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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已经不大记得清了。他也并没有上前去看,而是在一旁坐了,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南云。南云是心中有什么事情都会写在脸上的,如今看这书也是如此,看到情节跌宕起伏处,便会下意识地蹙起眉来,及至这一难关过去,眉目方才会舒展开来,甚至会长出一口气。她的确是个喜静的人,总是呆在家中也不会觉着无趣,拿一本有趣的书就能看上半晌。萧元景盯着看了会儿,只觉得心也一点点静了下来,先前那些微妙的不满倒是逐渐散去,自己想通了。他的初衷的确是为南云好,可归根结底,却并没考虑过她真正想要什么,只是依着世俗的规矩安排。这种好,也不怪南云不想受。也不知她是又看到了什么情节,竟低低地倒抽了口凉气,又咬了咬唇,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来。萧元景的目光落在南云嫣红的唇上,心中一动。他凑近了些,抬手勾起了她的脸颊来,低头含上了她的唇,先是轻噬着方才咬过的地方,而后又探入其中,舔了舔她那尖尖的虎牙。这志怪故事前半段尚好,后面却像是鬼故事,格外惊悚了些。南云原本是看到了紧要的地方,心中正是又好奇又害怕的,不妨萧元景突然如此,吓得惊呼了声,又被萧元景给堵了回去。她原就不算是个胆大的,被这么一吓,更是半个身子都软了,下意识地抬手环抱住了萧元景。等到好不容易缓过来,南云先是后怕地喘了口气,而后又像是泄愤似的,在萧元景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小声抱怨道:“你方才吓死我了。”她这声音软糯得很,还带着点埋怨与后怕。萧元景眸色一暗,手掌不大安分地搭在她腰间,低声笑道:“谁让你看得那么入迷?”南云不可思议地瞪了他一眼:“这难道还要怪我不成?”许是方才一番纠缠的缘故,她那一双杏眼显得雾蒙蒙的,眼角绯红,瞪人的时候也就不显得凶悍,反而带着些别样的意味。“怪我,”萧元景毫无底线地认了错,而后贴近了些,抵在她肩上,反复来回地叫着她的名字,“南云……”他声音低沉得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又像是在想要索求什么。南云初时还没明白,及至回过神来,便忍不住颤了下,而后抬手去推他。昨夜的事情她记得一清二楚,如今身上还隐隐有不适,并没有缓过来,如今断然是不成的。只是两人之间的力量太过悬殊,若是萧元景不松开,她是绝无可能将人给推开的。“不要,”南云自知较劲是比不过他的,便红着脸小声哀求道,“真不成,我如今身上还疼着呢。”萧元景自己办的事情,心中也有数,知道南云这话并非托词。可他却仍旧没推开,而是握住南云的手,将她牵引到某处,而后压低了声音道:“你瞧,我难受得很……你帮帮我。”若是先前,萧元景或许也就咬牙忍了,可如今刚开了荤,食髓知味,那念头一旦升起来,是没法再压下去的。南云像是被火灼了下似的,想要缩回手,但被萧元景牢牢地攥着,是挣不开的。她脸上一片绯红,耳垂也红得像是滴血似的,随即被萧元景偏了偏头,含在唇齿间。两人之间,若是萧元景执意想要做什么事,南云是没法拒绝的,所以心中挣扎之后,也只能掩耳盗铃地闭上了眼,将那双纤长白皙的手交付给了萧元景。如今已经入夏,依稀能听到院中间或传来几声蝉鸣与鸟叫,各色鲜花都已怒放,微风拂过,仿佛还夹杂着淡淡的香味。暖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洒在屋中,照得人昏昏欲睡。也不知过了多久,藏书阁的门总算是从里边打开,神色餍足的萧元景先出了门,而后又回头笑道:“你不随我一道回去吗?”南云磨磨蹭蹭地跟了上来,不肯看他。萧元景见此,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几道划痕,指给她看,笑问道:“还没消气呢?”他生得白,那几道划痕便显得格外明显些。南云瞥了眼,随即虚虚地攥了攥手,而后道:“你着实是太过分了。”方才的种种她还有些恍惚,只不过这藏书阁,怕是十天半月不想再来的。她这样的温柔的性情,纵然是放狠话埋怨人,也没什么威慑力。萧元景低低地笑了声,而后抬手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都让你出气了,别恼了。咱们回去。”第054章藏书阁原本是南云最喜爱的地方,可是有那桩事在前,她短期之内也不大好意思再过去,仿佛一进门就会想起先前的情形。好在正院那边有萧元景的书房,里边存放着许多书籍,种类繁多,虽比不得藏书阁那边的孤本珍贵,但也够她拿来打发时间的。南云问过萧元景的意思后,便过去挑挑拣拣地选了几本回来,闲暇之时便拿出来翻看,自得其乐得很。自从先前得了萧元景的吩咐后,柳嬷嬷便留在了风荷院中伺候,替南云管着院中一应琐事。如今这宁王府的后院中只有南云一人,便省去了勾心斗角,加之府中之人也知道萧元景对她格外看重,所以并没人敢多生事端,也算是清闲得很。柳嬷嬷经手南云的饮食起居等事宜,几日下来,也算是对她的性情更了解了些。先前柳嬷嬷是觉着她出身不好,看起来又是温温柔柔的,只怕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如今相处下来发现发现自己想岔了——南云虽然并不主动管事,更没有要同萧元景撒娇卖乖将后院的大权握在自己手中的意思,但若是偶然有什么事问到她面前,她也是三言两语便能料理了的。虽是个温柔的脾性,但却并不软糯怕事。更难得的是学识也不错,能同萧元景谈论得头头是道,也能玩些赌书之类的游戏。柳嬷嬷留心看着,到如今竟开始有些替她惋惜了。若她能有个高贵的出身,正妃也是能当得的,只可惜偏偏如此,若不是萧元景有意抬举,只怕最多是个通房侍妾。南云合上了书,抬眼见着柳嬷嬷站在一旁,也不知是想什么出了神。她轻声笑道:“嬷嬷可是有什么话想说?”经她这么一问,柳嬷嬷方才回过神来,告了句罪。“不妨事的,”南云抬手揉了揉脖颈,“我看书时容易入迷,竟没留意到嬷嬷何时来的。”“方才来了片刻,”柳嬷嬷笑道,“因见着您在看书,便没打扰。”南云偏过头去看了眼天色,已经临近傍晚,透过敞着的雕花窗,能看见天际的红霞。她站起身来向外走去,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