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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逸出怡然的笑声。“你该不会跟我一样,也是从悬崖上跳下去的?”这么想,更说得通,不是吗?“那里是最快的捷径,不是吗?”他没否认。“你这个大笨蛋,竟然为了这种事想不开,从头至尾,错的人根本不是你,你是在傻什么?”她为了他心疼,为了他抱不平。他还是轻笑着,然后望着自己的手心。随着他的视线往下望,寒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掌。接着,抬起头,她再望向他的笑容,随即像是遭到电击,连忙放开他的手掌。“我只是……只是……”她越说越词穷,“你别乱想。”自从上次在山谷不小心与他双唇对碰之后,她总觉得与他之间存在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这种感觉怪异得可以。“我知道,你只是关心我罢了。”说真的,自从感觉到她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掌后,以前的事对他而言好像没那么伤感了,就像是有一股安定的力量注入他的心神。“谁关心你了?!少臭美。”她死都不会承认。“呵……”他的笑声隐含着得意。公孙梅又在顾药炉了。寒水走过去,“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来顾药炉,再这么下去,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她真的只是忍不住想关心他,最近,这股异样的反应越来越频繁了。他摇摇头,“侯爷的身体已经渐渐有起色,这种时候,更不能大意。”她蹲下身,陪着这个傻瓜,“你这样费心劳苦,他知道吗?他能感觉得到吗?”她为他不平、不舍。“人的生命中,总有几个人值得为他费心劳苦,那个人毋需知道,因此,在我的心里,已经注满八年来未曾有过的满足。”对于满足一词,他从来不会要求太高。他从来没想到能再见到公孙柏,如今与他靠得这么近,又能照顾生病的他,他已满足了。寒水不禁动容,拿了小木椅,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好,你喜欢费心劳苦,就费心劳苦呗。”她管不着,“不过你若是累了,就靠在我的肩上休息一下吧。”她指着自己的肩胛。他感动的望着她,“水儿,你真好。”终于又有人关心他了,感觉真好。哇!会不会太夸张了?“喂,你别想太多喔。”她话说在前头,“我只是怕你累瘫了……不,我是怕你……”怎么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反驳呢?公孙梅的双眼依旧闪烁着感动的泪光,“总之,你关心我,我很高兴。”他真的是个容易满足又好打发的呆子耶,她怎么会对这个笨蛋一点办法也没有?“你再胡说,我就不陪你了。”她无言辩答,走开总行吧?“水儿!”他连忙拉住她的衣袖,阻止她离开,“你陪我说说话吧!”只要她陪在他身边就行了。“你真的很多话。”话少说点会死吗?“嘴巴这么好用,只用来吃东西、不说话,多可惜啊!”他又露出那招牌的傻瓜笑容。看着他专注在她脸上的眼神,她竟然越来越不自在……“那你还不快看好你的药炉!”药炉又没长在她的脸上,他一直望着她做什么?公孙梅听话的移开视线,看向药炉,“水儿,你不想回去看看吗?”“回去哪?”她故意装傻。“你心里有惦念的人吧?”一定有!“你不想知道他们过得如何?一切都好吗?”她别开脸,“再问,我就真的离开,不理你了。”这一切对她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对那些人而言,她可能已经是个死人了,惦不惦念又有何意义?反正她在寒风堡本来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不会有人替她伤心、挂念的。“水儿……”他又叫唤。“又有什么事?”他真的很烦人!“少去想那些心烦的事,有时候,怎么让自己开心的过日子,才是最烦人的问题,你要不要多花点时间想想这个问题啊?”寒水朝他翻白眼,“你懂什么?”开心?这种感觉离她好远、好远,远到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碰触过它。他只是一个呆瓜,他能懂什么?“我是不懂,不过……”他握住她白晰的柔荑,“我可以陪着你,一直。”听着,她忘了缩回手,就这么让他握着,让他陪着……她怎么觉得因为这个呆子,她的心燃起了未曾有过的温暖呢?第四章公孙梅坐在床边,替公孙柏把脉。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公孙柏的病情已有起色,相信再过不久,就会恢复以往的健康了。等他把完脉,公孙柏也幽幽转醒。“侯爷,你醒了。”公孙梅上前,扶他坐起来。“感觉好些了吧?”公孙柏点头,“有大夫的悉心照料,感觉是好了很多。”“侯爷近日的心情轻松许多,这才是这场病最好的药引。”宽心是最好的良药。公孙柏露出笑容,“是大夫的医术高明,你就别再谦虚了。”“那在下就多谢侯爷的夸奖。”人家都叫他别谦虚,他也不客气了。“大夫真是风趣。”公孙柏开怀大笑,然后移动身子,疑惑的问:“大夫为何一直蒙着面,不以面目示人呢?”公孙梅顿了下,“在下生得奇丑,怕吓到了侯爷,到时候没将侯爷的病医好,反而害侯爷吓出病来,那可不好。”随便找了个理由蒙混过去。听出他在闪避自己的问题,公孙柏也不再追问,另起一个话题,“大夫身边跟着的姑娘,是你的妻子吗?”“不,不是。”公孙梅不自在的摇头,怕坏了寒水的名声,“水儿是个好姑娘,我福浅,配不上人家。”“药煎好了。”这时,寒水端了一碗药走进来,发现公孙柏醒了,连忙走到床边,“侯爷,你醒了,正好喝药。”公孙柏接过碗,“谢谢你,水儿姑娘。”“侯爷,趁热快喝,药要趁热喝才有疗效。”那是公孙梅说的。“我这个病,可让水儿姑娘和大夫颇费心,真是过意不去。”公孙柏又客套的说,接着像是想到什么,“大夫,你照料我许久,都还不知你尊姓大名。”啊?尊姓大名?能说吗?“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