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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师叔,衣服太大了……”☆、第十六章诡六异的落水项阳一看,果然大了许多,宫服挂在阮依依身上松松垮垮,还长了一大截。阮依依不得不两只手拎着裙子才能走动,每走一步,衣领便松上几分,露出里面细嫩白希的肌肤。“唔,我跟娘娘说了,你大约只有十五岁,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小。”项阳轻声说道:“已经没时间再换衣服了,你且跟我先去见了娘娘,再换衣服吧。”阮依依提着裙子,跌跌撞撞的跟着项阳往不远处的水榭亭走去。颜卿一直跟在阮依依身后,小心看着她,生怕她被裙摆绊倒。阮依依偶尔也会回头看看颜卿在不在,每次颜卿都避开她的眼神,假装没有看到她。水榭亭里,坐着一男一女正在对弈,宫女太监们都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台阶边。阮依依见那男子虽然穿着常服,但衣袖和肩头上都明黄丝线绣着盘云龙纹,不过三十岁的模样,却无比威严贵气,一看便知是无忧国的皇帝。坐在他对面的女子虽然穿着正红色宫服,但却坐没有坐相,半跪在石凳上,伸手抢走一枚黑子,随手丢到水榭前面的湖里,然后得意的拍着手,大笑道:“皇上输了,皇上输了!”项阳上前,行礼后,说道:“项阳叩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回头,嘴角泛着笑意,说:“项阳你来得正好,你快看看你师妹,抢了朕的黑子不说,还赖朕输了。”话音刚落,刚才半跪在石凳上的女子突然跳了下来,直冲着阮依依那跑去,边跑边叫道:“大师兄,大师兄!”阮依依本能的闪开,女子一路跑去,身边的宫女太监们都吓得手脚发软,连声喊“娘娘小心”。女子却不以为然,直冲到颜卿的面前,张开双手,扑到他的怀里。颜卿的眉眼变得温和许多,他将女子搂了个满怀,轻声耳语:“浓儿,小心肚子。”阮依依抿着嘴,她觉得自己站在旁边象电灯泡,下意识的往旁边挪去。她忘了身上的衣服太大了,刚走两步就被裙摆绊住,也不知怎么就歪倒在水榭的白玉石栏上。偏巧这段白玉石栏间隔较宽,阮依依又长得瘦小,竟从这间隔里滚了下去。只听到卟通一声,阮依依穿着那戏服似的衣裳,直往湖底坠去。齐浓儿扭头看去,只看到水花溅飞,然后便是咕噜咕噜的水泡。阮依依一掉入水中,就本能的挥动着四肢,想奋力向上。可是宽大的衣服吸水后仿佛称砣般重,拽着她的身体直往湖底沉去。阮依依张嘴呼吸,却呛水进去,耳边隐隐约约听到湖面上有人喊叫,睁眼透过幽暗湖水,却只看了齐浓儿正依在颜卿的怀里,扯着他的衣裳,惊惶的看着她。身体越来越沉,又越来越软,象浸了水的面条,没有骨骼的支撑,随着湖水涌动而随意改变着形状。阮依依惊慌的望着柔软的胳膊,她想划动却无法施力,隐藏在宽大衣服里的身躯,被湖水一点点吞噬一点点软化。阮依依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心想,既然是被雷劈穿越过来的,或许被水溺了又能穿越过去。就算不能穿越,这条命也是白捡的,多活了三年,她也没有遗憾。想着想着,阮依依一点都不害怕,她静静的笑了,犹如湖底摇曳的水草,慢慢的摆动着,绽放出最美的姿态。【感谢睿妈的鲜花,加更一次,这次是破例哦,呵呵】☆、第十七章救我的不是救他突然,湖面上传来好几声扑通声,阮依依睁开眼睛,看见五六个人影迅速的往下游。其中一个游得最快,他坚定的眼神告诉她,不要害怕,他会救他。阮依依张嘴,想叫他的名字,可是又是咕噜两声,湖水全都涌进了她的肺里。项阳猿臂舒展,勾住了阮依依。她只觉得腰身一轻,整个人被他纳入怀中,双腿用力踩水,一只手奋力向上划。很快,项阳破水而入,跃身到水榭。“师兄,傻妞好象没呼吸了。”有了上次她水缸溺水的经历,项阳将阮依依一抱离水面,就赶紧将她平摊在地面上,交待了颜卿一声后,便到齐浓儿身边耳语。齐浓儿听到后吃惊的看着他,此时皇帝正站在她身边,她来不及详细解释,只是恳求皇帝吴洛宸能下令将身边宫女太监和躲在暗处的侍卫全都遣散。吴洛宸稍稍犹豫了会,最后挥了挥手,众人得令,全都退到离水榭百米远处,背过身去,不得偷看。“师兄,可以施法。”项阳见没有外人,见颜卿已经阮依依服下药丸,便提醒他可是出手救阮依依。颜卿立刻施了去水咒,将阮依依身上的水渍全都清除干净。掌心凝力,将温暖的热量缓缓输入到阮依依的身体里。吴洛宸娶齐浓儿时便知道他们师兄妹师承佛牙山上仙医一族,除了炼丹制药救死扶伤,还懂修炼法术收妖写符,全是独门绝技,却从未见他们真正用过。吴洛宸默默站在颜卿的身后,只见他掌心隐隐闪着精光,所到之处阮依依的肌肤便泛着淡淡的光芒,血管开始充盈,恍惚之间能看见脉博的跳动,白希肌肤有了色彩,阮依依开始咳嗽,将肺里的水全都咳了出来。“二师兄,今晚且将阮姑娘安置在我宫里吧。”齐浓儿见阮依依还处在半昏迷状态,便说:“宫中夜里不宜留男子,大师兄还是先住到二师兄府里,明日再正式进宫吧。”说完,便有太监宫女上前,要来扶阮依依。项阳见宫女们扶起阮依依往朝凤殿走去,向吴洛宸行了个礼后,在太监的带领下路经御花园,再转到最近的南门出了宫。御花园里很是热闹,其中有不少人认识项阳,与他客套几句,眼神纷纷投向颜卿。颜卿虽然穿着宫服,但神情冷清,目不斜视,举手投足都带着山外高人的高傲和冷漠。女眷们见多了声色犬马的纨绔子弟,忽然看到项阳身边出现这样的贵人,但凡有待字闺中的人家都上前来打听,想打听颜卿的底细。众人都知道项阳是皇后齐浓儿的师兄,没想到颜卿竟是他们两人的师兄,纷纷向他示好。大约是颜卿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气势过于强烈,女眷们见他神色冷清不敢靠近,只好远远的望着颜卿和项阳的背影,咬着绢帕悔叹着相见恨晚。项阳带着颜卿走出宫门,外面便停着一辆马车,两人刚坐稳,忽然听到一声鸟鸣,只见眼前一花,灵鹊已飞入车内,停在颜卿的肩头。在清风镇项阳安排灵鹊回来通风报信,所以灵鹊一直待在齐浓儿身边。灵鹊通晓人性,见阮依依出事所以没有现身,如今眼看颜卿要离宫这才跟着飞了出来。颜卿摸了摸它的脑袋,灵鹊几日未见他也很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