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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远川把黑米红枣粥往她面前推了推,“多吃点。”黄时雨拿勺子搅了搅粥,舀了一勺放入口中。黑米劲道,红枣香甜,她吃了一半,清醒了些,“一点劲儿都没有,肚子也痛,三四节还有课。”“我替你去?”盛远川问。“不行呀。今天辅导员点名,不让缺席的。”如果盛远川帮她答到,论坛服务器又该崩了。“那你待会儿回去再睡会。红糖有没有?用开水冲一杯。”盛远川以前就从家里给她带过。别的男生雪碧可乐不停嘴,川哥的保温杯里藏着红糖水。在照顾小九这方面,从前的他不善言辞,但总是默默做着。“有的。没有力气打水。”她说,“我现在只想躺在床上。一步也不想动。”“哦?那谢谢你出来陪我吃早饭。”“哎,怎么办。真爱啊。”黄时雨突然眼睛晶亮,“以后微信说晚安后面你还要加一句么么哒!”知道他是个行走的老干部标本,她又补充一句,“不然说啾啾也行。”“……”看来肚子还是不够痛。盛远川收拾了空碗筷,送到回收处。“好不好嘛。”见食堂还没什么人,他们更是在角落里,无人注意这边,黄时雨抱住他的胳膊,微微探头去看他的表情。语调清甜绵软,她在肆意撒娇。“你长大了。不是小姑娘了。”他哑声说。胳膊蹭到了柔软的地方,心火熊熊燃烧,直至燎原。她发育得很好,只是,再蹭就要出事儿了。黄时雨脸一僵。这句话莫不是个双关句吧?她的小罩是往上跳了两个尺寸,可为啥男朋友连这个都知道?“流氓头子盛远川。”她放开他,语气揶揄,耳尖却悄然发烫。“快回去喝点红糖水。问室友借点水也行。”想亲她。可惜不是好时机,也不是好地点。黄时雨红着一双耳朵回了宿舍,陆珂桌面上按顺序摆好了一排粉底液高光棒眼影刷等等,见她回来,虎视眈眈的双目放了光,嘴角一开,嘿嘿邪笑。“……出什么症?这么猥琐。”小黄抱胸后退。“帮你化妆呀。”陆珂手里捏着片刮眉刀,“今儿心情好,免费服务。”“不用化。”黄时雨摆手,“就三四节有课,下午又没有。你化了我中午还得洗。”“未婚夫要来了啊!”陆珂说,“他和盛学长是神仙打架,你要是像个黄脸婆一样出现,咱班看戏的人多扫兴啊。”“啥未婚夫,给你吧。”黄时雨头大,“让许言臣有点危机感。”陆珂:“求你了就满足我的心愿吧,我想给你捯饬捯饬。”“……来吧。对了,借我点热水喝。”化好下午去找盛远川一起去图书馆上自习。她闭着眼睛靠着桌子昏昏欲睡,陆珂动作轻且熟练,叫醒她时,黄时雨已经睡了快半个小时。“我看看你把我化成什么鬼样子——”剩下的话戛然而止,黄时雨面无表情地把镜子合上,又打开看了一眼,“我一定是没睡醒。怎么换了个头呢。”她站起身,往床边走,“我得去再睡一会。”却被陆珂死死拉住,“别!你不准睡!别把妆睡花了!王慧!王慧你看我化得好不好看!”王慧把眼睛从单词书上挪过来,这一挪就收不回去了,她走过来细看,“卧槽!这是黄时雨吗?”面如暖玉,腮若桃花,脸上肌肤吹弹可破。眼神清澈又有点茫然,樱唇不知所措地微张着。水灵灵一个误落凡尘的小仙女。H大建筑学院的思修老师曾上过央视爸爸的访谈,非常有两把刷子。但大学生逃课本就是一种自然现象,老师讲得再好也不如在宿舍肝阴阳师肝出来的多巴胺令人觉得心旷神怡。建筑182班这堂课零缺席,因为辅导员提前说过要点名。座位陆续坐满,黄时雨和陆珂进来时,众人漫不经心地瞄了眼,随后疑惑——“陆珂旁边的女生是谁?”“有点眼熟……咱们班的?”“不会是黄时雨吧?”有人试探着叫了声,“黄时雨?”陆珂本就挽着她胳膊,听到有人叫她,晃了晃她提醒,“你右边有人叫你。”“啊?”黄时雨回头。一时间整间教室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众人目露钦羡,原来仙女胖着玩玩真就是玩玩,说美还是能美回去的。上课前十分钟,盛远川突然进了教室。目光在人群中梭巡,见到黄时雨,他脚步顿了下,往她这边走来。陆珂见状主动让位,找了个拐角耍手机去了。“盛学长怎么来了?”有女生窃窃私语。“喻停云今天来啊,盛学长是来宣告主权的吧?”……盛远川在黄时雨身边坐下,语气却带着冷意,“要见未婚夫,知道化妆了?”如果他没有她的课表。如果他今天不来。她就这样打扮好了给别的男人看?早上穿着小熊衣服,现在化妆穿裙子?“……我想中午约你吃饭的,下午一起上自习。”谁知道陆珂能超常发挥成这样啊。难不成还专门去洗掉吗。上课铃响起,辅导员上了讲台,后面跟着个阳光俊朗的男生。“大家好,我是喻停云。”喻停云本人和照片上喻锦云的眼睛很像,都是眼角向下而眼尾上挑的瑞凤眼。鼻梁高挺,嘴唇丰满,上唇靠下方的位置有颗唇珠。他简单地做着自我介绍,向台下逐一看去,看到黄时雨,他对她一笑。黄时雨无语,大兄dei,我男朋友就在旁边,你这样让我很难交代。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评论明儿发红包啊~2020啦!ps不知道哪个小可爱给我投了好多瓶营养液啊,现在居然有51瓶了,我擦了一下眼睛……51瓶!……嘤!在评论区冒个泡啊!大跨年的把我感动哭惹☆、哽住果不其然,她侧头瞄了一眼,盛远川正襟危坐,两手握拳置于膝上,面色沉黑如墨。她在课桌下摸到他的手,细嫩柔软的小手讨好地摇了摇他,随即在他拳头里钻了个缝,慢慢向里深入。盛远川一向干燥温暖的掌心此刻有层薄汗,带着湿气的热意把她的手指缠住,酥麻随着指尖一直蔓延到心脏。若是其他人,她早就甩手跑路了。黄时雨麻木地想,原来她也庸俗不堪,接受度看人看脸。讲台上,喻停云正拿了支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家母给我起这个名字,取自陶渊明古诗中的一句霭霭停云,濛濛时雨。大概也有思亲友的意思。”有人好奇心起,不怕事大,“你跟黄时雨啥关系啊?”喻停云笑意吟吟:“帖子里不是说了?”“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