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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中早就收拾得妥妥帖帖,屋角的香炉中也已经燃上了香料,整个房间都盈了股浅淡的香气。南云先前已经来过,如今倒也没什么好奇的心思,四下看了圈后,便在床榻边坐了下来。她安静得很,竟也不嫌枯燥无趣,就这么坐了许久。柳嬷嬷一时随侍在她身旁,将此看在眼中,适时提醒了句:“这房中也存了些书,您若是觉着无趣,可以看看,权当是打发时间。”南云点点头,这才起身去寻了本书来,慢悠悠地翻看着。这一看,就到了晌午。因着有着面纱在,所以并不能正经吃什么饭,柳嬷嬷着人送了茶水与糕点来,趁着这个机会,旁敲侧击地问出了心中的所想:“您是不是昨夜没能休息好?”南云慢条斯理地咬了口糕点,不明所以地看向柳嬷嬷。柳嬷嬷又若无其事地笑道:“您看起来,兴致不大好的样子。”南云将那糕点咽了,而后轻声道:“我只是有些紧张。”说完,她便又垂眼翻看着手头那书,不肯再多说什么。直到暮色四合,院中传来些动静,柳嬷嬷向外看了眼,低声提醒道:“王爷来了。”南云随即将那书给丢开,规规矩矩地在床边坐了。下一刻,萧元景便推门而入。他身着天青色的衣裳,一如初见时的那副模样,像是个文采风流的公子,气质高邈出尘。可南云如今却知道,这个人私底下可没这么光风霁月。萧元景抬了抬手,柳嬷嬷会意,带着随侍的丫鬟们一道退了出去,又紧紧地关上了门。南云双手交叠,端坐在那里,垂眼看着地面。屋中已经点起了红烛,灯火掩映下,她的容色愈显姝丽。萧元景站定了打量着,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些惊艳来,又不可抑制地想——若她如今穿的是凤冠霞帔,该是何等艳色?“等了许久吧?”萧元景的声音中带了些笑意。南云眼睫轻颤,而后方才抬起眼来看向他:“还好。”萧元景在南云身前站定了,身体微俯,垂眼同她对视着。他似是愣了神一般,等到南云眼中涌现出些无措来,方才抬手拂过,将她那面纱给揭下。艳若桃李的容颜完整地呈现在萧元景眼前,他心中一动,莫名想起一句诗来——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萧元景早就知道南云生得好,可如今许是气氛恰好,竟让他也不可免俗地晃了晃神。及至回过神来,萧元景自己便先笑了起来,他站直了身体,又回身去倒了两杯酒来,递了一盏给南云。南云平素里很少饮酒,可如今却是推拖不得的,便捧着那酒杯,抿了口。不知是不是照顾她,这酒并不算冲,尝起来更多的是甜味,像是哪种果子酒。萧元景却已经饮尽了自己杯中的酒,随即又就着南云的手,将她杯中剩下大半的酒喝下,而后吻上了她的唇,将那酒给渡了过去。这动作已经极尽暧昧,可在如今这夜晚,却也不算什么。像是解开了什么束缚一样,萧元景再没任何顾忌,倾身将她压在了床榻之上。…………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私信“050”(只有这三个数字,别加其他,不然自动回复识别不出来id:深碧色呀第051章这几年来,南云早就习惯了早起,往往天刚亮的时候便会自然而然地醒过来。可今日却是不同了。她一直睡到天光大亮,连重重掩着的床帐都挡不住日光时,方才悠悠转醒。院中伺候的婢女们许是得了吩咐,谁也没敢来打扰。南云睁开眼,盯着这陌生的床帐愣了愣,方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如今又是怎么个情形。一想到昨夜的事情,她便下意识地闭了闭眼,掩耳盗铃似的。可越是如此,昨夜的种种就越是清晰。更别说浑身难以忽略的酸疼,就像是干了什么重活似的,腰酸得厉害,只轻轻一动,便觉着有nongnong的不适感。南云一直觉得自己也算多少摸清了萧元景的性情,知道他明面上温润如玉,私底下却并非如此,颇有几分恶趣味。可想象终归是有限的,直到昨夜亲身经历过,她方才知道萧元景在某些时候的占有欲能有多强。初时,萧元景还算是有所顾忌,会着意照顾她的感受。可后来却像是彻底变了个人似的,任她怎么求饶也没用。往日里她若是卖个惨,萧元景纵然是有什么气,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揭过去。可那时却总像是适得其反,是越软着声音求饶,只会换来越强硬的对待。所以到最后她已经没了辙,断断续续还夹杂着些哭音,一直到凌晨,才总算是逃过一劫,得以睡去。只略一想昨夜的事情,南云的脸颊便红了,她抬手捂了捂脸,又缓了许久,方才撑着坐了起来。锦被从肩上滑下,露出她如白瓷般的肌肤,以及其上的痕迹,皆是萧元景昨夜留下的“罪证”。南云四下看了眼,并没寻着自己的衣裳,依稀记得昨夜是被萧元景扯下随手扔到了地上,想来是已经被侍女给收了起来。她抿了抿唇,而后唤道:“白芍?”声音中还带着些沙哑,她轻轻地咳了声,又拢紧了锦被,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娘娘醒了。”白芍应当是一直在外边候着,一听到动静后,立即招呼了白芷进了卧房来。这两个侍女是柳嬷嬷挑来的,办事很妥帖,也知道分寸。见南云牢牢地裹着被子,便也猜到三分,知道她如今怕是害羞得很,不欲被人看,便迅速将早就备好的中衣放到了枕旁,又借着去端水的功夫出了卧房。南云松了口气,飞快地自行将那中衣给穿了。她身上看起来就没多少好的地方,再加上她的肌肤原就白皙细腻得很,一眼看去,只觉着“触目惊心”的。疼倒是不怎么疼,只是看起来格外扎眼些。等到她穿好了中衣,白芍端着水进了门,同她回禀道:“白芷在外边招呼,娘娘梳洗之后,便能用上热饭了。”南云点点头应了声,仍旧没用白芍来服侍,自己动手将外边的衣裳也穿了。这是件鹅黄色的襦裙,样式也是当下时兴的,针脚细密,精致得很,正是前几日萧元景着人添置的衣裳之一。料子很好,南云虽叫不上名字,但也知道应当是价值不菲。看着这满室的东西,她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点好奇来——萧元景究竟有多少家底,能经得住他这么败?南云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在梳妆台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