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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头转向车窗外,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一张纸契。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办法对着面前这个人说出他今日此行的真正目的。那就是,让她离开。☆、第十二章“大哥!”马车还没停稳,听到声音的江元皓就已经从房内冲了出来,一脸愤怒地扑向车厢。江元睿皱了皱眉,横起手臂阻住了他,先将几件比较大的阻住车门的器物堆到江元皓手里,自己从车内抱起熟睡的苏青青往下走。江元皓本来气势汹汹,一看见苏青青还在,登时松了口气。江元睿瞥了弟弟一眼,没说话,在他伸手来接的时候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人交给了他。因为头疼的原因,苏青青之前很是难受了一阵子,后来终于缓过劲来,也全身脱力,不知不觉就靠着车厢睡着了。江元睿把那两匹锦缎给她垫在脑后和身后,又吩咐王二赶车的时候慢些,苏青青一路来竟然都没醒。她也的确是累了。这些天来白日的时候一直在因种种原由东奔西走,休息的时候还要随时防着江元皓动手动脚,真的很难安心合眼一时半刻。现在面对江元睿,她反而安下心来,不知不觉便沉睡了过去。夜已经深了。因为走的是比较安全的官路,道就相对绕远一些,几人回来的时候月亮已经挂上梢头了。江元睿给王二取了约定好的银子,又多拿了一壶酒给他用来酬谢。这酒比多给一两银子还要让王二高兴,千恩万谢地走了,江元睿才回过身,就发现自家弟弟正在那里心猿意马,盯着怀里的女子看不说,还想低下头去吻她的脸颊,不由得怒道:“你做什么?”江元皓被他这么一叫,身边冒的粉红泡泡登时消散了些许。江老大在没有外人的向来不吝于展示自己的怒容,此刻便一边横眉怒目,一边过去将手一伸,冲弟弟道:“给我!”这却是在向他要人了。虽然两个人是双生子,但因为这种以及那种的很多原因,江元皓一直被江元睿牢牢地打压着,不自觉地养成了有父从父,无父从兄的良好习惯。但此刻多年的积威却依然抵不过一个“色”字,自家娘子平时警觉得很,连摸一下都不行。此刻好不容易有机会抱抱她,江元皓怎么也舍不得松开,只觉怀里的人温温软软,真想就这样抱着她一辈子。不过当然,要是能有机会做点其他的什么就更好了……“阿皓,没有听到我说话吗?把人给我!”江元睿眼睛一瞪,江元皓虽然不太乐意,还是乖乖把苏青青交到了他手里。估计再不给人的话,大哥就会喊阿俊出来了。那小子做事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万一把青青弄醒就糟糕了。“对了大哥!你居然……”江元皓突然响起一件事,登时心头火气,怒冲冲地想要质问,却被对方竖起一根手指,指了指熟睡的女子,示意他待会儿再说。把苏青青安置在里屋之后,江家兄弟来到了正堂,江老二终于得到了奋起发飙的机会。“大哥,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把我骗去了村长家,又偷偷把青青带出去,你是不是想背着我跟她圆房?”“你当我是你?”江元睿皱眉。什么圆房不圆房的,天天就会想着那些没用的东西,难怪考个举人也考不上,“以后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少看,有那时间不如好好学学做文章,写幅字都要蹭一脸墨,这么些年的书都是怎么读的?”“蹭点儿墨怎么了?我写的字可是连先生都要大声夸赞的!”江元皓不服,下一秒便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被这货带跑题了,赶紧扭转回来道,“先别管我读书的事。我问你,你是不是偷了我跟青青的婚契?赶紧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什么婚契?”江老大望天,“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少装傻!”江老二暴跳如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想让我跟你回去娶那个姓赵的麻子,然后好接手家里的部分产业挣你的阿堵物去么?(阿堵物特指钱)你偷了我的婚契是不是想用它来威胁青青,让她不许再做我的娘子,离开这里?”倒还不笨么。江元睿心里暗想,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道:“你想多了,我拿你的东西做什么?八成是你自己不小心弄丢了吧,以前在家的时候不就是,回回出门不是丢个坠子就是少了帽子,玉佩什么的更是数不胜数。自己看不住东西还要往兄长身上赖,真是不像话!”说这话的时候,他有意摆出严肃的模样,终于骗得江元皓疑惑起来,心想着难道真是自己给不小心弄丢了?但不可能啊,他明明好好地揣在衣服里的,怕会丢掉还特意缝在了内衫里,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检查一下。发现不见了之后他还特地将自己走过的所有地方都检查了一遍,山里人不识字的多,见到有字的纸张都知道是他家里的,会主动送过来的。但等了一下午也没有,说明肯定没人捡到那张婚契,它也不可能无故就失踪了吧!“别吵,我要睡觉!”两人的对话终于把正大喇喇地占着一张床的江元俊给吵醒了。这货正不管三七二十一,任性起来六亲不认,此刻本来正在梦里吃一头烤得香喷喷的大野猪,骤然被两个哥哥给吵醒,顿时不乐意起来,手臂一扬,枕头飞过来了。亏得他还在犯迷糊,准头不太好,枕头一下子砸在了墙壁上。这混小子,连哥哥都敢打!江元皓一下子生气了,想着自己真是连一点兄长的威严都没有了,顿时怒道:“你这……”彭!又一个枕头飞来了。“你……”一床被子飞过来了。江元皓整个人都被压在了棉被底下,气愤的怒吼声也由此变得模糊不清。江元睿好气又好笑,过去将棉被扯开,道:“行了,别耍脾气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有的你忙。”说话间,他伸手要把弟弟从地上扯起来,这时候袖口中却飘飘摇摇荡出了一个东西,江元皓眼尖一把抢过,展开一看,顿时怒发冲冠。“你不是说你没有拿!这是什么?”被他抓在手里的却不是它物,正是那张据某人说他没有拿绝对是弟弟自己弄丢了的,重要的婚契。始作俑者无视弟弟气得快要爆炸的脸,淡定地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