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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让她险些落泪。他们有多久没见了?说起来也不过三个多月而已,但她却感觉漫长无期。她感到难熬,他又何尝不是?没日没夜地工作,并不是他想得到全公司上下的认可,而是…只能用繁忙来麻痹自己。一吻过后,薄晏之抵着她额头,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的,低喃着问:“有没有想我?”她用力点头。“我知道的。”他轻轻笑了,要不是因为想念,谁会大老远跑来在冷风里等着给他过生日?“知道了你还问!”虞舒不满地嘟囔。他是知道,但还是想听她亲口说一遍。温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虞舒额角起了薄汗,想到光点了蜡烛还没许愿,便赶紧催促:“薄晏之,快许愿!”“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虞舒迷糊。薄晏之刮了下她鼻子:“你不是来了吗?”见到她,是他分开后最大的愿望,她已帮他实现。她翘起唇角:“不许愿,那就吃蛋糕吧!加班到这么晚,肚子肯定饿了。”他终于松开她,从她手里拿过蛋糕,稍稍提起裤脚,就这么在台阶上坐了下来,然后抬眸看着她,干净的掌心摊开在她面前:“勺子。”“不进去吃?”薄晏之垂眸:“这里就好。”公司让他感到难以喘息,况且他也想在没人打扰的清净地儿和她单独呆会儿。虞舒把小勺子递上,也挨着他坐了下来。其实在来的路上她感到十分不安,怕他们之间的感情会因为这几个月的分别、他接手薄氏而发生改变。然而身边的人虽然穿着成熟西装,却毫无形象地坐在路边吃蛋糕。这让她感觉,他还是曾经那个熟悉的少年,一切都未曾改变。第77章去京市见了薄晏之,这些日子盘踞在心里的不安都烟消云散。回去南府不久后便是一诊。虞舒心里没装事,因而发挥得很好——超顾然三分,拿下全市第一。这样的成绩加上当初的竞赛一等奖,不少名校都来递橄榄枝,其中也包括京市的学府。虞舒没有丝毫犹豫,选择了京市大学的保送申请,待寒假后没多久,录取通知书便寄到了学校。看着封页上“京市大学”四个字,虞舒终于露出安心的笑容。如此一来,之后的四年她就不用再继续和薄晏之异地恋了。她从老师手里领完录取通知书,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在门外的走廊上撞见了顾然。两人已经将近一年没说过话,虞舒很自然地移开视线,继续朝前走。擦肩而过的那刹,顾然忽然开口:“打算一辈子都不理我了?”虞舒脚步一顿,语气是余怒未消的生硬:“三观不同,没有来往的必要。”不就是说她跟薄晏之不合适吗?这也能扯上三观!顾然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握紧,他努力克制着情绪:“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那你想说什么?”“听说录取通知书下来了。”顾然看着她,由衷道一声,“恭喜。”伸手不打笑脸人,闻言,虞舒也不好再摆冷脸,却也没法对一个三番五次说她男友坏话的人露出笑容,只点点头,说谢谢。她急着把好消息分享给薄晏之,说完这话就要走,顾然略略伸手拦了一拦。虞舒抬头看着他,问:“还有事?”这份刻意的疏远让顾然心里不好受,可他的自尊和高傲不允许自己向另一个人低头。所以这么长时间即便心里再煎熬也忍着不去找她说话。但眼看就要毕业,他不想以这样僵的关系和她分道扬镳。况且,也不可能分道扬镳,因为——“对了,我申请的也是京市大学,以后我们…还是同学。”*女儿被全国最好的大学录取,虞江夫妇自豪又欣慰,正筹划着设宴庆祝,这时,一通来自监狱的电话打破这份欢喜。夫妻俩谁都没没料到会在时隔两年后,接到黄翠兰的电话。那头,妇人的声音沙哑而苍老,显然这段监狱生活没少让她吃苦头。但这些,跟虞舒那些年受的无妄之灾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虞江握着电话,冷声问:“偷走我的女儿,事到如今你有什么脸给我打电话?”虞太太一听这话就明白打电话的人是谁,她一把夺过丈夫的手机,恼怒地质问:“这两年在监狱里还没学会安分吗?你又想干什么?!”那头的黄翠兰默默受下他们的怒火,语气卑微地说:“虞先生虞太太,我知道你们恨我。”“既然知道那就别再来打扰我们!你别想再害我的女儿!”虞太太说着就要挂断电话。黄翠兰立刻急道:“太太!以前的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鬼迷心窍把两个孩子掉包!我已经知道错了,这两年我一直都在忏悔!”虞太太冷笑:“别跟我说这些!你打电话来到底要干什么?”“太太,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不奢望你们的原谅,犯下这样的错,我自己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但梦雅是无辜的!她才18岁,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不能让她就这么毁了啊!”黄翠兰捧着电话泣不成声,她哀求道,“求求你们大发慈悲,想想办法让她也能参加这次的高考!她那么优秀,你们真的忍心看她这辈子都被蹉跎吗?”的确,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以虞梦雅的成绩,考取全国顶尖级学府根本轻而易举。虞太太刚开始也是想一碗水端平,但谁知道虞梦雅背地里竟然干了那么多恶毒的事!落得这样的下场,纯粹是她咎由自取。“四年有期徒刑是法官的判决,有什么不满意你可以去法院申诉。”黄翠兰声嘶力竭:“太太!我是个犯人,也没有钱给梦雅请律师,根本没办法和那家人抗衡!你知道的,明明梦雅才是那场案件的受害者,凭什么她要坐牢?!”“这些事你用不着跟我说。”虞太太不想继续和她废话,“以后也别再打电话过来!”就在她即将挂断电话的那一刹,黄翠兰发出一声尖叫:“我用我的命来赎罪!你们就放过梦雅吧!”这话说的,好像是他们逼着虞梦雅犯错,再亲手送她去坐牢一样。如果虞梦雅没有心怀邪念,想方设法害虞舒,也就不可能发生后来的事,彻底走上不归路。挂断电话,虞太太对丈夫说:“真是莫名其妙,这时候打这样一通电话败坏心情!”“不用理她。”虞江说完,突然想到什么,望着窗外,目光变得悠远,“说起来,两年了,虞建东差不多该出狱了。”虞太太愤然:“那种败类就该永远关在监狱里,免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