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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它就在我手上,甚至引得君华与颜卓琳大打出手……只是巧合么?可若不是巧合,她一个十多岁的姑娘,又能有什么目的?我想得入神。君华却又将话题一转:“你既喜欢苍柘,就随他一起去祁延门一趟吧!”……这话题转了也太快了点吧?然很快,我就懂了他的意思。虽然我已将龙纹令给了苍柘,且不多时他便会将这消息传出去,可保不准那些人会觉得我们这是声东击西的把戏,唯有我去了,他们才会相信,龙门令是真的到了祁延门。第二天,苍柘拿到龙门令的消息传遍了西沙城。一大清早,颜卓琳踹开我房门,气势汹汹道:“那东西当真是你给苍柘的?”我还未睡醒,听她所言只随意“嗯”了一声。她却将我狠狠一晃:“它果然在你手上!”且目露凶光,好似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我被她晃得晕头转向,但脑子瞬间清醒许多。之前我与她说过,这东西我未听过,也未见过,如今突然拿了出来,确实有故意欺瞒的嫌疑。“那个……”我忙解释,“我没想骗你,这事儿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她将我甩开,眼中有怒,有痛,还有——恨!我忙揉眼,眼前人忽然别开头去,再转过来时已换上之前与我玩笑时的神色,脸上也开出一朵灿烂的笑容。这变化……未免也太大了些。我又揉了揉眼,她将我手扯开,愤愤然道:“我刚还想着,你要当真敢骗我,我就把你剁了!”……果然是看错了么?我缩了缩身子,她这一惊一乍的性子,还真是让人有些接受不了。按照计划,苍柘和青玄应在今日离开,且一定要走得极其高调,而我则需在这高调中更为高调地出场,然后来一出声泪俱下不忍分别的戏码,好让我对他的情意更加具有可信度。而这一切,苍柘只知道前半部分。所以当我突然出现时,他不负众望地现出了疑惑,旁边青玄甚至道:“你又想做什么?”我不知他哪来那么大的火气,昨日回来后,他对我的态度明明已经好转,可此时此刻,却仍是蹙了眉头。“我表现得不够明显么?”我扬起脸,“我自然是要跟你们回去!”苍柘只以为是我要闹,最初的疑惑变成欣喜,后又转成了无奈。我甚少见他有如此丰富的情绪,顿时觉得心情格外愉悦,也就愈发不肯放他们离开。“颜卓琳!”青玄吼道,许是想到如今他们承了我一块龙门令的恩情,立时又将那不悦掩了去,“公子与我还有要事,你且让开吧!”苍柘也道:“你留下比较安全!”话说得毫无余地,且他弦外之意是那祁延门中危机重重,谁都料不到会发生什么。这些我自然知道,但我觉得,君华身为皇子,定不是那毫无心思的莽夫,他让我去,定然有着他的道理。再者,我也确实想看看,这祁鼎到底要拿那龙纹令做什么,以及,青玄的那席话,到底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我们这边僵持不下,那厢景恒已然气绿了脸,可有颜卓琳在,他没能有机会过来,便也只能在原地黑着脸将我们看着。而君华则负手在旁,见此情形,方道:“你就带她去吧,说不定,她还能帮上你的忙!”苍柘闻言,抬眸向他看去。那人面色无波,却是冲他肯定地点了点头。他当即伸出手来,握住我手用力一带,我已稳稳当当地坐到了他身前。青玄不解地唤了声:“公子……”他却调转马头,留下一句:“无碍!”便打马飞驰而去。……君华……我忽然意识到,他让我做那一出戏,并不是因为他没把握让苍柘带我走,而是,他想看我的笑话而已。这一回,当真丢脸丢大发了。因祁延门中遍地毒瘴,且祁鼎一向机警,为防横生枝节,君华的人只将我们护到祁城入口。大约是得了苍柘回来的消息,祁羽连率了一队人马在城门等着。苍柘打马不停,那群人被冲向两侧。后面响起骂骂咧咧的声音,我探头去看,见祁羽连执扇立在一旁,白衣衬着雪色,显得整个人都异常超尘脱俗。他只一抬手,那谩骂声便停了。看来,这祁延门大弟子,还当真有些威望。我依旧被安排在了之前住过的院子,伺候我的也仍是那四个老妈子。见我再次前来,他们表现得很是亲切。一人道:“姑娘这次,可不会再逃了吧?”另一人道:“姑娘就安心住下吧,祁公子待你可当真不薄啊!”再一人道:“你们瞎说什么呢!颜姑娘是门中贵客,说什么逃不逃的?”那两人忙“呸”了两声,又一齐凑近我笑道:“姑娘先休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嗯”了一声,顺带表达了下感激之情,她们登时心情大好,一个接一个地扭着屁股出去了。这一日未有安排,据祁羽连所说,一则是祁鼎还未回来,一则是苍柘在外劳累多时,需要好生修养一番。这话他说得不愠不火,又端着一派也没兴趣!”祁羽连收起折扇:“如此,甚好!”如此过了两日,苍柘关在他的小院没有出来,我则三不五时地跑去他那里逛上一圈。他研毒,我就在旁坐着,他有时会开句玩笑:“你就不怕再次中毒么?”我“蹭”地一下跳起来。他饶有兴趣地看向我。我问得格外小心翼翼:“那个……我没得罪你吧?”他略微思索了片刻:“理论上,应该没有!”“既然我没得罪你……”我坐回去,“那你应该没理由毒我吧?”“难说!”他浅浅一笑,唇角竟似携了一抹促狭,“我下毒,好像不太需要理由!”他常笑,可这样俏皮的笑却极少有,准确来说,与他相识这么久,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神情。很让人诧异,却一点都不违和,甚而给这冬日也添上了些暖意。我撑着头看他:“倘若我中毒了,一定会想方设法让你陪葬!”他笑容更大,唇间促狭便更深,半晌,他一本正经地回了句:“好!”雪依然大,风依然凛,可一方小屋里,燃着一个火炉,两人这般面对面坐着,说些无关风月的玩笑,却让人格外地依恋。到第三日,祁羽连那边派人来说,祁鼎回来了。我与苍柘一并过去,果然见昔日左赤峰屋里的花匠坐在主位上,而祁羽连则站在一旁,仍是挂着他一贯温润的笑。见我们进来,他朝我微微欠身:“颜姑娘!”祁鼎循声望来,眉宇间多了些英气,也不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