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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长得多好,竟嫌我不够好看。”两人说话间,已是看到了竹屋,再走过去就是了。姜湛一下子来了劲,回头向玉纤阿模仿那老头子训斥自己的样子。他年轻俊俏,鲜活无比,模仿一个老头子模仿得惟妙惟肖。玉纤阿手擦着额上的汗,见他如此逗自己笑,终也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姜湛心中微荡,向她靠近一步,知她不喜他碰她,他便只是勾住她衣袖,低声:“你就是该多笑笑才好。板了一日的脸,你竟是不累么?”玉纤阿抬目与他对望,看到他目中的温柔色,她心一凛,正要向后退。而恰在这时,那竹舍中的门被推开,有人从屋舍中走出。玉纤阿和姜湛听到动静,一起侧头看去,二人却一下子都意外。走出竹舍门的,并不是姜湛口中的糟老头子,而是一对年轻贵族男女。二人神仙眷侣一般,一前一后地步出,回头还似与屋舍中主人说话,也是察觉到动静,向这方看来。双方都怔住。站在竹舍那一方的,是范翕和于幸兰。站在这一方的,是姜湛和玉纤阿。范翕一下子看到了玉纤阿和一个年轻男子距离那么近地挨在一起,那男子大约说了什么笑话,玉纤阿转头向竹舍看来时,目中还留了三分欣悦笑意。而玉纤阿则又一次看到范翕和于幸兰在一起,二人当是重新和好了。她目色一暗,心中微慌自己被范翕抓了现行时,又怒他再次和于幸兰在一起。玉纤阿便只是后退了一步,和姜湛拉开距离。她抿了抿唇,看向范翕。范翕盯着她。他本还和身后的竹舍主人说话,回头看到玉纤阿,他便好似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一般,直直地盯着她。第一眼看来时,他目中写满了震惊和不信。紧接着满心是暴怒:成渝呢?成渝在哪里?成渝为什么任由她和男子这样私会?范翕几乎是失魂落魄地站在竹舍门口,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玉纤阿。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玉纤阿本就有点心虚,此时更加心虚。但是他自己不是和于幸兰在一起么,他都不心虚,她为何心虚?玉纤阿便向二人行礼。于幸兰洋洋得意地向姜湛和玉纤阿打招呼:“表哥,玉女!你们怎么来这里啦,好巧!”于幸兰回头,看到范翕盯着玉纤阿不放的眼神。她怒极,一把拖住范翕的手臂,拽着他和她一起去向姜湛和玉纤阿打招呼——她就知道,范翕和那玉女之间肯定有问题。但是玉女是她表哥的!于幸兰今日特意打听了姜湛的踪迹,拉着范翕来,就是为了让范翕认清楚现实。--那竹舍主人果然是一老先生,老先生一点不复姜湛口中的古怪脾气,还邀请姜湛和玉女一起喝茶。于幸兰和范翕本要走了,但是于幸兰想让范翕认清现实、便不愿走,范翕见到玉纤阿和一男子如此亲近、他自然也不肯走。事情闹到最后,四人竟然古怪地围坐一桌,老先生找小童去为他们煮茶。四人之间气氛太古怪,老先生都受不了地退开。入座后,范翕盯着玉纤阿,轻声问:“你为何在此?”玉纤阿垂眼,暗想他怎如此直接,他不怕于幸兰看出二人关系么?于幸兰果然在一旁不悦地抢了话:“玉女自然是陪我表哥来的了。”范翕不搭理于幸兰,仍盯着玉纤阿:“是么?”玉纤阿轻轻:“嗯。我有事请公子湛帮忙。”范翕喃声:“你需要人,那为何不请我,请他?”他此话一出,桌上几人脸色都是微微一变。这话说的太不像样,几乎直接说出他和玉女的关系。于幸兰脸色青青白白半天,怒道:“范翕!”范翕仍看着对面的玉纤阿。玉纤阿额上出了汗,拼命想着该如何处理这样事故。于幸兰高声:“范翕,我就知道你与这狐狸精不清白!我告诉你,你想多了。玉女是我表哥的,是要嫁给我表哥的!我表哥心悦玉女!”范翕转向看姜湛。姜湛觉得气氛古怪,斟酌着道:“玉女绝色,谁人不爱?”范翕安安静静地坐着,半晌,他微微一笑,什么也没有说。是啊,有了公子湛,谁还爱公子翕。说话间,老先生的茶泡好了,给四人端上。有老先生在,于幸兰不好直接翻脸,她目光怒盯着范翕,再瞪向那玉纤阿。范翕低头去端自己这边的茶,他面无表情地低下长睫喝茶。气氛沉闷,四人各自喝茶。玉纤阿却抬目,悄悄盯着范翕,忧心又不安地想开口说话。却是她脸色忽地一白,因看到范翕喝了茶后,突然“噗”一下张口吐出大滩血来。玉纤阿脸色煞白,一下子站起:“公子——”范翕口中吐血,和茶水一道吐出,他身子一歪,向下摔去。这般突然,连他旁边的于幸兰都被他吓了一跳,没有反应过来时,看范翕倒在了地上,大滩血顺着他唇角向下流,他仍不见好,血渗出得更多。于幸兰茫然惊愕间,玉纤阿再顾不上其他,奔过来就将范翕抱入怀中。玉纤阿的焦急毫不作伪,她再不做戏了,再不看戏了。她紧抱住他颤抖的身体,慌张地擦去他唇角渗出的血。他紧扣她手腕,眼睛盯着她,却已经说不出话。她知他心结在哪里,抱着他的肩。看他脸色煞白,奄奄一息,却还在吐血……那鲜红的血让人害怕,玉纤阿满心惊惶,只顾着低头哽咽着唤他:“公子,公子——我不嫁别人!我不嫁别人!”☆、第110章1范翕突然发生意外,倒在地上开始不住吐血,玉纤阿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冲去将他抱在怀中。于幸兰被吓得跳起来,怔愣站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确实知道范翕身体不好,但她也确实没见过他这样。好似一层血液骤然从他体内抽去,反而一层苍色死气罩上。于幸兰看到玉纤阿将范翕抱在怀中又哭又着急,她满目生了暴虐色,比起心疼范翕,她最先到来的情绪是愤怒——这个贱人,抢了她的位置!她立刻去拖拽玉纤阿手臂,要将人甩开:“滚!谁准你碰我的人?!”玉纤阿娇弱,被她一拽手臂就要被拖甩出去,然而范翕已说不出话,手却紧扣着玉纤阿的手臂不放。玉纤阿被于幸兰拖得吃痛,脸色雪白,但她一点儿也不肯放开范翕。范翕握她手握得极紧,唯恐她离开一般,他的指甲掐入了她腕内肌肤,一阵痛意。范翕带给玉纤阿的痛,远比于幸兰劈头盖脸的怒火要让玉纤阿难受得多。她睫毛上沾着水,不停地想为他擦去他唇角的血,却是擦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