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已成风1
温久和楚嘉言听见蜃星河的话后,两人不免齐齐陷入了沉思之中。馤 蜃星河方才说的那些话语,似乎都暗含着另一个意思。 如果他们没有想错的话,那蜃星河的意思应该是,当时幻梦并非真的幻梦。 楚嘉言最多能想到幻梦遭受控制被洗脑,或者是有人用高科技伪装了幻梦这一步。 而温久能想到的就更多了,许是因为她并非真的温久,所以她便下意识地想到了,夺舍或者是替代这个情况。 简而言之,就是幻梦并非幻梦,而是其他的人或妖。 温久想到这里不禁有些茫然,便看向了蜃星河问道:“你是觉得那个时候的幻梦并非真的幻梦吗?” “嗯...我的确是有这个猜测,”蜃星河毫不犹豫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但我觉得幻梦好歹是个大妖,应该不至于会被人类夺舍的。所以比起真假幻梦这一说法,我更相信幻梦是被人类控制了。”馤 蜃星河好歹是活了数千年的大妖,什么奇奇怪怪的情况他都有见过。因此在脑洞大开这个方面,他并不亚于温久与楚嘉言。 而夺舍这种事情,以前荒芜星还有人类存在的时候,也不是没发生过。 可他觉得幻梦好歹是个大妖,虽然在战斗这方面是有些弱,但还不至于被人类占了身躯。 所以他想来想去,还是认为幻梦被精神控制了的可能性更大。 闻言,温久思索了片刻才开口:“确实不排除幻梦被人类控制了的情况,因为我和黑哥先前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随后她就把在布里克星发生的事,简单告诉了蜃星河。 “改变他人的记忆?以此来cao控他人?”蜃星河一开始听着还有些惊讶,可他到后来就慢慢平静了下来,“嗯...其实我以前有听说过类似的事。”馤 话音落下,这次感到惊讶的人就变成了温久和楚嘉言。 因为他们两个都没有想到,蜃星河之前听过这样的事。 毕竟这种事情并不常见,一般人是很难会遇见的。不过转念一想,蜃星河并非常人,而是活了数千年的妖怪,倒也就想得通了。 于是楚嘉言难得主动问起了蜃星河,“是有什么妖族可以改变人的记忆吗?还是有什么法术能造成这样的情况?” 闻言,蜃星河先是沉默了一阵,然后才缓缓道:“的确是有一个妖族具备这样的能力,不过那个妖族早在千年前就灭亡了。至于法术...令人记忆错乱的法术确实也存在,可这样的法术都只能起到短暂的效果,不可能长时间地控制他人的。” 温久听蜃星河这么一说,就有些疑惑了。 如果既不是妖族本身的能力,又无法从法术上做到这一点,那幻梦究竟是怎么了?馤 她可不认为单靠人类的本事,就能够改变记忆并cao控他人。 先前她与楚嘉言等人之所以会被控制住,都是因为苏勒马伊之神出手进行了干预。 等等...苏勒马伊之神? 想到这里,她便把有关苏勒马伊之神的事情,简单向楚嘉言和蜃星河说了一遍。 “苏勒马伊之神?真是个拗口的名字,”蜃星河着实没有忍住对此作出了评价,随后才慢慢回忆起了那些消失的神仙,“我认真回想了一下,在我认识的神仙里,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不过世界很大很广阔,我无法保证真的没有这么个神仙存在。既然你之前见识过她的本领,那她应该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只是...她到底是不是神仙就难说了,毕竟成仙成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虽然蜃星河对自己曾经的身份有几分傲气,但他现在不过是个失去了神力的大妖罢了。馤 就像白虎一样,从前虽被万人敬仰供奉,但如今还是只能认了命,待在一地做个镇守大妖。 因此,他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傲慢,遇到任何事都会淡然看待。 “我觉得她就算真的是神,那也是必须消灭的邪神。”温久一脸从容地说出了这番话来,就像是在说待会儿晚上吃什么般。 闻言,楚嘉言很是果断地点头表示了赞同。 因为他也对苏勒马伊之神十分厌恶,他一想到自己曾被对方洗脑控制过,他的心里就会涌出难以克制的憎恨。 再一想温久也同样遭受过控制,他的憎恨之情是翻着倍地增长。所以要是真有机会的话,他必然会做出弑神的事。 “......先不说这个了,我还有别的事与你说,”蜃星河对此没发表看法,毕竟他从前也算是个仙,对神明多少还是有些敬仰之心的。馤 刚好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说,便想着把这个话题给跳过去。 不等温久和楚嘉言回答,他就自顾自地接着讲道:“帝休是因为内丹被幻梦伤了,所以才陷入了沉睡迟迟未醒。且他之前为了护下我,还强行撑了一段时间,便导致内丹几近破碎。若是不帮他修复的话,他就会一直沉睡下去,直至变回一棵普通的树。”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拜托你试一试,能否修复帝休的内丹,把他从沉睡之中唤醒。” 闻言,温久不禁陷入了沉默。 如果帝休是因为内丹受损而陷入了沉睡的话,那她确实可以尽力试一试将帝休的内丹修复。 可她之前帮蜃星河修复过内丹,对方的内丹不仅是出现了损伤,还有许多不知从何来的黑雾。 帝休的情况,肯定要比蜃星河严重的多。馤 她为蜃星河驱散黑雾就花了不少功夫,更何况帮一直沉睡着的帝休修复内丹。 蜃星河见温久一直沉默着,便以为对方是不愿意帮忙,“你若是觉得为难就算了,我不会勉强你帮忙的。对了,你这次回来不是要去雪狐族处理事情吗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雪狐族那边暂且不急,先把你的事情处理好,”温久一听这话就知道蜃星河误会了,就解释了一番自己刚才为什么沉默,“我只是在想帝休的情况有多严重,得用什么办法去为他修复内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