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31 除去负责沢田纲吉身体的几位异族医生护士，医院里还有很多人在工作。 这让Reborn感叹，无论你是什么生物，工作都是一件无法逃避的事情。运气好的话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工作，运气不好也不能不去工作。 工作好像才是最大赢家。 Reborn喜欢自己的工作，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沢田纲吉一个海妖会选择去做香水研发——等他醒了得好好问问。 等待病人醒来的时间过得很慢，这几天又下过两次冻雨，路况很糟糕，Reborn和另外两个水族成员都没有外出的打算。医疗方面他们也帮不上忙，只能挤在医院的休息室里烤暖炉，吃点心聊聊天。 狱寺隼人出身于海妖里的大家族，但成年后没得到出众的能力，被家族逐渐边缘化；山本武的父亲是人类，他身上没有任何属于水族的特征，甚至无法变化出尾巴，又因为血统的原因不被任何一方所接纳。 山本和狱寺比沢田纲吉早两年进入人类社会，因此在高中时期是他的学长。 “你们和纲吉的关系很好吧。。” 山本武不好意思的笑了：“说起来挺惭愧的，阿纲年纪和我们差不多，但是看问题很深刻。我之前经常被他开导训诫，受到照顾不少。” 这点Reborn表示赞同。沢田纲吉拥有超出这个年龄段的干练和淡漠，有时候Reborn觉得他好似超出这个次元的神佛，眼神里充满无动于衷的爱怜。 在纲吉养父母旧屋的那次狩猎令Reborn印象深刻，不仅是因为事情就发生在两天前，还有那时沢田纲吉看向狼崽的眼神。 沢田纲吉琥珀色的眼睛在寒冬的日光下近乎透明，流淌着黄金般的星河：你的遭遇好令人同情，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因为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运转，我只能见证你走向末路的过程。 Reborn含了一块巧克力，他需要了解更多关于纲吉的事情。他不确定对方是否愿意和他分享这些过去，因此他选择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那你们是因为纲吉的影响才决定以人类的身份生活吗？” 他是猜的，但没有猜错。 沢田纲吉的父母死于误杀，他很小便被送到人类社会中。他被人类当成孤儿抚养长大，直到掩饰不住身份的本能开始显现，水族才开始干预他的成长。 沢田纲吉海妖躯体里的是纯粹的人类灵魂，他被那对老夫妇培养成温柔体贴、对生活充满向往的孩子。 沢田纲吉善良热忱的光辉影响着身边的人，指引着身边两位不知何去何从的同族找到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和热情。 “沢田人很好，我和山本都很希望他能顺利过上他想要的生活。当然，得换完鳞片才算成年，还有要顺利毕业吧。” 狱寺隼人经过几天下来高密度的接触，对Reborn的抵触情绪完全转化为“能够和那个XANXUS的气势不相伯仲”的钦佩之情。 随即他小心翼翼的问到：“交配，你打算怎么办？” Reborn有些意外这个问题会从狱寺嘴里跑出来，看来他是真的很在意，在意得脸都不要了。 山本武花了大量精力整理出来的资料他都看完了，这个看上去连脑子都应该是肌rou的精壮青年，居然会在特殊用语旁边帮他用人类的思维方式和习惯做好批注——因为他父亲是人类的缘故吧，办事真周到。 这令他刮目相看。 在Reborn向对方表示赞赏和感谢的时候，山本武居然用他阳光灿烂如向日葵般的笑脸，直白的问他：“你们谁上谁下？” Reborn当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是现在面对狱寺隼人同样的询问，他觉得这个坎儿是糊弄不过去的，他迟早要面对现实——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哪里给小人鱼找个称心如意的伴侣呢——他可是还昏迷不醒呢。 黑发的调香师坐直身子，很严肃的回答了这个问题：“纲吉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孩子。” 两条海妖交换了一个眼神，叫做“你在质疑野生动物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