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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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这个奴才不知,秋大人正在皇宫门口等待太子爷接见,戴丽华小姐找到了,受伤很重,他派人将戴丽华小姐送到府前,向您和霞公主请旨。” 霞公主这会子正闹腾着和屠非行酒令,屠非将管家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二王爷瞟了一眼同桌的客人,低声告诉管家交由霞公主处置就行。霞公主已经喝得晕七晕八了,对管家贼眉鼠眼的向她说话就来气,抡起一个菜盘就砸在他头上,汤汤水水流满一身,大声呵斥要他滚蛋。管家吓得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不敢动弹,口称公主饶命。宴会厅里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望着霞公主。 二王爷重重地哼了一声:“霞儿!是你招来的这女土匪,还不快去善后!闹什么笑话!” 完颜洪机见状忙将霞公主拖出大厅,命人将她送回闺房,自己向大门走去。在大门前看到了被安放在马车里的戴丽华,她面色惨白,极度虚弱,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赶忙命人将戴丽华送到朵盏的住处。 朵盏一直就呆在房子里,没有出来参与招待屠非的酒宴,她将戴丽华安放在锦床上躺下,盖上被褥,不多时京城里有名的医生也被请来了,立即诊断伤势,霞公主的酒也醒了,也来到了戴丽华床前。出了这档子插曲,酒宴也就没了兴头,大家不欢而散,屠非随即回到太子府,他心里思索着戴丽华为何受伤的谜团。 此时太子正在和秋名宗谈话。秋名宗告知太子有关秋家庄全部被毁、庄主秋名泰等人和那些金银被掳走的消息,也说了他们追踪不到凶手的下落。太子断定这一切就是他弟弟完颜洪烈派人所为,他怒气冲天大发雷霆,将房间里的东西一顿乱砸之后咬牙切齿地说:“好弟弟,好弟弟,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太子随即回到太子府,藏进密室,传来太叔玄和一干重要心腹开始了秘密商议。屠非在房子里和含柳嘉翠她们度过了又一个白天黑夜。 翌日,旭日东升,当屠非正坐在腊梅树下品梅把酒之时,婉慈公主派三王爷府管家送给屠非一封请柬,邀请他过去小酌。这样的好事屠非没有推辞的道理。他到了三王爷府后才知道与他同时被邀请的还有另外一名贵客,大金皇帝唯一的亲生女儿掌上明珠完颜凝霜公主。 三王爷府后花园里,遍地白雪中翠竹千株,腊梅斗艳飘香,花亭四周悬着粉色帷幔,花亭里摆着一方精雕石桌,桌上摆着四只白玉茶盏和四碟精致点心,四条圆鼓石凳,石凳上铺着橙黄细苇编制的软垫,距离石凳三尺远有一银炉,炉里炭火正红,炉上架着一镶嵌宝石的银壶,银壶的水已经开了,正噗噗冒着蒸气。 屠非坐在石凳上,小獒趴在屠非脚边,屠非微笑着看着同桌的三位女子,婉慈公主,云妮公主,完颜凝霜公主,个个都是金枝玉叶之躯,皆乃天姿国色,容貌端庄秀美,难分轩轾,婉慈公主和云妮公主一头金色卷发如浪云翻卷,凝霜公主容貌与她俩有些相象,可眼睛更加清澈,金丝长发光泽油润,笔直地垂泻双肩,浅浅一笑三女气质各有千秋,婉慈公主冷得高雅,回眸顾盼眼神流转间却透出柔柔温情,云妮公主却冷如寒冰,神情高傲,凝霜公主总是挂着浅笑,脸颊旁圆弧般酒窝似乎装满的不是高贵,而是纯真的亲切,婉慈公主略施薄妆,云妮公主则极其注重打扮,精心修饰,可凝霜公主却不施一丝粉黛,不染半毫铅华,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流于自然。 婉慈公主在泡茶,云妮公主微侧臻首看着竹林枝叶,凝霜公主一直在低声哼着优美动人的曲调。屠非对她们三人可谓是百看不厌,看得他旖念连连,他暗自在心里为她们的美丽各自写了一个评语,婉慈公主是韵美,云妮公主是傲美,而凝霜公主则是纯美。 婉慈公主从火炉上拎起银壶,向那四只玉杯中注下滚水,玉杯中那一根根茶叶立即上下浮动起来,婉慈公主轻柔地声音道:“屠大哥,这是采自神山云雾之中的翠顶银针,每年只产三斤八两,专供皇后娘娘御用,今天这茶是皇后娘娘特意命霜meimei带来招待你的,我和妮儿托你洪福才有机会喝到这茶呢!” “哦?是吗?”屠非呵呵一笑,“连你们两位公主都没品尝过,那它的珍贵也就可想而知了。嗯,我也来领略领略这名茶的神奇风韵。” 说话间,那玉杯中的茶叶已经渐渐展开身姿,形成一个卷曲的圆柱状,翠艳得有如翡翠雕琢而成,茶汤慢慢染上一层淡雅的绿色,茶烟缓缓而上,丝丝缕缕上升,如云蒸霞蔚,茶香浓郁,却又不失清雅,深深一嗅,透入心肺,屠非端起杯,浅啜一口,让茶水与味蕾充分接触,那茶香窜入口鼻,顿觉沁人心脾,甘纯味美,齿颊留香,心旷神怡。 “怎么样?屠大哥?”婉慈公主抿嘴轻笑道。 屠非笑笑,道:“四个字,不可方物。” 凝霜公主娇甜地道:“听慈jiejie说,国师大人做得一手好诗,何不就为这茶味之美赋上一首?待凝霜回宫禀报母后,母后听了一定很欢喜,国师大人,您快做诗吧!” 眼前佳人在侧,娇颜如花,桌上香茗犹温,竹林清风拂送,遍体生凉。屠非朗声一笑,诗兴顿起,慢踱数步,张口吟道:“ 娇颜玉盏奉纤纤, 翠点融霜染绿衫。 谣歌婉风凝静院 飘云随梦舞华年。” 屠非吟罢,笑了笑,坐回石凳,道:“三位公主,这是首回文诗,在下本想将三位天仙般的公主的名字也嵌进去,再三斟酌也难以做到,只好将凝霜公主的凝霜二字和婉慈公主的婉字还有云妮公主的云字勉强嵌了进去,让你们笑话了。” 婉慈公主和凝霜公主低声重复一边这首诗后又试着从后回读:“ 年华舞梦随云飘 院静凝风婉歌谣。 衫绿染霜融点翠, 纤纤奉盏玉颜娇。” 凝霜公主哇地娇声叫了起来:“慈jiejie,妮jiejie,真的啊,这诗还真的可以倒过来读,还真有我们的名字在里面呢!国师,国师,刚刚我给你数了,你才走了七步就写出这么好的诗来,你好厉害啊!” 婉慈公主眼眸中射出万千情丝,柔柔地道:“七步成诗,还是回文,更难得的是你诗中不仅赞美了这茶,还附带提了我们,把茶比做人,人也比作茶,分不清你到底是在写茶呢还是写人,屠大哥,真难为你了!” 被美女这般赞扬,屠非自然浑身舒坦,颇有几分自得。却不料云妮公主却不屑一顾地冷声道:“雕虫小技,也值得你们夸奖?大丈夫立世。理应济国救民,外御敌匪,内匡国邦,只会舞文弄墨的人,就算他是天庭神将,就算他是国师,也不过一介穷酸书生,几首臭诗臭文章于国于民有何益处?” 屠非顿觉满脸无光,想要反驳她却无从下手。婉慈公主忙叫一句:“妮儿!” 云妮公主眉目含煞,毫不客气的盯着屠非,道:“国师大人,如今我大金帝国内忧外患,难道你就能无动于衷?皇上久卧病榻,药石难效其能,你既自称是天庭神将,为何不施展神力,让皇上病体痊愈?外敌枕戈待旦,即将入侵,你为何不大显神通吓走敌虏?你明知太子卑俗无能,欺瞒圣上,无心国事,百官无人信服,你为何不劝谏皇上,另立贤人?我看你也就只有在我等小女子面前卖弄狗屁诗文的本事!” 她说罢,身子一扭,怒容满面地冲回房里去了。 屠非这辈子是头一回被人如此责骂,更别提是被一个女子。这换到别人眼里,无异于是奇耻大辱,可屠非却嘿嘿笑了几声,道:“好一个性烈如火的丫头!” 慈公主凝眸注视着屠非,缓缓站起身,道:“屠大哥,我带你去花园走走,霜儿,你就在这坐坐吧。” 凝霜公主甜笑着点头,屠非心知慈公主有话要和他私下里说,起步跟了上去。 这片竹林方圆数亩,积雪早已盖住了鹅卵石小径,东一蓬西一簇的风景花木上托着厚厚的雪团。婉慈公主走了数丈之后转过身来,素手抚着一根翠竹,略带羞涩地对屠非道:“屠大哥,这儿美吗?” “美,自然是美,只是,慈公主,这竹子无心,竹下佳人是否也无心呢?”屠非用手指弹弹竹节,笑着道。 咚咚的声音传在婉慈公主耳里,她粉脸微微红了,轻垂臻首:“屠大哥,何出此言?” 屠非深情款款地低声吟着,慢慢走近慈公主,将手放在她圆润的肩上,低头下去,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吻到了她的脸颊,然后松开双手,温情如水地看着她。 婉慈公主突遭袭击,顿时粉脸通红,浑身一哆嗦,惊声“啊”了一句。 那边霜公主声音立时传过来了:“姐,你怎么啦?” 屠非忍住笑,应道:“公主,你姐没什么,树上小虫子落在她脸上,吓了一跳,没事。” 霜公主回应道:“怎么大冬天还有虫子啊?” 婉慈公主羞愧难当,又恼又气,转身快步向竹林深处走去,屠非自然紧跟,嘴里道:“婉慈meimei,我知道你有话要对我说,你是想说太子吧,别走啊!” 婉慈公主停下脚步,背对着他,娇声道:“你欺负我。” 屠非却没和她打情骂俏了,而是脸色凝重地道:“婉慈,你要说的话我都明白,到底该谁来继承皇位,如何继承,这皇位之争又会演绎成什么样子,这都是你们国家的政治,对这,老实说我没权过问,也不能过问,这国师的身份,嗯,其实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我并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来到这个世界……” 屠非没继续说了,而是微叹一气,仰头看天,头顶尽是密密的竹叶,遮住了天。 婉慈公主缓缓转过身来,认真地道:“屠大哥,你是国师,又是天上的神将,是我们至为崇敬的金神随身侍卫,万民有难,你怎么能袖手不管呢?” “你不明白的。”屠非咬咬牙道。 “屠大哥,太子也许对你编造过他的故事吧,我想你是不知道太子真实的所作所为的,今天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慈公主微微摇头道,“太子是皇上长子,依据祖例被立为太子,太子十五岁那年潜入后宫,侮辱了仪贵妃,仪贵妃悬梁自尽,皇上将太子圈禁了一年,太子性情变得阴柔jian险,因为担心二王子会威胁他的太子宝座,就借二王子来我家玩耍的时机两次下毒企图害死二王子,万幸被侍卫们发现了,皇上大怒,本想废了他,几位王爷和老臣都来求请,皇上便只将他赶出皇宫,建造太子府让他独住,同时限制了他的权力,哪想他越发变本加厉,陷害忠良,罗织罪名将几位对他不满的大臣打入死牢,真相大白之后皇上便夺去了他参管朝政的权力,仅仅保留了他对国库的监管权……” “尽管朝廷大臣们都不支持他,可他还是利用手段网罗了一批大臣,不瞒你说,我听说他已经对国库下手了,他将盗窃的银两都全部藏匿在金都城外三十里的秦笮山,大哥,你知道吗,他畜养了五百死士,还收买了皇宫数十名侍卫,”慈公主眉头紧蹙,“可能,可能不日就要发生宫变了!” 屠非沉声道:“是吗?原来还有这等事情,皇宫禁卫军三千,京师三万虎贲军,城外京师大营六万,他几百个人能派什么用场?你说要发生宫变,那你可否知道他的行动方案?既已知道,何不早做预防?” “我并不知道,我只是从一些线索中推理,必然是行动在即,否则他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搬空国库,”慈公主眉间忧色忡忡,“我对父亲说过,可父亲也是像你那么想,认为他以几百人来斗抗朝廷的话无异以卵击石,现在皇上龙体危殆,他又贵为太子,如无叛逆铁证,谁也不敢对皇上禀报,更不敢对太子下手,屠大哥,可我就是有这种担心啊!” 死士,什么叫做死士?奉命击杀,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以死相拼,以一当百。屠非知道这死士类似于特种部队的战士,一个有真功夫真能耐的特种兵可以潜入敌后,刺杀敌军将领,而死士亦可以万军中取敌帅人头。他深知婉慈公主的担忧不无道理,假如太子派遣死士在统一时间里一举击杀那皇宫侍卫头领、虎贲军主将和京师大营主帅,并拘拿反对他的大臣的话,那试问皇城中还有谁来抵抗他? 他沉默了。 “屠大哥,你说怎么办?”慈公主咬着下唇低声问道。 屠非冷笑起来。 就在此时,云妮公主惊喜地在竹林外叫喊道:“姐!姐!快来啊!” 没等屠非和婉慈公主走出竹林,云妮公主双手捧着一只雪白的大鸟兴奋地向着他们跑了过来,冲到慈公主面前,喜上眉梢,道:“姐!洪烈哥后天晚上就可以赶回来了!” 说罢递给婉慈公主一块小布帛,屠非凑过去一看,上面写道:云妮,转告三王爷,我率三百亲卫日夜兼程,将于九月十一夜抵达,勿念。洪烈。 第六十三章 国库阴谋 又一天过去,清晨。屠非和完颜洪强在一起用早膳,皇宫内侍突然报传皇帝口谕,请他们两人及文武大臣们进宫,有国家大事相商。两人随即带领护卫骑上骏马不徐不急地向皇宫走去。 太子府位于金都大街东边,金都大街向北笔直延伸过去便是皇宫禁门,街道两旁房屋画飞檐鳞次栉比,完颜洪强指着前方一处上书“云天梯”招牌的酒楼,笑着对屠非道:“大哥,这云天梯是小弟办的,等会下朝后我们兄弟前去喝两杯如何?” “酒且慢喝,小强,你可知究竟有何国家大事?”屠非皱眉道。 “大哥,这事与我们无关,无外乎就是为我那弟弟筹集军饷粮草罢了!”完颜洪强阴声道,“小弟我是再也不干那为他人做嫁衣裳的蠢事!昨夜已经有人禀报了我,这次我弟弟又会以备战边境军需为由请求调派数十万担粮草数百万两军饷,可事实上在他的军中秘库里有一千二百万两银子,九十万担粮食!还想瞒我?!” “哦,那看来二王子索要军饷粮草是另有所图了!” “那还用说!还不是千方百计地想把国库挪空,将来和我开战时派上用场!只可惜他打错如意算盘了!” “何出此言?”屠非不动声色地问道。 “哈哈,大哥,你就等着瞧好了!”完颜洪强那双鱼泡眼眯成一条缝,阴笑几声,双脚踢踏马腹,马立刻小跑起来。 老皇帝早已是风烛残年,病体难支,没有体力支撑上金銮殿,只能斜躺在龙床上召见大臣们前来商议国事。太子和众大臣跪在龙床下,屠非则搬来一张椅子坐在龙床边,他注视着老皇帝的脸,这张脸瘦得只剩一张皮包裹着骨头,眼窝深陷,鼻孔上翻,嘴里已经没有几颗牙,鼻涕口涎顺着的流淌下来,脸色苍白,如同死灰。屠非感觉到老皇帝如今的这副模样跟当年爷爷躺在棺木中的模样并无二异。 在金都的六部九卿王公大臣都来了,那二王爷、三王爷、五王爷也来了,老皇帝吩咐赐给几个王爷座,他们也挨着屠非坐下。 老皇帝喉咙里呼哧呼哧,似乎有痰堵着,两个内侍慌忙捧着黄绢上去,将他从床上扶起,他好容易才咳出一口黄痰,内侍们又用枕头垫住他背,斜躺着。他这才有气无力地道:“三王爷……你说吧……” 三王爷是强撑病体前来参加朝会的,他脸上淤青犹在,他语气非常凝重,声音苍老:“各位,今早卫国大元帅二王子殿下派飞骑来报,古木国已经在黑冥山脉边境增兵四十万,各式攻城器具正源源不断从国中运往诸军,阴风口、古度岭、马迹弯这三个军事要塞附近出现古木国大批探子,据报古木国已经由太子萧鸿亲任主帅,领兵百万,准备倾其全国之力,分三路大举入侵我大金帝国,形势危殆,刻不容缓,今皇帝陛下召见众位,请众位在此当前国难,献计献策,以图应对。” 一位名叫元奋的独臂老将军顿时满脸怒色,振臂一挥吼道:“皇帝陛下,它区区古木国竟敢如此嚣张,哪还有什么好说的,打!老臣愿亲自带兵杀过去!” 三王爷忙摆摆手,道:“元老将军,少安毋躁,打是一定要打的,关键是如何打。您已年届七旬,周身战伤累累,岂能还上前线?现在二王子殿下元帅帐下有二十五万军队陈兵阴风山脉各军事要地,它罡火国想要攻进来也非易事。二王子殿下在军报里说得明明白白,他只求皇帝下旨,在全国征兵六十万,并授权与他节制领率调度全国各地兵力,全力供应后勤保障,他就必能打胜这一仗。” 众大臣七嘴八舌议论起来,兵部尚书刘哺之道:“禀皇上,臣敢担保,只需调拨四百万两银子,臣就可在三个月内征兵六十万,所需军械兵服亦可在六个月内赶制出来。” 三王爷点点头,道:“李大人,国中还有粮草几何?国库存银还有多少?” 户部尚书李易道:“皇上,京师粮仓及各地粮仓共有两百五十万担,粮草供应充足,只是国库存银……”他看了看坐在前面的完颜洪强,不敢继续说下去。 三王爷冷哼一声:“李大人,国库存银怎么了?今年税赋一千八百万两,除去各项开支和赈灾花费一千二百万两,再加上历年节余一千万两,理应国库里还有一千六百万两,怎么了?银帐又不符了吗?” 李易额头冒出细密冷汗,神情满是恐惧,慌忙把头磕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三王爷喝道:“抬起头来!李大人!回话!国库到底还有多少存银?你究竟贪没了多少?” 李易使劲磕头,结结巴巴地道:“卑职……卑职……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贪啊……” “哼!李大人,你的前任文子明于武威三十六年被判斩立决,悬颅国门,昭示天下,你可知他犯了何罪?” “卑职知道……他贪没国库银二百五十万两,不知去向……服毒自尽……”李易浑身筛糠般地抖起来。 “说!” 李易什么都不敢说,只是磕头。 “你不说,自然有人说。”三王爷冷笑道,“户部侍郎吴起中何在?” 跪在最后的户部侍郎吴起中大声应道:“卑职在,禀皇上,国库存银应有一千六百一十七万三千四百五十二两,卑职昨日前去查验,只存有存银三百一十七万四百五十二两,其余一千三百万两不知所踪!据守库监官禀报,是尚书李大人于前天持太子批文手谕带人搬走的。” “哦,不知太子殿下那是一张什么手谕?”三王爷阴恻恻地望着完颜洪强道。 “你说还能是什么手谕?三王爷?”完颜洪强若无其事地把玩着腰间的翠玉带钩道。 “微臣正是不知,所以才问太子殿下,”三王爷冷声道,“众位大臣皆知,太子您虽是监国,可皇上在您监国之初就以昭告朝廷,您的权限只有五万两,凡五万两以上批条均需求请皇上圣旨,现在您从国库拿走一千三百万两,诺大一个国库仅余三百万两压库银,微臣身为宰相兼理国亲王,竟然到今日才知!” 三王爷转身跪在老皇帝床前,问道:“请皇上明示,可有旨意交代太子殿下动用一千三百万两国库用银?” 老皇帝此时脸上一副出离愤怒的表情,死死地盯着完颜洪强,哆哆嗦嗦地挤出两个字:“绝……无……!” “臣弟知道了!”三王爷重重磕了一个头,苍老病态立时消失不见,他挺身而立,眼神如刀,直扎在完颜洪强脸上,厉声道,“太子殿下!皇上绝无旨意,!你胆大妄为,犯下僭越重罪!你私自搬空国库,犯下如此令人发指的贪墨重案,毁我朝廷朝纲,罪在不赦!” “哈哈哈哈,三叔,我贵为太子,你对我如此吼叫,丝毫没有尊卑之分,如无圣旨,我谨奉父皇谕旨,提取库银,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污我清名声誉,竟然还说我罪在不赦,”完颜洪强镇定自如,毫不慌张地道,“完颜承恩,谁给你这么大胆子?是不是我那个兵马大元帅弟弟啊?” “你还敢说有皇上谕旨?谕旨何在,你拿出来啊!”三王爷指着太子鼻子喝道,“太子,别怪我没警告你,伪造圣旨是什么罪,你清楚得很,三年前你就伪传圣旨将你的家丁奴才杭云提拔为副将,皇帝怜你是太子,这才没追究你的罪责,这回皇上就在跟前,你要是再敢伪造圣旨,皇上定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