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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今日……可是出门了?”“嗯。”杨宜一面往里走着,一面道,“我看你这几日一直替刘登奔走,有点放心不下。”吴训闻言,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个笑来,还没扯开,就听他夫人接着道,“就去了趟清河侯府,看了看魏meimei。”“魏meimei?!”吴训的声音陡然升了个调。“怎么?”杨宜皱了皱眉,声音一冷,“你朋友一堆,还不许我有一两个了?!”“不、不不……”吴训连声否认,“就是……为夫倒是不晓得……夫人是何时同魏夫人认识的?”“我的事儿,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杨宜眉头皱得更紧,“怎么?你还打算审审我不成?”吴训连连躬身作揖,“不敢、不敢,为夫只是有些好奇、好奇……夫人可愿说说?”杨宜倒不觉得有什么好瞒,就一面往家走,一面将自己和梁玥的几次见面都一一地说了。“……我既然看见了,就顺手给抓住了……也算那扒手倒霉,正撞到我手上。”吴训手指抖了抖,“……夫人狭义心肠。”“我就想着那掌柜也忒黑心,看那姑娘穿得富贵就想坑人……”吴训捏拳,“夫人……慧眼。”“……这是人来人往的大道,竟然有人当街纵马……我就把她抱到一边了。”吴训的嘴唇一白,“……夫人英武。”……半个时辰后,吴训青着一张脸,将手里的菜刀往案板上狠狠一剁,伸手指向自家媳妇,“杨宜!”杨宜正往锅底添着木头的手顿了顿,扭头看他,“你干什么呢?”被这么一瞪,吴训指着她的那手登时一抖,一下子缩到了背后。他又咬了咬牙,做了个叉腰的姿势,“杨宜!咱俩这么些年,你出手救我也就五次!救……救你家表妹也就七次!你数数,你这都救、救了魏夫人几次了?!”杨宜正待往锅底添柴火的动作一顿,拎着那柴火棍,站了起身来,往前走了一步,“表妹?!我跟你说了多少遍,我跟我表妹清清白白,她年纪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吴训登时一缩,“咱们……咱们现在、现在可没说什么‘表妹’啊,我是说魏夫人、魏夫人……”“嗷——”“杨宜!……君子动口不动手啊!……你别过来!”“杨宜!我才是这一家之主!”“啊!”“夫人,我错了!”“……我错了!”☆、第35章相爱相杀梁玥在刘登府上住了这么久,来竹蝉苑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里面花木葱郁、雕栏玉砌,她不觉多看了几眼,但也很快就收回了目光。茗儿看着这院里的布置,却是气得眼圈都红了,她知道自家夫人受了委屈,但这明晃晃的对比放在眼前,还是让人接受不来。待到竹蝉苑的丫头上了茶来,茗儿就更憋屈了,她毕竟是夫人跟前的大丫鬟,见识还是有的,但她现在恨不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蒙顶茶”素有“仙茶”之名,在邺城极受追捧,但因产于巴蜀、来往不便,仅有的一点也都供给王室,常人便有千金亦是难求……她也是同夫人一起去见韩王后时,才有幸得见,这会儿竟被这个女人拿来待客!——呸!什么待客?!夫人才是这府上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府里的东西大大小小的,合该是夫人的!茗儿直直看着那茶的眼神毫不掩饰,陆筠本打算禀退左右,这会儿也不得轻咳一声,先缓声道:“jiejie尝尝,这茶可还入得口?若是喜欢,我让人包些给你带回去。”梁玥有些奇怪,余光瞥见茗儿的作态,不由失笑……平日也没见这丫头对茶水有什么偏好啊?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她端起那茶水,轻轻啜饮了一口,就放了下,唇角微扬,带着些谢意道:“确是好茶……meimei美意,jiejie就却之不恭了。”天知道,她什么味儿都没尝出来……就算在这儿呆了这么些年了,梁玥对茶依旧是欣赏不来,不过装样子……还是行的。何况,她又不是傻子,上次在竹蝉苑喝了点东西就睡过去,醒来后就和刘霸躺在一张床上……有这么个前车之鉴,她还不至于对入口的东西毫无防备,这次当真是只沾了沾唇就放下了。陆筠也没在意梁玥喝没喝那茶,使了个眼色,身边的丫鬟立刻就上前,冲着茗儿行礼道:“茗儿jiejie请随我来。”茗儿没想到自己就多看了两眼,就能得这么个好处,但要说高兴,偏偏又高兴不起来:这女人这作态,好似施舍一般,让人平添了些憋屈。她同时又有点心虚,自己方才那模样,倒显得夫人小家子气似的。有点忐忑地看了梁玥一眼,见她仍是笑盈盈的模样,这才稍松了口气。跟着那丫鬟走到门口,看着门上的窗格,倏又想起自家夫人上次狼狈翻窗进来的模样,她一个激灵、脚步登时顿住了!她虽然碍于身份,没法细问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夫人确实是因为去了竹蝉苑,回来后才是那般模样,想着她又忍不住担心地转头看——如今殿下不在府上,这女人不会使什么阴招吧?梁玥见茗儿在门口站了住、回头看向自己,也猜到她的担忧。她安抚地笑了笑,语气却带了几分强硬,“茗儿,快去罢。”陆筠看着这情形,眼神眼闪了闪,待茗儿不甘不愿地退出去后,她才缓声道:“jiejie同这丫鬟……倒是感情好……”梁玥看了她一眼,她对陆筠不讨厌是不讨厌,但警惕还是有的……她可不想在赵兴攻来之前,就被扒了马甲。想着,她微垂了眼,颇有些落寞地笑了笑,“这府上……也就是她同我亲近些了……”陆筠看了一眼她这表情,竟是忍不住呼吸一滞——她学过的,该如何哭、如何笑、何时该忧愁、何时该欢喜……她总是知道的,该怎么讨男人欢心。可是她纵有万般手段……却及不上对方微微一垂眸。她该庆幸的……若不是魏安和心心念念着别人、若不是刘登那莫名执着的傲气……这府里早就没了她的位置,没用的棋子的下场,她……不敢去想。陆筠深吸了几口气、缓过神儿来,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她快速膝行过去,跪到了梁玥身边,俯首拜于地下,“妾这些年来,数次冒犯jiejie,jiejie大度,一直不计较妾的无礼……妾、妾惶恐……”梁玥似乎惊了一下,忙伸手扶她起来,“meimei这是做什么?……你是有身子的人,怎么能这般折腾?若是殿下在,怕是又要忧心了。”梁玥一提“殿下”二字,陆筠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