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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再说吧。”明天就晚了!纪初苓一步不挪,犯起倔:“我害怕,我要大哥,我就要大哥!”如今她回来了,这身子年岁不大,遇上这种事吓坏心神,任任性想找最亲近的大哥,实属正常。宁氏见她这非要找郴儿不可的架势,拗不过还是同意了。……纪云棠低着头,仔细地绣着帕上海棠花的最后一瓣。丫头冬杏端了点心进来,见姑娘还绣着,轻声劝道:“姑娘忙大半天了,明儿再绣吧。”纪云棠听冬杏这么一说,觉得手真有些酸了,便把针线放在一边,端起了冬杏送来的玉露百花羹小口抿着。这模样生得娇娇柔柔的姑娘,正是大房的嫡女,卫国公府的三姑娘。纪云棠喝了两口,便好奇问道:“冬杏,刚刚前头好像有些吵闹,是怎么了呀?”冬杏闻言压低了声,将刚打听到的消息同纪云棠说了:“是二房的二姑娘,好像是今天回府的时候遇上歹人,被掳走了。二爷那边急着要去找人呢。”“啊?”纪云棠惊地放下了碗,却是被歹人,掳走几个字眼吓的。“二meimei已经被找回来了。”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接着一位瞧着比纪云棠大些的姑娘走了进来。便是卫国公府的大姑娘,大房庶出的纪妙雪。纪云棠见了,笑道:“jiejie怎么来了?冬杏,快给jiejie端一碗玉露百花羹来。”冬杏应声离去。“这海棠花绣得可真漂亮啊,三meimei年纪小小女红就如此厉害,真是谁都比不上!”纪妙雪一眼就看到纪云棠在绣的帕子,不吝啬地夸了一句。“jiejie又说笑。”纪云棠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十分受用。她是个虚荣的,最喜欢别人捧着夸着她,而纪妙雪最知道捡什么话来哄她,所以纪云棠跟这个庶姐一直都很亲近。纪云棠得意了一会,才想起方才说了一半的事,问道:“对了,不是说二jiejie被歹人掳走了吗,怎么回来的?”“好像是被人救回来了,出这种事真怪吓人的。”纪妙雪有些后怕似地拍了拍胸口。“就她事多。”纪云棠没好气地吐了一句。深闺中的姑娘,原本听到这种事还有些怕的,但一想遇上歹人的是纪初苓又不是她,便又不觉得如何了。一提到纪初苓,纪云棠心里就不痛快。卫国公府的三个姑娘,就属她花绣得最好,书画也最好,可偏偏祖父就是喜欢二jiejie。纪初苓能有什么本事,她还不就是靠的那张脸?纪妙雪忙道:“你啊,在祖父面前可不能这样。”纪云棠皱起眉:“本来就是嘛,没事要往外跑,好好的闹这么大动静出来。兴许是她自己贪玩走丢了呢,然后怕被责怪,就说自己遇到歹人了,故意博祖父心疼她。”纪妙雪见她嘴撅得老高,便哄了两句,又小声道:“且不说二meimei,大哥那也出事了。好像是突染了重疾,病得极厉害,还是二meimei去大哥院子的时候才发现的。听说要不是大夫救得及时,险些就要没气了呢!这一件两件的听得我心慌,这不,没忍住来找三meimei了。”“你说,今儿府里也太不太平了。”纪妙雪咬着唇道。纪云棠听了,也没怎么上心。那大哥是个瘸腿的,整日就待在院子里,要不是每年家宴还有露面,她真忘了还有这么个大哥。二哥私下说过大哥不过就是个等死的废人,病重不病重的又有什么区别?不过纪妙雪这副胆小的样子,倒是极大地取悦了她,心道这庶姐都长她三岁了还这么没用。她拉着纪妙雪说道:“jiejie别怕,我知道过些日子母亲打算去万佛寺,我去跟爹娘说一声,咱们一块儿去!”纪妙雪弯了弯嘴角:“好啊。”作者有话要说:小琮琮:见岳父大人虽然很紧张,但是岳父大人对我印象吼吼的样纸!开森。小苓苓:爹爹以前对宁表哥印象也很好。(认真)小琮琮扎心.jpg4.改变纪初苓跪坐在床边,目光一直牢牢地锁在哥哥虚弱的面容上。直到纪郴缓缓地睁开了眼,才终于没忍住伏头哭了出来。她对大哥一直心怀愧疚。娘亲说的没错,大哥是她所害,是她连累大哥无法行走前程尽毁。否则这般玉树朗月的人,又怎会只能终日窝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可大哥真的从来就没有怪过她,还说只是一双腿而已,能换得她安安好好,别提多值。前世她甚至想过,是不是因为那日她出了事,所有人都忙着照顾她,大哥才会突染重病都无人觉察。她才是连累大哥病重而亡的人。可是如今她回来了,大哥也没事了。这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纪郴醒后,看着屋中的情形尚不太明白,想要说什么时,才发觉喉中像是灼着火。他见母亲红着眼,就连杨大夫也在,便多多少少了然了些许。待看到纪初苓伏在床沿颤动不停的肩膀,他浅笑着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宁氏这一晚上,也不知被吓了几次。儿子腿脚不便,身子骨自然也会差些,但一直都还是好好的,从未突生过什么恶疾。而且她们发现不对劲时,儿子身旁竟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杨大夫说,再晚上一时辰,就连他也无力回天。好在一切都有惊无险!她拭干泪谢过杨轲,又安抚了兄妹两句,便去院子里吩咐下人备水和粥点。杨轲见纪郴醒了,伸过手来搭了下脉,没说什么便将置药的瓷瓶和长针都收了起来。然后起身看着宁氏出去的背影,微微皱了下眉,像是在踌躇着什么。纪初苓这会已经止了泪,抬头朝哥哥扯了抹笑出来。她想念了太久也压抑了太久,可哥哥没事是好事,再哭个没停当真要不成样子了。但当她正要跟杨大夫道谢时,却敏锐地发现杨轲脸色古怪,还似乎欲言又止。纪初苓的目光一下子清警起来。“杨大夫?我哥哥的身子可还有什么不妥?”杨轲闻言看向脸上还挂着泪痕的纪初苓,心想这兄妹俩的感情确实好,否则当初也不会打动嫌麻烦的他来给纪郴治腿。只是麻烦啊……果然还是麻烦。“没事了。其他要注意的……也没什么,我去跟夫人提一提吧。”杨轲稍显不耐地挠了挠额头。纪初苓手心缓缓攥起,杨轲的态度,更加证实了她的所想。杨轲收拾完东西正打算出去,却不知纪初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三两步就拦在了他跟前。明明是小小的个头,可仰起头与他对视的眼却清澈无比,甚至有那么一瞬的压迫感。目光仿佛能从他双眼直洞穿到心里头,透析他的隐瞒。……杨轲从卫国公府出来时,尚有些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