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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日后是…见不到了……”难为大好男儿在我面前竟红了脸。“……皇上何时下了放奴的命令?”“就在昨日,怕是已经拟好旨意了。”建主殿的朝议散的迟,刘骏落驾王昭的椒房殿,见我倒是吃惊。“你不怎么出显阳殿,今日怎么直奔皇后这来了?”我抬眼看他正倚在凤榻上手里执着一本,皇后坐在一旁的床边绣着花样,一副琴瑟和鸣的相濡以沫。王昭手里的活放的匆忙,我无视她的行礼径直上前质问一脸风轻云淡的刘骏,“释奴令后你是真要放奴出宫了?”“你从哪里听的?”他手里的蓝书合的用力,硬是划出了一声响,“这名单没有拟全,朕这命令还没下出去。”一听,这柳元景说的不是传言,冷着脸,“可会有玉锦?”“……说不准!”裙摆之下直跺脚,隐忍着脸色疾步出了椒房殿。“你这般耐不住性子,不怕豆腐出锅烫口吗?”刘骏声音扬得高,椒房殿外的四方空地到处回荡。立住步子,回身他已经饶有趣味的邪笑着站在我面前,鼻尖捧着我的额头,一下子一下的,我撑着宽大的袖子挥打着额头上的sao扰,用力的退后不去理会他的欲情故纵,意欲转身回去自己的显阳宫,腰间的力道倏地箍紧,一下子落入他的怀里。“你气了?”他的鼻息离我极近,我却怎么也推不开,撇过头去,“没有。”因着椒房殿的关系,王昭毕竟是堂堂皇后,声音有些力不从心的渺小,缩着脖子却硬是退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进出宫殿的鱼贯而入。终是我服了软,低下声,“你若是要解释,回去好好说,这样是想让皇后哪般?”腰间的手松下来,愠怒地白了刘骏一眼便慌张地逃离了。夏日的天色暗的迟,用过膳让玉锦早早地把彧儿收拾好领了下去,天全黑下来刘骏才悠悠入了我的显阳殿,我正用着巾布拭干头发,铜镜里印出他消瘦的轮廓,总是在镜子里才会发现他总是在我的身后。恍惚之间手里的巾布早已落入了他人手里,接着头顶上一阵叹息,一室的静默。“柳元景是不是来找过你了?”我瞪大眼,这显阳殿里可是有他的眼线才会这样一清二楚,“你监视我?”我的声音细小,说的很小心。一声干笑,刘骏牵着我坐到了软榻上,“是猜的。”我更是一脸懵,不知所以。“玉锦常年跟着你你竟不知她心里的人?”刘骏的笑开始泛滥,蔓延开在整个宫殿里。当年西阳蛮一役,刘骏设计深入敌城以我为商贾之妇,玉锦忧心如焚直奔柳元景理论,纠结之下倒是结下了梁子了,两看相生厌,经年后宫廷变动,玉锦跟随我去了武陵,孝武皇帝即位更换新纪元柳元景亦被派遣驻扎武陵,一来二去,二人由厌弃转而生生相惜,恐是我是深陷泥沼不可自拔,竟浑然不知。“柳元景在武陵未有成家甚至是妾室陪房,我便该要想到他二人的情投意合,生生耽误了玉锦这么些年。”“这解释你还能接受?”抬眼刘骏正挑眉眉眼含笑地倾身盯着我。“那你接着会如何?”“让他二人琢磨去,终归是个喜事。”说着他已经欺身入了我的脖颈,软榻窄小,头被磕到木雕扶手上,不合时宜地吃痛出声。“你可是故意的?”他这一问我竟不知该如何作答,是也不是,便愣是没有说话。身子突的悬空,下一瞬被放在了宽大的床榻之中,周转之下肩头的绣衣松了领口,漏出大片雪白来,刘骏此刻的模样有些让人胆怯,我毕竟心虚,错怪了他。“好好陪我睡一觉吧!”他倒得沉稳,揽着我的肩膀便闭眼睡去,呼吸凝重地扑打在我的耳后,酥□□痒的,身上不自在我不得已变换着姿势,忽的身上一紧,耳垂被轻咬住,“你若在乱动,今夜注定是无眠了!”我甚至这句话背后的代价,乖顺地伏在他胸口闭眼睡了过去。玉锦和柳元景终于在释奴令后风风光光的办了一场盛大的嫁礼,我仍记忆犹新那一日玉锦凤冠霞帔跪在我脚边,我隐忍着,微笑地接过那一盏茉香,只是再也没有的味道了。“我终于安了心,对你,我终于有了交待了。”☆、青州之战孝建六年,北魏文成帝拓跋浚派北魏伪散骑常侍、镇西将军、天水公拾贲敕文和北魏陇西王源贺率军侵犯刘宋青州,又使北魏窟坏公、五军公等率马、步军数万人渡过黄河下游的济水企图攻占刘宋在淮河以北的青州等地。刘宋青、兖二州告急,孝武帝以颜师伯为青州刺史,调积射将军殷孝祖赶赴前线,又派遣司空参军卜天生率领大军等会师,一起抗击北魏大军。颜师伯一月之内四战四捷,斩杀北魏大将树兰、窟坏公、五军公等人,击溃魏军。卜天生、殷孝祖等宋军将领率军击败北魏大将张怀之和北魏陇西王源贺。魏军全线溃败,宋军乘胜追击,接连收复杜梁、申城、东平、临邑、縻沟等在元嘉北伐期间被北魏侵占的济水北岸的城池,宋军将魏军赶回了黄河下游的北岸。魏军撤军途中,投河淹死的士兵不计其数。一月四捷,是这一年最大的喜庆,玉锦新婚喜气未过又得捷报,刘骏欣喜因着柳元景的战功封玉锦为惜玉郡主。建主殿从来没有这样大张旗鼓的喧嚣过,我亦是第一次以太后之尊坐在了龙椅之侧,与皇后分列天子左右,摇摇欲坠的金玉龙凤钗沉甸甸地压迫我的肩颈,脚下的群臣黑压压一片似是一团浓云朝我扑来,一阵眩晕涌上心头,强撑着身体倚着凤撵长袖下金盏摇摇晃晃。......恭祝太后洪福齐天......酒盏里的酒精叫我做呕,利索地扯下面前的果盘里显眼的一颗青提,酸涩之味竟洗礼了我浑身的不适,不免贪嘴又多了几口,一串已经不剩几颗,刘骏此刻在我耳边打趣我此时的吃相有些像怀孕的妇人,王昭的眼睛不时转悠,我白了一眼推开刘骏让我不舒服的味道禁不住又吞了一颗。摇摇坠坠被一只柔软的手搀扶住我才意识到玉锦已是人妇,眼前的孩子眉眼倒是和丹阳城的少女时有些相似,思想着手上的力度不免重了一些,我清楚的听到她隐忍的哼声端详清了才放过手,“是哀家弄疼你了。”“不,是奴婢没有服侍好娘娘。”这孩子说话间还是稚嫩的娃娃音,不过十二三的年纪。“哀家没有怪你,”轻轻拍了拍腕上柔嫩的小手,“走吧。”显阳殿的金烛红灯隐隐灼灼在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