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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其实这一刀如果再往脖子上靠点,再有点力气,宗子义就交代了。只可惜云小鱼惊慌失措,只扎到了肩膀上,况且她力气太小动作太慢,那一刀还未扎深,就被宗子义制住了。宗子义两眼冒火,面目狰狞:“你想杀我?”他扣住云小鱼喉咙的手像一把铁钳,掐得她喉咙咯咯作响,说不出话,双目充满血丝。这宗子义心狠手辣,手上毫不松力,眼见是快把云小鱼掐死了。就在她满心绝望之际,忽然从旁边的树影当中“嗖”的飞出一物,直冲着宗子义的太阳xue打去。宗子义听见疾厉的风声,急忙松开云小鱼,往后跃去。那东西从宗子义眼前擦面而过,“铛”一声打在了树上,宗子义凝神一看,树干竟然给打出一个洞来,洞中是个酒壶盖儿,深嵌入其中。宗子义暗暗心惊:刚才要是打在他脑袋上,脑袋就要开花了。他厉声喝道:“是谁?”丛林中走出个青年,二十六、七的年纪,样貌俊朗,身材清瘦。他目似寒星,脸上却挂着一副懒洋洋的神态,手中提着一个没有盖儿的酒壶:“方才这位姑娘让你滚,你就该滚远点。现在再想滚,晚了。”宗子义怒道:“你是哪棵葱?”“我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宗子义冷笑一声:“你可知道我是谁?”青年打量了宗子义两眼:“看你的样貌打扮,应该是宗门公子。但看你的行事作风,应该是宗家老三。”“我行事作风又如何?”“听说宗氏三杰中的老三风流倜傥,号称玉面郎君,但其人飞扬跋扈、心狠手辣。我看他们说的都不准,你不是飞扬跋扈,你是不要脸。”宗子义顿时怒火中烧,二话不说就冲那青年打了下去。那青年面不改色,身形略动,转瞬间向后平移了半步,躲开了这一拳,却没人能看清他这半步是怎么移的。宗子义右脚踏上,紧跟着又补上三拳,那青年均都轻松躲开,他一直拿着那壶酒,就跟舍不得放下似的,躲闪之间竟然还抽空喝了一口。宗子义恼羞成怒,手上招式更急更狠,那青年接了几招之后,忽然叹道:“看来你们宗家拳的精要你一点儿都没学着,宗九心中的掌门继承人不是你,少当家的位子你也不要想了。”他这几句话正戳中宗子义心中最痛的地方。宗子义是庶出,在宗家的地位从来就没有正房所生的老大和老二地位高。他恨自己是庶出,他更恨为何自己各方面都不差,爹却独独看好刻板愚忠、冥顽不灵的大哥宗子忠。二哥宗子孝虽然天生聪明,但无心家业,整日就知道写写画画,游手好闲。自己明明兼具两位哥哥的优点,但爹却似乎从来未曾考虑过将掌门之位传给他。宗子义这股长久以来的积怨,被那青年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给勾了出来,他怒吼一声,抬手就上了杀招。但他的招式攻得越急越猛,那青年接招接得越缓越柔,宛如在一片拳影之中缓慢地踱着步子。云小鱼在一旁好容易才喘过气,刚才被宗子义扣住的喉咙就像被插了一把干树枝子一样,火辣辣地疼。她双目充血,头晕眼花,干呕了半天才算缓过来。又过了片刻,她觉得视线清晰了些,头也不晕了,急忙捡起被宗子义丢在地上的匕首,用裙角擦去血迹,放入刀鞘,收进了怀中。这时忽然从远处传来马匹疾驰的声响,马蹄落地有声,听着有三四个人。不过片刻,果然四匹骏马从林中冲了出来,当头那匹枣红色的马上坐着一名大汉,约莫三十岁出头的年纪,他浓眉大眼,双目有神,宽脸庞,塌鼻梁,身材魁梧,着一身青色布衫。在他身后跟着一匹白马,上面坐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后生,看着比那大汉小个五六岁,眉眼与那大汉甚是相似,但与那大汉相比,气质可就斯文多了。这二人正是宗氏三杰中的老大宗子忠和老二宗子孝,后面跟着的两名带刀随从,其中一人便是刘景。☆、第七十五章河汉群真宗子义看见宗子忠和宗子孝来了,立刻大喊道:“大哥二哥,快来救我!”云小鱼在一旁听到宗子义喊那两人大哥二哥,心想:“原来那两人是宗子义的哥哥,可是为什么那两人像亲哥俩,宗子义却跟他俩长得都不像?”宗子忠刚一走到近前,就看出宗子义落了下风,他和宗子孝对视了一眼,两人立即跳下马,上前给宗子义帮手。他俩展开拳法,瞬间就像在那青年的周围结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那青年见宗氏三杰中的另外两人也来了,笑道:“来得好,我正想领教领教宗家拳!”说着踏上一步,与三人拆上了招。宗子忠一上手就发现这青年的武功非比寻常,他看似醉眼迷离,但掌风疾劲,落掌又恨又准;下盘极稳,却看似飘忽不定;身形极快,左摇右晃之中,进退犹如魅影。宗子忠只觉得自己像在跟一个鬼影过招,他快一分,那青年就快十分,他始终慢那青年一步。他越打越觉得那青年的武功诡异,后背和手心都不禁冒出一层冷汗。而那青年与这三兄弟打了几个回合之后,也发现这三人的拳法相差很大。宗子义的拳法自不用多说了,几乎毫无章法可言。但宗子忠和宗子孝使都是正宗的宗家拳,宗子忠打起拳来跟他整个人的气质很像,中规中矩一板一眼,力量有余、灵便不足,每一拳都狠砸狠打,但遇到转换招式或快速收拳的情况,就显得非常生硬。而宗子孝却完全不同,他差在内力不足,力量不够,但与宗子忠同样的招式,他却能自己加以变化,转换自如、灵动无比,也正是如此,虽然他的拳头没那么大力气,却需要那青年分更多的心思来应对。那青年心中暗道:“这宗家老二聪慧过人,学武极其有天赋,比他两个兄弟强多了。”那青年游走在三兄弟之间,虽然三人拳法打得很密,却始终近不得那青年的身。他身形如影,像飘动的柳枝,懂行的人一看便知他没有尽力,不仅没有尽力,而且还占上风。但云小鱼却完全不懂武,她只看见三人打一人,心中万分焦急:“那人怎么只守不攻?宗门在江湖上这么有名,宗氏三杰的武功肯定不差,他定是被他们三个缠住,打不过却也跑不了。唉!那人是为我打抱不平,要是因此死在他们手上,我就太对不起他了!”她脑中飞快地转着各种救命的法子,最后一打眼看见了宗子义的马,她又看看那青年轻盈的身影,心中一亮:“他看着轻功不错,我劫了这匹马接他,他跃上马来,我们一起跑,这法子大概能行。”她虽然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