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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你的事。” 刘瑾道:“即便如此,随侍的人员岂能如此大意?钱宁刘忠等人难辞其咎,奴婢会重重责罚于他们。” 正德摇头道:“不可,钱宁关键时候奋不顾身的救了朕,和朕合力杀了野狼,他还因此受了伤;非但不该责罚,反倒应给予褒奖呢。你来的正好,朕正欲同你商议一下,钱宁护驾有功,又是个忠心耿耿武艺高强的人才,你说该如何赏他?” 刘瑾躬身道:“皇上敦厚仁慈不计较他的失职便罢了,倒还给他赏赐?护卫皇上本就是他的职责,奴婢看皇上不必太过宠着他们。” 正德沉下脸色道:“此言差矣,赏罚分明才是正理。” 刘瑾道:“皇上若实在要赏赐的话,夸奖几句他们便够他们高兴的屁滚尿流的了。” 正德道:“那算什么赏赐,朕想着,既然内廷新增厂衙,何妨让钱宁这个人才能够领一衙的差事,你瞧如何呢?” 刘瑾身子一震,瞠目道:“皇上是说……让他们提督新开的厂衙?” 正德道:“是啊,你觉得如何?” 刘瑾愕然道:“可是皇上,厂衙的人选皇上不是答应由奴婢自己决定任命么?” 正德皱眉道:“朕不是在和你商量么?” 刘瑾额头见汗,连声道:“是是,奴婢觉得此事还需考虑考虑,钱宁虽有些本事,可要是提督厂衙,奴婢怕他不能胜任呢。” 正德摆手道:“钱宁不能胜任?你这是推脱之词吧,在朕看来,钱宁比之内廷中的大部分人都能干,他不能胜任谁能胜任?” 刘瑾忙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说,能否有更适合他的职位赏赐于他,再说,皇上如此器重他,他若他就,豹房之中的事务该怎么办?” 正德道:“豹房总管又非正职,钱宁任厂衙提督依旧可以随侍朕之左右,有什么难为的?再说,眼下宫中职位只有新开厂衙可任命,钱宁又非太监,二十四监中的职务他都不能担任,你说什么职务适合与他?” 刘瑾听正德话语中已有了不悦之意,显然正德对自己的推三阻四甚为不满,但问题是,西厂复开,内厂增设之后的职位分布他都已经分配好了;让谷大用提督西厂,让高凤提督东厂,自己提督内场,总领东西厂和锦衣卫衙门,这个想法已经和当事人高凤和谷大用都透了口风。高凤早就怪话连篇,因为当初皇上登基后扳倒范亨王岳之后的内廷权利分派上,高凤便只得了个司礼监秉笔太监的职位。 所谓秉笔太监,看上去似乎很有搞头,但其实,说白了他就是司礼监中负责笔录皇上口述命令,负责一些笔墨纸砚书画赏赐的杂物;自刘瑾执掌司礼监掌印太监之后,原本由秉笔代劳的一些批阅奏章的权力也一并被刘瑾规定,非掌印不可披红;也就是说,唯一能够参与朝政的一项权力也被剥夺了。 若说唯一的好处便是秉笔太监能时时呆在皇上身边混个脸熟,但其实司礼监中光秉笔便有八名,也就是说,皇上身边其实只需要一两个秉笔太监跟着,其他的都得呆在司礼监的公房中。就算是高凤是刘瑾的心腹,也只能说随侍的机会比其他的秉笔太监多一些。 刘瑾自然不会为了高凤一人得罪司礼监中的绝大多数太监,毕竟但对内廷掌控可不是完全靠着逼迫和强硬,也需要和各衙门的太监们搞好关系,如此一来,高凤的地位尴尬可见一斑;暗地里牢sao满腹也是必然的。 刘瑾不能无视高凤的牢sao,因为,高凤的人缘在八虎之中最好,死去的丘聚,谷大用、罗祥等都和高凤关系够铁,如果自己因为高凤的牢sao而去惩罚或者无视他,刘瑾身边的铁杆兄弟怕是都要寒心而抱不平;故而刘瑾不断的安慰高凤稍安勿躁,自己定会有所安排,这一回借机扩充内廷实力,新增两个实力衙门便是最好的机会,刘瑾当然要给高凤点甜头,兑现自己的诺言,安稳住众人的心思。 而启用谷大用提督西厂则是另一个权利的平衡,谷大用是刘瑾身边最有本事的一个人,刘瑾既要用他,却又不得不防着他,当初让谷大用任御马监掌印太监这个仅次于司礼监掌印的要职,便是处于对谷大用才能的信任。 但司礼监名义上是不能凌驾于御马监之上的,刘瑾既要掌控御马监这个实力衙门,却又担心谷大用狂妄的性格会脱出自己的掌控,在这种矛盾心理支配下,他一方面在谷大用身边安插如刘忠之类的眼线监视,另一方面将自己的绝对心腹魏彬安插在谷大用的御马监中,名义上听命于谷大用,实际上让魏彬提督御马监三千御林军,便是将御马监的军权从谷大用手中剥夺。 此举当然会激怒了谷大用,谷大用当面和背地里也不知说过多少怪话,和高凤两人好几次酒后差点和刘瑾起冲突,这也成了刘瑾的心病;但刘瑾摆脱不了既用却疑的顽固心理,双方的矛盾一直没有调和。 这一次正好是个契机,谷大用和高凤分任西厂东厂提督,自己最信任的魏彬则升任御马监首领,而谷大用和高凤一方面得了实权,另一方面,东西厂又都在自己内场的统辖之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盯着,自己也能放下心来。 对刘瑾而言,这次不仅能让宋楠受到重创,对内廷自己这些逐渐不受管束的心腹们来说,也是个缓解矛盾的完美机会。 然而,正德凭空冒出来要将其中之一的职务给钱宁,简直 让刘瑾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