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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案子:“那神婆本来是准备想要从那女的手上捞一笔钱的,当然,人家的说法是消灾。结果那女的直接失魂落魄地走了。当时,我们的网格长发现她从神婆家里出来不对劲,就留心眼了。原本村里头的人都提防着这女的,怕她什么时候突然间又发疯了。但不是过年嚒,还有人家走亲戚拜年什么的。她就拐了个外面来的小孩,把人骗到村子外头的长沟边上,说要带他去钓鱼。这孩子没什么戒心,就这样跟着去了,结果被她一把推下了水。”王汀本能地“啊”了一声,紧张地追问:“孩子怎么样?”大张摇摇头:“没大事,受了惊又着了凉,高烧肺炎了,上医院稳定下来了。”他嘴上说的轻松,可知道农妇又下手被抓到的时候,他还是悬着一颗心的。如果又有一个孩子遭了难,那么即使抓住了凶手,又还有什么意义呢?比起抓凶手,更有意义的事情是阻止犯罪的发生。因为抓到了凶手,就意味着已经出现了受害人。周锡兵的心情有种说不出的沉重。明明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但因为没有证据,所以只能等待着凶手再一次作案,才能寻找到破绽,才能抓凶手。这个过程中的煎熬,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如果这个农妇在被关押的过程中被吓到了,就此放手了,不再犯案了,那么是不是法律就永远没有办法去惩罚她曾经的罪行。“往左边吧。”王汀的声音听上去颇为轻松,“往左边转过大市口,也能到交警中队。”周锡兵有点赧颜。他刚才走神了,开过了路口。大张也从自己经手的案子中脱了出来,清了清嗓子道:“哎,我给问过了。交警那边留了备份。这老小子总是碰瓷,车主已经是第二次碰到他了,所以火气非常大,坚持要告他讹诈,直接报了案。”周锡兵连忙附和:“的确该告,得让他吃到了教训才不敢再来这套。”有了这个碰瓷的案子打岔,后面的车程中大家终于都能找到话说了,车上的气氛也轻松了一些。下车的时候,王汀还是有点儿犹豫:“要不,我就在车上等吧。你们看完了再过来。”“我们一起看。”周锡兵身后帮王汀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抿了下嘴唇,“看完了以后,我们去接王函。”大张有点儿奇怪。严格来讲,王汀不应该参与进来。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王汀一块儿看录像就一块儿看吧。他冲王汀笑了笑:“别别别,多生分啊。一块儿看完了以后,你们去接孩子,我把录像捎回局里头去吧。”大张找了熟人,没费什么功夫就看到了备份的录像。为了确保整个碰瓷的过程被拍下来,这段拷贝的录像一点儿也不短。在录像的背影中,他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向了手中抓着传单的男孩。男孩塞给了她一张传单,然后她掏出了一封信黏在传单上,好像对男孩说了句什么,一同塞过去的还有一百块钱。画面中,远远的,吴芸正精神恍惚地走来。王汀死死盯着抓着钱的手,整个人不受抑制地颤抖起来。即使年轻的女孩戴上了帽子口罩,连身形都在粉紫色的羽绒服下变得臃肿,可是她依然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昨晚还跟她睡在一个被窝中的meimei。这是她的meimei王函。大张感慨了一句:“现在人的反侦察意识多强啊,看看,这简直就是打劫银行都不会被认出来了。”他再转过头,看到王汀雪白的脸色,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认识她?”周锡兵伸手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女友,轻声安慰道:“别怕,没事的。”他说不清楚自己在认出录像中给吴芸塞信的人是王函之后,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好像楼上房间的另一只拖鞋终于落地了,又好像更多的迷雾涌现在漆黑的夜色当中,阴冷而潮湿,掩盖着无数的秘密。他紧紧握着女友的手,如果不是大张跟交警队的人还在的话,他真想直接把女友抱回家去,塞进被窝里头,让她好好睡一觉。所有的事情他来处理,等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恢复太平了。王汀的脑海中有山崩地裂有海啸汹涌。无数的念头像飞蝗一般的利箭争先恐后地射向了她的脑袋。她甚至不得不抓紧了男友的胳膊,才能勉强让自己站稳了,而不是直接瘫软在地。她一直害怕的事情在她的面前露出了扉页,那个残酷的事实,她一点儿都不想知道。心理医生曾经说过的话在她脑海中中回荡着,王函是个特别聪明的孩子。王汀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出现在meimei面前的。车子仿佛行驶在时间隧道中,路过的一切都是她们过往种种。她看着自己的小meimei从一个软手软脚的小团子长成了个子快跟自己差不多的大姑娘,她以为自己真的参与了meimei的全部人生。心理诊所的会客厅中,陈医生已经结束了上午的咨询工作。王函在跟一个年轻的小护士讨论热播剧的男主角,争辩谁是新一轮的国民老公。圆脸的年轻姑娘看上去比早上出门时开朗了一些,说起小鲜rou们眉飞色舞。门口一响,她立刻转过了头,言笑晏晏,笑容甜美地喊着:“姐。”会客厅的落地窗占据了几乎整面墙,幔帘拉开了,阳光白晃晃的,晃花了年轻女孩明亮白皙的脸。阳光是那么的热烈,仿佛一下子就到了三伏天。王汀的嗓子干得要冒烟,喉带的每一次震动都像是要磨出血来了一般,她终于艰难地开了口:“函函,你姐夫有点儿事情想要问你。”虽然说是姐夫问话,可真正审讯的时候,周锡兵却必须得回避。这已经是王家第二个牵扯到这桩案子的人了,周锡兵身为王家的女婿只能坐到边上去。审讯室中,坐在王函对面的人是专案组组长。王函局促不安地对他点了点头,然后又可怜巴巴地看着门口,活像是被父母独自丢在了老师办公室的学生。组长微微地在心里头叹了口气。面前的这位年轻女孩,是这个系列案件中唯一还活着的受害人。从警方破案的角度来说,他无比渴望这个女孩子记得一切,可以提供最重要的线索。但从一位长辈的立场出发,他更加希望这个女孩子能够早早摆脱了既往的阴霾,重新开始生活。即使作为一个平凡人,而不是天才,好好活下去,也是一种生命的慈悲。组长看着她瑟缩的样子,轻声安慰了一句:“你姐跟你姐夫都在外头。放心,我们有监控,他们都看着。不会有人欺负你的,不然你姐跟你姐夫肯定都会跑进来跟我拼命。”他半开玩笑的口吻缓解了王函的紧张,圆脸的女孩子露出了笑容,肯定地点点头:“嗯,我姐最爱我了。”组长笑了,没有在王家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上绕圈圈,而是直接问出了疑问:“你为什么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