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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大师兄,这种场景不出现委实有些不妥,于是那群人便又自以为了然,纷纷开始猜测,这是祁羽连故意在给苍柘难堪。这话说得不错,可我却听得浑身不爽,打从心底里觉得祁羽连这两日做得太过火了些,于是怒气冲冲冲到他住处,可刚一进门,便听到了他轻轻浅浅的鼾声。伺候他的婢女立马跑进来,小心翼翼道:“颜姑娘,祁公子交代了,若是没什么大事,千万不要吵醒他!”我咬牙“他不知道今天需要送客么?”“自然是知道的!可祁公子说……”那姑娘显然被我吓得不轻,连声音都似有些微的颤抖,“这种事,有门主在就够了,不必他跟着cao心!”……真的,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打死不可能相信,向来风度翩翩的祁羽连竟还有这样的一面。这迎来送往之际,他竟在屋里好好地睡着觉!我摇摇头,再未说其他什么,转身便出了他屋子。那跟在旁边的婢女,似才松了口气一般。人走了许多,这门中便显得冷清不少,我本想着再去门口看看送客的情况,但想想,我也算是外客,在那里充当主人终归有些不妥,况且,若真遇着了景恒,我也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便干脆不去了吧,省得给自己找不痛快。遂顺着石子路漫无目的地走着,期间遇到了一些门中人,他们都一如往常地和我打招呼,我一一应了,到一处拐角时,旁边又传来一句“颜姑娘”,我下意识想要回答,可还未等我说出一个字来,便觉后颈狠狠一痛,脑子里便迷迷糊糊地没了意识。倒地时似看到眼前站着一男子,我未看清面容,却记住了他那一道炯炯有神的眼光。那感觉,似有些熟悉……又是一个冗长的梦境,梦中我孤身一人,身畔一侧是悬崖一侧是湖水,周围似有很多声音,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甚而还有刀兵相碰的乒乓之声,大火燃起的哔啵之声,以及间或响起的马蹄踏踏之声。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到最后,耳边就只剩了一句话:“记住,从此以后,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这一觉睡得沉,醒来时便觉格外疲惫,脑子里不清不楚的,眼睛便怎么都睁不开。恍惚之间,听到一声音说:“你猜,他会怎么做?”另一人答:“难说,他就是块朽木,实在难以雕琢……”“你不是很了解他么?”之前那人又问,“依你看,他来的可能性大么?”“来他肯定会来,但是以何目的就很难说了……”两人你来我往,似聊得甚为欢畅,我狠狠甩了甩头,脑子里清晰了一些,那两人的声音也顿时明晰起来——这俩人,一个是君华,一个是祁羽连!我睁开眼,眼前是完全陌生的场景,而此刻的我则躺在床上,手脚皆被绑着。许是听到声音,不远处聊天的两人立即终止了话题,皆翩翩朝我走来:“你还真是挺能睡的!”说话的是君华。祁羽连接道:“她一向如此,在哪儿都睡得着,习惯就好!”仍是带着那一抹浅浅淡淡的笑。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手脚皆被绑着身上完全使不上力气,努力了几次仍是直挺挺摔在了床上。祁羽连见状,颇有些嫌弃地将我扶起来,我靠在床栏上,将被束着的双手往那两人面前扬了一扬,问:“那……这是什么意思?”“绑架啊!”君华回得坦然,“你不会连这点都没意识到吧?”……“你们……”我一时有些捋不清思绪,“绑架……我?”“难道不像么?”这次说话的是祁羽连。他仍是摇着他那一柄折扇,穿着他那一身白衣,挂着一弯温润柔和却又阴森森的笑。像是极像的,譬如这绑人的娴熟手法,譬如这破旧阴暗的小屋,再譬如这两人诡异莫测的笑容。但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俩没事,绑我干啥?若说以前,还可以理解为是为了龙门令,可现在,他们比谁都清楚,那东西到了苍柘手中,我已经完全没了利用价值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道,“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我……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们?”那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应道:“应该……没有吧?”“那……”我将身子缩了缩,“是你们丢了啥东西,以为是我拿的?”两人亦是摇了摇头。“难不成……我们上一代有什么恩怨?”“没有!”“那你们为什么绑我?”我的耐心被消磨殆尽,他们武功高强,又是男子,我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奇怪啊,“你们俩玩得无聊,觉得绑我可以找点乐子么?”“你可算是说对了……”君华撩起长袍坐在我旁边,接着便开始了倒苦水模式,“你是不知道,祁延门这场大礼真是要多无聊有多无聊,偏偏还拖了这么长时间,要不是怕耽误苍柘大事,说不定我前几日就把你绑了……”“你……”我面皮抽了一抽,心中有一团火窜起,但想想,君华是皇子,有着折磨人的癖好无可厚非,我一个平民女子,哦不对,一个贪官之女,实在不宜与他动怒。遂将到了牙关的火硬生生压下去,挑眼看向祁羽连问:“那你呢?”祁羽连微微蹙起眉头,似认真思索了片刻,而后答:“你既已猜到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再问我一遍?”“我……我猜到什么了?”“你不是说了么,我们很无聊,所以才绑你取乐!”“……”“你先忍忍,玩够了我们会放你回去的!”“你们有病吧?”那两人皆是一笑:“可能!”……最初遇见祁羽连时,我以为他是翩翩公子哥,陌上少年郎,后来觉得他表面温文尔雅,实则心黑如墨,根本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而今他与苍柘相认以后,算是恢复了他的本性,坑蒙拐骗耍无赖,当初我在尤华村里用过的手段他全用了,只是我跟他不一样的是,当年我还知道脸红,他却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径有任何问题,反倒还乐此不疲。至于君华……对这个人我真没什么好说,初见时完全没有皇子的做派,再见后知晓了他的身份,却又总感觉他是为龙门令而来。后来龙门令出现,他却又未太把它放在心上。以他这般行径及他的身份来看,他做什么似乎都是合理的。我认命地长叹一口气,颇为怨念地看了看束手束脚的绳索,最后仰头一躺,心平气和地当起我的俘虏来。我听话了,可那两人又不乐意了。见我闭眼又要睡去,君华扬声道:“我说颜卓琳,你都输了大半日了,你确定你还要睡么?”“睡啊!”我眼也未睁,“这大好时光,干嘛不睡?”“你不觉得,你应该有点身为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