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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怀菁心中不意外他知道这件事,但她现在没有力气回他。“孤的人查到她很久以前便和外人有联系,”太子轻声告诉她,“即便是贴身伺候几年的,你也不要太过相信。”庄怀菁迷迷糊糊,衣襟微散,说不出辩解之词。太子的手轻抚按她太阳xue,方才的话好似只是随口一提,也没解释是怎么查到的,只是转了话,低声哄着她睡觉。太子惯来精于算计,便是偶然发生的小事,放他手里,也能利用极致。归筑从小养在相府,自然没和外人接触过,她也没那个机会,庄丞相对庄怀菁身边的人都挑得仔细。她比庄怀菁大好几岁,事事以庄怀菁为主,愿同程常宣传话,不过是察觉到他对庄怀菁强烈的占有欲,觉得怕了。他只不过是不许她们眼前伺候,有什么好怕的?菁儿召见他又不拦着,狗奴才不会讨主子欢心,主子不见,与他何关?太子轻抚庄怀菁的身子,当成精致的宝玉一般,他手上的力度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庄怀菁舒服。他对她所有的重力都用在床榻的温存,最喜欢的事是将东西留在她温热的身子里,瞧她哭红了脸,紧紧攥着床褥。他们的身子无比契合,天生一对。他讨厌她心里信别人胜过于他,即便是贴身伺候的丫鬟也不行。锦被斜斜扯过,盖住她的身体,宽敞的大殿内只有他们两个,无人进来打扰。庄怀菁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她的唇有些干燥,他拿过旁边的水,喝了一口,轻轻喂她。庄怀菁的喉咙微微动,咽下他渡过来的水。她好乖,全都喝下去了。太子的头慢慢抬起来,手轻轻停在她腹部,有一瞬间闪过某种想法,转瞬即逝。除了他之外,世上不该再有占据她心神的东西。但他的手慢慢收了回来,轻轻与庄怀菁十指相握,他抬起她纤白的玉手,在指骨处留下轻轻一吻。都说这几天会下雨,霜寒地冻,她如果真要出去,他不会拦着,到时去接她便是。第69章庄怀菁一觉睡到天亮,她嫁进东宫这些晚上,睡得都不差,便是不时有恶心难受,最后也会安睡过去。太子功劳属实不少,她难受时,他不会在旁看着,时常轻声哄她,又给她揉按xue位,让她舒服。她和太子早有亲近,彼此熟悉,并无旁人那种生疏之感。现在临近冬日,天亮得愈发晚,但太子总会等她醒来,为她弄好一切,再去处理政务。幸而庄怀菁平日起得也早,不会让他等太久。檀色帷幔微微垂下,宫女端来热水和帕子,又端了碗粥放在红木圆桌上,退了下去。庄怀菁隐隐记得他说归筑的事,但那时着实疲倦,一觉过后便全都忘了。“殿下昨日同我说了什么?”她坐在床榻边,玉足精致,没有穿鞋袜,踩着铺绒毛毯的雕花纹脚踏,“我昨日难受极了,也没什么印象。”太子为她换下出过汗的里衣,放在一旁,他让庄怀菁抬手,为她穿上衣服,系好系带。若非她昨日太过难受,太子不愿闹大动静吵醒她,照他性子,这衣服早就换下了。“她养在相府多年,你应当十分信她,孤偶然得知,不便多说,”他的手指拂过她的秀发,别到耳后,“最好留几分心,孤怀疑她被人收买了。”庄怀菁一怔,摇头道:“她自幼长在相府,跟在我身边很久,性子虽有一些莽撞,但在外人面前守口如瓶,不会出这种事。”太子似乎料到她会这么说,也不对加解释,只道:“你多注意些,不要被骗了。”庄怀菁笑了笑,说道:“不会的。”他的态度模棱两可,庄怀菁虽不至于对归筑生疑,但心中也开始想是不是归筑出去时与别人相见,恰好被他的人发现了。那他会不会查到昨天二皇子与归筑见过一面?她仔细看他表情,不觉有异,庄怀菁心想今日出去的事还是不必同他说,万一被他发现什么,又该难说。她只想去问个理由,二皇子禁足那么久,怎么知道庄丞相那件事是谁做的?大理寺查到了魏公公,二皇子又为什么觉着他们不可信?太子半跪在地上,为她穿鞋袜,随口问她:“你为孤做的那件中衣,做到哪一步?”他不拘于小礼,做这些事也同寻常一样,不觉有怪,庄怀菁脸却是微微红了红,低声道:“殿下以后若是要出去,便不必顾着我,让外边宫女进来伺候便行。”“不打紧。”他的手握住她的脚,“魏公公的事已经过去,近来清闲许多。”外边还在刮风,但屋子里很暖和,便是穿件里衣也不觉得冷。庄怀菁顿了顿,二皇子要和她说的也是这事,她问了一句:“魏公公现在怎么样?”他轻描淡写:“感染风寒,咳嗽厉害,活不了。”庄丞相入狱时也生过一场大病,中途甚至还下了雨。她的手微微攥着锦衾,心想当时他们应该有过协定,太子或许早就派了御医救他。太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站起来,拧干热帕子给她擦脸,上次她脸上全是男人的东西,他也是这样帮她擦掉的。她那张脸本就俏丽,沾染了情与色时,尤为惹人怜,直想当场在地上弄她,但她肯定不喜欢这样。他说:“魏公公狡辩得厉害,什么都不愿意承认,如果不是证据确凿,恐怕还治不了他的罪。”太子挽起她的腿弯,抱了起来,庄怀菁搂在他的脖颈,轻声问:“那梁王旧部怎么样了?”梁王对庄丞相有恩,他的那些部下大多都进了天牢,救是肯定救不回来,她也只是问问。除了皇帝,没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赦免。太子脚步顿了顿,同她道:“照律法来办,你也不用太高看那些人,除了几个是真有心的,其余都只是想跟魏公公享福做官,梁王不过是个噱头。”庄怀菁心中藏了许多想法,她沉默了会,不想多说,便转了话问:“殿下书房的那盒子放了什么,是新的?要不然怎么如此锋利?”太子颔首,将她放在梳妆镜台前道:“前段日子新做的,里面放了东西,怕被别人偷,便锁上了。”里面放把小钥匙,若有可能,这辈子都用不上。庄怀菁生了些许好奇,心觉莫不是虎符之类?那皇帝当真是宠他,二皇子当初领虎符调兵,回来时便要上交。他倒好,府内已经有了一个。太子见她神情便知她想得歪了,也没多说,只是提醒了一句:“外面天冷,少出去走,待在殿内暖和。”庄怀菁点头,他每次都这样说,她也已经习惯了。他的手在帮她弄头发,轻道:“你昨天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