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今天过后，明天之前（军阀篇完）
【你的选召者等级现在为：5】 【你已解锁第一个天赋位】 【你已完成探索任务】 【请从以下三个天赋中选择其一，作为你的任务奖励】 【狂宴者：你能从生物的原始欲望中获得力量，每次吞咽jingye或其他雄性生殖液时，可将其吸收并提升少量选召者等级，提升幅度和jingye来源者的强弱正相关】 【冰肌玉骨：你是魅力的化身，你的皮肤、体型将最大限度接近你所处星球的普世审美，对你有好感的人越多，你的源力上限越高】 【源力熔炉：你是源力的宠儿，你的源力核心与宇宙源力本源相连，你的源力上限在你等级的基础上提升10倍，你的源力回复速度在你等级的基础上提升100～1000倍，当前源力越少回复速度越高】 “怎么可能...” 霜茗瞳孔骤缩，在看到第三个选项时她放弃了所有思考，做出了选择。 前两个奇怪的天赋她从没听说过，但A级天赋【源力熔炉】在霜茗所在的联邦几乎称得上家喻户晓。 不论在哪个洲发布的天赋排名里，它都位列前三。 让其享誉全球的正是上一任联邦总统、联邦唯一S级功勋拥有者、40年来最强选召者——秦休。 据说他的源力无穷无尽，一人成军。 “山枯海竭，我身无绝。” 其秦无绝的外号就来源于此。 霜茗的选择没有半分犹豫，她为自己未来的所有规划都无法与这个天赋相提并论。 ...... 转瞬之间霜茗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眼睛看向墙上的时刻表。 “总共过去了41天。” 她在那个副本里实际上呆了约两年时间，霜茗从未听说过有历时这么长的探索，当然也从未听说过有一次性给出A级天赋的任务奖励。 门突然砰的一声打开了。 “嗯？霜茗？！”冯君一蹦三尺高，“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每次你都这么长时间？” “我也想知道。” 冯君靠近好友发现...她好像有点变了。 “你你你...你是不是又发育了？” 冯君绕着霜茗转圈，手还比划来比划去。 她一直知道霜茗的体型很美——毕竟霜茗是为数不多选修武学的女生。 统考选修两门，武、理、术三选二，绝大多数学生都会选理与术。 理乃术之本，术乃理之用，它们就是一体两面的东西，之所以将其分开是因为内容太多。 不过霜茗在高一时就掌握了统考所需的理学、术学知识，因为当时家中财政情况紧张，根本无法负担霜茗提前入学源力学院，所以为了不让学校课堂变成垃圾时间，她选择了选修武学。 说实话冯君觉得若不是非要选武学，她的统考远不止这个分数。 不过霜茗说够用就行。 两年武学修行给了她健美匀称的身体曲线，非常飒爽好看。 但现在冯君发现她的曲线变了，胸臀明显大了一圈，比以前更圆润了，更有女人味，或者说...更色情了。 ‘我用的形容词好猥琐...’冯君默默吐槽自己。 “准确来说，是性的滋养。” 随着源力核心的解封，【韧性身躯】的身体回复性让她被玩烂掉的xiaoxue重新恢复了紧致，色素沉积也被代谢干净，从千人骑的黑木耳变成了处子般的粉嫩色泽。 但...霜茗被日复一日扇打的rufang、臀部却没有缩水回去，甚至因为刚生产没多久，霜茗现在还有点涨奶。 她一回来就有点想念尼奥的巴掌了...他的大手会毫不留情地拍打在自己的乳rou上，把自己扇得奶水四溅，那种感觉... “你不会在副本里找男人了吧...”冯君无语，“卫平章和王玄这些天可天天在切磋呢，你这就把人给甩了？” 刚说完，冯君的手表显示屏突然变红，她看了一眼，“又开始了。” 冯君一把拉起霜茗的手往外冲去，“走走走，看热闹去。” “平章能和王玄切磋？”霜茗记得她离开的时候这两人差距还挺大的。 “的确不能，卫平章是单方面挨打。” ———— 【欢迎光临青亭二号竞技场】 门锁层层打开，细小的机械结构不断起伏宛如浪潮。 金属翻涌着重新塑形，形成一条笔直的通道。 这些难以量产的异界科技产品只有在源力学院才能见到。 霜茗第一次来时仿佛置身于阿西莫夫的梦境中。 沿着通道，二人很快就进入了一处空旷的广场。 中间有几人捉对切磋，其他人都站在边缘处观看。 霜茗目光一转就看见王玄在压着卫平章打。 “源术不精。”王玄并指点在卫平章胳膊的源力节点上，将他隐藏的杀招轻松破解。 “体术太弱。”又是一脚扫出，将对手踹出好几米远。 他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卫平章挣扎起身、调整喘息，“你以后是要用吉他去打架吗？” 人群窃窃私语，因为事件相关者亲自来到了现场。 王玄和卫平章相看两厌的原因，大多数人都已经知晓了。 校花或是天才的情感纠纷总是很吸引人。 虽然青亭学院没有校花这种头衔的说法，毕竟个人审美有所差异，霜茗是否是众人心目中的“校花”尚且存疑，但就算退一万步，她也一定是个天才。 不到一年时间，霜茗已经通过了四个学年大部分课程的免修资格考核，剩下的部分课程也将在第一个学年内完成， 只要她的选召者等级达到5级的最低毕业标准，就能从青亭学院毕业。梁教授对其青眼有加，联邦源力所研究员的身份已经虚位以待。 羽神军、神教中枢也都对其递出了橄榄枝，条件优渥至极，只需她一个点头。 据说人终有一日会在某一刻意识到自己的平凡，能入学青亭学院的学生已经是远超同济、优中选优的杰出者，但随着视线不断向上，他们终究会遇到自叹弗如的同辈。 当然，霜茗并不认为这是值得被夸赞的优秀，毕竟她是生而知之的早慧者，从很早就已经在规划自己的未来了。 本来就比同龄人多活一辈子，总不能和他们一起玩泥巴吧。 她习惯了周围这种视线，从中学到现在，也没什么区别。 场中的王玄见到她的出现打得更起劲了。卫平章身上不断挂彩，仍沉默着抵抗。 如果说之前的交手对卫平章还有训练效果，现在这个阶段除了给他再增伤口外毫无意义。 “就到此为止吧。” 霜茗脚踏轻身术，上身微仰，单腿抽出，将王玄踢远了几米。 “我...还能继续...”卫平章擦了擦嘴角，艰难开口。 在伴侣面前示弱会要了男人的命吗？霜茗默默思考。 虽然不理解，但之前卫平章在某些事上彰显他的“男子气概”时，她都会配合地夸赞，些许夸奖就能让伴侣开心很久，在她看来是很值得的事。 但现在他所做的已经超出这一范畴。 既没有胜算也没有训练效果，却不认输... 愚蠢。 “霜茗，看来你的异界探索结束了。”王玄暗自打量又丰满了许多的少女。 霜茗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走吧，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我很好奇，你是出于何种考虑选择了他？一个比你...差这么多的人？” 霜茗止住脚步回头。 “我们看待事物的方式不同。”她似笑非笑，“况且，在你那套评价体系里，你觉得你很优秀吗？” 王玄眯起眼睛，“你是个天才，霜茗，但受限于眼界，你无法理解我们之间的不同，或者说你还秉持着那些庸碌者贯有的清高不群。只要加入王家，你能获得远超现在的资源扶持。” 霜茗不为所动，围观者们也反应聊聊。 王玄没有靠家庭背景进那两所贵族学院，而是通过统考入学青亭的确让他们对其高看一眼，但也仅此而已了。 王家既非顶级豪门，王玄也非家族权利中心，对于霜茗这种级别的学生，并不算什么优质选择。 王玄也深知这一点，若是在玉京学院，像霜茗这样天赋容貌体态兼具的女子，可轮不到他将其视为目标。 “我没有必要这样做，从前没有必要，今天过后，更没有必要。” 霜茗摇头拒绝。 “呵，真当自己无所不能了？”王玄似是被她的态度所激，露出些许狰狞，“那就让你看看，40年的积累有多么丰厚，天资不是一切，霜茗。” 他单手斜指，呼喝一声：“铁羽！” 其手环上的智脑识别声音信息后向天空发出一组数据。 青亭城上空，三座庞大的机械要塞被浮云簇拥，缓缓漂浮着。 这是羽神军驻扎之地。 三艘钢铁巨兽无时无刻不在吞吐着海量飞行器，支援着虚空中的跨星战场，另外还有数不清多少条如箭矢一般从要塞中射出去的黑线。 其中一条黑线笔直射向青亭学院二号竞技场，待其快接近地面时，众人才能看清，那不是一条线，而是一长串漆黑的金属片，每一块间距相等，无数块如同羽毛形状的金属片共同构成了这一条黑线。 “这是羽神军的甲胄...羽衣。” 羽神军作为全禹洲最大暴力机关，在每一个大城市都有自己的驻扎点，且其装备可以实现空中运输。 就如同此刻，这一连串铁羽如机关枪一样打在王玄身上，却没有造成伤害。在靠近王玄时，铁羽就识别其源力气息，轻轻落在他的体表。 从上到下，从无到有，无数片铁羽在两秒内就编织成了一副鳞次栉比的甲胄，包裹住王玄全身。 “王玄已经加入羽神军了吗？他似乎还不够资格穿这一身吧。” “毕竟是王家人，有优待也正常。” “他主修体术，能最大限度发挥出羽衣的作用，霜茗会输吗？” “想输的话，还是有点难度的。” 霜茗没有在意周围人的议论，只是观察着王玄被羽衣贴身后勾勒出的身体轮廓。 ‘这身材确实很厉害...’ 霜茗知道王玄是个体修，其所得的第一个天赋是C级【虎骨】，这也是体修能走的最稳当的一条路。 如是能再取得【虎魄】，两个C级天赋会组成B级【伏虎】，倘若再合以【龙身】、【龙元】，那便是三大【力极】天赋之一——【降龙伏虎】。 现在都这样了，不知道等他集齐四个C级天赋，组成【降龙伏虎】后，会有多么凶猛？ 霜茗一顿胡思乱想，性欲都有点被勾了起来。 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王玄心头火起，双腿发力，脚步声隆隆作响，身体前倾，重心压的极低，健硕的肌rou随着运动起伏不休，有种虎豹奔袭的野性美感。 霜茗回过神来，单手微微托起，虚空中便浮现一层赤红的光焰，这层球形光焰笼罩住了王玄，不断向中间缩小，其形色和大半年前高中校长卓则文用来包裹住体育馆的屏障极为类似。 漆黑的身影猛地撞在了这层光膜上，击起一层层水波般的涟漪，红光却丝毫未损，依旧坚定地缩小着。 “怎么可能...真如法界？” 王玄认出了这道难度极高的组合源术，心中有些发寒，他比霜茗高一届，虽然知道她天资横溢，但由于从未和她一起上过课，王玄对其才能没有一个直观的认识。 他拳脚齐出，轰击在法界上，没能起到任何作用，霜茗的眼神一如开始时那么波澜不惊。 围观的高年级学生也面露异色，【真如法界】就算在组合源术中复杂度也是数一数二，很多源力学院甚至会将这一道源术作为特殊留校渠道。能在第一学年内将其掌握的学生，在校史上也不出一手之数，这位风头无两的天之骄女竟是见面更胜闻名。 相比之下，和霜茗同届的新生就镇定不少，从一开始他们就不觉得王玄有任何胜算。 “这次总该撞到南墙了吧。” “王公子还是有些天真，他说的那套四十年前也许管用，但现在早就不一样了，秦休也是平民出身，最后还不是一样当神子。” “不过他能这么不厌其烦地追霜茗倒是挺厉害的，那几位知道她有男朋友后都很快放弃了，就他一个人非要去找人家的麻烦。”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旁边随口闲聊。 “该死...” 王玄的动作越发爆裂，但仍打不破这一层薄薄的屏障，察觉到法界马上就会贴住他的身体，化作他的囚笼，王玄终于决定用出最后的手段。 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让他出离愤怒，“霜茗，财富本就是才能的一部分，综合起来，我远比他要强的多，甚至...比你更强！” 一把精巧的小剑凭空出现，一声清啸后越变越大，笔直地撞向了屏障，把原本球形的法界戳出一个尖锐的凸起，眼看就要将其撑破。 “听召者的剑符？” 霜茗有些始料未及，若不是今天拿到了新天赋，仅凭5级的选召者等级和真如法界，她不一定会受伤，但估计护不住身旁的卫平章。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可能发生。 在20级前，选召者等级每高一级，源力上限平均比之前提升一半左右。 【源力熔炉】简单粗暴地直接提升10倍源力上限，几乎是凭空帮她多加了6级。 听召者虽强，但剑符毕竟是无缘之水，【真如法界】乃是神通之下守御第一，若是只有这一道符那还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霜茗猛然间攥掌成拳，法界骤然收缩，摧枯拉朽般碾碎了剑符生成的巨剑，控制住了王玄的身体。 “显然，你的财富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有用。” 霜茗散去法界，神色冷冽，“我该怎么选，还轮不到你来教我。” ... 就在剑符破碎之时，青亭学院校长室内。 银发的中年男子惊讶抬头，身形一个闪烁就已经悄无声息地挪移到了二号竞技场内，只看了一眼狼狈落败的王玄，就神色震怖地盯住了中间的女子。 “源力熔炉...” ———— 霜茗出手打服了自己的追求者，算得上学院里一个不大不小的新闻。 对决间王玄屡次发力，都被霜茗轻松摆平。 大多数人不是很关心这场精彩战斗的技术细节，反倒是三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在校园论坛广为流传。 匿名：【王玄死缠烂打有丶过于难看了。】 一树梨花出墙来：【痴儿，可惜了，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窝嫩叠：【？神女天天和男朋友卿卿我我，有心得很，襄王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由于霜茗几乎不参加任何活动，社交面非常窄，想吃瓜的人都没有求证的渠道。 她也无意理会这些，帮卫平章包扎完了后，给父亲报了个平安。 霜茗大概摸清了自己的探索任务是个什么基调，正思索着下次能不能拉父亲一道组队。 祁宏川十年没下过副本了，探索任务难度一定极高，但如果和她一起，未必致命。 ... 乐团活动室。 “老卫老卫，你女朋友来了！” 赵佳群把头从窗户上收回来，一边通风报信。 “真的？” 鼓手停下节拍，笑得有些揶揄。 “那咱们可得回避回避。” 几人说说笑笑间，跑到了隔壁，刚把门合起，两男一女就全都把耳朵贴在墙上。 “我当时就应该选个感官强化型天赋！”赵佳群恨恨道。 “她大概还有多久到？”鼓手问。 赵佳群：“快了，最多三分钟。” 唯一一个女生许泉好奇开口：“卫哥说是他追的女方，我怎么感觉不太像啊。” 赵佳群和鼓手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羡慕。 老卫这女朋友长得好，身材好，学业好，最重要的是，还热情的不得了。 三天两头来找卫平章，送饭送自己做的小礼物，在外人面前对老卫也是百依百顺。 不，不只是在外，有一次他们乐队几个人玩真心话大冒险，卫平章输了，惩罚是私聊女朋友让她给自己发福利自拍，当时赵佳群瞟了一眼，对方丝毫没有抗拒，三分钟不到就连发了好几张图过来，不过他还没仔细看清，卫平章就立刻将其挡了起来，脸色通红。 赵佳群甚至暗戳戳地想，老卫就算要在床上玩花样，提些很过分的要求，他女朋友可能都会一口答应。 听说她前两天还冲冠一怒为红颜，把玉京王家人打了。 在外天才、强硬，在男朋友面前顺从，老实说赵佳群认为绝大多数男人都没法拒绝这样的女人。 至少他自己已经嫉妒得面目全非了。 鼓手：“真想让卫哥给我也介绍一个。” 许泉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你都谈过几个了，花心大萝卜。” “嘘！”赵佳群严肃道，“人来了。” 过了一会。 “嗯？”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怎么一点声也没了？” ... 霜茗推开门，就听到了跃动的弦乐声。 卫平章的轮指快速而精准，音色清脆。 “你的伤刚好，怎么不在家多修养会。” “没事，已经痊愈了。” 霜茗无奈，张开法界，隔绝声音泄露后，坐到了他旁边的凳子上。 卫平章换了把电琴，接上效果器和音箱，递过来两只鼓槌，“试试？” 鼓槌在她的手掌上略一旋转，轻悬在鼓面上方，“那一首？” “那一首！” 两人同时奏响乐器，初时还不是很协调，但随着霜茗渐渐从生疏的躯体中找到熟悉的节奏，二人配合得越发圆融。 霜茗奋力地敲击着，心中有些感叹，她以前试过很多搞快钱的渠道，抄歌就是其中之一。 两个世界虽然不同，乐理却是相通，但她很快就放弃了。 这里的文娱发展远远超过了她的前世，记忆中的那些旋律卖不出什么高价。 她的乐器老师曾带她去听了一场音乐会，霜茗至今都难以用语言描述它给自己带来的震撼，纵然巴赫亲临、肖邦再世可能也不过如此。 老师告诉她如此宏大瑰丽的乐章只是某位【宣召者】花了三分钟谱写而成的。 从头到尾，就只用了三分钟。 那位冕下是禹洲最强人脑，仅凭穷举就能轻易在短时间内找到位数在一万以上的质数，音乐是他的小爱好。 那时起霜茗就明白了，此世的一切奇迹，都与源力息息相关。 甚至因为高等级选召者的听域远超普通人，以前的很多乐器、音乐都被归为杂乐。 唯有能覆盖选召者超广听域范围的谐乐，才是最高雅、鄙视链最上层的艺术。 但霜茗到现在也只有5级，连那些人耳中的世界是什么样子都不清楚，更别说谱曲了。 徒劳无功。 她猛地一挥鼓槌，结束了这一曲，深呼吸几下，平复住起伏的胸口。 “平章，我有事要和你说。” 镲片还在微微振颤，其声嗡嗡，余音未止。 卫平章抬起头，有些疑惑。 “我们分手吧。” 空气蓦然凝滞。 啪嗒—— 拨片从指尖坠落，卫平章浑然未觉。 “今天你怎么了？开什么玩笑...” 他干笑两声，看着霜茗沉静的面庞，声音渐渐僵硬。 她已经做出决定了，卫平章愣愣地想到。 而他非常清楚，霜茗的决定，极难更改。 如果有人想软磨硬泡，说什么“求你啦”、“就这一次嘛”之类的话，她会用言语、行动让ta明白：你越界了。 卫平章想起两年前，学校里有几个不学无术的混混，经常堵人抢钱，搞霸凌那一套，有一次惹到了冯君头上，霜茗知道后设计一番把他们抓了个现行，人证物证一应俱全，直接捅到了学校那去。 校领导暗示几个家长先去求得霜茗的谅解，她既是受害者又有证据在手，只要她不计较，那一切都可以从轻。 卫平章到现在还记得那几个家长跪在地上声嘶力竭恳求的样子。 但霜茗就默默看着他们，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就和...和现在一样。 “为什么？”他声音低哑、走调，恍惚间自己似是变成了跪在她脚下的学生家长，甚至更加不堪，他连嘶吼着恳求、诘问的勇气都没有。 “我出轨了。”霜茗如实相告，“抱歉。” “怎么会...为什么？你向来重视约定...肯定是有什么事，肯定是...” 卫平章有些语无伦次，明明出轨的是霜茗，却是他不断试图为她找补开脱。 霜茗亳不怀疑，只要自己随便给他一个理由，不管这个理由多么荒诞离奇，多么错漏百出，卫平章都会将其接受，借此“原谅”自己。 “不重要了。”霜茗打断，径直望进他颤抖的眼瞳里，“平章，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明白了。 卫平章一寸一寸仔细打量着她白净的脸庞，想要在上面瞧见哪怕一点伤心不忍。 没有，什么也没有。 脑中闪现出她温柔又饱含期待的眼神，她炫耀着把礼物递给他时的活泼，最后是她跪在他身下时被欢愉扭曲的面容，哪一张脸才是真正的她？ “你就那么喜欢挨cao吗？” 卫平章脸色苍白，几乎是咆哮着将其吼出，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还没对霜茗说过这么难听的话。 “是的。”霜茗点头承认，“非常喜欢。” 她从来都是一个纵欲者，吃东西永远先吃最喜欢吃的，一直吃到她吃腻了、不喜欢吃为止。 对任何事的兴趣都有时限，格外喜新厌旧。 卫平章和她相识许久，表白的那一刻霜茗的确动心了，这半年里她不遗余力地展示着自己的爱意和忠诚，在他面前袒露自己最真实的欲望，想要抓住那股悸动的感觉。 但在副本中经历激烈无比的性爱后，她发现了更想要的东西。 感兴趣的时候，霜茗能把自己闷在房间里，敲鼓敲上一整天；兴趣消失后，就算将陪伴自己多年的乐器随手卖掉，她也没有一点惋惜和心疼。 爱情和乐器，并无分别。 “就这样吧，我先走了，平章。” 她作了最后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