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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询问着准太座的意见,此彪悍猛男忽然态度转了一千八百度,让人刮目相看。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项羽儿不太卖账,咬着嘴唇,不予理会。“乖。”男人把她放在沙发上,为了不走光太彻底,她面无表情地坐正身体。寄人篱下,还是乖乖为妙,可以耍小脾气,但是绝对不能太过分。两位太太交换了一下眼神,哈里斯太太从皮包里掏出卷尺,开始测量项羽儿的三围等数据,波朗太太则低调地将衣服都搬出来,放在沙发上让项羽儿过目。量完身后,哈里斯太太把婚纱的防尘罩取下来,好一件金碧辉煌的婚纱,白丝缎,蕾丝边,袒胸露背,裙摆上还镶嵌了无数透明闪亮的宝石,是钻石吗?是钻石这条裙子怕就值个几百万了。她们要干什么?看哈里斯太太的眼神,估计是要她试穿,拜托,试穿也请找一件大小差不多的吧,这件衣服……如果穿上,别人是袒胸露背,到项羽儿身上怕是连小pp都会罩不住,大半截在地板上拖,会不会拖得满地晶晶亮,如果地上是玻璃的,肯定都划得花花的,说不定还能成为行为艺术。她摇着头,这男人要她试婚纱?难道是要结婚?她虽然跟他嗯嗯啊啊了一场,可是连名字都不知道,除了鸡同鸭讲就是像梦一样的浪漫,怎么可能结婚。打死她也不要,她摇头,她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吉姆走过来,跟两位太太说了半天叽里咕噜的话,她也不理会,她好怕,她连自己身在何方都不知道,更别提待下来,她想回家。波朗太太带来的衣服被留了下来,吉姆送着客人出了门,他的娃娃似乎很怕生,那件礼服也绝对不适合,但是他一定要在礼拜日同她结婚。送完客人回头,吉姆发现项羽儿没有在沙发上了,他急忙寻找人。“娃娃?出来,别跟我玩捉迷藏。”他在屋里大声地叫嚷,他害怕失去她,即使他似乎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只要她留下来,无论她来自何方,有过什么过往,只要相伴余生,就够了。他的身影在宽敞的房子里风一样的奔走,最后在卧室里发现了她,躲在墙角,试图使用电话,可惜电话似乎在跟她做对,怎么也拨不出去。她的小脸急得通红,看她的样子,他的神经放松了许多,并且很快地从她手中抢过电话挂断。他其实看到她就不气了,但是脸色还是不好,仿佛写着“你就是我的禁锢,别妄想逃脱。”项羽儿的小手撰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她没有准备面对这样一只大熊的怒气。但是大熊没有怎么样,而是将客厅的衣服都搬进了卧室,并且温柔地帮她换上。末了,吉姆将鞋子放进盒子里,搭着板凳放到柜子最高点,避免让项羽儿拿到。项羽儿看着他的举动,心里冷笑,这个男人,把鞋放那么高,摆明了是怕她跑了,他也不想想都是那么淑女的高跟鞋,她要跑也不会穿啊。这样一个男人,让项羽儿越来越迷惑,她不知道那就是掉进情网的预兆。第七章逃跑企图酝酿ing穿好了衣服的项羽儿感觉到布料的束缚,现在她可以自由地动,而不用担心走光,可是她却觉得自己更像一只被上了金项圈的鸟。这是一个什么国度,她不熟悉,这个男人暂时对她很体贴温柔,谁又知道会不会是一个大变态,他一定是个大变态,否则绝对不会不人道地不给她穿鞋子,要把她监禁在这所别墅里。她趴在床上,不去理会关心的眼神。男人拿她没有办法,除了包容就是呵护,但是无法沟通,他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他不知道她要什么,他们会用一辈子了解彼此,他有足够的耐心。他坐在床沿边,伸手抚摸她的长发,初伸出手是迟疑的。但是她短袖上衣外裸露的胳膊与颈窝上有明晰的红痕,让他忍不住触摸确认那痕迹的真切。是他太粗鲁了吗?把她细嫩的皮肤都磨红肿了,他自责着。她没有躲没有动,心如止水,静止时间,他是不存在的,什么都不存在。忽然涌上心头的是悲哀,命运之神在躲猫猫,一个她爱了很久的男人是虚假,一个对她很好的男人却不认识。项羽儿莫名地想抓狂,她不喜欢这样的玩笑,这样一只大熊,温顺得像大狗,对她比谁对她都好。她应该是可以对他任性的,但是她又不能对他尖叫,已经不是因为害怕他的体格而发不出火,而是别的什么,别的什么她不想捕捉的情愫。吉姆看她默默不语地在床上趴着,就自己去了书房,把手提电脑拎进了卧室,也安静地靠在她身边,调好空调的温度,德克萨斯的夏日是炎热的,空调吹起来是凉凉的,他连为她搭一条小毯都没放过。她疲劳了,受了惊,他猜想,那就让她好好休息吧,他会守护在一旁。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是芭比娃娃,项羽儿内心抗拒着。男人径自地微笑,然后开始工作起来,牧场,农场,甚至油田那边的生意他都得略为处理,分派给可以信赖的人去管理。这么粗鲁的男人,居然还会使用笔记本电脑?看来美国确实比较发达。项羽儿没有翻身,但是她的耳朵竖得尖尖,听着大熊的一举一动,确保自己在他饥不择食的时候扑上来时候可以逃脱。大熊没有任何逾越的行动,她在他敲击键盘的声音中,小盹而去,没有做梦,只有安心的放松,旅途的劳累,接踵而来的惊吓,都不是借口。半晌过后,男人饿了,看看钟,已经午后一点半,看看身边的小女人,睡得很香甜,甚至还在流口水。是该叫醒她,还是让她继续沉睡?沙伦太太在卧室门口张望了好几回,这不,又转了回来,探头探脑的。“沙伦太太,你准备午餐了吗?”他尽量放低声音。门外的中年妇女点点头,有点羡慕床上的小新娘,自己家的那老头似乎从来没有如此疼爱自己。“我一刻钟后带她下楼吃饭,你先去准备吧。”吉姆若有似无地抚摸过项羽儿的香腮,如同婴儿一样柔软。沙伦太太下楼去了,吉姆低下头,浅啄那让他迷恋的脸庞,一下一下。海棠春睡的娇懒最是让男人心动情生。项羽儿如同睡美人一样被吻醒,揉着朦胧的眼睛,大熊的脸被放大了无数倍就在眼前,她本能地要逃开,他有力地搂住了她,让她避免了再次跌落床。“吃饭了,小娃娃,我都快饿坏了。”他把她搂在怀中,嘴唇贴着耳后,略有暧昧的口吻说。他一定挂着笑容,她知道,他的气息拂在耳后敏感的肌肤上,是一种撩拨。饭厅里,沙伦太太已经把两套餐点摆在了长餐桌两头,水晶盘里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