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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琴挑着眉悠悠然问道。“还能咋了,田桑桑把我们田恬给打了!”陈桂兰不爽地看着李小琴。李小琴是钟大妈的儿媳妇,钟大妈一家和田桑桑家要好,陈桂兰自然连带着看他们一家也不待见。李小琴也不喜欢田桑桑这个三婶,一身的刻薄劲,但她同样讨厌成日里像只黑猪一样的田桑桑。她啊呀了一声,“真是造孽呀!恬恬多好看多水灵,被打成这副样子。可是田桑桑不是滚下山坡了吗?现在还睡着,这是啥时候打着你闺女了?”众人也很好奇事情的经过,眼神落在田恬身上。田恬咬咬牙,娇柔的脸露出一丝为难。“恬恬,别怕,把事情说出来,我们为你做主。”别人看她一副要说不说的脸色,都着急了。田恬这才收了欲言又止的神色,轻声说道:“田桑桑给周老师写情书,在后山被周老师拒绝了,我上去劝了她两句,她气不过,就打了我。打得太狠了,她没注意踩到脚下的石子,滚到山坡下去了。这也怪我,没能及时把她拦住。”“她这是自作自受,活该!”“什么,给周老师写情书?”“她可真是不要脸,儿子都快四岁了,还给人写情书?”“她要是要脸,五年前还能干出那事儿?”陈桂兰不屑地轻哼了下,步子迈向屋里,大力地摇着躺在床上的田桑桑,破口大骂:“田桑桑,你给我起来,别以为装睡就能给我糊弄过去。丧门星,克死了我大哥大嫂,现在又克死你姥姥,你这种祸害就该早早去死投胎,下辈子好好做人。”“唔。”田桑桑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脑袋本来就痛,被人摇得更痛了。耳朵边一直有女人尖利的声音在徘徊,就跟紧箍咒似的。刚才外头的议论声以及闲言碎语她听得一清二楚。004一团糟田桑桑神情一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抬起手,一只手抓着陈桂兰掐在她肩膀上的手,甩开。忍着疼痛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眼前的泼辣农妇,她从嘴里冷冷吐出一个字,“滚。”她的眼神冷得像刀子,把陈桂兰吓了一跳。以前的田桑桑,虽然很霸道,可那也是对同龄人或者小孩的,对他们这些长辈,田桑桑是屁都不敢放一个,老老实实被耍着玩。“果然是个贱丫头,没爹没妈没教养,你就是这么跟你三婶说话的?”陈桂兰叉腰看她。田桑桑已经接收了原主的记忆,自然知道她的三婶是个什么货色。她默默地扫视了一眼屋子,屋子里除了她之外,还有两个人,陈桂兰和田恬,门外更是站着一大堆的乡亲们围着看热闹。唉……都这样了居然没有人帮原主说话,看来原主的人缘不是一般差。罢了,现在只能靠自己。她田桑桑可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我这是以牙还牙。三婶从前在家里,哪一回不是死胖子来死胖子去的叫我,你都不把我当侄女了,我又何必对你礼貌。”田桑桑微微笑道,只是笑意未达眼底。陈桂兰呵呵两声,皮笑rou不笑:“我今天也不跟你客气。你把我们恬恬打成这样,你说怎么赔。我们恬恬的脸要是破了,多少钱你都赔不起。我要求也不多,你让我打回去一下,然后给我们家恬恬道歉。”“田恬的脸这样你就心疼了?那我这全身上下的伤,还有后脑勺磕出了血。”田桑桑下意识摸了一下,眉头皱起真是疼极了,她倒吸一口凉气:“这些都是田恬给我弄的,你们又要怎么赔我!”“你说什么鬼话!”陈桂兰气极,对田桑桑吼道:“明明是你自己掉到山坡下的,你还敢诬陷我们家恬恬,田桑桑,你的心可真歹毒!”“今天这么多人都在,那我也把实话说了吧。”田桑桑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淡淡地说道,“是,我是给周老师写了情书。周老师约我去后山,说要给我答复。”人群中立刻发出鄙夷的声响。“但是,我到了后山,看见周老师和田恬在卿卿我我,我没想到田恬平时看着文静,却是这么开放,光天化日之下和一个大男人搂搂抱抱。我上前劝她,她打了我,我们扭打在一起。可能是因为被我撞见了好事,周老师也帮她一块打我。接着,我也不知道是被他们俩谁的脚绊了一下,就从山坡上滚了下去。”其实事实是,田桑桑当时满心欢喜地去找周老师,却看到周正和田恬抱在一起腻歪。周正先是给田恬念了一遍田桑桑写的情书,撕碎,然后嘲讽:“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她已经胖死了。”田恬更是直接奚落她。那时候的田桑桑才反应过来周正和田恬合伙戏弄她来着,也可以说那是她人生第二回开窍,第一回开窍是她强煎美男子的时候。这些想法都是原主田桑桑的自我意识。不可不说田桑桑真是个女汉子,她作为穿越者都没她那么奔放的思想,是该给她点个赞意思下。田恬的奚落无疑伤了田桑桑的心,田桑桑气不过,扇了她一巴掌,两人随后扭打在一起,周正看到心爱的女人被欺负,也跟着上去帮忙,直接拿了块石头狠狠往田桑桑脑袋上砸。田桑桑一阵晕眩,田恬趁着她站不稳的片刻,伸脚将她绊倒,她就滚到了山坡下。滚到山坡下的她没受什么伤,致命的伤应该是周正给她后脑勺的那一下,直接导致原主去世。要是有证据,在现代,这能判故意杀人罪。原主纵然愚蠢、无知、霸道、肥胖,但这些都不是她该去死的理由。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替原主找周正报仇。众人一脸不信的表情。有人直接反驳:“田桑桑,恬恬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不可能做这种不守规矩的事情。别不是你自己被周老师拒绝了,赖到人田恬头上吧。”“我无缘无故赖到她头上干什么?”田桑桑看向那人:“我当时也是吓了一跳。听说周老师和陈英在处对象,那和田恬在那儿卿卿我我又是怎么回事?我不信,我还去问了。田恬就嘲笑我:‘堂姐,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人,周老师怎么可能喜欢你这样的?又黑、又胖,还不知廉耻,带着个野种。你也不回家撒泡尿照照,你一乡下的农妇,哪一点配得上周老师。’”这话实在是粗鲁、怎么瞧着都不像是田恬这种娇滴滴的美人儿说出来的,但事实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说得诚恳,大伙犹豫了。田桑桑再下一针:“是农民又如何?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了,人人平等。我们不偷不抢,老老实实,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城里人难道就比我们高贵?我们谁又比城里人低贱?田恬非要这么看不起农妇,她自己不也是农村出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