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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万剑有些苦涩的表情,随着他轻轻的点头,原本就不对此抱有希望的柳雪柔只是微微颔首,心中思量着脱身的办法。 柳雪柔正打算试着偷偷运气冲xue,任万剑的提醒适时传来:“柔妹,你千万不要运气,这老头除了封了我们的xue道之外,也不知喂了我们什么药物,只要一运劲就会全身痒热无比,恨不能脱光衣服散热,抓破了皮也不能止痒……” 柳雪柔一听,连忙中止了正欲按自提气的打算,不过她自忖内功精深,正犹豫要不要试试看之际,老头戏谑的声音传来:“哎,你这小子不地道,刚不是吩咐你别提醒她,让我们大家看一场仙子脱衣抓痒的好戏,你怎么就说了呢?” 柳雪柔闻言心中一懔,没错,自己并不清楚,一旦药物被触发的情况有多严重,这要是真的超过了自己可以抵御控制的地步,不就要当众出丑了?还是等四下无人之时才能试验…… 此时,老人的声音再次传来:“二位既然醒了,便请过来吃点东西吧,毕竟你们已昏睡了一日一夜了。” 柳雪柔与任万剑二人对视了一眼,稍一考虑便接受了老者的提议,毕竟现在功力被封,又已昏迷了一日一夜,期间如果老人真要喂他们吃什么毒药迷药之类的,自是不必等到现在。 二人默然的来至桌边坐下,接过两位白衣侍女递过来的碗筷,沉默的进食。桌上的食物虽不说如皇宫中的宴席一般,却也是种类繁多,琳瑯满目,足足有三四十道各式菜色,其中遍及了大江南北的各地特色小吃食物,可想见这老人在食物上也是极为讲究,是一个享受奢华的人物。 可惜的是柳、任二人此时的阶下囚身分,使得两人都没有什么胃口,皆是随便夹了眼前盘中的食物,随意的吃了几口,竟不约而同的停箸不食,显是无福享受这顿盛宴了。 柳雪柔与任万剑二人在过程中便不时的以眼神交流着,等到二人放下筷子,见老人仍旧没有什么表示之后,又对看了几眼,终于,任万剑轻声咳了几句,显然是决定由他来发言。 任万剑沉吟了一阵,终于还是决定单刀直入:“嗯,这个……不知这位前辈如何称呼?请在下与小妹来此又有何意?” 老人闻言,不以为意的轻笑了几声,又定定的看着任万剑数息之后,方才反问道:“既然你自称晚辈了,又难不知问人姓名称号之前,首先应该要自报家门才对吗?” 任万剑闻言面上出现一丝窘迫之色,不过还是老练的迅速镇定了下来,面色如常的说道:“前辈所言极是,是晚辈唐突了。”又接着说道:“在下方青山,至于师承来历,家师归隐山林,不问武林之事已久,名讳不便提及,这点还请前辈见谅。” 任万剑说到后面时,面对老人的眼光,却发现透露出一股嘲弄的意味,竟让他有种被看破一切的直觉,好在他久经风浪,虽然心中起了波澜,说话仍是平平稳稳,滴水不漏。 就在任万剑转头要介绍柳雪柔之时,老人却大手一挥道:“柳大美女就不用介绍了,老夫我只是有点遗憾,故人相见,柳仙子却是已不识卿了,唉……” “什么!?”柳雪柔与任万剑异口同声的轻呼,任万剑转头面带询问之色,看见的却是柳雪柔惊讶与疑惑的表情。 “敢问前辈,您是……”柳雪柔把事情交给任万剑开口询问,是对他的尊重与信任,同时也有点不屑与使用卑鄙手段擒下二人的老头对话之意,确没想到此事很可能是因为自己而起,任万剑是无辜受到牵连,便不得不出口发问了。 老人闻言笑道:“此事其实本也怪不得柳仙子,毕竟老夫只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至于我的名讳嘛……请容老夫先卖个关子,反正也快到了,等到了老夫的院子内安顿好了,这其中的缘由,老夫自会对二位交代个清清楚楚。”说完竟是迳自闭目养神,舒适的享受着身旁二婢的按摩服侍,不再理会面前二人。 面对老人如此态度,二人只能作罢,带着满腔的疑惑离桌而去,到车厢前段之处靠着坐下。 二人小声的讨论了几句,其中任万剑也试图引导柳雪柔从故友,仇家,亲友的裙带朋友等数个方向去回忆,柳雪柔只觉得此人的眼神语调之中,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似曾相识,但仔细回忆之下,却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其实这也怪不得柳雪柔认不出老怪,毕竟一来老怪之前身形肥胖,现在却是干扁瘦弱,差距极大,脸孔上是摔落山崖时被利石割伤的数道伤疤,可以说是被毁容了,认不出也是正常。更何况,老怪当初对柳雪柔所犯下的yin行,是她这辈子的一大汙点,是最不想去触碰回忆的情节,在内心自我的逃避之下,自然是不会去想到那一个人。 柳雪柔与任万剑二人此时一身功力被封,此刻与常人无异,在长途颠簸,舟车劳顿之下,不免渐渐困乏,虽有练武之人的强硬意志支撑,终是有个极限,双双陷入了半梦半醒之间…… 约莫又过了数个时辰,忽然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车厢外隐约传来人声,惊醒的二人凝神倾听,隐隐约约听到人声传来。 “你看……是纪老爷的马车……” “纪老爷回来了……” “纪老爷可是个大善人,大前年饥荒时还开仓放粮,今年的收成也是欠佳,不知道这次会不会……” “那可不,纪老爷平时一年待在这也就短短一月,这次特地回来,应该就是为了要帮我们这些老百姓的……” 二人听着不由得面面相觑,从乡民口中谈论之中所知,此人应该是姓纪,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同音之字如“季”或“继”之类的姓。 不过最让二 人惊讶的,却是想不到此人在这有如此之高的声望,竟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好人,这种人竟然会用手段设计二人,不是隐藏极深伪善之人,就是有难言之隐的好人,二人在心中寻思判断着,当然,如果柳雪柔知道老人的身分的话,应该会毫不犹豫的把好人的可能性除去吧? 又过了大约盏茶时分,人声渐渐散去,马车终于完全的停了下来,应该是到了地头了。 果然,二人等了数息之后,车厢的木门先是敲了几下,二位白衣婢女中的一位前去开门,只见又一位白衣女子探头入内,恭声说道:“老爷,到了。” 只见老人“嗯”了一声,起身对柳雪柔二人说道:“还请二位移驾敝院歇息 一番吧。“说完也不等二人答应,便率先下了马车。 二人无奈,只能起身跟着步下车厢,抬眼望去,只见马车处于一座大宅院的大门之处,厚实的铁门上花纹雕工细腻讲究,门口台阶两旁立着两只石狮,雕刻的栩栩如生,一副豪门富庶之家的大器尽显无疑,大门上的牌匾写着“纪忠院”三个大字,难道这便是老人的姓名?姓纪……单名忠? 就在二人的猜测之中,大门开启,带给二人极度的震撼。 “恭迎老爷回府!”整齐划一的迎接声传来,门后大院的道旁站满了人,一个接着一个,超过了二十之数。 如果光光只是这样,并不足已震惊久历江湖,经过大风大浪的柳、任二人,不过区区二十人,喊得再整齐,再宏亮,都吓不倒二人……问题是,这二十多人都是容颜清丽,身段姣好的妙龄少女,而且都统一穿着白纱! 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 原本在车厢内只有两位白衣婢女,虽然甚是貌美如花,但柳雪柔这绝天之姿的比较之下,也要相形失色不少,但是现场二十多个女子,无一不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就不由得对这主人有些猜想了…… 而且,原本还没注意到的一个异样之处就是,这些女子细看之下,竟然和柳雪柔有些相似之处,有的是五官容貌,有的是身段气质,再加上各各都身穿柳雪柔常年很少改变的白纱衣裙,这其中的意味,就有些不言而喻了…… 二人在震惊过后,心中都有了不妙的感觉,柳雪柔在震惊过后,无意间眼神再次瞥过牌匾上的三字,脑中思考着老人到底是谁,心中默念着:“纪忠院,纪忠院……纪忠……纪忠……纪……”忽然间脑中雷鸣电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竟是脸色在刹那间变得苍白不已,脚步更是一顿。 “柔妹,你怎么了?”一直在分心关住着柳雪柔的任万剑立刻发现了异样,关切的问道。 “没……我没事。”柳雪柔闻言强撑起一丝笑容,心中却起了惊涛骇浪,暗自想着:“这……不可能……他已经死了,不可能是他……” 其实除了任万剑之外,还有一人亦是无时无刻的暗自注意着柳雪柔的一切,他虽然走在前方,但是一身武功不像柳雪柔二人一般被封,二人所有的一切动静都在他的掌握之下,此刻见柳雪柔似乎已意识到自己的身分,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行之际,心中暗自狞笑:“柳仙子啊~柳仙子,你总算是想起老怪了吧?” 不能不说是这些模仿柳雪柔的白衣女子,给了柳雪柔一丝灵感,因为到底要多疯狂的迷恋一个人,才能做到如此的地步啊?再加上老怪的眼神中那一丝对自己的欲望,使得柳雪柔终于将此人与那恶梦中的人连系上了。 隐约察觉到答案的柳雪柔,在门口到大厅的这段路上,走得是异常的艰辛,心中七上八下的,不断的自己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但是一但心中有了想法,那老人的身形背影,便会不断的与那人重叠,即使身材已经大变样,但是那走路的样子,还有之前在车厢内的接触,说话的语气与神态,开始不断的提醒柳雪柔,这就是那位她又惧又恨之人! 再长的路也是有走到尽头之时,众人最终还是步入了大厅,分宾主入坐,待下人送上茶水之后,老怪挥手让下人退去,柳雪柔惨白的脸色恢复了些许红润,表面上似乎是神色如常,但那不时以齿咬着下唇的动作,手指紧抓着木椅扶手的行为,在她自己毫无所觉之下,暴露出了此刻那位优雅从容的柳仙子,心……乱了。 察觉到此的老怪,好整以暇的说道:“闲话我就不多说了……我想二位此刻已等不及要听老夫的解释了吧?”老怪看了二人一眼,接着面向柳雪柔问道:“柳大美女……到了此时,你该不会……还认不出……老怪我是谁吧?” 听闻老怪话语中加重语气自称“老怪”的柳雪柔,如遭电击,险些跳起,失态的呼道:“你说什么!……老怪……不可能……你……竟然没死!……” “哈哈哈!……其实,我可以说是死过一次了!”老怪似乎很享受柳雪柔现下惊慌的神色,放肆的笑道,脸色逐渐的狰狞。 任万剑从来没有看过柳雪柔这种表情,心中隐隐为其担忧,却也知道此时并不适合他出声说话,最为稳妥的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不过即使内力被封的他,仍是暗中戒备着,万一眼前老人一怒之下出手,自己最少可以及时挡在柳雪柔的身前。 老怪与柳雪柔都是武功高强之辈,以他们的眼力自然可以轻易看出任万剑的打算,这倒是和内力有无被封无甚相关。对此老怪仅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不置可否的不予理会;柳雪柔却是露出了一丝感动的表情,似乎受到了鼓舞,心中踏实了许多,逐渐从惊惧的情感中恢复了过来。 “老怪,你费尽心思将我二人带来此处,究竟意欲如何?”柳雪柔力图冷静平 淡的说道,不过那略显颤抖的语调仍是暴露了内心的紧张,毕竟根据过往的经验,这位她命中的剋星,魔神般的男子所图之事,还不就是自己的身子,现在自己落入他的手中,柳雪柔已做好以死护身的准备。 “我意欲如何?……你问我意欲如何?……十六年……整整一十六年了,你可知我当初跌落山崖之后,是怎么苟延残喘,与天争命的?你看看老怪我现在的身形……你看看我这只瘸了十六年的腿……你以为我的痛苦就这样吗?错了!你知道这十六年来,我最大的痛苦是什么?……你不会知道的,因为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你不会懂,因为你不是男人,你不知道身为一个男人,最大的痛苦是什么,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只见老怪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渐渐的站立了起来,手指着自己瘸了的哪条腿,用力的在大腿上敲打着…… 老怪又接着说道:“接下来,就让你看看,你对我所造成的最大的痛苦!”同一时间,老怪竟是毫不避讳的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 就在柳雪柔掩面惊呼的声音中,老怪的下体曝露在二人眼前,那是一条惨不忍睹的男根,长长的一条,上面却有着明显的数道伤疤,而最惨的是,中段处甚至可以说只剩下了皮连着,上下分成两截,要断不断的,虽然说可以从长度推断出此人原本是天赋异禀的yin根大雕之类,但现在的这种卖相,没有人会认为它还有振起雄风的功能! 结合老怪所说之语,柳雪柔就算仅是匆匆一瞥,也知道了他的意思;而一旁看得一清二楚的任万剑,同为男性的他,瞬间理解了老怪激动的原因,甚至感觉到一丝冷气,阳根也隐隐作痛,他不感想像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会有多痛苦。 不约而同的,任万剑与柳雪柔心中那块压住心头的大石放下了,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从一下车起,看到的一切,老怪暴露出的意图,在在都指向了柳雪柔。如今老怪已不能人道,自然是无可能jianyin柳雪柔了。 当然,二人也不会因为这样就放松了所有警惕与戒备,柳雪柔看着表情疯狂扭曲的老怪,反而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