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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深海不可窥视。一天一夜,他终于在路途的颠簸后见到了心上的姑娘。山间终日缭绕朦胧云雾,不可触碰的几丝白雾缠绕在她的身旁。她似乎是穿了她jiejie的衣服,宽松的衣服堪堪遮挡了身体的曲线,一头柔软的乌发乖乖披散在肩上。目光清透带了几分迷茫,像是初生的花朵,在这白雾缭绕中初初绽露。露出的大片白皙的皮肤又白得晃眼,他想,以前书中说的玉骨冰肌说的应该就是这样。她穿的是宽松的男装,领口露出的精致漂亮的锁骨一分一寸美得恰到好处,往下还蔓延到不可窥视的曼妙起伏。或许是他的目光越发炙热,她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姜桑一把抓住领口,嗓音带了几分羞恼,“看什么看!说话啊,你怎么在这儿。”那双黑瞳的主人收回目光,耳尖微微泛红。他顿住,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秦曜垂下眼睑,垂在双腿两侧的手悄悄蜷缩了下。他来的时候想好了一百种理由和借口,可现在当真正面对她时他却又不敢开口。哪怕是一百种借口,殊途同归最终指向的无非是他想见她。他害怕她会烦他。“我……”他声音低哑。我想见你。昨日路途颠倒辗转,等他到清泉镇时已经夜幕幽沉。他再次拨打了姜桑的手机依旧是关机无人接听,然后却接到了段珍的电话。问他要不要和她一起出去旅行,还和郑寒骐一起。他心里觉得嘲讽可笑,反问她:“顺带带上我?”那边一时没有回话,半响才传来她低了一个度声音。“小曜,我们多久没有一起出去了……mama我……”秦曜打断了她,“别说那么多没用的。”他眺望着头顶市里难见的星空,疏漏的月光星辰轻轻扫去了他心底的浮躁。他平静却又更加疏离,“我需要的时候没有,以后也不用了。”他挂了电话,坐在街边支起的夜晚大排档的凳子上。背包被他仍在了地上。“欸小伙子你要吃点什么?”老板远远的就见着一个少年入座,等他过去招呼的时候发现这位客人看起来神色特别差。秦曜瞥过目光,落在了老板手里的菜单上。他点了几个小菜和一扎酒。一个人、异地、凌晨、酒。他见到了数百公里外的繁星夜幕,也感觉到了孤独陪伴的狂欢,却找不到心上人的位置。天光乍破,太阳在小镇的山头堪堪翻出了个小角角。老板觉得奇怪,那个长得怪好看的客人在这里坐了一夜,似乎是发呆,可那酒却是一瓶接着一瓶的喝。他们这种做晚间生意的,太阳出来就该打烊了。其余的客人已经陆陆续续离开,可这位客人还是坐着不动。老板刚刚走到秦曜身边不到三步的位置,秦曜瞬间感应到,掀开眼皮懒洋洋扫了他一眼。“小伙子我这里收摊啦。”秦曜没说话,从兜里掏出几张毛爷爷。老板找补后,终于忍不住问他:“看你在这儿坐了一晚……”想了想又觉得不应该探视客人的秘密。秦曜懂了他的意思,不接他的话头转而说:“这附近距离乡下的路口在哪。”老板指了指不远处。于是秦曜拎着背包站在路口一直等。从熹微到日光明亮。他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想见的人。“欸姜小桑你这小男朋友来找你咯。”姜栎从楼上下来,一把弯搂住她的肩膀。这句打岔打破了两人间复杂纠结的气氛。姜桑注意到姜栎口中的代指词汇,反驳道:“别乱说。”这倒是没有继续问下去了。姜栎余光掠过秦曜,她想到了今早的情形。一大早的就被姜叫起来买姨妈巾,爷爷奶奶两人很早就出门赶集去了。姜栎无奈只能骑着昨天刚拿到的小电瓶去镇上买。一路上都走得好好的,可刚进镇时,一群街上的小屁孩路都不看直接冲过来。慌得她连忙调转车头。可这人技术也不怎么样,还是昨天刚拿到的车也不熟悉,眼看就要冲进旁边的坑里。姜栎闭眼心想完了,等她出来她要告这群小屁孩碰瓷。这时,一双手拽住了车头,硬生生给调转了方向。她顺着那双青筋毕露,肌rou分明的双臂看上去——眼熟。这不是那天疑似自己meimei男朋友的男生吗!姜栎下车道了谢。抓了抓本就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头发,醍醐灌顶般问了句,“你来找姜桑?”眼前的男生点了点头。姜栎抿了嘴,收敛了刚才脸上的讪笑,认真仔细打量着秦曜。疲惫却又坚毅的面容。她又想了想姜桑从昨天到现在的表现,看样子这男生应该是自己找来的。“找她做什么?”姜栎问道。秦曜声音经过一夜的酒精刺激,声色嘶哑,“想见她。”姜栎不语。老半天她才重新跨上小电瓶。在秦曜觉得姜栎这是要直接离开时,他听见她说:“跟上。”走了几步,姜栎又说道:“姜桑她手机欠费,关机了。”……姜桑一向是个心细的姑娘。脱离了刚才别扭的氛围,她注意到了那头黑发上沾湿了潮润的水渍,平日里黑白色泽分明的眼睛此时布满了红色血丝。她心中微动,略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饿了,吃饭。”早饭是两位老人离开前准备好的,一大碗白粥和几块烙饼,还有几根泡豇豆。本来姐妹两吃可能会有多余,这下加上秦曜这么一个男孩子怕是不够。秦曜被留下来吃早饭。其实他是准备离开了,能看到她一眼他就满足了。少年情愫本就多变,有时恨不得把她融入血rou谁也看不见,有时候又觉得她对他笑一笑让他去死都可以。姜桑拉住了他的背包带子,轻飘飘的却又像是万钧重量,她说:“一起吃个早饭嘛。”或许是这山间云雾缭绕太过梦幻,恍若梦境。姜桑的那句话末尾的“嘛”,像是在对他撒娇那般,甜到心尖。三个人围坐在院子里的案桌上。姜栎端起碗斜斜觑了眼秦曜,又转了目光看向姜桑。然后发现姜桑碗里的白粥基本就没什么,这是什么情况她猜到了。有些糟心,有种爱护多年的白菜马上要被拱了的感觉。偏偏姜桑嘴上还说着,“唉难受都没什么胃口。”口是心非得一级棒。简直就是国服选手。今儿早出门时还嘱咐她让她带点吃的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