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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沈陵听到有交谈的声音,立即就走开了,还没走几步路,就被叫住了。“孝原?你怎么在这儿?”沈陵回头:“曾兄?诶,真是巧了!今日天气不错,听说这儿的梅花开得不错,带我家这小子过来赏赏花,你呢?”沈陵把年年给下人,折回到曾跃面前,他隐约觉得门口好似有人,但瞥过去又没有。曾跃笑着说道:“我同这儿的主持是好友,今日来拜访一下。你倒是好性质,一家人赏梅,一直忘了问你,你那宝典可还写了?天下读书人可都催呢,后面人写的都没你写得好,难以超越。”说起这件事情,沈陵还有些惭愧,自打做风扇、办作坊之后,他就很少在出书上面花时间,说句实话,他对写书也没兴趣,上回也是形式所逼,道:“哎,孩子出生后,自己做学问的时间越来越少,不过其他的科,我也不大擅长。”“不急,总归也不是正途,你闲暇时消遣消遣也就罢了,若是耽误你的正经事便不好了。过些日子就是上巳节了,咱们要不约大家一起在郊外宴饮游乐?”上巳节也就是三月初三,后世更多是叫三月三、野火饭,但在现在,上巳节更像是一个赏春游玩的节日,士大夫们临水宴饮,平民百姓临水游乐。沈陵觉得不错,上巳节人多才有乐趣,道:“不若咱们就弄点烧烤,弄个涮锅,场面热闹些。”曾跃道:“可,那咱们明日再同他们商量商量。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了。”沈陵笑着和他挥别,他一转身,胖儿子已经按耐不住,扑进他怀里头了。沈陵回去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曾跃的表现有几个疑点。1.这个寺庙不太有名气,曾跃和主持是好友?他路过的时候感觉里面并不只是两个人。2.曾跃为什么会出来叫住他?他在里面怎么发现他的。3.和他聊天的时候,曾跃忽然提到上巳节,明明可以在中枢院的时候提的,为什么非要和他说,有一种没话找话的感觉。沈陵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确定门口一闪而过的影子真的是有人。曾跃也有种想要试探的他的感觉,他大胆地猜测一下,可能是里面的人以为有人偷听,然后发现是他,所以来刺探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坐在书房里,沈陵硬是被自己的猜想吓出了一背的冷汗。曾跃为什么要这么小心谨慎,肯定是里面说得话是机密,想想曾跃是站谁的队,他就明白了。沈陵都有些后怕,还好他真没仔细听里面讲了什么,不然他肯定没法这么自然的面对曾跃,这可能是他离几个皇子权位斗争最近的一次。想想自己的反应,应该还算自然,而且他还带了这么大一孩子,真的是惊险。第二天上值见到曾跃,沈陵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回事,还好周围人也多。中午大家一起去酒楼吃饭,商议一下上巳节一道宴饮的事情。“到时候城郊一定有很多人,咱们得先派人过去占个好位置。”这话一出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上巳节算是古代的大型节日,到时候临水的地方肯定是要被人抢占的。曾跃道:“不若咱们先定好在哪里?肯定咱们中有个人得先过去,下人们没有底气,容易被人占了位。”胡玮笑着说:“那肯定是桃花林那一片景致最好,桃花虽说没全开,但也透着红意,在那儿宴饮定是惬意。”“话是这般说,但那儿地段好定是有许多人想去那儿,我们不一定能抢得过大人们。”若是放在漫画里,定是目光里都充满了火花,沈陵不得不打个圆场:“咱们肯定希望景致好一点,不过又不好和大人们争。其实在哪儿是无所谓的,重要的是这样好的时节,咱们一道赏春,有趣的不是景致,而是人。”“孝原说的在理。”两个人都退了一步。沈陵道:“我记得有个小坡,那儿地势稍高,水流从下经过,但咱们本就是烧烤,在高处烟雾也好吹散,又可以瞭望,应该也没什么人同咱们争抢。”他是个没有立场的,由他说出来,两方都不会反驳,大家就这样确定了地点。沈陵就主动做起了安排,拿了张纸记录需要的东西以及准备的人:“烧烤架我来准备,咱们需要准备食材,大家想吃些什么,我都给备上。”“上回在你家吃的都不错,真是麻烦孝原了,恰好我家有几头鹿,到时候带过来做烤鹿。”曾跃说道。汤鸣则笑着说:“这些还是阿陵最会,我家的庄子恰好送了几头羊,我今日让人送过去,不是要做羊rou串嘛。”“恰好我家有几坛好酒,这酒便我来带上。”沈陵一一记录下来,大家都还挺配合,很快东西就很齐全了,沈陵笑着说道:“其实这上巳节,热闹才好,若是大家有别的友人,也可以邀请一道来,热闹才有意思。”沈陵这么说也是希望热闹一点,就是没想到那天真是太热闹了。吃过午饭从酒楼出来,汤鸣则同他一道走,这家伙如今这肚子是越来越大了,沈陵都有些嫌弃他,太过中年男人了。“阿陵,没想到曾跃和胡玮还挺卖你面子的,和他两一道吃饭,真是都得小心一点的。”汤鸣则半躺在马车里。沈陵道:“可能是我的立场中立,和他们都没有冲突。”汤鸣则笑着说:“你人缘不错,做事情也靠谱,大家也都信服你,不过这回你就要劳累一下了。”这回宴饮就等于沈陵是主办方了,不过看刚才那个情况,曾跃和胡玮谁都不能服谁,沈陵笑了笑:“这倒没什么,总归有下人在准备。”沈陵瞥了一眼他的肚子:“鸣则,你夜里可少吃一点,早点睡。”别以为古人都睡得早,古代也有熬夜党的,如果参加夜宴,基本上都要吃到七八点,别人都睡觉的时间的。做官后,天天坐着,吃好喝好又安逸,小肚腩肯定要出来,沈陵晚上吃得比较简陋,晚上睡得早,根本没必要吃太多。汤鸣则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又嫉妒地看了看沈陵还和以前一样的身材,道:“你不参加宴会,谁不是个宰相肚,你这样的才是少有的。哎,不过这两年体格和年轻时真不能比。”沈陵无语的看着他,二十五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