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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对婉婉来说，我是过界了吗？”婉婉说道：“是的，你过界了。所以，我不想让你待在我的圈子里，连做个见面的陌生人都不可以。”慕容孝文松开了婉婉，似是有些自嘲，说道：“真是绝情，我以为这段时间，我们的关系能进一步呢。”婉婉理了理头发，没有说话。慕容孝文再次看向婉婉，说道：“那我就是过界了，又能怎样？你逃得开吗？”婉婉笑了起来，说道：“只要我不喜欢上你，我就不会是输家。那句话怎么说的，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慕容孝文拦住了正准备从自己身上下去的婉婉，再次抱住了她。慕容孝文说道：“差点被你骗了。”婉婉皱眉，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分析慕容孝文现在的反应。慕容孝文亲了亲婉婉的脸颊，说道：“我不在乎过不过界，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是你很在乎我。虽然现在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因为你的在乎，你根本不会离我远去。”“就像你以前说的，你只希望我能幸福。”“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只要我的幸福是你，你就不会走。”婉婉有些愣住了，突然发觉这人说得有几分道理。自己孤儿院的过去已经回不去了，俨然变成了心底的执念。不然自己也不会听到慕容孝文的遭遇对他的情感发生这么多次转变。没穿来前婉婉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自己心底的执念，还有对那家伙的放不下。只是那个时候的婉婉拒绝和外人交流，独来独往，唯一的一些感受也是因为一些类似自己过去和那家伙的过去的故事而产生的悸动。——那个救命之恩，自己是一直都想还的。现在碰到了与他相像的慕容孝文，所以才会发生想离开又想接近的情况。如果慕容孝文的幸福真的是自己，那么婉婉真的会做出一直在慕容孝文附近试图给他找新的伴侣这种事。可只要婉婉在附近，慕容孝文又怎么会找不到她。想到这里，婉婉有些复杂地看了慕容孝文一眼。慕容孝文遮住了婉婉的眼睛，说道：“婉婉现在的眼里的人不是我，我不想看。”婉婉拉下了他的手，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因为一些原因，很在乎你。”慕容孝文也很认真地看着她，说道：“那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呢？”婉婉答不上来。慕容孝文在婉婉眼里，是个有着自己经历又有着那家伙性格的一个……合成体。婉婉没有把他当朋友，没有把他当恋人，甚至没有把他当成一个独立的人。对婉婉来说，无论是和自己谈恋爱，还是和那家伙谈恋爱，都太奇怪了。“婉婉。”婉婉回过神来，看着慕容孝文，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问题很为难，而慕容孝文是即便很为难也会逼迫你回答出来的人。可婉婉回答不了，不是回答不出，是不能回答。慕容孝文的自尊比什么人都强，这不是他能接受的答案，甚至是一个会惹怒他的答案。婉婉说道：“你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吗？”慕容孝文看着婉婉，突然有些心凉，心底冰凉一点点蔓延到指尖，这样慕容孝文的动作不自觉的变得迟缓了起来。慕容孝文有些心慌，说道：“婉婉不想说，就先不说吧。”——先不说，等什么时候是我要的答案了，我再问。慕容孝文有些笨拙地放开了婉婉，婉婉很冷静地回到了房间。听着门关上的声音，慕容孝文忍不住握紧了自己的手。冰凉的。虽然房间里暖气一直开着，可是那股凉意却怎么也无法消除。慕容孝文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去了书房。他要查查，婉婉心底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婉婉在自己的床上坐下，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自己明明对其他人也不这样，怎么到了慕容孝文这里事情都这么不正常。慕容孝文这个人，真的太敏感了。而且这样下去真的不行，老是把别人和一个死去的人搅和在一起算什么事？而且两个人性格也不是完全一样，自己对那个家伙肯定没有爱情这方面的东西。唯一的理由就是，但是被放了一马之后的自己，其实是想还恩，但是没有机会。所以自己要不要想办法还慕容孝文一个恩情，然后就彻底不管了？不然的话，这样猛烈攻势，自己迟早要沦陷啊。圣诞的假期连着新年一起放了。新年的时候是一定要回老宅的。老宅是慕容孝文十二岁前一直生活的地方，而且根据何嫂说的，在老宅里，慕容孝文的生活并不好，这些全部都要归功于那个注重血统的祖父。而婉婉继承权被分走，也是因为这个祖父。和祖父住在一起的人只有慕容柔和她的儿子，婉婉的父母来到老宅也只能算作客人。听婉婉的父母说过，祖父不是很喜欢热闹的一个人，所以今年只有家里人过节，那对夫妻还特地嘱咐了不要带慕容孝文一起，怕惹祖父不高兴。婉婉本来就不是真的慕容婉婉，所以更不是在乎。而听那个祖父的作风就知道，就算婉婉再怎么乖巧懂事，也没办法比慕容孝白更得宠爱。而且慕容孝文自己想去，婉婉根本阻止不了。“你说过年他会不会给你难堪？”婉婉靠在门上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慕容孝文这么问道。这次去老宅，要过一整个年，就是除夕，新年，一直到正月十五。也就是说慕容孝文要和那个不喜欢自己的祖父一起生活两个多星期将近三个星期。“应该会，他是个小心眼的人。”婉婉问道：“你以前在那里生活的时候，也是和慕容孝白生活在一起？”慕容孝文点点头，说道：“那个时候还有些人，但是关系和我不好，那个时候孝白总是护着我。”“不过，后来那些人欺负我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他，然后祖父就把所有人都赶出了老宅。”婉婉有些惊讶，说道：“这就是为什么你初中之后在外面住的原因？那祖父对他是真的宠啊……说起来慕容孝白的生父到底是谁啊。”慕容孝文差不多收拾完了，拉上拉链，说道：“这方面我也在查，我原本以为你回来了之后多少会比慕容孝白的待遇更好。毕竟……”“毕竟从他在乎的血统上来看，慕容孝白的生父如果真的不详，那么他也是个血统不纯的。现在祖父这么在乎慕容孝白，就说明祖父对于慕容孝白的生父是清楚的，而且生父的背景很好，甚至比我的母亲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