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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扬起一抹笑容。卿玫停住了脚步,望着他。他嘴角的笑容僵硬一瞬。卿玫无奈:“来吃饭吧,我把食物带上来了,吃完后,医生会过来为你重新检查,然后,你就去比赛吧。”原元瞪圆了眼睛:“哎?”王子厉垂下头。卿玫将手里的东西塞给原元,伸手按住王子厉柔软的头发。“教练……”“王子厉,你很厉害。”她微笑:“你的有些选择……至少我是没有那个勇气做出来。”“正因为我做不出来,所以,我很佩服你这样的人。”为了荣誉而战。个人选择不同,也不能简单说王子厉的选择是对是错。她低下头,手臂环住王子厉的肩膀。王子厉的神情更加不敢置信了,他不信她这么快就原谅他。卿玫侧头,唇贴上他的脸颊。“我的小王子,谢谢你。”王子厉瞳孔一颤,神情惊慌。她知道了!她全都知道了!卿玫松开他,笑眯眯说:“快起来吃饭吧,场上的风险我没有办法预测,场下……我会尽力守护你。”啊!王子厉的整颗心都泡进了温泉里,软绵绵,湿哒哒,黏糊糊,热腾腾。这样的幸福让他几乎忘记了身体上的痛楚。然而,场上的痛苦却一而再,再而三提醒他,他做出这样的选择,究竟冒了多么大的风险。好疼!每次跳跃脚踝就会承受倍于自己体重的重量,每一次跳跃都是对他伤处的一次挑战。怎么会这么疼啊!王子厉觉得自己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小美人鱼,为了拥有人类的双腿,与巫婆做了交换,然而,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锋上,走在玻璃渣上。可是,为了能得到与王子共舞的机会,小美人鱼都能忍受这样的痛苦,为什么他不能?王子厉紧紧抿唇,脸与唇没有一丝血色,却仍旧展露诱人美丽的笑容。他的动作优美,他的跳跃完美,他的旋转无懈可击,可隐藏在这些惊人的美丽之下的是他的痛苦。为了国家的荣誉,为了爱人的荣誉,为了他自己的荣誉,他只能赌上一切拼了。好疼!身体越疼,他却笑得越发灿烂。苍白的脸,勾人的神情,灵活柔软的身躯……他就像是中世纪古堡中的吸血鬼,明明苍白却依旧让人移不开眼睛。他提刀而起,腰部泛起一阵疼。可以忍受。王子厉提刀贝尔曼姿态,飞快旋转,他忍不住想起以前赛场上的卿玫。她也这么疼吗?因为她疼过,所以,她不希望他也这样。她心里果然很爱他。王子厉忍不住幸福笑容,连动作也带了丝深情与缠绵之意。他倒退着巡滑冰场,再次旋身而起。然后,他重重落冰。勾手四周跳。啊,他能听到他的脚踝在哀嚎,可那也是他胜利的战歌。他举起双手,用力伸展,再俯下身子,一手背后,一手压在心口,朝众人行礼,结束表演。那一瞬间,全场掌声轰鸣,所有人都起立为他鼓掌。王子厉扬眉一笑,神情骄傲。看,他做到了,这不是很容易吗?头顶的灯光更亮了,冰场上的反光也更加刺眼了。无数朵玫瑰渐渐在他眼中虚化成红色的小点,然后翻绞起来。他随着这股翻绞,慢慢下沉。王子厉晕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印象便是全场惊叫。他忍不住,倒下来。花滑是一件快乐的事,为什么会这么疼?……王子厉成了英雄。短节目第一,自由滑第一,全clear,零失误,再次破了自己在四大洲锦标赛上的记录。他带伤上场,他是国家英雄。他,十九岁的三金获得者,加冕称王的天才少年!在王子厉拿到世锦赛金牌的那一刻,世界花滑史必将有他的名字。不过,他最后因为伤病加重,不能行动,还是卿玫推着轮椅,带他去拿金牌的。他坐在轮椅上,朝世界展颜一笑。新的传奇就此开始。……“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杜松不可置信地瞪着卿玫。卿玫露出无奈的笑容,手往下按了按:“你冷静一些好吗?”“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杜松冷笑一声:“哦,我队内王牌运动员和王牌教练要手拉手浪迹天涯了,你还要我冷静?卿玫,如果你是总教练,你怎么办?”卿玫:“呃……”我会削那两个家伙一顿。卿玫无奈:“你也知道,王子厉伤势恢复需要一年的时间,他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出去走一走,他是这么重要的运动员,我怎么可能放他一个人离开?”杜松抱着胳膊,冷漠无情:“借口。”卿玫笑了笑:“你就当借口吧,你随便听听,我也准备要出发了。”杜松皱紧眉头,眉宇间的“川”字几乎能夹死苍蝇。“到底怎么回事儿?”杜松:“我听说王子厉的伤恢复的不错,他现在还没法上冰场是因为他的心理问题。”“他这样骄傲的一个人,也会出心理问题?”卿玫叹了口气,缓缓道:“再优秀的人也有可能出现心理问题,这是现代社会常见的病症,你要抛掉你的老思想。”杜松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你没去带他看看心理医生?”卿玫:“医生说,王子厉的病症主要是他自己的问题,冰场恐惧……需要他自己慢慢克服。”杜松抹了一把脸,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没有再多说什么。过了会儿,他才点头:“行吧,反正明年就是冬奥会,我给你们一年的时间,也就只有一年。”“那原元那里怎么办?”在程诺退役,王子厉因为伤病缺席国内外商演和各种比赛的时候,原元成了队内男单的一号人物,成绩也在稳步提升。卿玫:“我已经安排好了接手的人,这一年的计划与任务也做了安排,每天我都会跟原元通话,他也会将每天的练习视频发给我。”杜松一愣。她原本以为她跟着王子厉,就会撂了原元这一摊子,没想到她把一切都想到了。也是,一直以来,她都是细心负责的人。杜松苦笑:“你的安排是好,可是这样麻烦的就是你了。”卿玫顿了顿,微微一笑:“我是他们的教练,在以前,他们可要叫我一声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自然都要考虑到,这是我的责任,也不会觉得辛苦。”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