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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慧点点头说道:“看看,这就是你阿爹的气量,这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以德报怨。这才是真正的君子!”世安用力的点点头说道:“阿爹刚才也说了,人生艰难,于理难容,不过于情么,值得商榷。”听到这里陈慧觉得这个顾朗也太烂好人了。总觉得不那么对劲,但是对着孩子还是说:“要学你阿爹的为人。知道不?”小朋友用力地点了点头,嘴巴里还说:“阿爹说,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让我要做个坦荡荡的君子。”正当两人在不遗余力地夸张顾朗的时候,顾朗回来了,小娃儿立马噔噔地跑过去,顾朗将他捞起来,抱住。他显摆似得跟他爹说:“阿爹,娘说您是谦谦君子,她可喜欢您了!像世安喜欢您一样喜欢。”陈慧恨不得拍自己的天灵盖,她什么时候说这种话了?问题是豆芽样的小东西,懂地是不是多了?不过她认可世安的话,跟着说:“比世安更喜欢!”顾朗原本面对着她的脸,微微侧头,看向其他地方说道:“走吧!”,一行人在那个刘掌柜亦步亦趋地恭送之下,陈慧和孩子先上了马车,顾朗在车下跟那个掌柜话别。这让陈慧很莫名,她从前生到今世都没有对不起他,他对她冷言冷语,不假辞色。对这个故意要陷害他的刘掌柜,倒是客气地很,陈慧心里难免有些不太平静。等了一会儿,小家伙已经犯了食困,昏昏欲睡,她只能放下窗帘不在看外面。顾朗总算说完话,上了马车,看见陈慧百无聊赖地在玩着手指,微不可见的笑了笑。递给她一个纸包,陈慧伸手接过,打开一看里面还有一层干荷叶,荷叶里面是两张烧饼。她抬头看向顾朗。顾朗绽开了笑容,让陈慧一下子有些恍神,他说:“简单吃两口垫垫肚子!”原来他刚才进屋之后又出去是让他们烙饼去了,原来上车前跟那个掌柜寒暄是在等这个饼。陈慧拿出一块饼,一口咬下,咸香酥脆,果然如世安说的那么好吃。咀嚼了咽下的时候,那一瞬间,觉得鼻子发酸。记忆中的顾朗就是这样,对她包容丢她宠爱,只有在他的身边,她这个野丫头才是个姑娘。虽然年纪相仿,但是记忆中似乎就是他这么迁就这么照顾着她。等陈慧一个饼吃完,顾朗递过一杯茶,陈慧默默地喝了一口,放在旁边的小几上,继续吃第二个饼,突然耳边一个声音传来:“你写个信给德州知府,申斥一下平原这个县令。”陈慧抬起有些湿润的眼看向他说:“什么?写什么?”顾朗的要求让陈慧从回忆的情绪中拔了出来。“跟德州知府提一下平原县令甚是糊涂颟顸,不堪重用,让他亲自去申斥这个县令。”顾朗重复了刚才的要求。陈慧将手里的饼塞进嘴里咬了一口,细细地咀嚼,顺便思索,等饼子咽下去之后,她呵呵一笑开口道::“我还当你当真不计较了呢!原来这里后手给人家备着你。平原县县令这样一来会恨死这个害了他仕途的掌柜,一定会想方设法搞死这个刘掌柜。诗礼发冢啊!”顾朗皱眉摇头说道:“你这话便是错了,我昨夜想提前走,就是想要放过他了,只要没有发生,我就可以当他没有背叛。后来你又不走,他又当真背叛了,我便没有理由放过他。你可曾听见我说过半句要谅解他,放过他的话?”陈慧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顾朗复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这等小人必须惩戒。”“你自己惩戒啊!何苦经过我的手,亲手收拾他,才是坦坦荡荡的快意恩仇!”顾朗笑了笑:“莫不是每个想要吃猪rou的人,都要当屠夫?”陈慧听着佯装生气道:“你的意思,我是屠夫?”“非也,能用一句话去解决的事情,合并花大力气去整治?你说呢?更何况,那样的话,咱们还要为了这些无谓的事情,去耽搁时间。没意思罢了!”陈慧无奈地道:“那便这样办了。”将剩下的半张饼吃完,又灌了半壶茶,才跟继续开口说道:“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再安生了。”顾朗叹息一声道:“从何家赶走东王,我便不存过安稳日子的侥幸了。原本的打算实在守不住平州,我便带着世安逃亡,尽我所能保住东王血脉。能得你相助平州,又亲口为东王定下功勋,这样的恩情本当粉身碎骨也是难报万一。”“我哪里需要你粉身碎骨?只要你与我携手共享华夏基业。”陈慧觉得难得顾朗今天给她好脸色,愿意好好跟她说话,这一刻她已经觉得未来有望了。“陈慧,我顾朗已经欠下何嶒以死不足报的大恩,今生只能以己之力,照应世安。你的这份大恩,容我来世再还。容我说句实话,我不能让世安作为你的棋局中的棋子,去趟浑水。望你能够谅解!”顾朗的这一番话,在陈慧刚刚燃起的一颗心上再次泼上了冰冷的水,陈慧自认为这次出来自然是有时局的考量,然而更多的是听从了自己的本心,否则剿灭王秉用不上她去,但是去赈灾总是正儿八经的事情。陈慧实在感到酸涩委屈,再铜皮铁骨的人,在那个他面前还是会显出自己的软弱和无力。她低声问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这话是她万分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不让声音发抖,不过声音还是发虚,没有了平日的底气。顾朗隔了一会儿才出声道:“陈慧,我实在受不起你这样的对待。若是你能放手,我感激不尽!”一声“知道了!”似乎含了千言万语,却又是带着无尽苍凉,如果没有昨夜的盖被,如果没有今日的烧饼。也许她还能掩耳盗铃,还有勇气死皮赖脸,可在这样相待之后,被灌下这一通话,听上去不重,却如重锤砸在她的心上。也许上天觉得她经历的不够惨痛,才让她回来,父女义绝。明明早已预计到,她还自取其辱地跑到他面前,那是藏了三生的一颗真心,被这样拒之门外。。。。。。。☆、秘辛陈慧那一日咬着唇下了马车,虽未痛哭流涕,却也两日未曾开颜,连失恋都算不上,这实在是丢脸。长发再次来汇报的时候,看见她拉长着脸,素日里,陈慧对外常常端着,不过私底下却是很随和。。汇报完那些作死的人和事之后,长发就开始劝解陈慧说道:“我说将军啊!你说这天下何处无芳草。你何必单恋顾朗那一枝花呢?您还别不信,这顾朗其实啊,是棵歪脖子树,根本配不上您这样的女人。”陈慧听他这么说,看向他,没有反对他说下去,长发就当是鼓励了,立马狗腿地过来谄媚道:“将军不太爱探听他人私密。属下们也就不将这些事情报给将军了,也实在是属下疏忽了。当时将军对顾朗青眼之时,我等就该将顾朗的那些秘辛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