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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这么迷信呢?”靳阳忍不住开口批评他。司机从后视镜里瞟向靳阳:“领导,你跟我开玩笑吧?”靳阳摇头:“谁跟你开玩笑了……”“还说不是拿我寻开心?咱们要说不迷信,还有别人迷信嘛……”开玩笑,哪个大工程之前不得算一算?就连开矿第一声炮什么时候响,可都是有讲究的。“都是劣习,以后都要摒弃。”靳阳绷着脸严肃的说,司机扁扁嘴没有搭话,心里头却认为大学生懂个屁。还是大仙爷说的对,我看是不能挖。可谁让咱小工人不做主呢?司机把油门一通猛踩,终于赶在了当天的太阳下山之前赶到了达旗的煤矿。土山高高耸起,新挖出来的土颜色深些,盖在土山的上面。周边稀稀疏疏的偶尔能见几株草,荒芜的场景跟鄂旗也差不了多少。矿区里的机器已经全部停止了作业,不少工人蹲在迷宫状的路边往下瞅,指指点点,交头接耳。靳阳他们在司机的带领之下,开着车绕圈到达坑底,一颗长达三十几米的树,赫然横着出现在眼前。伸手覆上树干,粗糙的树皮摩擦着手心,却不似木质的温润,反而是透心的凉。材质坚硬,颜色棕黑,外形明明是树,但质地却更像是地上捂不热的石头。上头有矿工探着脖子往下瞅:“石头树哩!”萨楚拉也觉得惊奇,走近细细观察,石头树的形态和构造特点跟现存的针叶类乔木极为类似,伸手一敲却硬邦邦的。拉过靳阳低声说,不无惊喜的说:“稀罕东西哎!”靳阳撇撇嘴,非常嫌弃:“稀罕啥呀,硅化木嘛!”“啥木?”萨楚拉视线落在石头树上,问道。“硅化木。上亿年前,树木因为奇奇怪怪的原因被埋到地底下。树干四周的化学物质像化二氧化硅呀、硫化铁呀、碳酸钙的,就逐渐进入了树里头,替换了人家本来的木质成分。”说这靳阳的手拍在这棵30几米长的硅化木上。“虽然仍旧保留了树木的形态,但其实经过这一系列的作用已经形成了木化石,本质上是石头了。”萨楚拉手覆上树,觉得不可置信。“多难得呀……”“一点不难得,这是很常见的观赏石,不值几个钱。全国各地,不,全球到处都有发现硅化木林。不过这棵个头儿的确大了点……”话说到一半,靳阳转身看向带路的司机,眯着眼睛问:“硅化木稀松平常,煤矿里挖出来的更多,你们矿长不至于没见过呀。”连硅化木也不知道,干脆回家种地养牛好了。云里雾里的听靳阳说完,司机摇摇头一脸懵,没有听懂。恰逢此时,说曹cao曹cao到,达旗煤矿的矿长来了。矿长穿的衣裳干净不到哪里去,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蹭了一后背的灰还毫不自知,上来十分热情的跟靳阳握手。“领导好,领导好哈哈哈。要不是看大门的跟我说,我还不知道已经把您接来了,让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解决我们的问题,实在是给领导添麻烦了。”说完又去和萨楚拉握了握手,让开路伸手示意他们向前方走:“这有失远迎,罪过罪过,我先在矿上食堂给领导接风洗尘。”靳阳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以前在青城都敢给领导甩脸子,现在他是煤矿的顶头上司,手里抓着矿权,甩起脸子更加顺手。黑着脸,靳阳停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矿长手伸长的动作僵住,气愤一时有些尴尬。“领导?”“吃了来的。”靳阳抿着嘴唇,显然是不想接风。矿长收回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揣进了兜里,踱了几步。头顶上,围了不少矿工看热闹,矿长抬头瞪了他们一眼:“都该干啥干啥去,看什么看,散了散了!”脸面上有些过不去,矿长上前一步,选择了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萨楚拉:“这位女领导,要吃也是吃过午饭来的,肯定没吃晚饭吧?咱们食堂都做好啦!”换了平时,萨楚拉肯定和靳阳站在一起,可肚子里如今不能缺了食,矿长又可怜兮兮的开了口。萨楚拉拽了拽靳阳的袖子:“边吃边说。”靳阳没有说话,显然是不乐意,他已经把这位矿长划进了草包的行列,一句富余话不想讲。可老婆的视线带着警告性看来,没等凑近,靳阳非常怂包的立刻改口。双手背向身后说:“工作是工作,问题还是要解决的。”长腿一迈,朝着先前矿长指的的方向走去。矿长一瞅这情形,露出笑意,连忙跟上,走在前头为两位领导带路。“领导,外头那几棵硅化木真的麻烦……”矿长搓着手,跟靳阳抱怨道。靳阳跟萨楚拉对视一眼,这不是知道是硅化木嘛?“没办法,只能把您两人请来,要是我工作上能解决的问题,自然也不会给您添麻烦,对吧?”矿长自说自话,领着靳阳和萨楚拉往食堂走。达旗煤矿的矿长说话兜兜转转,没个实质意义,靳阳跟萨楚拉听不明白,跟着饭菜香气传来的方向走着。可走着走着,好像就有点明白了。“我们要带走研究!你们领导靳阳批准过的!”“对!我们有文件!”嘈杂的人声从食堂里传出来,囫囵不清,声音的源头,说话的人还在一刻不停的吃着东西。靳阳眉头簇起,加快了脚步,在看到食堂里的几个人时,立刻明白为何矿长欲言又止了。这些人手里拿着当时他和田富光一行人签的文件,理直气壮的跟矿上要东西。矿长多半是碍着靳阳的面子,才没有把他们推出去。早先司机来查布苏木找他们的时候说的是,专家把大仙爷打了。当时萨楚拉和靳阳还以为是大仙爷要搞封建迷信,专家不服引发了口角。现在看来可就不一样了。当初来的那一行人,有当真像田富光一样,脚踏实地在草原做研究的。也有像面前这几位一样的,把一张文件当成了鸡毛令箭,各个地方转来转去,转了两年一事无成。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得了消息,竟然闻风而动,涌到了煤矿,打起了硅化木的主意。这几人见靳阳走进,收敛了起来。没了刚才大喊大叫的样子,笑盈盈的走上来和靳阳握手。“哎呀,靳师兄真是好久不见!”靳阳冷漠的点点头,萨楚拉连头都不点。上前的几位专家又说:“靳师兄,自打田师兄的论文出来,咱们可都眼红着呢。煤矿里这片硅化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