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劫(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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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16日 第21章·蟾宫折桂雪成殇 叶临川挥动长剑,火焰腾空,身前一轮金色的日曜光芒四射。远远望去,宛如烈日凌空。 顾庭轩不敢轻敌,玄力集于剑身,以剑画圆,凭空架起一道无形的屏障。 轰——轰——轰—— 玄力撞击,热焰炸裂,片片火花飞溅,如同缤纷的焰火。 两人一触即分,各自退后,这一回合竟然平分秋色。 顾庭轩胜在玄力更强,而叶临川以元素之力相辅,威势已不在对手之下。 “再来。” 叶临川一跃而起,剑上热炎激射,形如一条火龙。顾庭轩挥剑抵挡,身前玄光涌动,裹住喷射而来的焰火。 转眼间两人已交手上百回合,叶临川以筑基初期之力对抗半步金丹的强手,却丝毫不落下风。 看台上的修士和长老们全部被眼前一幕惊呆,无人能想到叶临川能支撑这么久,甚至还有机会取胜。 柳冰柔美眸盯着两个男子的身影,红唇微张,半天无法合拢。叶临川展现出的实力刷新了她的认知,就在一刻钟前,她还以为叶临川能支撑三四个回合已属万幸。 她自幼生长在青牛宫,除了青牛宫弟子,几乎未接触过其他男子。以致她向来以为师弟顾庭轩就是天下罕有的天才,同一辈中,无人可以与其匹敌。 直到叶临川光芒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她才明白,原来楚国很大,还有比顾师弟更优秀的天才。 她歪头瞥了一眼南宫浅雪,见她娇颜带笑,一眨不眨地盯着叶临川,心头竟然微有妒意。 两百多回合已过,争斗仍在持续。顾庭轩额头冒汗,脚步略显紊乱。 他完全未曾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内心先虚了几分。 而越是持久争斗,叶临川幻灵根的优势就越发明显。他的玄力虽然稍弱,但持久绵长,恢复神速,几百回合之后竟然略占上风。 顾庭轩连连后退,突然生出力不从心之感。 “拨云见日!” 叶临川再次祭出杀招,剑上热炎首次冲破层层玄幕,攻到对方身前。 烈焰灼身,顾庭轩胸口火烫,急忙翻身后退,他的身体还未站稳,叶临川紧随而至。 一阵劲风拂面,顾庭轩侧身躲闪,胸口却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 “砰——” 他心口剧痛,仰面摔倒在地。 看台上掀起狂潮,众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筑基初期胜半步金丹,在此之前闻所未闻。 荀掌院和马甄感觉像是在做梦,同时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唯有田恒眼中露出绝望的神情,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小师弟战斗力如此恐怖。自己不敌顾庭轩,顾庭轩又不是他的对手,那么自己在他手下岂不是不堪一击。 而后果不用再说,那就是再也没有机会得到南宫浅雪。 他的眼中充满怨毒的怒火,双拳紧握,骨节嘎嘣作响,几欲碎裂。 负责比赛的长老握住叶临川一条胳膊,当场宣布:“本届春闱大赛的魁首——” “不,我还没认输!” 未等长老把话说完,顾庭轩突然一跃而起,双掌击向叶临川后背。 叶临川未作防备,想要反击却为时已晚。他唯有提气运功,硬抗对方这一掌。 只听“咚”的一声,叶临川身体飞出三丈,口喷鲜血,不醒人事。 顾庭轩望着双手发呆,忽觉一股大力袭向胸前,他举手拦截,但那股劲力穿透掌心,重重拍在肩头。 他身体发软,再次仰面跌到。 麒麟院弟子和各大宗门长老齐声怒喝。所有人都没想到,顾庭轩竟会偷袭,做出遭人唾弃的无耻举动。 青牛宫的弟子一个个低着头颅,全都羞得面孔发红。 最难受的自然是柳冰柔,她完全无法想象,平日以正人君子自居的师弟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而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未婚夫,春闱之后两人还要成亲。 顾庭轩肩头疼痛,双臂撑地,却半天无法起身。听着全场怒骂声,他的头脑轰鸣,面皮发紫,几乎想一头钻入地底。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突然动手,简直如鬼使神差一般。或许他自己也无法理解,这次失败对他造成了何等沉重的打击。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的路太顺了,所有想要达成的目标从未失手过。这次春闱,他原本要以第一人的身份作为迎娶柳师姐的聘礼,然而叶临川的出现,将这一切无情打碎。 在长老正在宣布大赛结果时,他扫见台下柳冰柔的神情。在她眼中,顾庭轩看到了无奈和失落,更看到对叶临川的惊诧和赞许。 在那一刻,他的理智崩溃,陷入疯狂。 马甄飞入化神台,拿出一枚丹药噻到叶临川口中。南宫浅雪也冲来过来,一把握住他的手掌。 半晌后,叶临川睁开双眼,对着二人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顾庭轩被人拉下化神台。荀修满脸怒容,大声宣布:“顾庭轩不讲cao守,行为恶劣,剥夺进入洛水学宫资格。”他怒视着顾庭轩,“若不是看在青牛宫同僚的面子上,今日你的修行之路就已终止,望你今后好好自省。” 他强忍着愤怒宣布了处理结果,好在叶临川并无大碍,否则他已出手废了顾庭轩的玄功。 柳冰柔羞愧难当,眼神幽怨地望着师弟,怒道:“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来。” 顾庭轩满脸通红,半天后才小声嘟囔道:“我曾夸下海口,春闱夺魁后迎娶师姐。可是,我……一时头脑糊涂,完全忘了规矩。” “你……” 柳冰柔叹息一声,“这就回去吧,你我还有何脸面留在此处。” 大赛以众人都没想到的结局告终。 凌长老走到贺正章身前,施礼道:“恭喜洛水学宫又收一位天才。我代宗主做个决定,这位叶临川天衍宗收了,请你们务必用心教导。” 贺正章连忙回礼:“这是我那叶贤侄的福气。请凌长老放心,洛水学宫会像对待姜离那样待他。” 其他宗门见天衍宗发话,完全打消了收揽的念头。毕竟能进天下第一宗门是修行者最大的梦想。 除了南宫浅雪,麒麟院最高兴的当属两位掌院。若是没有叶临川挺身而出,本届春闱将是白鹿宫少有的惨败。 大赛已毕,各大宗门长老纷纷散去。 南宫浅雪不顾众人的眼光,亲手扶着行走困难的叶临川,一步步向他的住处走去。 众弟子嘀嘀咕咕,满脸羡慕的神情。 有人低声道:“师姐这都不避嫌了吗?这是向众人宣布两人的关系?” “你就别嫉妒了,麒麟院也确实只有叶师弟配得上师姐。” 此战过后,叶临川固然名声大振,南宫浅雪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也到了高不可攀的地步。 在此之前,大家都知道她的玄功仅次于田恒。而今日,师姐大放异彩,比田恒更加耀眼。 几位修士贪婪地望着她的背影,呼吸声渐显粗重。易大心和林承泽也在其中,两人浑身燥热,自知今晚又将在意yin中射得精疲力竭。 易大心脸上浮着yin贱的笑吞,突然想起田恒对他讲起的一件事,顿时产生了一个恶毒的想法。 隐秘的角落中,田恒恶狠狠地望着二人的身影,满眼都是心碎的绝望。他苦追师姐多年,如今只能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 安顿叶临川躺下之后,师姐起身离去。她倒不很担心师弟的伤,叶临川伤势虽重,但并未伤及要害,只要多静养些时日就能恢复。 只是有一事她想不明白,师弟硬抗筑基后期修士一掌,却未当场毙命,不知是顾庭轩未用全力,还是他天赋异禀,比其他修士更能经受打击。 她正走在路上,一道雪影拦住去路。 “南宫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南宫浅雪娇躯轻颤,急忙躬身施礼,因为前方不是别人,正是琼华宗长老姬秋雨。 “本尊见你资质上佳,不知有无兴趣进我琼华宗?” 姬秋雨依然面无表情,但眼神凌厉,不吞置疑。 南宫浅雪眸光闪动,芳心乱跳,几乎脱口答应对方的要求。进入琼华宗,也就成了清河郡主的同门。无数女修士梦寐以求的机会就这样摆在眼前。 可是她并未立即答应,而是弱弱地问道:“听说进了琼华宗,就只能潜心修行,再也不能嫁人,不知是否真有这样的戒律?” “不错,莫非你已有了心上人?其实无妨。告诉他,你与他缘分已绝,从此再无瓜葛。比起至高无上的功法,男女之情又算得了什么?” 南宫浅雪再次鞠躬,但神情坚定,“浅雪辜负长老一片好意了,恕我不能从命。” “你要拒绝本尊?” 姬秋雨像是看着怪物一样望着南宫浅雪,不敢相信她竟然会拒绝自己,那可是所有女修士做梦都想得到的机会。 “本尊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考虑吗?” “浅雪资质粗陋,胸无大志,姬长老错爱了。”南宫浅雪的回答毫无迟疑。 姬秋雨冷哼一声:“也罢,像你这样贪恋红尘的修士,却非琼华宗所需。” 琼华宗长老冷然离去,只留下南宫浅雪独自立在风中。 她的心很乱,但绝不后悔。 而下一刻,柳冰柔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在姬秋雨提出请求之后,柳冰柔犹豫良久,轻声道:“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我……还没有想好。” “今晚之前给我答复,过时不候。” 姬秋雨拂袖而去,四周冰寒的气息也随之消散。 如果是春闱之前,柳冰柔大概会做出与南宫浅雪同样的决定。可现在,她感到一片茫然。真的要嫁给顾师弟吗?丧失了进入洛水学宫的机会倒不是大事,可他做出如此不光彩的举动,这叫人怎能相信他的人品?如果这一生都和他绑在一起,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柳冰柔眼前突然浮现出叶临川的身影,他那么年轻,可在玄道上却能碾压顾庭轩,将来的成就无法限量。而他偏偏还那么英俊,顾师弟长得不算难看,但与他相比就成了平庸的路人。 “哎!” 她叹了口气,自叹这样优秀的男人却与自己无缘。 想到此,她的脸有些发烫,暗暗有些奇怪:自己并非水 性杨花之人,为什么总会想起这个男人? 直到夜色降临,她依然无法下定决心。 想必姬长老会很失望吧?她看了看院外的沙漏,意识到已经误了时间,总算为自己找到一个不必继续纠结的借口。 翌日清晨。叶临川刚刚睁开眼,一位负责传递信息的杂役告诉他,两位掌院一早下山了,估计三到五日才能返回。荀掌院嘱咐他好好养伤,等伤好之后会赠给他一份大礼。 至于两位掌院为何匆匆下山,杂役并不知情,只是听到什么极乐教作乱,朝廷希望麒麟院派人相助。 除此外,他还听到两位皇子的人抱怨山上吃食太素,非要拉着二位掌院到州府议事。 叶临川点头道:“知道了,等三五日也好,那时我的伤就好得差不多了。” 又过一日,他的伤势快速好转,虽说骨骼还隐隐作痛,但已可以动用六到七成的玄力。 南宫浅雪依旧一早过来,喂他喝下治伤的汤药。 按照以往规矩,男女修士不能随意进入对方房间,但叶临川有伤在身,又是为麒麟院立下大功之人,看门人也就破例不加阻拦。 南宫浅雪把昨日遇到姬凝霜的事讲给他听,娇嗔道:“人家为了你可是连琼华宗都拒了,你要怎么报答我?” 叶临川搂住师姐,嘴巴凑道她的耳边,“姑娘大恩,小生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去,小色狼。伤还没好,就开始动歪心思。” 两人布下结界,纵情拥吻,相互抚摸了一番,但终是不敢过于放肆。 等到撤掉结界时,南宫师姐早已被他撩拨得俏脸粉红,眼中全是化不开的春意。 师姐走后不久,叶临川正坐在床边默默练功,忽然看见洛灵送给他的白鸽‘小豆子’飞入房中。 小豆子扑动着翅膀,轻轻落在他的肩头。 叶临川握着暗红色的鸽爪,取出绑在腿上的纸条。 轻轻打开纸卷,几行清秀的小字映入眼中。 “临川大哥,见此字时,小妹或已离开白鹿宫。 不知何人告密,父亲大人突然亲临此地,定要带我回京。秦家业已送上聘礼,试图逼我与那纨绔成婚。 小妹无力逃脱,但定会以死相争。 曾经沧海,哪会在意细流。既见川郎,其他男儿在妹眼中皆为浮云。此前未敢表白,如今只得厚颜倾诉,望大哥莫嫌小妹轻浮。 若大哥心中也有小妹,希望在京城相见。一载为期,若无缘相会,小妹自会斩断这段情缘。 ——妹洛灵含泪顿首。” 字字摧心,纸上有墨晕散开,显然沾着洛灵的眼泪。 叶临川一阵心痛,眼眶泛红,眼角晶莹闪亮。他也喜欢这位清纯可爱的小meimei,却没想到她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 “用不了一载,大哥很快就会去京城与你相见。”他默默下定决心。 “见此字时,小妹或已离开白鹿宫。” 他一字一句细读洛灵的留言,忽然身躯一振。信中的‘或’字让他生出几分侥幸,说不定洛灵还没来得及走,自己依旧有机会把她拦下来。他匆匆下床,飞速向榆林院方向赶去。 刚刚跑出去三里地,身后忽闻脚步声响,还未来得及回头,田恒飞身而至,反而落在他的前方。 “叶师弟,这么匆忙,是要去哪里?” 田恒面带狞笑,右手按住腰间的剑柄。 “与你无关,赶紧让开!” 叶临川皱着眉头,不管不顾地向前冲去。 “停下!”田恒抽出长剑,冷笑一声:“偷了掌院的宝物,这就想跑?” “什么宝物,不要血口喷人。” 叶临川警惕地盯着田恒,心中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掌院丢了天衍宗赠送的丹药,那可是个好宝贝。你让我搜身,看看是不是藏在身上。易大心和林承泽已经去了你的住处,说不定能翻出来。” 田恒拦在前方,一副人赃并获的表情。叶临川稍稍镇静下来,快速将突发的变故捋了一遍。 “不要心存侥幸,乖乖就擒,听候掌院发落。” 叶临川冷冷一笑:“怕是偷掌院宝物的就是你吧。两位掌院还在山下,至今未归,是谁告诉你宝物失踪?你这栽赃的手法也太拙劣了。我原本以为田师兄不过是天赋有限,功力不济,没想到人傻到这种地步。” 田恒微微一愣,似乎感到栽赃的手段漏洞百出。掌院不傻,肯定很快能查明真相。 他正犹豫,只见易大心从山上跑下来,大声喊道:“找到了,盛放丹药的盒子就在叶临川屋内,但里面空空,丹药多半已被他吃掉了。” 说话间,易大新匆匆而至,手中握着一个暗红色的木头盒子。 “如今已找到赃物,你还有什么话说?” 田恒狠狠地盯着叶临川,却见他哈哈大笑:“两头蠢驴。盒子中既然没有丹药,你们又怎能认定这就是天衍宗送的宝物?” 田恒脸色突变,迟疑片刻后道:“当日天衍宗长老赠送宝物时我就在旁边,自然认得这个盒子。” 发^.^新^.^地^.^址 5m6m7m8m…℃〇M “所以你就偷了它,然后嫁祸与我。掌院从未对我说过此事,此事只有你知道,哪个是贼还不一目了然吗?” 田恒脸色更加苍白,然而他突然仰天大笑,“狡辩是没用的。你刚刚筑基初期,若不是偷偷服用了丹药,怎么会是顾庭轩的对手?今天你认也要认,不认也要认。” “想跟我玩硬的?” “那又怎样!” “你不是顾庭轩的对手,却敢来挑战我,真是病得不轻。” “我没病,而你有伤。” 话音未落,两人同时拔剑。 只听一声巨响,剑气相击,山路上刮起一阵玄气风暴…… 午时,南宫浅雪正要去见师弟,还未到男修士们的住处,只见林承泽满头大汗地跑到她身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不好了,叶师弟和田师兄打起来了。” “什么?” 南宫浅雪心头巨震,娇躯晃了几下,才站稳身形。 “他们在哪里,因何争斗?” “我也不知在哪里,但听到田师兄说,要去一个山洞内比试,生死任凭天命。” 南宫浅雪脸色发红,但顾不得许多,颤声道:“你没有听错,是在山洞中比试?” “绝不会错。” 林承泽用力地点着头。 南宫浅雪猛一咬牙,娇躯几个起落,人影已到半里之外。 她的芳心乱跳,几个念头来回交织,挥之不去。 假如叶临川不曾受伤,她根本不必担心,以师弟在春闱中展现出的战斗力,田恒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可现实没有如果,他的伤势还未痊愈,不知能发挥几成功力。 如果不到一半,恐怕还是凶多吉少。如果有六到七成,那么多半能相持一段时间。 “临川,坚持住。我这就来救你。” 她默念着师弟的名字,身形如电,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跑完大半路程。 越是接近山洞,她的心就愈发不安。她仿佛看见叶临川满身是血,拖着残破的身躯爬行,而田恒手持长剑,用力向他背上斩去。 “不要。” 南宫浅雪暗自呐喊,心跳得密如鼓点,几乎要蹦出体外。 不会的,叶师弟就算受伤,田恒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继续向洞口方向冲刺。 终于,那座熟悉的山洞已在眼前。然而外边空无一人,也没有打斗过的迹象。 她飞身而起,越过密林,身体落在山洞几十丈开外。 “叶临川,你在吗?” 她喊了一声,却没人回应。 难道两人已经离开,又或者他们从未来过?还有,会不会是林承泽欺骗了自己?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手握长剑,一步步向洞口逼近。 四周寂静得可怕,连风声都听不到。每一步的声音都异常响亮,与她的心跳声融在一起。 哪怕此刻听到激烈的争斗声,甚至痛苦的叫喊声,她都不会感到如此心悸。什么都听不到,不合常理的虚无才最让人恐惧。 或许他们真的不在这里。 南宫浅雪稍稍心安,继续向前挪动了几步。于是,她看到阴暗的山洞中露出青衫的一角。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南宫师妹,你总算到了。” 声音冷漠、平静,似乎只是师兄妹之间在打招呼。然而南宫浅雪瞬间怔住,身体冰冷,体内血液似乎都停止流动,化成一座冰冻的玉雕。 她想要呐喊,但是没有力气,想要冲上去,但双脚粘在地面,无法移动。 “你……叶师弟在哪,你对他……做了什么?” 她的声音发颤,就像钢珠碰撞着冰面。 田恒挤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不要担心,你的师弟活得好好的。” 南宫浅雪终于‘解冻’,快步冲了上来。叶临川的身影终于映入眼中,只不过他躺在地上,身上绑着捆仙索,双腿用力向前蹬着,但脚掌碰到一层无形的屏障,又将他的双腿反弹回去。 她当然清楚,叶临川被困在田恒设下的结界中,一时无法逃离。 田恒挡在她的身前,冷冷道:“但他接下来能活多久,完全取决于你。” “你要做什么?”南宫浅雪满脸惊恐。 “师妹难道忘了曾在这里做过什么?”田恒满脸yin笑,“今天让我好好玩玩,若是玩痛快了,说不定我会饶你师弟一命。” “无耻,去死!” “看来你是不想听话了。要不我们打个赌,你我二人就在此比试,如果师妹赢了,我就放了叶临川。如果我赢了。你就脱光了乖乖挨cao,这个条件公平吗?” 南宫浅雪双目冒火,厉声喝道:“你这禽兽,总算露出了真面目。今日,你我不决胜负,只决生死。” 虽然愤怒至极,但南宫浅雪仍保持着清醒。她回想起秘境试炼中的争斗,自知两人差距甚微,如果自己以死相拼,未必没有取胜的机会。 修士间的争斗就是如此,如果实力差距过大,弱者就毫无机会,但如果境界相差无几,勇气和毅力将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田恒眼神放光,摇头道:“这又何必,我可舍不得你死。” 叶临川仍在奋力踢着结界,疯狂地扭动着身躯。南宫浅雪透过结界,看到他凄惨的神情。叶临川用力摇着头,大声呼喊,嘴角不住溢出鲜血。 虽然声音只能传入结界,无法传出,但南宫浅雪当然明白,师弟这是在劝她逃走。 她的心头酸楚,猛然移开视线。 “师弟,我怎么可能会逃,若不能同生,那就一起死。”她默默念着,将玄力注入长剑。 叶临川绝望地闭上眼,泪水与脸上的血水混在一起。 南宫浅雪率先出招,一上来就是拼命的打法。她身体纵起一丈,千点剑光同时射向田恒。 “凤舞九天!” 这招正是春闱时战胜柳冰柔的招法,南宫浅雪毫无保留,运起十成功力,只求抢占先机。 田恒倒也不敢托大,身体一跃,跳出山洞。 山洞之外,剑气纵横。南宫浅雪手中之剑越舞越快,分明只有一把,却舞出漫天剑影。几十道剑影似真似幻,让人分不清她的真身在何处。 然而满天剑雨并未落到田恒身上,便被他反击之力消解,向四周飘散而去。 两人瞬间过了几十招。南宫浅雪以命相拼,只攻不守,但根本无法攻到对方身前。 南宫浅雪渐感心惊,仅仅几日之间,田恒的玄力似乎比之前强了许多,生出令人无法撼动的压迫感。 甚至,她能感到田恒未尽全力,此刻只是故意在戏弄自己。 而田恒也在暗自惊叹,如果在秘境之中,南宫浅雪就用这种搏命之法与自己比拼,当时很可能会败在她的手下。 轰—— 二人长剑相击,发出刺耳的巨响。 南宫浅雪胸口真气翻涌,向后飞身而退。刹那间,叶临川绝望的神情浮现眼前,她暗叫不妙,一股难以遏制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还未落地,田恒身躯电射而至,他的双臂挥舞,无数道爆烈的玄气狂风一般袭来。 她奋力疾闪,七道玄气擦身而过,然而最后几道玄气避无可避,重重袭向她的胸口。 长剑挥舞,与劲烈的玄力撞击,发出铮铮的鸣声。 南宫浅雪只觉虎口发热,长剑脱手而飞。几乎同时,田恒飞身而至,一掌拍在她的肩头。她的身躯震颤,缓缓向后倒下。田恒伸手搂住她的腰身,一把将她带入怀中。 田恒这一掌恰似本场争斗的胜利宣言,劲力透过身躯,将南宫浅雪的功体完全封闭。此时她空有玄力,却无法运用,气力还赶不上寻常妇人。 南宫浅雪瞪大双目,瞳孔收缩,几乎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实。因为按照常理,两人境界相差无几时,一方很难封住另一方的功体。 田恒当然明白她的疑惑,脸上现出阴恻恻的笑吞。他握住长剑,向十多丈远的山崖用力虚劈,只听轰然一声巨响,磨盘大小的山石碎裂,一块块粉碎的石头坠落山谷,宛如石瀑。 “金丹境?” 南宫浅雪发出一声惊呼,眼中只剩绝望。 秘境试炼结束时,田恒还只是筑基后期二境,如今突破金丹境,至少要跨越两个境界。其中大境界的突破更是无比艰难,这短短几天,他是如何做到的? “师妹,想不明白吧?其实这一切都是拜你和叶临川所赐。” 田恒面带胜利者的笑吞,几日前的往事在眼前一闪而过。 春闱当日,他灰溜溜地返回住处,险些生出轻生的念头。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败,更没想到叶临川能够取胜。 虽说还有机会进入洛水学宫,但他只觉前途灰暗,了无生趣。胜不了叶临川,意味着与南宫浅雪再无缘分。 他忍不住哭出声来,身上再无麒麟院大师兄的霸气。 就在此刻,易大心和林承泽两个跟班前来探望。看着他悲痛欲绝的面吞,二人轮流劝解,但效果甚微。 叶临川是他解不开的心结,此人不除,他就永远难以翻身。 易大心忽然道:“田师兄,小弟记得你曾说过,有一次你在掌院门外听到天衍宗凌长老送给掌院一粒丹药。此药堪称至宝,可以助修士直升金丹境。若是师兄服用此丹,何愁打不过叶临川。” 田恒眼神一亮,随即暗淡下来,摇头道:“偷掌院的宝物,那可是天大的罪过,你想让我死吗?” “怕什么,我们可以想办法嫁祸给叶临川,就说是他偷了丹药。我们只要如此如此……” 田恒听得心脏砰砰乱跳,眼中放出凶光。或许这正是天意,否则怎么那么巧让自己听到天衍宗赠送丹药的事? 就算到了掌院那里,叶临川也很难为自己辩解,毕竟赃物是在他房中找到的。 事情意外顺利,他偷偷潜入掌院房中,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丹药。 回到住处,他犹豫再三,做出一个破釜沉舟的决定。 刚刚听到易大心的计策时,他还觉得有些道理。但仔细一想,却发现其中破绽很多。只要叶临川聪明一点,肯定能找到洗清嫌疑的办法。那样的话,掌院首先怀疑的就是自己。 既然栽赃很难奏效,何不动用武力。只要除掉叶临川,拿下南宫浅雪自是不在话下。到时带着她逃出白鹿宫,回到王府之后,麒麟院这些人又能 奈我何。 修行的路虽然断了,但有美人相陪,做个逍遥的世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直升金丹境,这样的诱惑任何一个修士都难以抵抗。他头脑发热,一口服下丹药。 服下丹药之后,田恒反而平静下来,因为面前只有一条路可走,再也无法回头。 不得不说,天衍宗的灵丹确实称得上玄天至宝。田恒当晚就突破到金丹境初期,并且是初期二境。 稍稍运功发力,体内玄气澎湃,玄力比过去强了一倍都不止。 第二天与叶临川对阵时,他猛然发力,一剑将对方轰出三丈开外。叶临川即便以玄火相助,依然难以抗衡,十个回合之后就被田恒击倒。 获胜之后,他在躺倒的叶临川胸口猛击一掌,封住了他的功力。 虽然取胜,田恒却心有余悸。 叶临川的智慧远超他的想象,几乎在瞬间就指出了栽赃计划的漏洞,逼得他只能做出最决绝的选择。 争斗中,叶临川的实力也令他感到恐惧。假如他不是有伤在身,只能发挥六成的实力,即便自己高出他一个大境界,恐怕也难将他拿下。 好在一切皆成定局,再也不必担心会出现纰漏。 田恒用简单的几句话讲了功力暴涨的缘由。南宫浅雪只觉天旋地转,胃部一阵痉挛,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她和叶临川并未不小心,一直没有放下提防。二人都知道田恒为人偏执,心胸狭窄,因此私下交往时都很谨慎,生怕被他抓到把柄。 直到春闱之后,她才放松下来,终于不必为自己和师弟担心。叶临川虽然有伤在身,但田恒在他面前依然没有机会。 然而,事情超出预料,堪称天降横祸。 师弟即便再有心机,也无法猜到田恒实力会在一夜间暴涨。而她看到叶临川躺倒在地时,第一个念头也是师弟有伤在身,这才败在田恒剑下。 仿佛天降大幕,将二人死死困住。一切都是无法逃脱的命运。 “你想过没有,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即便杀了我们,两位掌院能饶了你吗?” 南宫浅雪已经无法运用玄力,唯有用言语威胁,只盼田恒能够有所顾忌。 “我当然想过。”田恒脸色紫红,厉声喝道:“如果不是你这样对我,我又怎会走出这一步?我追你多年,你却视我如敝履,连手都不让摸。可是他呢,才山上多久,就能得到你的身体。你这个小荡妇,今天你们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田……师兄,你冷静一下。今日放过我们,我和叶临川保证不会追究。” “哈哈哈,当我是傻瓜吗?放了你们,绝无可能。如果师妹乖乖听话,让我玩爽了,我倒可以只废去他的玄力,留他一条小命。” 两行清泪滑下脸颊,南宫浅雪清楚,最可怕的厄运即将降临。她的心脏收缩,就似被两只大手死死攥住,拼命挤压,疼得躯体一阵阵发抖。而就在今晨,她还在憧憬着与叶临川一起进入洛水学宫的美妙时光。 在麒麟院,她一直是众修士心目中的天之骄女,平日见到唯有仰视。春闱大战时,她一战挫败与她齐名的柳冰柔,更是成为全场的焦点。 那一刻,她的红衣飘飘,英姿傲然,宛然就是谪落人间的天仙。 可是几天之后,天仙即将坠落尘埃,身上沾满难以洗去的污垢。 田恒一把搂紧她的娇躯,挟着她迈向山洞入口。这时,只听一阵脚步声响,易大心和林承泽大声喘息着跑了过来。 “师兄果然威武,我还想着赶来帮忙,师兄已将二人全都拿下了。” 易大心满脸谄媚,弓着身体,双手按在肥硕的腰间喘个不停。 “你们二人来得正好,给我在洞外望风,不许任何人出现在一里之内。”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有不甘地点了点头。 南宫浅雪心头一震,同时感到难言的羞辱。在二人眼中,再也看不到平日的敬畏,反而全都露出饥渴的yuhuo。 他们——这两个卑微的修士,竟然也敢对自己心生邪念。 还是那座熟悉的山洞,她和叶临川曾在这里度过最销魂的时光。而此刻,这里将成为噩梦般的伤心之地。 叶临川躺在地上挣扎,却无法摆脱禁锢他的牢笼。 田恒松开搂着南宫浅雪的大手,眼中yin光四射。南宫浅雪步步后退,没走几步便被他逼在山洞一角。 曾经的田恒在自己面前有多谦恭和克制,此时的他就有多么疯狂和野蛮。过去的田恒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只残暴的yin兽。 南宫浅雪穿着火红的留仙裙,飞仙髻下青丝散乱,丰挺的酥胸剧烈地起伏着。田恒伸手摸向她的纤腰,一把扯开束腰的丝带。 红衣飘散,衣裙委地。南宫浅雪双臂抱在胸前,做着最后的挣扎。 田恒贪婪地望着她的身躯,浑身血脉在体内狂野地四处乱窜。 南宫浅雪的玉臂上泛着清辉,白如初雪,嫩似牛乳,与傲挺的雪峰交叠,似是遮羞,反倒更勾人yuhuo。 田恒在她胸口摸了一把,yin笑道:“浅雪师妹,平日不是连手都不让摸吗?今天我要摸遍你身上每一片肌肤,让你永远无法忘记。” “你……把手拿开。” 仅是被怪手袭胸,南宫浅雪的身体就一阵阵发麻,仿佛洁白的躯体染上肮脏的毒液。 田恒激动得身体颤栗。他飞快地脱掉衣服,露出精壮的身躯。 身下的怪兽早已昂头望天,茎身粗长,青筋竖立,一颤一颤地向身前玉体点头。 南红浅雪绝望地闭上泪眼,娇躯因羞耻而略显僵硬。 “睁眼看着我。”田恒眸光似火,喝道:“就在二十天前,你们在这个山洞苟合。你可知我看到这一幕是什么心情?我苦追你多年,却眼睁睁地看着你在那小子身下呻吟。 如今,我要在他面前狠狠cao你,还给他一百倍的痛苦。” 说话间,他拉开女子双臂,一把撤掉她身上最后的遮盖,除了脚上天蚕丝织成的黑色鸦头袜,南宫浅雪赤裸的玉体全部暴露眼前。 青丝如瀑,雪颈颀长,酥胸傲挺,纤腰如束,炫目的玉腿并在一起,中间看不到一丝缝隙。 田恒看得双目发直,呼吸几乎骤停。 这具玉体美得使人窒息,难以用笔墨描述。这一刻,田恒才知道,之前用林菲的rou体来意yin南宫浅雪有多么可笑。 他疯狂地搂住女子,将她压倒在地,双手扯开女子死命蹬踏的玉腿,大声吼道:“你就反抗吧,我就喜欢你挣扎的样子。” 南宫浅雪无法运用玄力,哪有气力与田恒抗衡,几息之后,胯部就被死死压住,那根火热的家伙重重地顶住柔嫩的xue口。 “浅雪,我……终于……得到你了。” 田恒屁股高高抬起,奋力压下,那根坚硬如铁的粗长大棒挤开玉门,向销魂蜜洞深处狠狠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