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自从上次被杨虹吓唬以后,刘老三还真是“听话”地没有再回家。张小芳顶着一脸伤,还得在家里忙里忙外,路过看见的村民的眼里,并没有一丝关心,只有探听的好奇和看戏的兴奋。杨虹恨透了这个地方,如果要离开,还能带上张小芳,那就更好了。她那么勤劳肯干,在海城至少也能干个家政、服务员的活计,至少不用挨打,有了一分钱也能自己握在手里。 刘嫂子给程婶来了信,说是三天后就能回来带走杨虹。随信附上了一些散碎的零钱。程婶一分没要,悄悄交在了杨虹手里。杨虹没有推脱,收在了身上。家里的任何一处都不安全,只有放在身上才是正经。在这段时间里,不仅要尽可能收集些零碎的钱财,以便出去以后能乘坐交通工具逃跑,还要尽量考察清楚山地的路线,确定能往哪边跑。如果是自己跑了,他们肯定会派人追上来,还必须搞清楚走哪条路能绕开他们——一群精壮的男人。 杨虹表现得更加乖顺,心里却没有一刻敢放松警惕。 明天,刘嫂子就要回来了。杨虹借着帮程婶家捡柴火的名头上山转了一圈。山路很难走,崎岖泥泞的山路让人每走一步都要万分小心,如果是下雨天,可能会更见艰难,一不小心滚下山崖的话,只怕是活不成了。但如果能挑选一个下雨天逃跑,只怕对自己也有益处。下雨能让泥土更加软化,注定他们不能用交通工具来追赶自己,如果大家都靠双腿行走互相追逐,自己的赢面就更大。看着茂密的树林,杨虹没有继续走下去,紧了紧背在背上的背篓,返回了下山的路。 现在一切都没有准备好,如果贸然逃离,肯定不是明智的决策。再忍耐,一定要再忍耐。 程婶在家门口翘首以盼,她没说,但杨虹也能感觉得到,她也怕自己逃走。如果因为她看管不严,导致宗族家的媳妇跑丢了,恐怕他们家也没好果子吃。也是念在程婶的恩情,杨虹不忍心在这段时间逃跑。内心默默叹了口气,还是笑脸相迎地迎上去:“婶子,我捡了好些柴火。小芳身体不好,体力活还是少让她cao心些。我明天要回家了,就先给您多捡些柴火来,够用一阵子了。”程婶脸上堆笑,满脸的褶皱让她慈祥的笑看起来有些渗人:“好好,闺女真好心。快去休息会吧。一会儿我来烧饭就好。”杨虹诶了一声,把柴火放在了后屋的墙角。 刚要离开,却听见后屋里传来细碎的呻吟。听起来像是张小芳的声音,杨虹不禁一惊,不会是刘老三那家伙又回来了吧?张小芳身子还没有休息好,就急着索求那事,只怕要落下病根。杨虹握紧了柴刀,招不在新,有用就行,杨虹小心翼翼凑在窗边一看—— 一个强壮的男人压在张小芳的身上,做着人类最原始的律动。张小芳布满伤痕的皮肤,第一次泛起享受性爱的潮红。男人的脸看不清,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不是张小芳的丈夫。粗大的roubang青筋毕露,在女人的xiaoxue里进进出出,发出“滋滋”的水声。张小芳平常木讷,但现在却仰着头,发出妩媚又细碎的呻吟,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胳膊,和他一起发泄着欲望。 “啊..嗯...”张小芳的呻吟越来越大声,男人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表哥,干死我了...我受不了了...”张小芳闭着眼,小声在男人耳边说着动情的yin话。表哥?杨虹心里一震,如果只是张小芳找来的姘头,她甚至还会为张小芳感到高兴,像刘老三那种人,啐一百口痰把他淹死都死不足惜。但是表哥,这可是有悖伦理。 张小芳在男人的身下尖叫,扭动,享受着男人的cao干。浪xue被粗大的roubangcao得yin水直流,她双手紧抓着床褥子,屁股向上猛挺迎合男人的抽插。yin水四溢,流得床单湿了一大片。“啊..好,好舒服!我快死了!”张小芳浪叫着,“哦...表哥真会干xue!插得我好爽,好舒服!”“嗯...大jiba哥哥...用力干我吧!啊...”浪xue被表哥的大jiba干得又酥、又麻,她已忘了身在何处。只知道要尽情享受这快乐的时光了。 “啊...亲哥哥...你顶得好深呀!喔...”“卜滋”“卜滋”yin水声和床铺摇动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让整个狭小昏暗的房间充满了yin荡的气息。“好meimei!你的xiaoxue好紧。是不是你男人不行?”男人边插边说。“好哥哥,不要提他...你插得我好爽,好舒服喔...啊...大jiba哥哥......插死我了...”张小芳已经爽得欲仙欲死,阴精直冒丢了又丢。这时的表哥也快要达到高潮了,“我快不行了,我要射了..!”“射到里面好不好? 我的亲哥哥。”张小芳知道表哥要射精了,故意用言语挑逗着他的神经。男人快速抽插几十下,终于低吼一声,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男人将jingye全部射入了身下人儿的xiaoxue,抽出阳具时还带出了不少的jingye。二人修整了一会儿,男人起身穿戴好衣服,悄悄就着后门走了,并没有注意到躲在一旁的杨虹。 杨虹来不及等张小芳整理好床铺,直接闯了进去。没想到张小芳看见杨虹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拖着刚经历过欢爱的身子,甚至衣服都没有兴趣穿上,弯着腰整理床铺,男人温热的jingye还顺着她的大腿缓缓流下。倒是弄得杨虹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张小芳弯着腰,漫不经心地说:“刚才那人,是我表哥,我们一处长大的。本来,我是打算嫁给他的。今天他路过,顺带来看我,俺俩没忍住,就滚在一起了。”杨虹结结巴巴地说:“可,可是,这是近亲...”张小芳直起身,转脸看着杨虹,在她脸上,杨虹看见久久没有出现过的满足的红晕和一丝生命的希望:“啥是近亲?俺只知道亲上加亲。俺只知道他对俺好,是俺家唯一一个不嫌弃俺是女娃的人。要不是俺爹把俺卖了,现在俺俩娃都有了。” 杨虹愣在原地,不知道是被张小芳这一番话打动,亦或是三观的崩塌。本来满腔教育的话居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是啊,在这样的情况下,在这样的环境下,嫁给一个暴力分子,和自己少年时候有好感的 人被迫分开。她朴素的一颗心,怎么会理解什么科学,她只是想有个活下去的盼头。或许城市的规章在这连绵的大山里已经无法被接受,就像恶在这里被播下了种子,便在宗族的庇护之下毫无顾忌地生长开来,最简单的放纵和最简单的快乐,也是同理。在这个光着身子,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女人面前, 杨虹第一次感觉抬不起头来。她一直把自己视为高于她们的存在,一个救世主一般,唯一有着独立思想的女人,但她没有意识到,剥离了背景、受教育程度,其实自己和她们没什么分别,都是心有不甘的可怜女人。 杨虹走过去,帮她一起清理满地的狼藉。张小芳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等她穿好衣服后,杨虹才低声说:“我想跑。” “我知道,”张小芳说,“你不应该留在这里。” 杨虹捏了捏她的手:“我不会忘记你的,我们一起走。”张小芳笑了:“一个人好走,两个人难走。傻子,你一个人都未必能逃出去。这里一出去就是山,叫人晕头转向,哪怕是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的人,也会迷路。山上多少恶豺狼,多少猛兽,你怎么过?”杨虹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怕,我生来就不信命。否则我也不会拼了命从农村跳到海城读书。再恶的野兽,也没有人恶。”张小芳叹了口气,把一只小针线盒拿出来,里面攒着一些零钱:“你拿去吧。如果你要跑,身上没钱怎么行?俺什么都不懂,帮不了你。你如果真的跑了,以后你的娃就叫小芳,好不好?我要是生了女儿,我就叫她小虹。”杨虹沉重地点头,把这些零钱也收在了身上安全的口袋里。 张小芳她还是笑着,像她给杨虹展示自己浑身的伤口的时候那样,笑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