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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根本都没来得及近她的身,就一个个都被打趴下了。她看起来还是个孩子,可手劲怎么那么大?他刚才差点就被她掐死了。摸了摸依旧隐隐作疼的脖子,这人还依然心有余悸。王友良到底是里长,这些年也不是白吃饭的。他看着谢悠然,冷笑一声,道:“丫头,你可别只顾着嘴上痛快,别忘了,我还是烟村的里长。你们谢家大房只要还在烟村一天,就得遵从村里的规矩。我拿你没办法,但是,你爹谢保顺这么多年枉顾村里禁赌的条例,私下聚众赌博,已是犯了村里大忌,作为里长,我完全有理由把他抓起来关禁闭。”谢悠然脸色一变。心道这人好卑鄙,竟然拿她爹来威胁她!不过,他抓住了她的小辫子,又焉知她手里没有他的把柄?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了,人也该到了。她冷笑一声,道:“里长要抓我爹关禁闭,好啊,那就先把你兄弟抓起来再说。聚众赌博,可少不了他那一份。”王友良早料到她会这么说,当下冷冷道:“你放心,本里长定会一视同仁。来人,去把谢保顺找出来,关到村里的祠堂去。”杨氏闻言,脸色立马就白了。村里的祠堂都是用来关押一些犯错的村民,进了之后不死也得少半条命,自家男人那身子骨哪经得起这折腾?而王癞子是里长的堂弟,到时候只要他一句话,王癞子进祠堂,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不会受到丝毫损伤。心下一急,正要出来求情,谢悠然却给了她一个阻止的眼神,杨氏只得硬生生顿住脚步,只是神情依旧焦灼。王友良见谢悠然不吭声,以为摸到了她的脉,心里正得意时,忽然看到人群中挤进来一张熟悉的面孔。年轻妖娆的妇人匆匆而至,挤在人群里,神情急促,不停地朝他使着眼色,视线瞟向了谢悠然,摇着头示意。王友良看明白了她要表达的内容,当即脸色就变了,下意识也看向了谢悠然。谢悠然淡然站在那里,对着完成任务走到娘亲身边的二丫露出个赞赏的微笑。王友良刚说话时,她总感觉这个声音耳熟,最近好像在哪听过。仔细想了想,猛地就想了起来,前两天她和韩墨辞在后山那小木屋前听到的男人声音,就是他。因为平时跟王友良没有接触,对他印象不深刻,一时也没有想起那声音是谁的。直到她方才进了小院,王友良对她说话时,她才想了起来,这人,就是小木屋里那个跟人偷请的男人。当时她心里还笑话人家老当益壮,年纪一大把了还能坚持多种姿势呢。没想到,竟然会是平日里道貌岸然的里长。再仔细想了想那妇人的声音,也就想了起来,正是村里守活寡的门氏。之所以说她守活寡,是因为她刚嫁人没几天,男人就出去参军打仗去了。这一去就是好多年,门氏一个人守着一间屋子,伺候着一个瞎了眼的家婆过日子。估计也是受不了寂寞,私底下便跟里长勾一搭在了一起。从小木屋里听到的对话来看,这两人应该苟一且有好长时间了。西陵国这些年跟北边的东皇国始终不睦,边关更是常年战火不断。所以对军人尤为倚重,对军属也是优待有加,军人的婚姻更是受到法律的保护。破坏军婚,那更是重罪,是要下大狱的。里长清楚这点,所以和门氏勾一搭在一起后,不敢在村里偷、欢,只得躲到大山里去。本以为那里是最保险的地方,未料到,竟然会被谢家这丫头知道了。刚才谢大丫让二丫离开,他还以为她去找谢保顺了,没想到,竟是去找了门氏过来。看到门氏不断朝他使眼色,王友良的心顿时咯噔一声,看向谢悠然的神色也变得复杂起来。谢悠然倒也不以为意,依旧悠闲地站在那里,唇角的笑容带着几分讥诮。王友良看她那笑怎么看怎么碍眼,可眼下把柄在人家手里捏着,再大的怨气也只得强自咽下去。否则,事情闹开了,等待他的,就是牢狱之灾。冷冷地丢下一句“我们走”,然后一甩袖,怒气冲冲地走了。就这么没头没脑的,说走就走了。“诶?”场面急转直下,不但吃瓜群众看傻了眼一头的雾水,连一旁干嚎助威的龚氏也懵逼了。“友良大侄子?”她一骨碌爬起来,追上去,“事情还没个定论呢,你不能甩手不管了啊……”谢悠然嘲讽道:“龚奶奶,您还是回家好好管管您儿子吧。没事别放出来害人了。”围观群众哄然大笑。第082章打家具龚氏见大势已去,只得含恨狠狠地瞪了谢悠然一眼,招呼人抬着王癞子,灰溜溜地走了。挤在人群里的门氏见状,下意识松了口气,也悄悄地遁了。围墙外众人议论纷纷,都在不解里长怎么突然就撤了。明明上一刻还气势十足,铁了心要拿谢保顺赌博的事做文章,后一刻说走就走了,连个台阶都没找。所有人都不明白,这短短的片刻之间,里长怎么就忽然态度大变了?大家在围墙外面窃窃私语,一个个满腹的疑问。只有谢悠然心里清楚,里长为什么会认怂。“好了好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张桂花疏散了人群,走上前,低声问谢悠然:“大丫,你没事吧?”“我没事,”谢悠然道:“谢谢桂花婶。”张桂花皱眉,“这王癞子一家也太可气了,这不明摆着来讹人嘛,里长也太不是东西,这么明目张胆地袒护他兄弟,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谢悠然淡淡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用跟他们一般见识。”杨氏担忧道:“大丫,这次王癞子他们没能讨到便宜,下次再来闹怎么办?”谢悠然笃定道:“放心吧娘,他们以后不会再来了。”杨氏和张桂花都很狐疑,“你怎么这么肯定?”谢悠然笑道:“因为里长有把柄在我手里。”两个妇人恍然,杨氏道,“我说他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大丫,你到底捏着他什么把柄?”谢悠然道:“娘,这事儿您就别管了,反正以后不用再怕他们就是了。”杨氏知道她是怕自己担心,所以不肯告诉自己,便没有再问了。“行了,”张桂花也不想打听人家的隐私,便笑了笑,道:“你们没事就好了,那我就先走了。”“等一下,桂花婶,”谢悠然忙道:“还有个事儿要麻烦你。”“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