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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的。想到这里,江茗对殷楚的感官又十分复杂。他缺钱,确实挖空了心思的处处讨钱。将皇上的赏赐卖了;借着唱戏写诗从宸殇会众人手里挖东西;又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缺银子,让乔靳想办法。这等纨绔子弟,还干着贪墨之事,明明是个jian角,为何后来又去死守关隘,落了个战死沙场的结局?这人身上似是充满了矛盾,前后不一,行举怪异,让人看不透想不通。江茗虽一时不得要领,但她并未把殷楚放在心里。这人不过就是书里的一个荒诞角色,和原主半分交集都无,唯一能说他的优点就是还有几分眼光,没被名动华京的江宛迷了心。如今两分利占了他些便宜,若有机会,同他道一声谢谢,两人的关系也就点到为止了。只不过,这机会并不会有了。以前她从未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将来自然也不会。这么想着,她便又眯上了眼睛,问道:“乔靳将那店面拿下来了?”飞浮:“今晨就拿下来了,正按照小姐的意思装着呢,大抵不出半个月就能开张。”“他动作倒快。”江茗赞叹了一句:“看来那世子爷的酒量也不过如此,乔靳喝了半夜,还有余力去做其他的事儿。”江茗在现代学的是经济专业,虽占了知晓现代商贸金融的便宜,将一些方法改弦更张放到了现在的世界,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但她也因自小的经历,凡事亲力亲为,绝不偷懒耍滑。开始经商的头两年,她跟着四处跑,事无巨细一点点亲自抠下来,甚至跟船出海,打通航道商机,吃得苦并不少。待各处商铺银庄稳定之后,这才将大部分事宜都转交给了乔靳。靳司为人老实诚恳,又勤劳肯学,将各处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也多亏了有他,才能让江茗空闲下来喘口气,将原本晒的小麦色皮肤养回几分少女白皙。“他就是愁,不知道到时候要搞个什么样的噱头,才能配得上太和楼的名号。”飞浮在旁说道。江茗微微一笑,用头点了下木几上的请柬:“半个月后,莫不就是冬至?”怀寅公主为冬至那日所生,靖文帝年年在此时大宴群臣,为这位掌上明珠庆贺。怀寅公主自然知道靖文帝也会请镇国大将军府,但她又担心江茗的身份问题,怕到时候出什么岔子,便特地着人一早就送了请柬来,上面单单写了江茗的名字。既是对江茗的一份看重,也是对她的一丝关怀。飞浮答道:“正是。”江茗:“之前让他去给怀寅公主配的首饰,如何了?”飞浮回道:“去了,当然去了。乔靳找了个曾在宫里供职的画师,限他一日之内将怀寅公主的像画下来,再通过我们自己的驿站,快马加鞭送到临安府那头去,让人赶工做出来。”江茗点了点头:“那就成了。怀寅公主生辰,皇上赐宴,只要怀寅公主饰物将她衬的美,宴上再想办法引着众人夸怀寅公主几句,流出诗来,便成了。”说到这儿,她又蹙起眉来:“但怀寅公主毕竟是帝女,千金之躯,单就她一个,可做不了太和楼的名声。我们还需要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那便双管齐下,也合了太和楼的名。”“这人该如何选?”飞浮已在江茗身边多年,当江茗同乔靳的传声筒也不止一次两次了,对事情问的透彻,以免再两头跑。更何况她现在江府当着丫鬟,总是出去也不合适。江茗微微一笑,刚要开口,就听见门外传来女子的呼喊声。接着,惜隽拉着怜莺冲了进来,扑在江茗面前,眼泪汪汪的:“小姐,怜莺仗着您的宠爱,欺辱于我。小姐,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江茗一看,眉头蹙起。怜莺欺负惜隽?那怜莺头上还沾着炖到熟烂的米粒儿,身上一片狼藉,此刻被气的直喘气儿,怎么看都是被欺负的那个。江茗心里叹了口气,原想言语敲打了江宛两句,能消停一段时日,如今看来,这宅斗的生意还得继续下去啊。她扫了两人一眼,开口问道:“怎么回事儿?说来听听。”作者有话要说: 飞浮:昨天小姐给了我一个金卤蛋~怜莺:昨天小姐也给了我一个金卤蛋~惜隽:什么?!为什么我连能吃的卤蛋都没有?!不行!我要出场!我要作天作地!感谢元倾娴、恋恋青柠、勇士君、烟雨流年的营养液~今天的作话再次被承包了!☆、第十八章原来惜隽近日见飞浮受宠,自己大丫鬟身份似是不保,紧赶着多在江茗面前露脸,这边便端了糕点咸羹送去。谁知到了门口,竟遇到了正带着小丫鬟点正衣裳的怜莺。怜莺扫了她一眼,抬手就将她拦在门外:“小姐说了,晒太阳呢,不许人打扰,你这东西就先留在这儿吧。”原本江宛受宠,惜隽又是她的贴身丫鬟,在这大将军府后院当中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哪个丫鬟见了不低声下气?怜莺原也是其中一人,如今刚提为大丫鬟还没几日,便敢阻她的道儿了?惜隽冷笑一声:“这咸羹是刚端来的,放在这儿怕是会冷了,还是我送进去吧。”说着,她便想侧身绕过怜莺。怜莺往后一退,继续挡在惜隽面前:“小姐不喜吃咸,你当了这么久贴身丫鬟,竟连这个也不知?”惜隽心里骂娘,自己说出去是贴身丫鬟,可实际上呢?自己在这院子里,今日扫落叶,明日清花圃的,好像就是个打杂的。江茗又天天往外跑,一日下来连个面儿都见不着,自己哪里能知道她的喜好?她看着怜莺身旁那几个小丫鬟,以往见到自己一个个嘴甜的,惜隽jiejie惜隽jiejie的叫个不停,如今竟然当着自己的面交换眼色,还抿着嘴偷笑。她便越想越气,冲怜莺恨声说道:“你不过也就是个看门狗。你以为自己得了宠?把我扳倒了?其实好处全让那新来的飞浮给占了。她这才来了一日,你就被发派来看门了,还不让你进去打扰,你真以为自己能讨的多少好?”惜隽原本是想挑拨离间,谁知道怜莺竟根本无动于衷。怜莺虽老实,心里却清楚,即便江茗更亲近飞浮,那又怎样?总比惜隽这种搬弄是非仗势欺人的要好。就拿昨晚说,飞浮可是老老实实干活,拿重物端东西,哪个不是抢着干的?更何况怜莺跟着江茗去了宸殇会,眼见着江宛在外面抹黑江茗,对原先在江宛身旁的惜隽,便愈发看不上眼。怜莺一叉腰,往门口一挡,使出那股泼辣劲儿:“那倒好,我乐的轻松。总和某些人不一样。一开始让她干活,她装千金小姐。后来又舔着脸回来,抢着干。大抵是方才认清自己身份,不过和我们一样,是个丫鬟罢了。”惜隽听她这么说,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