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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廓,像是赵泠。谢逸端起自己的酒杯抿了口,眯了眼。第一次在西西里走廊和门口碰到她,他以为她和他一样,是来这玩的。眼下看来,却并不是。难道她是在这里工作?为什么她会在这种地方工作?生平头一次,谢逸生出了想要了解一个人的想法。等到凌晨两点,台上的人下去,他立刻站起身来。刘朋刚扎了一块西瓜准备往嘴里送,给谢逸的膝盖撞了下,手一抖,吧唧掉了。他抬眸:“干什么这是?”“上厕所,麻溜让开。”“不是刚上?尿频尿急尿不尽?逸哥,你是不是肾虚?”“滚。”“哦。”刘朋默默让开,谢逸匆匆的出了卡座,一路往后台走去。转了一圈,没找着,回头时,走廊里,却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谢逸目光一闪,穿过有些拥挤的人群,追出去。一路追到门口,谢逸终于捕捉住那抹黑色身影,隔了几米的距离,他试探性出声:“赵泠?”前面那人脚步一滞,还真停在了那里,缓缓回过头去。四目相对。赵泠嘴里咬着烟,化了妆的脸隐在烟雾后,冷淡而娇艳。极致的反差。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直到夜风卷着白色的烟雾飘到谢逸鼻尖,谢逸被呛了一下,才猛地回神。蹙了眉,上前一步,劈手把赵泠嘴里的烟夺下,捻灭扔进了边上的垃圾桶。赵泠舔了下唇,也回过神来:“你干什么?”“不干什么,不喜欢你抽烟。”谢逸把手伸口袋里,几秒摸出一支棒棒糖来,熟练的剥开,递到赵泠唇前:“要吃吃这个。”赵泠抿唇,没动。“张嘴。”赵泠后退:“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手臂被抓住。谢逸高大的身影挡在她面前:“有别的事,你先把糖吃了。”“谢逸。”“你不吃我不介意亲自喂你,换另一种方式。”他凑过来,一双桃花眼掩印了街头的霓虹,流光溢彩,带起一丝邪气。边上有出来的人看过来。赵泠顿了几秒,面无表情的张嘴,把棒棒糖含进嘴里。谢逸挑眉,笑了下。“有事说,没事松手。”赵泠扫他一眼,目光像头顶的月色,凉而薄。谢逸丝毫不在意,松开她,手插进口袋里,鞋底捻了下地面的小石子:“没看到我给你发的短信?”“我很忙。”“忙着在西西里打工?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有事?你到底在这干什么?”赵泠舌尖勾了下嘴里的棒棒糖,这次是橘子味,依旧很甜。静了几秒,对上那双含了关心的眼睛,回了句:“兼职。”果然是。谢逸蹙了眉:“你缺钱吗?你爸妈呢?”不过短短几个字,赵泠刚刚因为一支棒棒糖稍稍缓和几分的神情,再一次冷到极致:“跟你无关,再见。”话音刚落,她就转身离开。连背影都透着寒气。像是被碰到了逆鳞的龙。谢逸站在原地,盯着那道有些削瘦的背影看了几秒,光影在眼底浮沉。几秒,他吐出一口气,追过去:“你去哪,我送你。”“别管我,离我远点。”“赵泠……”谢逸还要说什么,口袋里手机忽然响起来。他顿了下,烦躁的接通:“干什么?”“逸哥你去哪儿了?上厕所还上失踪了?”“老子有事,别烦我。”谢逸挂断电话,看了眼已经走出几步的赵泠,正要继续追,身后,一道手臂横过来,勾在了他脖子上,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说什么事,调戏小姑娘呢?那不是咱们班新同学?”“松手。”李猛没看到谢逸的表情,没松开,压着继续跟他开玩笑:“话说新同学什么情况?在西西里驻唱?很酷啊。”“我他妈让你松手!”眼看着赵泠走远,谢逸怒了,急躁的给了李猛一手肘。李猛给撞的后退两步,捂着肚子一脸懵逼:“嘶,我怎么了我?”刘朋扫他一眼:“你他妈傻逼?”李猛:???路灯把赵泠的影子拉成长长一条,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谢逸在原地叉着腰,舌尖顶了下腮帮,到底是没在追。刘朋站他边上也跟着看,盯着看了一会儿,总觉得,这画面有点熟悉。那两条笔直的长腿……一分钟后,他脑袋里一亮,想起来了。就在半月前,西西里的门外,他见过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一双腿。所以……那天晚上他看到的背影和赵泠的背影是同一个?几秒,刘朋有点不可思议的回过头,撞了下谢逸手肘:“逸哥,新同学和半个月前西西里外边的那个长腿姑娘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嗯。”“那你那个时候就喜欢她了?”唯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周一那天赵泠出现在七班时以及之后谢逸的种种反常。“是。”“就那么一眼?”这次,谢逸静静盯着那道背影,半晌,看了刘朋一眼,才低低应了声:“嗯。”是。那晚。就那么一眼。他就沦陷了。所有的一切,都溃不成军。喜欢一个人需要多久?有时候,一秒就够了。作者有话要说: 逸哥:一见钟情了解一下☆、十四颗糖周一早。谢逸难得没有迟到。吃过早饭,赵泠刚在座位上坐下,不过五分钟,就见门口吊儿郎当走进来个人。四目相对,谢逸朝她笑了下。赵泠垂下眸,弯腰从桌肚里拿书。脚步声渐近。等她把英语书拿出来放桌上时,桌边,一双黑白交织的运动鞋出现在视线。紧接着,桌沿出现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手指在桌面轻扣两下,赵泠听到男生低沉的带了股刚睡醒时的沙哑的嗓音:“早啊,怎么不理我?”赵泠目不斜视的翻开书。边上人影一晃,弯下腰来。等赵泠回神的时候,一张脸已经落在她侧脸,她能察觉他温热的气息扑在她面上,带着这个年纪男生特有的血气,像是一团火在脸侧燃烧,又像是羽毛撩在皮肤,火热酥麻。让人无法忽视。她眼睫颤了下,没回头,只不动声色的往边上避了避:“干什么?”“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嗯?”临近预备铃响只余下一两分钟,班里的人陆陆续续的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