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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淹没在这群人的巧舌如簧之中。他想了想,还是算了。殿下难得邀请他,还是不想扫他的兴了,左右陪他半日,第三日再向闻和告罪。想到这里,祁宜修道:“如此,念安就谢过殿下了。”闻行昼面上带笑,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而转过身后,他脸上的笑意则慢慢消失不见,眼神冰冷。-晌午过后,众人用过膳,便去了天正庙的后面。天正庙后面,下了山,有一大片开阔之地,闻行昼第一次来时就觉的这里很适合做狩猎场,回去后,便让人修整了这里,投放了些野物。如此打理了两三年,今年才可以开放使用。他们到了目的地,仆人们将马牵过来,众人武装完毕,开始上马。跟随闻行昼而来的都是武将世家的子弟,他们个个都是骑马的好手,一蹬马镫,直接翻身跃了上去。动作潇洒利落至极。众人皆是这样上的,只有祁宜修颤颤巍巍的,还要仆人扶着。几个聪明的家伙已经感觉到闻行昼对祁宜修的不喜,毫不掩饰地噗嗤笑出了声。祁宜修充耳不闻,坐上马后,稳住身体,毫不在意地对众人笑了笑:“我确实不善马术,第一次出来狩猎,还请大家多多担待。”祁宜修的态度坦然,一时间,嘲笑他的人都不好在说什么。场面一时间安静了下来。闻行昼看了一眼祁宜修,从他薄弱的身体到单纯软弱好欺的性格,不明白闻和究竟看上这个人哪一点。他双腿夹紧马肚,驱马想前走去,道:“狩猎开始,各凭本事,大家分开吧。”闻行昼发话了,众人自然也就散开了。祁宜修以前很少狩猎,更别说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了。他正在犹豫着,闻行昼驱马,来到了他面前,道:“你跟着我。”祁宜修松了口气,“是。”而后,祁宜修就跟在了闻行昼身边,他是一个文弱书生,只会读书,并不擅长骑射,跟在闻行昼的后面,跟拿着箭筒的赵固一个待遇。但眼前之人是皇太孙,祁宜修没有丝毫怨言,勤勤恳恳地为闻行昼递箭。闻行昼驱马,射下了一只又一只的猎物,随行的奴仆下马拾取,闻行昼一言不发。终于,周边的猎物被猎的差不多了,闻行昼稍歇,勒着马匹,让马慢悠悠地踱行。祁宜修跟在闻行昼身后,保持着和他相似的速度。闻行昼目视远方,问道:“我记得科举结束才刚刚几日,念安得了探花,不去与朋友庆祝,来天正庙,是有什么要事吗?”祁宜修没想到闻行昼忽然问话,他想了想,回道:“禀殿下,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家中内室想要来天正庙游玩,我不忍拒绝,便带她过来了。说来,也要谢谢殿下,让出了一间厢房给我们,否则那日我们便要失望而归了。”闻行昼眼眸愈深,他勒紧了缰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装作平常道:“一件厢房倒也没什么,只是你说的内室,可是那位闹得沸沸扬扬的清倌?”祁宜修不好意思道:“让殿下见笑了。”“这倒也没什么好笑的,情之所至,也算理解,只是没想到像念安这样的人也会做这样的事情。”说起闻和,祁宜修不禁笑了起来,“谢殿下理解,我也知自己所行不对,但确实如殿下所说,情之所至,没有办法。时至今日,我也不后悔,只是颇觉对不起父亲,如此,只能加倍努力,不负父亲的期望。”闻行昼道:“如此看来,念安也是至孝之人。”“殿下太过夸赞于我了。”闻行昼笑了一声,话锋一转,道:“但是如果有一天,你所爱之人和至亲之人发生冲突,只能选择一个,不知念安会选哪个呢?”祁宜修微愣,没想到闻行昼会忽然问这样一个问题。殿下,这是何意?祁宜修疑惑的目光看向闻行昼。闻行昼却不再言语,他锐利的目光捕捉到远处林中的猎物,他紧紧盯着树枝上的鹰,一手持弓,一手从后背抽出一支箭矢,横在弓上,拉满。嗖的一声,箭矢飞驰而去。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等祁宜修反应过来时,远处的猎物已经掉落了下来。祁宜修看了看闻行昼,又看了看远处的猎物,他的没有在意突然而来的猎物,他的思绪还在闻行昼刚才的问题上打转,殿下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祁宜修希望那只是闻行昼随口一说,但是不知为什么,回忆起闻行昼说这句话时的眼神,祁宜修便心中发毛,难掩不安。闻行昼勒住了马头,他似乎没有看出祁宜修的困扰,看向微微皱眉的祁宜修,问道:“我的随从手中的猎物太多了,不太方便,能麻烦念安帮我去捡一下猎物吗?”祁宜修回过神来,看向闻行昼微笑的脸庞,点了点头。“自然可以。”他夹紧马肚,让马匹加快了速度,驾马跑向野鹰掉落的位置。而在他的身后,闻行昼眯起眼睛,看着祁宜修的背影,神色越来越冷。他从后背抽出箭矢,架在弓上,眼睛微微眯起,锋利的箭芒对准备了祁宜修的背影。视野里,祁宜修无防备的后背暴露着,背影越来越小,闻行昼是骑射的好手,对自己的准头再自信不过。他已经瞄准了,只要轻轻的松开手,这个让他厌恶至极的人就会倒下,跌落……消失在自己面前。闻行昼的眼神如同浸在冰水中,丝丝缕缕的杀意掠过。闻行昼身后,赵固看着这一幕,心脏悬在了嗓子眼。殿下,要做什么?虽然祁宜修只是二品官员的儿子,但是也是太常侍卿的独子,如果殿下真的动了他……赵固不敢想象,只有深深地埋下脑袋,装作看不见。这不是他们奴仆能管的事情。远处,丝毫不知被箭矢瞄上的祁宜修来到了猎物面前,他勒停了马匹,正准备下去拾取猎物,忽然,刚才还温顺的马匹突然嘶鸣了一声,扬起前蹄,开始不住乱动。“怎、怎么了?”祁宜修措手不及,只得攥紧了手中的缰绳,稳住自己的身体,期望马匹很快安静下来。但是不行,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不住地乱动,想将身后的祁宜修摔下来。“好马儿,安静,安静……”祁宜修安抚着马匹,想重新控制它。但是不行,马挣扎的越发激烈,前蹄挠地,开始跑起来。跑的还是森林的方向。枯枝刮上了祁宜修的脸,他紧紧闭上眼睛,连周围的状况都看不清了。“公子……公子……”跟在他身后的奴仆也发现了祁宜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