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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萦此回愣是没能说得过他。可不让她活动却难捱又无聊。谢萦说着手就痒了,顺手拣了边上搁的一把剪子,抛起就耍了个漂亮的剪子花,直把纪初苓给吓懵了。纪初苓心道,就萦jiejie这耐不住闲的,难怪文凛要逼着自己硬气了。年尾这日,雪降了一夜,天亮才停。镇安侯府的下人们一早就在忙着扫雪。往年若是侯爷夫人待在府上,那定是要将雪扫得干干净净的。摔到夫人就麻烦了。今年爷跟夫人不在,也是得仔仔细细地扫。万一摔到少夫人就完了。府上谁不知道少夫人是少爷手里的宝啊。纪初苓不想外出,谢远琮就顺她的意,但没忘了令人四处搜罗来她爱吃的菜品跟点心,摆了满满的一桌。等到夜幕降下时,谢远琮带着人上了房顶看烟花。烟花是搁府外放的,正对着他俩所坐之处。放烟火的位置谢远琮还提前挑了许久。烟火绚烂映得夜空明明晃晃的,纪初苓跟谢远琮各自兜头裹了条被子,没个正经但是可暖和了。纪初苓望着满目的璀璨,这让她想起在岭县的那日。不过那个坐在河畔让人痴醉,像个惑人河水精的谢远琮,已是她夫君了。“傻乐什么?”谢远琮见她抿嘴笑,凑过去好奇问。“开心了就乐,你管我呢!”纪初苓挪去边上倒了两杯酒回来。酒与小菜也是刚刚一道搬上来的。“就喝一杯。”纪初苓又紧挨回谢远琮身边道。谢远琮接了过来,笑她:“你多贪两杯也无事。反正是在家,我也受得住。”纪初苓哼了声。她可受不住那丢人劲。见她举了酒杯来,谢远琮一甩自己身上裹着的,被子被扬出个漂亮的打旋,将纪初苓也兜头罩了进来。底下两颗脑袋正相抵,两双对视的眼睛明明亮亮。杯子碰出清脆一声。“敬夫君。”“敬娘子。”95.不像啊过完了年,依旧天寒地冻的,瞧着一丁点要回暖的迹象都没有。纪初苓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虽说也冷,但只要日头一出来就暖烘烘的,哪跟今年似的,就算站在太阳底下,也有一股凉意透过袄裙斗篷往骨子里头钻。本就犯了懒骨的纪初苓,若是无事就连屋子门都不想出了。谢远琮知道她怕冷,每日晨起之后,就将热好的铜暖炉子塞到她脚底心。如此就算边上没了人,纪初苓也不会那么容易冻醒。她好几回都想,果然练武的人就是不一样。她每日晨起都得爬上三回才起得来,谢远琮却是一睁眼就能立马从被窝里出来。但纪初苓想他再厉害,那也不是铁打的。自开印后,这种寒凛的天色他得天不亮就去上朝,办职不说,还得跟一群明里暗里的周旋,费心费力的,就怕他突然受点凉。于是纪初苓每日都会钻小厨房给他熬汤,等人一回来,就能喝上一口热乎乎的祛寒,还每日都不带重样的。这种大冷天,纪初苓心里记挂着的还有兄长的状况。往年天只要一冷,兄长的腿会疼胀得很厉害。虽今年杨大夫说已好了许多,但她仍是很担忧。这日,纪初苓听说杨轲昨儿抽空去了趟青竹院,也不知大哥是否好些了。说起来她都许久没见大哥,又总惦记着,所以便去了趟卫国公府。没想纪郴却没在府上。听青竹院的下人们一提,她就猜出了一二,出府上了马车调转方向而去。到时,那面摊子是闭着门的。明喜则是勤劳得很,小茶肆迎客一天也不落下。最后还是靠明喜一指,她一路摸索着,才在一间不大的农家小院篱前停下。柳素跟大哥院中的几个下人正在小院外头收拾着什么,瞧上去有点热闹。柳素没想到纪初苓会来,赶紧放下了手里的迎出。姑娘嫁了人后,瞧着好似变了许多。首要的便是脸色更好了,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意。“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大哥人呢?”纪初苓边往里走边好奇地问。“少爷在屋里头呢,我们见这院儿挺乱,摆了什么都有,没怎么打理过,就帮着旋姑娘收拾收拾。”柳素跟在她身后回话。纪初苓点点头。明喜是说小旋就住这,一部分还是四下里帮着搭的。瞧来院中堆满杂七杂八的东西,好些都不知作何用,是有些乱。看着不大像是那个勤劳能干的旋姑娘的院子,想来大概是她平日很忙,没有功夫整理吧。纪初苓思绪一闪而过,转眼打量了下柳素。虽有好一阵子未见,但柳素仍是那个细致贴心的柳素,并未有何不同。纪初苓一顿,突然有所感慨,便问了出来:“这旋姑娘,还有大哥他……”“你就不难过么?”柳素微一愣,就立刻明白了她所言为何。一滋落寞还没冒头就被笑给掩下去了。柳素摇了摇头:“在柳素心里,最重要的便是少爷。少爷好,奴婢就很好。”说话间,她们已到了小屋门口。门半掩着,能听到里头说话的声音。纪初苓轻推了下,门就吱呀呀地摇晃开了。“阿苓?你怎么来了。”纪郴没想到会看见她在这里,很是惊讶。小旋也是,但面上很快就恢复如常,招呼她进来坐坐。“唉,差点都忘了,我给你们倒水吧。”小旋透过门才发现大伙在外头帮忙收拾,忙连声谢过,出去招呼他们也来喝。纪初苓接了,去瞧大哥在做什么。那个煮面,招呼人时都很大方的小旋,脸上这会儿竟难得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去把纪郴手里那方帕子抽了过来。纪初苓看了眼,那帕上山水当是大哥刚画的。小旋见纪初苓盯了在瞧,索性也就递到了她面前:“就是个素色的帕子,公子看上面什么都没有,就帮我画了一画。”纪郴道:“随意所画,一洗也就没了。”小旋笑了:“不洗。这么好看,洗了可惜的。”原来小旋平常都是用的麻布裁的当帕子用。可见瞭望京姑娘们用的丝料帕子,十分喜欢,几日前也买了个素色最便宜的帕子来。纪郴听她说买了就揣着看看,也不舍得用,才想到给那帕子上头添点花样。原是这么回事,纪初苓笑道:“帕子而已,我回去送你几方。”小旋道:“这怎么好……”“以前练手还绣了不少,你别嫌弃就是。”如此说来,小旋也就不推辞了。手中丝帕摸着柔滑,她忽然低声感慨:“这儿的帕子真好看,别的玩意也好看,跟我们那不一样。”她们那儿,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