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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漂亮的田庄和邬堡时,我总是以应酬繁琐人情复杂为由,鼓励公子再走一段,宁可到屋舍不怎么样的寻常人家里去借宿。而若能在屋子里过夜,公子无论多累,必会让人送些酒水和热水来,替我将脸上的假须卸去。我觉得他乐在其中,因为每到这时候,他总是要亲自来动手,小心地将假须揭下来,然后将巾帕洗净,给我擦脸。有时,他还会兴起,将揭下来的假须一本正经地贴到自己的脸上。“如何?”他照照镜子,问道。我看他贴得假兮兮的,忍着笑:“不如何。”公子不悦:“十分难看么?”“倒也不是。”“那你亲我一口。”我:“……”白日里毕竟赶路太累,二人玩闹一会便须得抓紧休息。躺在榻上,说上两句话,片刻的功夫,不是我睡着就是他睡着了。然而就算如此,每日早晨醒来,看到他宁静的睡脸,我仍觉得心满意足。那感觉甚是奇怪,与□□、钱财之类我从前无比上心的东西无关,仅仅是看着他,我便觉得心神安然而愉悦,一路来的辛苦皆是值得。我觉得,只要我们还想在一起,便不会有别的人和事能将我们分来。我可以每日都这么看着他,直到他终于从这浊世中脱身,跟我远走高飞。那样的日子,似乎藏着无限美好的可能,只稍微想一想,便让人心驰神往,陶醉不已。约摸二十日之后,凉州已经在望。西北之地,天气比雒阳冷多了。如秦王所言,有些地方已经落了雪,遥望崇山峻岭,可见山顶上似撒了一层盐。出乎意料,在雒阳时,凉州的局势已十分危险,人人都以为武威已经不保。可进入凉州之后,却见当地民人并无慌乱逃难之态。虽过路时,到处有人议论鲜卑人进攻之事,还有人说,凉州刺史郑佗已经逃到秦州去了,但后来鲜卑人被打退了回去,郑佗又回了武威。此事教众人疑惑不解。“鲜卑人如何退的?”他向打探消息的裘保问道。“此事似无人说得清楚。”裘保道,“有人说是郡兵打退的,有人说是外军打退的,还有人说是天上神仙显了灵,鲜卑人自己退了。”“这般大事,竟无人说得明白?”长史俞峥不解道。裘保哂然:“小人去打探了半日,确是如此。”公子眉头皱了皱眉,沉吟不语。凉州刺史府和关中都督府都设在武威,进入武威郡地界之后,原都督府长史许仁率一众府吏前来迎候,凉州刺史府也派来了僚属,足有数十人,颇为盛大。公子没有耽搁,进入武威城之后,先到都督府将原先印绶收用,交割了诸事。而后,径自往刺史府见郑佗,商议对付鲜卑人的事。虽正值国丧,但到了刺史府,仍能看出郑佗的日子过得着实不错。才进堂上,便觉暖气袭来,温香宜人。郑佗身上披着一袭看上去配贵重的裘衣,行礼时,肥胖的身体颇为不便。“鲜卑人?”听得公子问起战事,郑佗笑了笑,将手中的象牙柄镶金拂尘一抖,道:“桓都督放心,那些鲜卑人,数日前已被我打得溃败,如今正龟缩在百里之外的山中不敢冒头。皆鼠辈耳,不足为虑。”☆、第195章外军(上)与裘保打听的一样,郑佗这所谓的胜仗,甚至连他自己也说得不甚清楚。说起此事时,他只道他领着大军从武威出击,鲜卑人一触即溃。“先前鲜卑人来势汹汹,不过假象。”郑佗让两个美貌的侍婢上前来为公子添食端茶,“那慕容部不过逃难来的残兵败寇,虽有数万之众,但老弱妇孺居多,欲凭着人多势众抢掠一番。凉州这些兵将,与羌戎等部交战久了,多疑神疑鬼,竟擅作主张往朝廷急报求援。我见此事蹊跷,即领州府兵万人出击,不出所料,鲜卑人即逃得无影无踪。”说着,他又将拂尘一抖,大方的一笑:“闻得桓都督将上任,我不敢专美。桓都督曾在河西千里追敌,立下大功,将鲜卑人彻底逐出凉州之事,只怕还须桓都督出手。”“哦?”公子看着郑佗,道,“未知此番鲜卑来犯,可曾劫掠?”“这倒不曾。”郑佗道,“鲜卑人尚未及劫掠,便为凉州兵马所败,仓皇逃去。”郑佗似乎对鲜卑人之事没有兴趣多谈,说罢,却谈起了当地的风雅之事。他颇为感叹,说如今正值国丧,不得行酒宴为公子接风。不过在凉州,无论名门望族还是豪杰雅士,都对公子慕名久矣,他近来得了些宫中送来的名贵新茶,有意将这些风流之士请来共品,邀公子出席。公子道自己新官上任,事务缠身,委婉推却了。从刺史府中出来,公子眉头不展,上了马车之后,拿起手边的一卷地图,看了起来。我知道他在想什么。郑佗说的什么手下将官自作主张向朝廷求援,自是鬼扯。他是凉州刺史,哪个属官敢越过他向朝廷谎报,那是掉脑袋的事。这样的托辞,公子自然也不会信,由着他说,没有戳破。我坐在车上,道,“郑佗不傻,知道此胜蹊跷,索性据守不出,等着你去追击。”公子仍盯着地图,颔首。“你可有对策?”我问。公子道:“慕容显退守之地,虽离武威百里,却易守难攻,进可直逼武威,退可撤入大漠,可谓天险。然此地贫瘠,皆石山沙碛,除水源,一无所有。慕容显郑刺史说士民不曾受劫掠,这慕容显若有意长居,何以供养数万人?”我说:“想来这也是郑佗不肯再进一步的缘由,无粮草供养,鲜卑人坚持不得多久,便自会退去。”“但如郑佗所言,十几日前,鲜卑人便已退到了那山间。”公子道,“这十几日,他们不进不退,无所作为,又是为何?”此事亦是我心中所疑惑,我想了想,道:“只怕还须多方打探。”公子不置可否。“霓生,”他将地图收到一边,神色沉下,“我须往营中点兵。”凉州之事,十分出乎公子的意料。作为凉州都督,公子有外军的掌兵之权。原都督府长史许仁交来的士民册上,外军的兵户之数为三万七千七十一户。按制,每户十七至五十岁者,有二丁三丁者取一人,四丁取二人,六丁以上取三人,常备者可有五万人以上。但公子到营中亲自点兵,发现可用着不过万人,且多有孱弱老病之人,队列涣散,cao练时竟还有人当众摔倒。公子铁青着脸回到府中,将许仁召来,询问因由。许仁显然早有预料,面上挂着小心的神色,婉转地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