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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以前可劲夸我聪明的。如今竟还巴望着别人来欺负我。”纪郴叹气:“行了,我见你这嘴是越来越狡猾了,谁能欺得了你去。”纪初苓停下手来认真想了一想:“我那未来的夫君啊。”纪郴但笑不语。说来纪初苓还挺好奇的,大哥最开始得知了她同谢远琮的这门亲事时,只是显得十分诧异。但也只是诧异,之后也未再有说过什么。她可是要嫁人了呀,她要成亲了啊,那么大的事呢!他就不担忧?不关心?什么也不问问?大哥难道就没想过,若她要嫁的这个夫君不好怎么办?她受欺负了怎么办?就没想着要见一见,看那人他可看得上,能够娶了他这么好的meimei去?纪初苓这些话憋着越滚越多,都憋好些时日了,这会再耐不住一股脑儿全问了出来。纪郴看着她那期盼的小眼神,不由失笑。“关心,不担忧,不需问。”“而你那夫君够好,你也不会受欺负。”最后他将书册一合,搁在边上笑:“至于看不看得上,这是你嫁他,又并非我嫁。我看上与否并不重要。”纪初苓撇开他最后一句调侃,对他前面所说的更为好奇了。他都没见过人,怎能如此笃定?就谢远琮那名声,还真难以被人称得上一句,够好。“因为大哥相信你的眼光。最初得知这桩婚事,我看你神色就知你心悦。能被我这meimei挑中的人,那自然是足够好的。”“所以何须担忧?”纪初苓听了讪讪揉了揉鼻子。她怎有个如此会说话的大哥呢,一番话将她跟谢远琮两人都夸进去了。夸她的自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至于谢远琮嘛……纪初苓偷偷地想,要是大哥知道那人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总是会偷偷闯她闺房,指不定就说不出这话了。说来此事也是好笑。谢远琮那人以前总是动不动就翻她的窗子,这恶习防也防不住,如今可是不再敢了。自翠琼山回来。爹爹起初虽不满,但后来也逐渐接纳了谢远琮终有一日将会把他闺女娶进门的事实。此前一回还私下偷偷来寻了她说话。爹让她说实话,谢远琮以前可曾有偷偷翻进过她的院子。纪初苓听了起初大吃一惊,以为爹早就察觉了。后来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就反问了一句爹以前莫不也是如此闯娘的……这种事情被闺女一下戳穿,纪承海脸上也不好看。但不好看归不好看,他一转念就捕捉到了她那个“也”字。意识到嘴就这么给说漏了,纪初苓捂了耳朵扭头就逃。也是自那后,爹就让人围牢在琳琅院外,日夜都要瞪大了眼睛轮守。不仅如此,他还亲自上阵,怕是连只虫子都难逃过。某夜偷偷摸进来要见她的谢远琮,就是如此在自己未来的泰山大人手上栽了一回。谢远琮没在琳琅院里见到预想中的娇人儿,而是拿着从边上随手抄起的竹帚作势的纪承海时,也是傻了眼。琳琅院这并非什么高严的护卫,纯属是针对他的死防啊。纪初苓只知谢远琮最后被爹爹约去了房中谈话,之后就出了卫国公府。她从头到尾连面都没见上。谢远琮则是再也没敢闯她院子了。若换个说法,便是重权在握的谢小侯爷,在官轻势微的纪家二爷身上吃了回瘪。想一想,爹爹还是挺了不得的样子。纪郴见这丫头又兀自愣了神,也不知在想什么,时不时就抿了嘴乐。轻叹口气,也是拿她没办法了。自定下亲事以来,他这meimei瞧着是越来越会犯傻了。总是同他说着说着,就自己支着胳膊在那不知想什么。他之前觉得阿苓似乎一夜长大,身上多出几许稳重,却缺了点正当有的生气。而那谢远琮,却令阿苓又重变做这样一副无事无忧的模样。他很欣慰感激。之前嘴上虽是那么说,但他对未来这妹夫其实也挺好奇的。兄妹俩正谈着,柳素拾了纪郴的披风过来。之前她退在外不便打扰,但少爷昨儿说了,今日要出门的。她眼见时辰也不早了,所以才过来替少爷穿戴。纪初苓见状一问,便说也要同去。说起来,自翠琼山回来后,她就发现大哥相比以前更爱出门了。听青竹院的下人们说,大哥这几月都是如此,不像以前只挑了日子去书铺。如今隔上些时日都会出门一趟。当是因为腿疾有所疗缓的缘故吧,所以少爷的心情也好了。纪郴听柳素一提,看眼天色点了头。又听纪初苓说也要跟着,正扶着木轮的手微微停滞了一下,后又不知想到什么,只缓缓弯唇,笑着应了。纪初苓本还当他只是出门随处走走散心的,不是书铺之类的地方,就是以前她常推着他走走的清净小道。没想到最后却是往城外去的。还是出了城门后最为热闹的那一处。城外的这一条道离了城门不过二里地,但是一眼下去,左右的铺贩一个紧挨着一个,随着渐渐踏入,耳边满是起起伏伏的吆喝声,极为喧闹。不同与城里头的那些个高门大匾的商铺街巷,这里多是些小铺小摊,供人进城前落脚喝个茶,添些点心干粮,口馋了还能来点小酒。听说一早来时,还有一条道专摆的新鲜果蔬跟鱼rou。都是京城脚下临近那些村子里头住着的渔民菜农们,一大早挑了自己的来卖的。几个木架子一搭,便是一棚。带着自己的好货拖着车板子一放,就可以开口叫卖了。所以虽比城里的商街杂乱一些,却更有一种别样的生活气息。这地方纪初苓也不是第一次来,但还是头一回这么深入地往里走。这瞧那看的,还挺是有意思。纪郴是坐着轮椅的,被推经过时,商贩们抬起看一眼也就过了。大伙都自个忙着手头上的事呢,早些卖了就能早些回去。有人坐着轮椅,那自是因为腿上有伤,也没什么好特别去看的。但纪初苓发现也还是有人会盯着纪郴瞧。但都只是瞧上两眼,似发现是眼熟的人,再点头打个招呼。这是时常在附近走动,才会被如此眼熟的吧。大哥近来出门,难道是总往这里来么?纪初苓正好奇着要问,他们却适时停下了。这儿要更往里一些,两边的屋棚也搭得更细致一些,看上去是日日定点开的铺贩。他们停在一间小茶肆跟前,门口斜横出一根杆子,上头飘着个大大的茶字。有零散两人坐那吃茶伴rou。就是那种一倒大碗,一口下肚就解渴的茶。一边的棚子前头一张支着的竹椅上躺坐着个头发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