生宠溺的顺着他的意,说:“是老师挑的胚子好,”他轻柔的摩挲着Reborn先生的太阳*:“我只是随便照看。” 当我是盆栽吗?这样想着我鞠躬退出门外,回去找那位还在等我的公关。 04 第二天工作室按照医生的意愿关门了,只留下我在硕大的别墅里工作。 照理说不会有人来访,而距离下班时间只有半小时门铃响了——我去应门,来人说是泽田医生叫来的。 “恕我直言,我并没有接到关于您的任何指示。” “还真是除了纲吉以外的人话都不听,”男人抓抓他金色的脑袋:“我叫迪诺,是你老板的师兄兼合伙人,他太太是我meimei。” 敢说这种话不是吃多了就是脑子有病,我看他还正常也就放他进屋。 他坐下随手挽起袖子,手臂上大串漂亮的刺青露出来,花哨却非常适合他。 迪诺先生一边称赞我泡的茶,一边讲起缘由:“你知道纲吉和他家妻子有名无实,账目由你来做你也该清楚。” 我一直以来的想法被验证了。 泽田先生这家诊疗所只是某个庞大洗钱链的一环,来源可能是各大娱乐城和运输公司,而那些所谓的客人八成都是来汇报工作的——当然为了掩人耳目一般客人也接,所以泽田医生的行医执照是真金实打的。 “是这样。那么迪诺先生今天来有何贵干?杀人灭口?听说从前没人能胜任超过三个月。” “怎么会,”迪诺先生看着我笑:“纲吉不说其实挺器重你,虽然你是以追他为目的,但抛开这个是非常不错的人选。” 被说穿心思论谁感觉都不会好,可我是谁啊自然忍住了。瞥一眼对面男人海蓝般的眼睛,我道:“可否告知在下,人选是指?” “这家店是主要资金周转处,今后也会继续使用,所以需要一个人来代替,”说到这里男人似乎觉得麻烦,又说:“早知道师傅这么反感当初就不该把自己meimei嫁过去。” 我算是明白来龙去脉了,关于泽田医生和这位Reborn先生之间的争吵与和解。 起身送走迪诺先生,我得忙碌起来——拒绝这项工作的下场就和昨晚躺在我脚边的那位一样,还不如为这个黑道组织尽心尽力,说不准还能有机会再次见到泽田医生。 05 事实证明我那时还年轻,想法太多眼光浅显——我守着那栋别墅为彭格列干了两年,期间再没见过泽田医生,Reborn先生,或者迪诺先生。 后来我才知道,水银易主之后的老板是一位年轻儒雅的男人,极少露面却次次和前任老板同进出。 起先我还纳闷,直到某次周期年检需要面见Boss,见到人我才知道泽田医生的诊疗室根本不是某个驿站。 “好久不见,你过的不错。” 肯定句。显然他知道我都做了些什么,状态如何,也许我把他办公室霸占了他也只知道。 “托福,今后还请您多加照顾。” 旁边冷不丁一句:“脑子不错,出师了啊蠢纲。” 此话一出,极力想要忽略的人现在我不得不去搭理。Reborn先生坐在泽田先生膝盖上,一身手工西装正的妖孽透顶,咬着根刚卷好还未点燃的烟。 我不知怎么接话,正踌躇不要惹到对方,泽田先生说:“出不出师轮不到现在说,早在我把你堵在新加坡架回来就已经出师了。” “扯淡。”男人边说边俯**把烟塞到泽田医生手里让他拿好,然后在医生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那一下绝对不轻,我看到医生鼓起的腮帮随后嘶嘶嘶抽气,最后笑笑随他去了。 我撇过头不去看。并不是因为嫉妒和尴尬,而是我觉得他们之间的一切不需要我这样的人去见证。 之后Reborn先生要回了他的烟,坐到桌子上把漂亮的背部留给我,后仰着脖子一口一口慢慢吸着。 我开始汇报工作,泽田医生似乎在听,托着Reborn先生的左手帮他修整指甲。 我垂下眼皮。 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黑帮老大。 06 人类是有趣的生物,因为我们总是没由来的用少量知识判断超出自己所想的事物。 虽然聪慧过人,我也只是区区人类,判断失误无可厚非。 当我在意大利议员就职的新闻里看到Reborn先生的身影时,我在想,泽田医生说不定,不是人类。 他是那种神奇的生物,有着毒刺和骨翼,会用火焰燃烧大地,强大而美丽,令人敬畏。 在我逐渐老去不得不离开的时候,我再次见到了他们。 说起来,我是何其幸运能在他们手下工作,在他脚边徘徊这么些年。 他们还是那样若即若离的亲昵,同样的香水同样的烟草,还有同样不变的容颜。 年轻的男人握住我的手放回胸口,说:“辛苦了,这样Reborn再不会吃你醋借口整我。” 闭上眼之后,除却我这一生的幸运之外,我想到的是他们之间互相需要的必然性: 泽田医生到底是羡慕着水中自由的游鱼的垂钓者,还是鱼缸里尾鳍艳丽的斗鱼呢—— 还是说,搁浅在水洼里的银鱼,一个名为泽田纲吉,另一个名为Reborn;徒劳的开合嘴巴,却无法获取求生的氧气,满身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