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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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好朋友的成为方法——番外——喵喵喵 冬去春来,天气转暖,没了生命威胁,猫群便像约定好的四散而去,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小地盘上。 酒吞和茨木两个也早早回到了秘密基地里,因为北风还在刮,他们大半时间还是选择躺在猫窝里睡觉,彼此靠着汲取体温不肯轻易挪动。 直到过了惊蛰,气温更暖,呆在猫窝里已经有点燥热,小猫咪才有了想要活络筋骨的冲动。 等到一个难得的无风晴天,茨木终于舍得从窝里早点出来,迎着暖融融的阳光伸懒腰,养了一冬天的蓬松长毛在阳光下透出一圈金色的柔光。 仔细洗了脸和爪子,茨木抬头发现冬日里干枯的枝条此时已经抽出了嫩枝和嫩芽,其中一枝抽出了很长的一截,离着猫窝口更近了很多,他伸出爪子拨了两下,看着那鲜嫩的小叶子跟着摇晃,带来一种生命复苏的活泼,还有一种勾引小猫咪的神秘魅力。 茨木舔了舔鼻子,直起身左右连掏又抓了两把,把那枝条打得来回晃荡,直弄得枝丫间互相摩擦刷拉刷拉响个不停,吵醒了还在窝里睡着的酒吞。 红棕色猫咪扬起脸打了个哈欠,眼都未睁开,先把前爪伸出去用力分着趾头,抻平懒筋疏松筋骨,而后才慢吞吞把头探出窝外,没料到正面迎上蹲守的茨木,正当中一爪拍在他脑门上,把酒吞脑壳打得一颤,发出响亮的砰的一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活该。”茨木大笑起来,大尾巴左右横扫,语调里带着得逞的快乐。 看到酒吞斜睨他满脸写着无语,这偷袭小贼顿时更乐了,一扑而上咬着酒吞的脸颊翻身就躺,盖了对方满脸的白毛,堵得酒吞呼吸一滞差点被闷死在他皮毛里,当即出手还击。 两只猫就此撕扯了起来,偏偏这个冬日里茨木吃得饱又舒坦,爆出来的白毛把他裹得像个毛绒球,体型都比秋日里看着宽了一倍还多,酒吞张嘴咬他常是含了一嘴的毛才堪堪碰到皮rou上,到了这会儿更不得了,稍微一闹就会飞起满天无数白毛,飘飘扬扬落到四处枯枝草上,像下了春雪一样。 尤其有时候酒吞一爪子拍他屁股上,他转身去躲,那白毛飘忽得如同细纱扫过酒吞,跟着主人家的身形跳来蹦去,远看过去像毛球团成精。 酒吞烦他用这一身长毛下黑手,好几次因为分不清毛和尾巴,被这孙子趁机抽到鼻子,此刻见茨木才刚拉开距离舔了舔胸口,立刻撅着屁股又要故技重施,连忙冲过去压住,逼得大白猫翻身露出个肚皮在那里唉唉直叫,挣扎好半天之后才不甘愿地认输,用爪子扒着酒吞的下巴耍赖:“你等着!” “等个屁。”酒吞一口咬住他鼻子,惩罚这猫的自不量力,直到对方不甘不愿脑袋低下来愿意让他舔毛,才终于出了这口气。 等到打理好那一身乱七八糟的毛,早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两只饿得肚子咕咕乱叫,一溜烟你追我赶着跑到公园里,寻到碗嫌弃地吃了几口剩饭开始照旧四处打招呼清点猫咪——每一次冬日都是流浪猫族群的生死关口,除去运气好被收留的,还有冻死饿死或是遇到灾祸的,必须要及早清点与搜寻,或许能碰到一两个尚且还能活下来的同胞,到时候求助一下人类也算做了个好事。 茨木还是头一次做这个工作,酒吞怕他到处乱跑猫没找到自己先丢了,总连哄带骗说陪一天就可以混一顿好吃的,像哄孩子一样哄他。茨木装傻充愣跟着吃了几次有点不乐意被小瞧了,遂又换了要求让酒吞陪他练手,酒吞连连答应,工作才得以顺利继续。 今日算是最后的收尾,酒吞地盘上的猫咪基本已经清点完毕,有四只猫没了踪迹,有两只母猫因为受伤过重死在了墙缝之内,连带着她们喂养的猫崽饿死了四只、走丢了一只、感冒传染了六只,情况比酒吞预估的好太多了。 茨木情绪反而有些低落,他知生存不易有伤亡是必然的,但猫崽尚且年幼,年幼的小生命离开总会勾起他的伤感。 酒吞跑去寻找人类帮助的时候,他便蜷缩在其中一只瘦小的尸体前,眯眼蹲好,替那小东西挡一挡这世间最后的一点冷风。 “下辈子记得春天来,”他舔了舔胸口爆开的长毛,“得认准了那个红棕色的猫咪,他能带着你变强壮。” 顿了顿,他摇摇耳朵:“我也行,毛最漂亮白净的那个肯定是我。” 可惜酒吞回来的时候带来的并不是日常熟悉的人类,而是这一片刚出现的捉猫人,那些人拿着大网对酒吞围追堵截,面容狰狞动作粗鲁杀气腾腾的。 茨木只来得及看到酒吞略过花坛树丛,冲自己喊了一声跑,而后便一个拐弯迅速地钻进了墙洞那头。 大白猫趁那群人没反应过来,一个箭步也飞进了相邻的灌木丛里,初春的树枝又冷又硬,他被刮掉了不少白毛,拼着一口气也钻进了那院墙里,迎面撞到了酒吞身上,两只猫滚成一团都是气喘吁吁。 墙那头几道脚步声凌乱地靠近,茨木一低头,脑袋便贴在酒吞的胸口上,对方咚咚狂跳的心脏震得他身体一阵抖,眼看墙头上一道大网晃了晃,突然举高平放在了边缘,一只手攀着红墙显然是准备翻进来了。 茨木头一次希望那墙可以再建高点。 但酒吞突然推开了他,像一道红棕色的闪电,一步跳起飞上那红墙,一口咬在那刚越过墙头的手指上,半空里响起了杀猪一样的惨叫声,绕是酒吞松口的快,也被那甩手的作用力给打飞了出去,茨木慌忙往前跑去接,被落地的酒吞砸中了脑袋,整只猫在半空翻了个个儿,和酒吞一起摔进了泥土里,感觉天旋地转脑壳嗡嗡作响。 还没等他回过神,酒吞已经叼着他的后颈皮钻进植被丛里,顺着墙根走到尽头,用爪子扣着松动的砖缝硬是推出了一个小小的洞口,两只猫废了好大的力气勉强挤出去,顶风狂奔逃到公园的树上,才敢坐下大口喘气。 茨木喘的尤其厉害,倒不是害怕,实是被砸得晕头转向,有点想吐。 他精心呵护的毛毛此刻沾了砖灰,一道红一道黑,凌乱地抽打在白色毛发上,又因为刚才硬挤被刮掉许多,此刻造型看着像是被不成熟的理发师啃过,乱糟糟还秃。 酒吞面上看着比他好些,但嘴巴上一股血腥味,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那人的,舔舐之间淡粉色的唾液挂在嘴巴上亮晶晶闪光。 他俩没有喊疼,只是一面大喘气一面远远望着那处墙缝,模糊看见那几人从墙缝里扣出什么举在手里,随后扔进了蛇皮袋子中。 一连几次,最后走远了。 冷风刮过,两只猫贴得近了点,一直到风停,他们都没敢随意开口。 直到茨木嘴巴动了动,叹了口气:“用不到那么大的袋子。” 他身上的毛发偶尔随风晃动,舔了舔鼻子,又重复了一遍。 酒吞收回视线看着他那金色的眼睛,凑过去舔了舔那备受折磨的脑壳:“今天回去吧。” 茨木点头,跟着他慢慢爬下树,两只猫紧紧贴着一路慢吞吞回了家,窝在猫窝之中互相帮对方舔着毛,头一次紧紧抱着对方直到第二日睡醒了也没松开。 酒吞从猫窝附近的泥土地里翻出来之前藏的一根猫条,咬出一个口子,和茨木一起舔了舔,随后两只猫一路无言到了小乐园里,结果原先热闹的小乐园秘密基地此刻一只猫都没有,安静得有些让猫心慌,大概昨天那群人从这里得手抓走了几个,所以今日小猫咪们都起了警惕心,学会了找角落躲藏。 挺好,学会生存了。 酒吞点着头,察觉到自己和茨木都有些情绪低落,或许是夺命逃亡之后的疲惫感,也或者是对于没露面的猫猫们命运的担忧。 他低头嗅了一圈,扭头轻轻咬了咬茨木的耳朵:“吃饭?” 茨木撇嘴,觉得没有什么胃口,但口水不争气的滴了两滴出来,被酒吞眼尖发现,一面偷笑一面和他挪到了喂食点。 可是今日熟悉的饭盆和熟悉的人都没有在那里,空荡荡的一小块地盘上只还留着一个水碗,因为天气不够热,酒吞舔了一口被凉得打了个哆嗦,只能作罢。 茨木低头转圈闻了闻,没有昨日那几个人的气味,顿时也困惑起来:“谁偷走了碗吗?” “不一定,”酒吞摇头,“可能是喂食的人带走了。” 没有饭吃,他们也没有理由留在这里,怕再遇到抓猫的人,只能贴在一起小心沿着墙根溜到了公园树林里,在刚返青的草坪上摊开身体懒洋洋的晒太阳。 茨木摇晃着脑袋,像个提问机器:“为什么喂食的人类要带走碗?” “可能要清理。”酒吞舔着爪子坐在他旁边,“也可能他们需要碗。” “人类需要我们的碗?他们没有?不对啊,我记得……他们吃饭有自己的碗。” 这话倒把酒吞问住了,不过显然现在的红棕色猫咪比以前更会应付茨木了,所以他不紧不慢说道:“猫有野外家里之分,人也有吧,可能有人在外面和我们一样,也需要他们去喂。” 茨木张着嘴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吸气声:“人也有在外生存的?为什么?” “谁知道,可能……” 酒吞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心虚,装作一副看透的模样:“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是野外出生的?” “那为什么他们也吃不上饭……” 这下酒吞可真不知道了,但觉得类比一下可能那些人和他们没什么区别,所以……“因为我们的饭好吃又有人喂他们,所以他们不想去打猎了?” 茨木把四肢缩进了肚子下面,觉得酒吞说的真有道理,沉默半晌他点评道:“这种人有点没用啊。” “嗯,”酒吞很赞同的点头,学着他的样子也在旁边揣起了手,直到茨木话头落在夸他见识厉害,连人类的事情都这么了解时,才慢吞吞扭过脸,挑了挑眉,露出一副受用的骄傲样子。 不过茨木的夸奖很快就没了声息,对比往常能说一个钟头的时长,今天完结的相当迅速,随后还有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动作声响,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酒吞原本是在闭目养神,察觉到他这次的短促有点不满地甩了甩尾巴,但很快在这种持续诡异的安静里抖抖胡须,泰然自若慢慢变成了疑惑——茨木又怎么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小子只要静悄悄,一定就是在作妖。 红棕色猫咪掀开了右边的眼皮,在被阳光晃得一眨之后才勉强看清了茨木的动作——白色猫咪正一脸严肃半蹲着身子,有些发呆的眼神里透出一种冲动,大概是因为不熟悉这股奇妙的躁动,所以他撅起了嘴皱着眉头正原地踏着碎步。 “怎么了?”酒吞问道。 但茨木没有空理他,只高高竖起着自己的尾巴,焦躁地来回转了个圈,像是在搜寻着什么,随后匆匆跑到一处草丛旁,屁股一撅射出了一股黄色的液体,热乎的淋湿了那一片的木枝子,散发出一股酒吞熟悉的味道,让这只红棕色的猫咪顿时精神一震,也跟着站了起来。 “喵嗷——”茨木果然按照他印象里的规律扯着嗓子嚎叫了一声,活像哑了嗓子的管弦,锯木头一样又粗又难听,随后一翻身在地上打了个滚,趁着这个刚暖起来的天气发出了热烈的邀请。 发情了?这就发情了?酒吞楞在原地,艰难地舔舔嘴角,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心情——他以为茨木还小呢,原来已经到了日子?但这会儿一只母猫都没有,又是什么能诱惑到这小伙子发情的?最关键的是,现在该怎么办? 公猫发情向来是麻烦的环节,不仅仅是一天到晚游窜寻找小母猫,也包括了更加疯魔的精力和无限的攻击力,偶尔路过的可怜猫都会莫名挨上两个大比兜,更别提和茨木同出入的他,岂不是成了对方头号目标,原本茨木的好战就让他分出了不少精力应付,那时候尚且连哄带骗还能控制住,如今…… 如今可能他不仅看不住这只闯祸精,可能还会因为茨木一股子热情到处乱跑,达成两只双双落到捉猫人手里而无能为力的结局。 酒吞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心力交瘁,可没等他的情绪抒发出来,茨木已经挂着满身的泥土碎屑朝他欢快地跑了过来,一跑一巅快乐得像是只大号兔子,且嗓门比之前高了好几度,中气十足得像刚吃了两斤rou:“挚友挚友——” 红棕色猫咪被他那声音震得倒退一步,下一秒便感觉对方身形一晃,随着风扑到了自己身上,咚得一声压得他跟着摔倒在地,两只猫在草坪上滚了两圈,茨木灼热的气息和那杂乱的毛在酒吞脸上蹭来蹭去,哇哇乱叫:“好神奇,我有了一股强劲的力量!” “什么什么?”酒吞心里担忧他现在突然失控,只能一遍吐嘴里的毛一面接话,手忙脚乱地把压在自己身上的白色爪子扒拉下去。 就听茨木说,这一定是大自然的馈赠!我感觉自己现在充满了力量,一种……一种…… 可惜小猫咪的语言词汇匮乏,说了半天一种,也想不到更好的续接。只卡在了描述上,结结巴巴动着胡须不知道该怎么给酒吞描述他那全身充满了洪荒之力的震撼感,一种天下唯我独尊佛挡杀神的!王!霸!之!气! 直到酒吞从他身下翻出来站在不远处不满地瞪他,茨木才浑身一震想到了最妙的描述,满脸凝重地高高扬起下巴:“就感觉现在的我,能打趴下两个挚友!” 顿了顿补充道:“同时!” 酒吞眼睛都半眯了起来,对于茨木发情时的自不量力和不按常理出牌的特点表达了无语,日常打十次输八次还有两次无疾而终的战绩,究竟怎么会维持着这样的自信,但看见对方那圆溜溜的金色眼珠子,他到嘴边的奚落就变了个意思:“是么?打打看?” 打起来消耗了精力,总好过放任茨木去追小母猫还送命了强,再说茨木这个笨蛋,凭着本能去追小母猫,能不能成先不好说,下手没轻重肯定会疯狂咬猫,再吓坏了那群小母猫遭了众怒,可能以后就没法再留在这里了——会被每一个路过的公猫打大比兜吧,不死不休的那种。 已经被划分到笨蛋一行的白猫浑然不知自己的处境,发情期带来的精神亢奋让他现在就想把酒吞压在身下,征服!威胁!武力的绝对碾压!在挚友哀求的时候大度地鼓励他跟自己多学学,成功者的骄傲!所以他没有细想,就在酒吞一派复杂的神色注视中嗷嗷叫着扑了上去,力气大到把酒吞又撞了个趔趄。 这个冬天真是给他吃得太好了,耳朵都胖了!丢了面子的酒吞一口咬在他耳朵上的时候,只能气哼哼想到这一句,这就是面对自己养胖的猪的时候,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吗? 两只猫果然激烈缠斗了起来,在草坪上来回翻滚着,茨木借着兴奋劲一顿猛踹,意外地把酒吞踢飞了出去,这下原本抱着玩闹心情的红棕色猫咪也起了劲,双爪板着茨木的脑壳就是一个起跳,硬是把那一团白猫抓着在半空翻了个身,落地之后一脚踹在茨木腿上,将整只猫压在了身子下面。 茨木趁机耍赖,张口咬住了他的下巴,把酒吞扯得龇牙咧嘴,赶紧撤身一爪子拍到茨木脑壳上,却不想对方还敢叼住他的爪子顺势躺在地上一顿连踹蹬到酒吞的侧腰上,若不是红棕猫咪矮身一滚从他脸上方翻过去,肋骨恐怕都要被蹬断了。 “茨木童子!”酒吞一爪子直接抓破了他的舌头,这才救出了自己的手,但怒火已经拱着脑壳让他声音都压低了几分,“说好的点到即止。” “点到即止都是弱者的借口!”茨木翻身而起,一骨碌扑着他而去,在酒吞虚晃一枪的假动作时,跑向了错误的方向,等到意识过来立刻低声咒骂了一句,急刹车转头追着酒吞一顿狂追,“酒吞酒吞酒吞!不准跑!有本事现在就来打败我啊!你怕了是不是!” “你个疯子!”酒吞边跑边怒骂道,看着茨木兴奋到张着嘴吐着舌头追在自己身后,像极了狗追他们时的模样,更是怒火中烧,扭脸教训道,“优雅点!你是猫!学狗做什么!” 彼时茨木已经追着他从草坪这头到那头,跑得浑身激动,燥热难忍,兴奋地恨不得插上两个翅膀飞起来,蓬松的毛毛在空气中杂乱地飞舞着,初见端倪的原始袋左右乱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力量的感觉!是战斗的信号!挚友挚友!来打啊挚友!!!!” 说着他后腿用力一蹬,嗷呜乱叫着扑向了酒吞,可惜速度跟不上思想,他一双爪子只来得及扣住酒吞的屁股,又没轻没重抓得酒吞屁股一疼,反被酒吞一双后腿狠狠踢中下巴,那响亮的牙齿相磕的声音,激出了茨木满眼泪花,发出了一阵惨叫。 但他疼酒吞也疼,尤其因为疼痛这小崽子的爪子还挂在他的屁股上,逼着红棕色的猫咪不得不挂着这个尾巴一头钻进了灌木丛里,树枝噼里啪啦地抽打在茨木脸上,他眯着眼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直到酒吞终于没有力气了,跑进中心空地之后四肢一趴俯在原地喘得身体上下起伏,茨木才敢微微睁开眼,将那双作恶的爪子收了回来。 他听见酒吞骂了句脏话,心里不无得意:啊哈!今日就是我战胜挚友的纪念之日! 白猫得意洋洋,站起身慢慢绕着红棕色的猫咪转了一圈,本能驱使着他低头一口叼住了酒吞的后脖颈皮rou,翻身就上,躬起身两只后爪下意识踩了两下,一副蓄势待发的胜利者姿态。 这一切动作发生的太快,快到还在一面假装喘息一面思考怎么反击的酒吞瞬时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的那句茨木童子被对方啃咬他皮rou的动作给打断了,酒吞立刻浑身紧绷,全身的肌rou都进入了警戒模式,翻身恨恨吼出一句威胁,一巴掌将茨木打翻下去,紧跟着一口咬在了茨木的脖颈上,十分的用力,咬破了皮rou。 白猫瞬时间发出了一声唉唉惨叫,和叫春的声音截然不同,又尖又细带着点委屈,被酒吞踩着肚皮面朝天挣扎了几下,不得不为了保命放弃挣扎,喉咙处的疼痛战胜了要骑猫的本能,只好拼命扒拉酒吞的脸颊发出了呜呜的哭声:“认输了认输了,我认输了!” “我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被挑战了逆鳞的酒吞不买他的账,刚刚松口说了这一句,见茨木又要跑,立刻又低头咬住了他的喉咙,把茨木咬得浑身发抖,哇呜哇呜地发出了一阵激烈的叫骂:“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这次已经认输了,不依不饶不是王者作风!你小人!卑鄙!耍手段!” “这次?”酒吞用爪子把他在身下的泥土地上拨过来推过去,最后压着茨木趴在那里,自己翻身骑了上去,脑袋里明明清明又冷静,但情绪熏得他晕乎乎的,似乎也带上了性欲的冲动,发情期也会传染的吗?大概会的吧? 茨木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着,理直气壮又不服输:“干什么?一次失手罢了,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你说过的点到为止!” 酒吞低头,胡子刮到了茨木的耳朵,引得白猫耳朵一阵摆动,气急败坏扭头看过来:“说话不算话!” “点到为止不是弱者的借口了?”酒吞看着他那金色的眼珠里,倒映出来了自己的影子,突然发现这个角度是个绝妙的观赏视角,以往用来观赏失败者的气恼,现在还以用来观赏一些即将被他品尝的美好。 茨木浑然不知他在琢磨什么,只一派的理直气壮:“不是!” 酒吞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晚了。” 他低头恨恨叼住了茨木的后颈皮,任由对方哇哇大叫在自己身下挣扎出来一片尘土飞扬,但动了真格的鬼王猫咪又怎么会允许他从自己手上溜走,用一种快准狠的招式把茨木压在爪下,皮rou紧紧咬住,咬得茨木双眼上挑脸皮紧绷,屁股上一沉酒吞已经起来的某个地方,就滑进了他的肚子里,因为刺疼,让茨木咧着嘴发出了一阵更凄惨的叫声。 “呜哇哇哇哇!酒吞童子!!!!!”茨木两只前爪扒着泥土,硬是掏出了两个沟壑,感受到那个硬而热的东西又往里拱了拱,他顿时打了个哆嗦,“打死你!我要打死你?!”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酒吞还叼着他的皮rou,丝毫不肯松口,打定了主意把自己一个劲地往里拱,拱到茨木感觉自己的肚子里异物侵入的更加明显,才慢吞吞矮下身子,紧紧贴住了茨木的后背,热度颇高的身子像是一块火红的碳,烫得茨木哆嗦了几次,慢慢吸起了凉气——他后悔了,怎么会不知死活招惹这个说到做到的鬼王,小猫咪难过,小猫咪流泪。 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茨木被拉扯到的眼框边缘流了出来,在白色的毛毛上流出了两道湿漉漉的痕迹,酒吞每踩一次爪子,他都会被摁得一个点头,只能一面流眼泪,一面被对方这里戳戳那里蹭蹭,感觉到的屈辱和疼痛之间,还有一种不可抗拒的本能,让他慢慢撅起了自己的屁股,白色大尾巴一下一下从扫着地面,变成扫着酒吞的屁股和尾巴。 “呜呜呜呜,疼。”茨木喵呜呜抽泣了起来,对方那带着钝刺的凶器在他肚子里从慢慢折腾变成了横冲直撞,频率太快了,他只觉磨得自己肚子里像是要起火,疼和撞击带着密密麻麻绵延许久的痒,像是一根羽毛,在不停地刮着他的神经。 白色的大尾巴甩动地更厉害了,抽在酒吞的屁股和大腿上,扫过那紧绷的肌rou,痒得红棕色猫咪抬起脚一阵抖动,踩着茨木的一片白毛,把那只小可怜压得更低,交合处紧紧得连在一块,被这样拉扯带动着茨木的屁股更撅高了几分,茨木嘴巴嗫嚅着,偏脸贴着地面委屈得可怜巴巴:“疼疼疼,呜呜呜呜挚友疼。” 可他越是这样示弱,酒吞就觉得血液更加沸腾,低头去舔茨木的脸颊,倒刺舌头剐蹭着茨木的鼻头,配合着身下的动作把白猫折磨得脾气更加暴躁,他是公猫又不是小母猫,本来发情就难受,竟然还莫名其妙被同样的公猫骑了,这叫什么,这叫大意失荆州!他刚刚明明快把酒吞打赢了的!究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茨木大叫了起来,挣扎着想在酒吞的嘴巴下翻身去打,但酒吞死死地摁着他,饶是茨木连着几次扭身,都被他拽着后颈皮回归了原位,暴涨而起的凶器第一次发射出来的时候,他刚经历过一轮挣扎,在感觉到那东西喷射出来的液体滚动时,茨木发出了更激烈的嘶嚎。 “王八蛋!”他大骂道,不肯承认自己毛毛间立起来的那根东西,是因为这一次短暂的快感勾起的。 大概是因为他的怒气太过旺盛,酒吞嘴巴一松,给了他翻身喘息的机会,白猫的爪子立刻挥舞了出去,只是他动作过大,连接处酒吞还没有退出去,茨木这么一动作,酒吞跟着他竟然也翻了个过去,两只猫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打了几个滚,一直撞到树根才停下,茨木的屁股却还紧紧得缩着,把酒吞的那里夹得一阵舒服。 酒吞这个王八蛋竟然不带犹豫地重新翻回上位,将他一整只猫挤在树干边上,继续慢吞吞地耸动着,不多时那小钝刺又慢慢立了起来,在茨木浑身炸毛的战栗中又慢慢抽动了起来。 大白猫气急败坏缩着脖子大声叫嚷道:“已经一次了!酒吞?!” “那再来一次。”酒吞浑然不觉得自己这么遵循本能有什么错,他呸了一口嘴里的白毛,低头还想去咬茨木的后颈,但对方脖子缩得使劲他下了几次嘴都咬到了yingying的一块皮rou,口感不好,硌得牙疼,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咬茨木的尾巴,这下更方便动作了,茨木的屁股让他咬得更加抬起,因为有了树干的阻挡作用,这大白猫的一身愤怒更不得施展了,几乎被酒吞挤得翻过去,rou感十足的猫屁股一点一点承受着不该小公猫承受的汹涌。 “你……混、蛋!嗷!”茨木说话跟着喘息声忽上忽下,惹得酒吞更加急促地去戳弄他的屁股,让茨木的骂声更加破碎了几分,叫得越来越有气无力,最后只剩下呻吟一样的喵喵呜咽,大概是已经过了那阵疼痛,这小白猫对于酒吞的放肆也带了一种躺平的纵容,甚至小小声抱怨道:“别往前别往前了,我要翻过去了,我的头!” 酒吞往后退了几步,茨木得以喘口气心有余悸地趴回了正位,下意识顶了顶屁股,获得短暂休息的大尾巴扫过酒吞的脸:“流氓!” 但他已经没有一开始的抗拒了,此刻的流氓两字叫得有点软还有点嗔,更像是一种对酒吞的不服气。 酒吞闷着头翻了个白眼,对于茨木已经悄悄开始自己顶屁股的动作无奈一抱,用两只爪子踩着茨木的后背,继续奋力起来,咕叽咕叽细小的水声黏腻着他们两个的毛毛,酒吞感觉自己的肚皮上一阵湿乎乎,茨木屁股紧跟着一阵抽动,竟然自己先射了出来,随后腰身一懒洋洋成个大字趴在了原地。 小猫咪的性事总是快速而频繁的,酒吞不多时也又射了一回,两只猫叠罗汉一样趴在树根边上,一个舔着一个的脑壳,像是在进行短暂的性爱安慰。 “重,”茨木甩着尾巴,抖了一下后爪,懒洋洋闭着眼任由酒吞轻轻啃着他的脑壳,光秃秃的一小块皮毛已经被舔得泛了红色,他不耐烦地把脸埋在了爪心里,“下去!我不舒服!” 可他说一套做一套,那个承受了两次攻击的地方还在紧紧地缩着,酒吞往后退了一点还被软rou挽留着,往里伸一伸还感觉得到内里湿热,全是酒吞刚才奋战后的结果。尤其他肚皮上也还留着两缕被自己jingye打湿的毛毛,不舒服这种话,其实多少有点口是心非。 不过猫科动物的性爱都是短暂的,他虽然舒服,但没有达到一种神魂飞走的激烈,发情期的效果还没过,现在的小公猫仍旧蠢蠢欲动想要继续翻身去压酒吞。 但他挚友比他要冷静且看透得多,径直留在里面不肯挪一步,只咬着茨木的皮rou慢慢地舔舐啃咬着,等着第三次的突袭。 茨木重新骂骂咧咧起来,声音一次比一次高昂,拍打着树干威胁酒吞如果再不出去就要咬碎这流氓的蛋蛋。 可是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这威势不足的恐吓,两猫齐齐抬头,看到的是拨开树枝循声而来的喂食人类,手里端着他们熟悉的猫碗,像是正准备放粮到这里。 酒吞额角猛地一抽,下意识呲牙,对于对方不识趣的打扰颇为不满,但也不怪那姑娘什么都没看出来,这两只都是公猫她是知道的,两只感情好到天天打架互相压猫她也是知道的,又怎么能想到两只公猫会在白天的树根子下发情还骑到了一起去呢? “啊,小白大橘?”所以那年轻的姑娘见到两只猫眼睛一亮,就地立刻蹲下了身,还往前凑了凑“找了你们好久,怎么今天大家都没出来?快来吃饭了。” 两只猫瞪大眼盯着她,连尾巴都没敢甩动一下,在酒吞越抓越紧的动作之下,茨木反而感觉到了肚子饿,心里不知道自己是该先跑还是该选择去填饱肚子,那女人把碗放到地上的时候,他鼻子抽动了两下,眼神顿时亮了起来:是粮,里面甚至加了兔子rou干,脆脆的香香的吃一口可以香到脑仁儿的兔子rou干。 大白猫身子一动,酒吞立刻又抓紧了几分,威胁地一呲牙,把大白猫吓得耳朵飞平露出了害怕的神情。 不明就里的人类还在安慰:“不不不,都有都有不要抢,乖啊乖啊。” 说着她小心把那饭盆往前送了送,掏出了另一个塑料盒,将粮分成了两份,下意识想要和以前一样去摸摸酒吞的头安慰:“别欺负小白啦,嗯?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但没等她的手靠近,酒吞的爪子已经狠狠拍在了地面,枯叶被拍得刷拉作响,威胁地冲人呲牙哈气恐吓着。 这反常的一幕把那姑娘吓了一跳,下意识收回手,连连安慰酒吞自己不是坏人不会去抓他们的,但当她看到茨木趁着这个空隙往前一窜,伸爪勾过一个食盒埋头苦吃的时候,两只猫紧紧相连的下身陡然跟着一窜,酒吞趴在茨木背上一个趔趄才将将抽身松开了桎梏,小小的一个猫丁丁一闪而过,重新埋在了酒吞短硬得皮毛之下,当场被惊得一句话卡在了喉咙里。 她看见了什么!啊?!猫片?!她撞见了什么?!小公猫和……小公猫????????? 姑娘的脸上露出了被世界奇妙冲击到世界观破碎的茫然表情。 酒吞才不管这个人类到底怎么想,只虎视眈眈盯着对方,小心地窜到茨木身边快速地一伸头,咬着茨木的后颈皮一溜烟地拖进了草丛里逃跑,可怜那刚吃了没几口的大白猫像一块抹布一样在地面上滑行出一条痕迹,一面喵嗷嗷乱叫一面嘴里猫粮稀稀拉拉掉了一路,委屈地连肚皮都没吃饱,就消失在了草丛之间。 茨木好委屈,他屁股疼就算了,吃的不饱也算了,被酒吞一路拖着撞了许多的枝丫活像被人抽了一顿也算了。回到两猫的猫窝里还没有喘口气的功夫又被挚友的鸡鸡戳进屁股里一连又做了四次,实在是太瞧不起猫了。他狠狠用爪子去抽酒吞的脑壳,在对方舔咬着吮吸他那一颗颗的小奶头的时候,悲愤感更达到了一个高峰。 “做什么!做什么!做什么!”茨木说一次爪子落一次,酒吞的脑壳就像以前见过的木鱼,咚咚咚响亮的回响着,仿佛此刻这个聪明的红棕色猫咪脑子里只有空空的黄色废料在作祟,酒吞压在他肚皮上,完全不在怕的,哪怕闭着眼不停地在茨木爪子间脑壳一缩一缩,也坚定地叼着一颗奶头吸得啧啧有声。 那根越战越勇的鸡鸡还在戳他的屁股,已经被戳麻木的茨木生无可恋,只能瘫着肚皮任由酒吞开始第五次的奋战,那两颗巨大的毛蛋蛋拍打在他的屁股上,一下又一下,拍得茨木尾巴根一阵又一阵的抖动,而他自己的两颗蛋白色透粉,正被酒吞的肚皮挤压着,像揉搓面团一样左蹭右蹭,偶尔被酒吞的爪子摁到,还会在疼痛之后引起来一阵酸麻想要尿尿的冲动。 大概是做得足够的多了,一种慢慢叠加起来的快感透过皮rou侵蚀进他的骨头缝里,痒得茨木浑身如同过电,在绵软的猫窝垫子上开始不停地左右摇摆着蹭,扭得如同一只在翻滚的小青虫,四只爪子紧紧地抓握又松开,凌空踩起了奶抖得激烈,茨木哇呜大叫了一声,被酒吞拱着的腰身往前顶得一窜,那红棕色的猫咪连忙抬起脸,用爪爪拨着他的脑壳,往自己怀里拉了拉。 茨木哼哼了两声,被酒吞翻了个身重新叠在一块,对方的肚皮压着他的后背,继续在里面疯狂地抽动着,直到茨木的快感达到了临界点,一阵尖声的喵喵叫之后,反而是他茨木自己先偷跑射出了jingye,可是这一次的高潮持久又相当的绵长,屁股里像是有什么温热的暖流在四处窜涌,白色猫咪一双爪子用力地踩着棉花垫子,尖锐的爪钩把布料抠出来一个个小洞,身体不停地抽动着,一耸一耸用力顶住身后的身体,左右摇摆着自己的屁股,让那个折磨了自己好久的东西可以在里面划圈顶一些痒痒的地方。 酒吞低头又咬了咬他的脑壳,继续埋头在自己的工作上,直到过了一阵,又抖动着屁股射进了茨木的里面。 他小心翼翼抽出来自己的鸡鸡,低头看着茨木像个毛毯一样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有气无力,连忙心虚地舔了舔茨木的尾巴根,舌头滑到猫蛋蛋上,发觉自己带出来的jingye竟然也有部分凝结在上面,只能仔细地舔干净,用一只爪子去拍茨木的屁股:“还疼吗?” 茨木懒洋洋嗯了一声,带着疑惑,酒吞探头看去的时候,他正迷迷糊糊砸着嘴,一副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表情,直到酒吞的嘴巴又来舔他的脸,带来一股腥呼呼的味道,才赶紧一撇头,嫌弃道:“难闻。” 酒吞用脑袋顶他:“还有哪里难受吗?” 毕竟小猫咪的发情期要一连持续好几天,他怕只是这一天的zuoai不能让茨木有所缓解,装傻充愣想让茨木承认自己不舒服,他好借口多照顾几次。只是茨小猪此刻已经进入了性爱贤者时间,闻言哼哼两句,尾巴都懒得摆,头一歪便睡着了,嘴巴微张,露出来四颗尖牙和粉色的舌头。 酒吞还想亲他鼻子,但茨小猪很是无情,两只爪子往脸上一捂,就地埋住睡得呼噜作响,无奈的酒吞只好转而用舌头替他舔毛清理,半路还听见他在委屈到说梦话:“rou,rou,呜呜呜呜我没吃到的rou。” 想到茨木被他一路拖回猫窝时,嘴巴里还委屈地含着几颗的猫粮,酒吞一阵心虚又一阵好笑,低头看看那个被自己欺负到甚至掉了许多毛毛的屁股,还是认真给睡梦里的茨木道了个歉,被饿得哼哼的小猪感受到热源靠近,遂放开了爪子,就近抱着酒吞的脖颈啃了下巴,这一种下意识的讨好很有效地取悦了酒吞,遂只好趁着黑夜溜去小公园里拖了个食盒回来,路上小心翼翼翻山越岭,绕了很远的道路才运回到树下。 还没等酒吞喘口气,便听到茨木一阵又一阵的哼哼声,循声望过去,茨木就蹲在一个杂草丛间闪着亮晶晶的灯泡眼回望着他,看酒吞过来了,连忙委屈道:“我拉肚子了。” 小猫咪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拉肚子,他挚友当然也不懂,毕竟就算舔干净了外面,内里残留的液体也会让他肠道一阵激烈反应,但还好这中间的跑跳和折腾,让酒吞少量多次的jingye漏了个七七八八,所以茨木拉肚子一结束,立刻恢复了生龙活虎,把酒吞带回来的猫粮炫了个爽,呱唧呱唧喝了不少水,除了屁股疼后脖颈凉飕飕的,其他都很有精神有力气! 而且觉得,挚友挺厉害,做这种事还挺舒服猫的! 他围着酒吞转圈圈:“我有个问题想问,挚友挚友挚友。” 酒吞还在那里吃他剩下的猫粮,从底下翻出来一块冻干,用鼻子顶着往茨木那头推了推:“吃这个。” 茨木摇摇头,说自己吃不下了,只贴过来用头蹭酒吞,问他们这日做的事,是不是就和老虎那日做的一样,他到底不傻,见过的也很多,只是没有经历过所以不懂其中蕴含的关窍罢了,如今一天被戳了七八九十次的,从疼到舒服也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老虎那次身下的猫挣扎得十分剧烈,完全不是愿意的样子。 茨木思绪断了一瞬,又想起酒吞把他戳得浑身战栗抖着爪子的体会,身子一软,贴着酒吞的身体,一条大尾巴晃得仿佛螺旋桨,把酒吞顶得连连侧步最后被挤到了墙边才算无路可退,茨木一副软骨头的样子问道:“挚友你知道吗?” 不等酒吞回答,他又自言自语道:“挚友肯定知道的,挚友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猫,所以……猫发了情就是可以做这种事的!” 酒吞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也不想茨木明白了之后就要追着小母猫四处留情,但繁衍的本能他很清楚,上了头的公猫堪比失智马达,遂只能无奈地偏头,给他舔着毛,但被茨木抓着空隙回舔回来,絮絮叨叨逼问酒吞:“所以老虎那次被猫跑了,是因为他不会!把那只猫弄疼了。果然还是挚友厉害,我……shuangsi了!” 说罢这个白猫猫尾巴一竖屁股一翘,那骄傲的样子不像是被压着戳了,反而像是得到了最愉快的伺候,只有可怜的菊花肿起了一片红彤彤的软rou。 没料到茨木是在想这个的酒吞一愣,他看了眼茨木完全不敢坐地上的屁股,眼睛眯缝起来:“你不疼?很舒服?” 茨木连忙把脸颊贴过来,黏腻地像是一块年糕,打了酒吞的气味记号,拼命地蹭酒吞的脸颊和身体:“舒服舒服,屁股还疼,但是舒服。” 一副被征服了的样子,没有一点羞耻,倒也是,小猫咪哪里需要羞耻感!小猫咪只要快感! 于是第二日上午茨木还没睡醒,自己已经先撅起了屁股,无意识地蹭着猫窝的边缘,在得到酒吞没好气的一巴掌而惊醒之后,茨木坦然地把屁股杵到了酒吞的面前,摇晃着尾巴,喵喵叫着让酒吞看一看,他发情期还没过,此刻又难受得要命,不等酒吞回答好还是不好,他就已经开始高高翘起了屁股,抖动起了爪子。 如愿以偿鸡鸡戳进来的时候,茨木把猫窝的布彻底抓烂了一块,这个小猫窝就像是风中摇曳的一盏小床,摇晃着带着茨木连续地飞上了一个又一个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