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雄震城驸马
苏墨伸手将那差点直接糊在自己脸上的东西抓在手中。 竟然是一个巨大的红绣球。 再往城主府那高大的绣楼上望去,只见那蒙着面纱的女子,面纱之下正在嫣然浅笑。 而朱雀大街上,立时骂声四起。 这些个雄震城的本地人,一个个都骂骂咧咧的,说便宜了这个小白脸云云。 明明这小白脸的模样长得平平无奇,而且看起来还像是一个没有根脚的外乡人,也不知道城主府的公主看上了他哪点,非得招他当驸马? 苏墨手里抓着这巨大的绣球,心里边一时间五味杂陈。 “为什么又要招我当驸马?” “咦?为什么我会说‘又’?” “对了,在许久许久之前,我还是个修道界萌新的时候,曾经进入过倩女幽魂位面,从倩女幽魂位面又渐入了‘画壁’位面。然后在画壁位面中,我被莫名奇妙的选中,招作了云宫驸马。只是那驸马做的也是梦一场,后来我从画壁世界离开的时候,还带了招我做驸马的‘含笑’一起离开。含笑是一个花妖,本体乃是一朵含笑花。含笑在竭尽力将我送出画壁世界的时候,自身的真灵受损,陷入了沉睡之中,无法再维持人形,重新变成了一朵含笑花。我后来将含笑带进了现世地球,在我获得了苏园世界之后,我又将她栽种到了苏园的灵气充裕之地。只是过了这么多年了,含笑似乎还没有醒转,重新化为人的迹象。等此间事了,我一定要回一趟苏园,找到含笑,然后看看能不能够帮含笑尽快重聚真灵,重新为人。” 苏墨想到了含笑,不免心中一阵神伤。含笑对于苏墨来说,是修道之初的一个重要记忆,含笑对苏墨的意义很重要,甚至比苏墨自己认为的都要更加重要。 将思绪收回,苏墨关注起眼下。 现在一个让他无比尴尬的事实就是,他又被招做驸马了。 这实在是一件让人无话可说的事情。 看着手里巨大的绣球,听着朱雀大街上当地人骂骂咧咧的语言,苏墨扫了一眼过去,问道:“怎么,这绣球你们想要,那抛还给你们怎么样?” 苏墨说着,就要把手里的绣球重新抛出去。 不过就在这时,一个十分好听的女子声音,从绣楼上响起。 “公子,妾身的绣球是抛给了你,即使你再抛给别人,绣球被他人接住,也是无效的哦。自绣球被公子接住的那一刻起,奴家就是公子的人了。” 原来是城主府绣楼上的雄震城公主,在娇滴滴的对苏墨说话。 她的声音不高,但是奇怪的是在她开口说话之后,整个雄震城朱雀大街上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再说话,更不要说再骂骂咧咧的了。 所以她的声音很清楚的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朱雀大街上的雄震城当地男子修士的内心是崩溃的,因为这代表他们每个人都朝思暮想的公主,已经认可了苏墨做她的驸马,那么就谁也无法改变公主的决定了。 整个雄震城的男子都知道,城主府的公主那是一诺千金,只要做出的决定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就算是雄震城那盖世无双的城主大人都不能改变公主的决定,都做不了公主的主。 这不,公主说要在绣楼上抛绣球招亲,城主大人虽然觉得这种招女婿的方式很荒唐,但是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够给公主搭建起了这样一座绣楼,更是定制了一个巨大的绣球,让公主来抛绣球招亲。 现在公主的绣球砸中了一个外乡人,并且从公主的话中也能够听出,公主似乎是有意将绣球砸给那位外乡人的,所以雄震城之中的男子十分愤懑。 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像是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块儿,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苏墨抬头看了看城楼之上的公主,透过她那堪称至宝的面纱,苏墨看到她嘴角狡黠的笑意。 虽然苏墨第一次看这个公主的时候,觉得这公主面纱下的面容也就平平无奇,但是现在细看之下,却发现这公主竟然是属于那种越看越好看类型的,如果一直盯着这么看上半柱香的时间,指不定就要觉得公主定然是倾国倾城了。 “公主,强扭的瓜不会甜的。” 苏墨笑着对绣楼上的公主说道。 公主笑了笑,回答道:“公子,我不管瓜甜不甜,我只是喜欢先把瓜扭下来再说。” 苏墨点了点头,是个狼灭。 “我只不过是一个偶然路过雄震城的外乡人,在这逛上一圈,领略下雄震城的风景,就马上会离开的。而你贵为雄震城的公主,如果我娶了你的话,定然是要入赘城主府的吧?可惜我这人自由自在惯了,不习惯享受荣华富贵,更不喜欢做那笼中雀。我喜欢无拘无束的日子,所以我和公主你注定无缘。” 苏墨继续对绣楼上的公主说道。 公主再次笑了笑,说道:“没关系,我可以离开雄震城,和你一起闯荡天涯。从今以后你到哪我就到哪,我们夫唱妇随,奴家保证不会给公子添麻烦就是了。而且奴家还懂得端茶倒水,烧火做饭,公子身边总还是需要一个体己人对吧?奴家一定能做好的,但请公子放心。” “嘶……” 听到公主的话之后,雄震城朱雀大街上的男子一个个尽皆倒吸一口凉气。 公主……竟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卑微至此? 堂堂的雄震城公主,金枝玉叶一样的女子,竟然说要给人端茶倒水,烧火做饭当一个体己人? 此刻这雄震城朱雀大街上的所有男子,但凡谁有幸能得公主的青眼相加,哪个不将公主像掌上明珠一样供着,怎么还可能让公主做那些粗活? 公主的这番表态,实在是太过卑微了,让雄震城的男子都觉得心疼。 苏墨也没想到堂堂的公主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他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还是不行的,公主你我注定无缘。我就算接下来要游历山水,公主也是注定无法陪伴在我的身边的。” “竖子!” “可恶!” “世间竟然有如此猖狂之人!” “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无耻之徒!” “竟然欺侮我们雄震城的公主,你这个外乡人,难道是活腻歪了不成?” “我们雄震城的公主殿下对你青眼相加,那是你万年难修得的好福气,也不知你祖上积了多大的阴德。你这外乡人竟然如此的不识好歹,竟然敢拒绝我们的公主殿下。快快给公主殿下道歉,如果不能得到公主殿下的原谅,今天你是别想活着离开雄震城里!” “就是,要让你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雄震城中的人在听到苏墨竟然敢再次拒绝公主之后,一个个义愤填膺,一双双眼睛里都能够喷出火来,恨不得立即一拥而上,将苏墨给大卸八块。 真是不识好歹! 现在雄震城朱雀大街上的男子,心中可谓是十分复杂,他们既不希望自己的公主真的招了苏墨为驸马,那样在他们心中至高无上的公主就成为了别人的妻子,他们连个念想都没了。 但与此同时,这些人更加不希望苏墨拒绝公主,因为那意味着公主的尊严受到了挑战,公主的魅力没有得到肯定,这比杀了这些男子都要更让他们难受。 所以这些男子现在对苏墨可以说是出离了愤怒,如果公主一声令下的话,着希尔定然会毫不犹豫的一拥而上,将苏墨给大卸八块。 “安静!” 群情激奋之下,竟然是公主再次出声,才没有让事态进一步的严重下去。 “公子,不知让奴家怎么做,才能够答应做奴家的驸马?” 绣楼上的公主有些委屈的对苏墨说道。 苏墨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为什么你一定要让我做你的驸马呢?我看你们雄震城中就有很多的英才俊杰,就单单此刻的朱雀大街上,就有不少的豪杰少侠嘛。你何不在他们当中选一个合心意的,然后放我离开,岂不是皆大欢喜?” 没有办法之下,苏墨尝试给雄震城的公主建议道。 公主点了点头,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苏墨的提议,不过仅仅只是刹那之后,她就又摇了摇头。 “不对的,公子。凡事都要讲究一个顺序,讲究一个先来后到,既然奴家的绣球先砸中了公子,那奴家就不能够再重新抛绣球了。如果奴家真的要那么做的话,岂不是说奴家是个二婚?绝对不行,奴家一定不会再抛第二次了,既然绣球第一次就被公子给接下了,公子就是奴家此时唯一的道侣。奴家定然要追随在公子的身侧,任凭山高路远,任凭前路艰难险阻,奴家都不会有丝毫的怨言。” 雄震城的公主一口一个“奴家”,让苏墨听得很不适应。 苏墨看雄震城公主的面纱之下,那容貌生得颇为英气,看起来像是一个女中豪杰一般的人物,不应该这么说话才对啊。 这个雄震城的公主,身上处处透露着古怪。 别的不说,就说她脸上的面纱,竟然是鸿蒙掌控者级别的至宝,一方薄薄的纱巾,若是扔出去,就能够覆盖一整座小世界,然后遮蔽一整个世界的天机。 这样的一件至宝,竟然会落在城主府公主的手中,而且还被她当做面纱,罩在了脸上。 方才苏墨将自己的精神力放了出去,扫视了整个城主府,甚至连整个雄震城都给仔仔细细的扫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第二件鸿蒙掌控者级别的至宝。这种等级的至宝,唯一的一件竟然在城主府公主的手里,真是咄咄怪事。 即使公主说的如此情真意切,苏墨还是不能够松口。 “不行的,没得商量,我不会娶你的,你还是找别人当你的驸马吧。看,这是你的绣球吧,我还给你哦。” 苏墨说着,用手轻轻的一甩,手里的那巨大的绣球就被他扔回了绣楼上。 绣楼上的公主轻轻地一招,就把绣球给招了回来,然后放到自己的脚边,并没有继续抛的意思。 “公子,你叫什么名字?聊了半天,奴家还不知道公子的大名呢,还请公子不要见怪。对了,小女子的名字名叫秦姚,还请公子能够将奴家的名字记住,奴家在这里先行谢过了。” 公主“秦姚”把绣球丢在脚下之后,弯腰向苏墨施了一个万福。 苏墨点了点头,说道:“秦姚是吧?我叫苏墨。你的名字我记住了,名字很好听,既然如此,那么……秦姚你好,秦姚再见。” 雄震城不是久留之地,刚来到这一座城池,就遇到了这样一件事情,苏墨觉得自己就不该来这座小城来。 于是苏墨说完之后,就狠狠的冲绣楼之上摆了摆手,迈开步子就打算离开朱雀大街,然后直接离开雄震城。 这类动不动就抛绣球招人做驸马的城池,还是少进来为好。 苏墨正打算不顾公主秦姚的劝阻,就要从朱雀大街上离开。 就在这时,一声炸雷在朱雀大街上响起。 “竖子,我雄震城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小儿,竟然还妄想做我秦牧山的女婿,真是痴人说梦!” 这道声音直接在朱雀大街的上空上响起,当所有人都如遭雷震,耳朵一时间都嗡嗡的。 随着声音而来的,上一个须发半百的老头子从天而降。 苏墨不用去猜测对方的身份,因为对方已经给他介绍了,“秦牧山”,是这雄震城的城主,也是秦姚的爹。 秦牧山对苏墨无比的愤怒。 他瞪着一双铜铃大眼,狠狠的瞪了苏墨几眼,就差要把拍死苏墨写在脸上了。 苏墨笑了笑,根本就没有理睬对方眼神中的威胁之意。 “拜见城主!” 在须发半白的老者出现之后,朱雀大街上的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跪伏了下去。 雄震城的城主秦牧山,乃是整个雄震城的最强者,与他为敌的敌人,从来不是他的三合之敌! 他的强大,令整个雄震城心悦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