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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二哥如今终日沉郁,又一向不被宗室所喜。姑娘却是长公主义女、太子小姨。你真的想好了吗?”梁敏爽快地答,“若臣女还有所迟疑,也不会一等这许多年。”履霜默默地点头。道,“你既如此说,那么,此事我会尽快敲定。只是如今东宫里在筹备皇长孙的生日宴,是不得空了。这件事一了,又要忙着准备除夕。得出了年,我才能腾出手来。”梁良娣代她meimei答道,“没事的,殿下自忙您的事吧。您把我们姐妹俩的心事放在心上,我们已经很感激了。”说着,让梁敏向履霜行大礼拜倒。履霜勉强扶了一把,说,“何须如此,今后...也许我要叫姑娘一声嫂嫂呢。”说着,借口不打扰她们相聚,起身离开了。第70章姐妹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南殿,梁敏感慨道,“太子妃的性情倒很和气。同两年前我初见她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jiejie这次虽没坐上太子妃的宝座,但有这样一个主母,总也还好。”梁良娣携着她的手往内殿走,“她再和气,我也终归是被压了一头的。”她抑郁地叹,“原本还以为嫁进东宫,会有一个新的开始呢。没想到宋家姐妹两个、申家的、她,一个个地进来,从没个停歇。”梁敏沉默,半晌才道,“可谁让jiejie心气这么高,非要嫁进宫里呢?”梁良娣心酸,“你以为我是爱攀慕富贵么?你我啊,说是侯府的千金、长公主义女,可那不过都是空壳子罢了。爹是那样的一个人,伯母养着咱们也有她的打算。与其逆了她的心意,将来没人照管着受苦,还不如乖乖地听她的话,也借一借她的势,将来说不定有大造化呢。”梁敏低声道,“jiejie都是为了我和阿赦。”梁良娣拍一拍她的手,“我这辈子是不成的了,只盼望你们俩将来姻缘如意。”她悄声道,“我在东宫里,偶然听太子殿下闲谈说起,那窦宪,如今竟是大失所常了?”梁敏无奈地说是,“我也曾瞒着伯母,悄悄地去窦府看过他。竟是一味的饮酒,几乎醉死在家里,连我是谁都认不得了,醉醺醺地拉着我的手,叫他meimei的名字呢。”梁良娣皱起了两道秀眉,“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样的经不住事?”她注视着meimei的眼睛道,“其实今时今日,你已是太子的小姨。将来...,你的身份又会更高。到那时自有不少好男儿任你挑选,你又何必执着眼前这一个?他也不算太好。”梁敏顿足,恼道,“jiejie!我若有别的想头,何必还等这许多年!”触动心事,眼圈渐渐地红了。“好了好了,jiejie不说这样的话了。”梁良娣爱怜地替她理着鬓发,“你也是个实心肠。”她没有再说这件事,转口问,“阿赦如今还好么?”梁敏飞快地调转了视线,“还,还好吧。”梁良娣见她摸样古怪,狐疑道,“真的还好?他现在在读什么书?”梁敏见她细细地问起来,撑不住地哭了,“他是那边教养大的,哪里还会安安稳稳的读书呢?前几日,刚在街上同别人有了纠纷,打伤了人...”梁良娣急道,“你怎么不进来告诉我?”梁敏拿帕子擦了擦眼泪,“jiejie别担心。事情一发出来,我就去求伯母压下去了。”梁良娣心中稍安,啐道,“魏采薇那个贱婢!仗着做别人继母,一味地捧杀孩子。这么多年来也生不出一个,焉知是不是伤了阴鸷!”骂着骂着,忽然有些疑惑,“伯母的性子,我是深知的,和她无关的事,一向懒的出头。怎么这次她倒愿意帮你?”梁敏低着头,没有说话。梁良娣看着着急,喝问她的丫鬟,“雨兰,你说!”雨兰不顾梁敏的阻止,“扑通”一声跪下了,“大姑娘不知道,为着赦公子的事,二姑娘在长公主房门外跪了整整半日。饶是如此,也被她骂的狗血淋头,这才答应帮忙。”梁良娣忍不住道,“这对她来说,不过是一点子小事,值得如此作态吗?”见梁敏和雨兰嘴唇翕动着不敢说话,她恍然地冷笑起来,“和我说说,她都骂了什么?”梁敏支吾道,“左不过还是那些话,骂我寡廉鲜耻,巴巴地苦等。”梁良娣把脸转向雨兰,“你说。”雨兰这次犹豫了许久,方硬着头皮道,“长公主骂二姑娘倒贴,白白地浪费了这许多年。还不如,还不如早早就...长公主她脸上也有光,不用看皇后那老妇的脸色。”她说的隐晦,梁良娣听后反应了好一会儿,旋即勃然大怒,“当年我答应她,来这个见不得人的地方,已经算报了她收养之恩了,怎么她现在还把算盘打到阿敏头上?”梁敏心里难过,牵着她的袖子道,“jiejie快别气了。伯母再怎么想,也不过是她的一个打算罢了。等我和窦宪的亲事做成,谅她也没话说。”梁良娣心酸地拥住了她,“全怪jiejie没本事。想当然的以为进了东宫,你和阿赦的日子就会好过。”雨兰在旁也跟着落泪,“大姑娘别哭,只怪长公主贪得无厌。”梁良娣恨道,“可不是么!有了个养女去做太子侧妃,还嫌不足。巴巴地指望着有人给她占住正妃的位置,将来她好做皇上的岳母、太子的外家。”她拍着meimei的脊背安慰,“你别怕。太子妃那里已经答应下来了,这事会成的。到时候你出了梁府,出去单过,不知有多逍遥自在呢。”梁敏在她怀里点头,又有些不确定,“jiejie,你说这事能成吗?”梁良娣安慰道,“怎么不能?你们俩从小就认识,况且我与太子妃如今在一处,关系一向好。这样亲上做亲,对大家都有利。”梁敏迟疑道,“可是窦宪...自从长大了,他待我总是很冷淡。会不会他心里已经有了别人?”梁良娣失笑,“快别瞎猜。他你还不知道么?就是那样不耐烦的性子。”梁敏忽想起前年花灯节上,他带着meimei出去玩的模样。体贴地护着,热络地说着话。忍不住就说,“他也不是对谁都不耐烦啊。我瞧着,他待太子妃就很亲热。”梁良娣笑,“那是他们兄妹两个,天生亲热。这对手足同胞的态度啊,和对着旁人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