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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架的事情到最后以钱家赔了一个娱乐会所给安家作为补偿外加钱少保转学而结束。家里不给出头,钱少保第一次尝到了憋屈是什么滋味儿,钱少保越想越憋屈,每次见到安荣就刺他几句,安荣也不是吃素的,你来我往的这梁子越结越大。刚刚见到安荣领着钟罄过来,他的内心是喜悦的。钟罄是个什么人他早就知道,知己自彼方能百战不殆,安荣作为他的头号敌人,各种资料他是早就背熟了的。他敢保证,安荣他妈都没他了解安荣。然而他忘了安家的人都是护短的,哪怕钟声声此时并不算是安家人。气急了推了安荣一下后他马上就后悔了,脑海里瞬间就想起了小时候和安荣打的那一架,顿时觉得左手骨头都在疼。见狐朋狗友把安荣围住却不敢动手后,他心里一发狠,直接就冲钟罄去了,忒么打不过安狗子还打不过你个丫头片子?钟罄在钱少保冲到他身前时抬起一只脚,利用巧劲儿往前一踢,钱少保一屁墩坐在地上,钟罄上前坐在钱少保膝盖处,粉嫩的拳头往他身上看不见又疼的地方揍。西凉国民风彪悍,举国上下人人皆兵,每个孩子从六岁起每个月得去当地兵营训练七天,不教你多么好深的功法,只求实用。钟罄也是去的,后来王妹与丞相干政后才落下,她死时国虽破了,但党项国那边伤亡也多。来到这个世界四年,她没把功夫落下,望果乡民风淳朴,她也没机会出手。钟罄越打越兴奋。钱少保被压在地上打他整个人都是懵逼的,为什么安荣的便宜meimei会这么不按理出牌?被打三拳以后他想过反抗,然而,不论他怎么用力,就是起不来。“个傻逼,说谁穿的土?这衣服是我奶给我做的,我土我骄傲,你奶能给你做衣服吗?”钟罄话音落,啪啪两声,钱少保胸膛又挨了两拳。胸膛被打,疼的钱少保差点断了气,缓过气来,他转头对站在一边看热闹的安荣怒目而视:“握草…安狗子,何峰峰,快给我拉开她啊,哎哟…别打这里,疼啊。”听见钱少保的哀嚎,安荣几人如梦初醒,梦游般的过去拉架。钱少保虽然身高不够,打架也菜,但菜成这样还是第一回见。钱少保被扶了起来,身上疼的简直不是他自己的,狠狠的甩开一众狗腿子,他核桃仁似得眼睛瞪着钟罄:“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以后走在路上小心点。”钟罄:……神经病……安荣:“呵,还没被打够吗?”钱少保重重的哼了一声,扭头一瘸一拐的走了。******“啧啧,没想到啊,打架挺厉害啊。”安荣最讨厌女孩子,因为她们烦人还爱哭,像他几个堂姐妹表姐妹。起初见到钟声声,他几乎一眼就断定这也是哭包一个。对她的好感多了一米米。钟罄呵呵两声,把有点散了的辫子重新扎了一下。扎完了在篮球场周围的木头长椅上坐下,兴奋过后长时间没有这么高频度使用的手指在微微颤抖,脚也有些软。安荣也在她身边坐下,热脸贴了一次冷屁股过后,安荣冷着脸坐在她身边,一句话也不说。两人就这么坐着,直到太阳落了山,篮球场周围的人又多了起来。看时间差不多了,安荣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了。”钟罄跟在他身后回家。两人回到家,梁玉已经起来了,和安达肩挨着肩靠在沙发上,梁玉膝盖上摊着一本书,右手拿着一支笔,两人时不时的讨论一遍,气氛平淡而温馨,连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带了暖意。听见门开动的声音,两口子同时转过头,梁玉拿起书放在沙发上,走过来迎接女儿。温柔含笑的女人却在看到女儿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时变了脸色,笑容收敛了,脸上的温柔被愤怒代替着。她伸手拉过女儿,心疼的给女儿拍去她身上的黄土:“声声啊,你出去一趟和谁打架了?谁欺负你了?”她并不怀疑安荣,安荣什么性子她清楚,从来就不打女孩,哪怕他不喜欢女儿。安达也沉下脸,看向自己神情愉悦的儿子:“说说,怎么回事。”安荣不理他老子,换完鞋子甩着手往屋里走,边走边道:“梁姨,你甭担心她,她没啥事儿,有事儿的是钱傻包。”钱少保叫安荣安狗子,安荣称钱少保为钱傻包,这是两人之间独有的‘爱称’。梁玉听了安荣的话,不见放心反倒更加担心了:“钱家那孩子是个有名的混世魔王,声声你没受伤吧?”怎么惹上的钱少保梁玉也不去问,猜都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妈,没事儿,我没被他打到,不过他估计这几天都下不来床。”钟声声得意洋洋,西凉女国的女人打架是很正常的事,打输了憋着,家长不能给出头也不会给出头,相反告状还会挨一顿揍,打赢了家里长辈还会给奖励。而钟罄她母亲的奖励非常实在,打赢了就奖励银票,当然,打输了惩罚也是有的。梁玉瞅着女儿身经百战的样子,瞬间眼泪都要下来了,自己不在这几年,女儿究竟挨了多少欺负打了多少架啊?望果乡广大人民群众:……第9章安达梁玉也不听钟罄的解释,沉着脸把钟罄推进卫生间,教会钟罄怎么用后才走出去。钟罄打开了热水开关,水流慢慢的从花洒里涌出来,先是冷水,冷水过后是温水,最后变得滚热。钟罄脱了衣服,把有全家福的暗袋放在最中央,确保它不会湿以后才去洗澡。水温有些高,把钟罄细嫩的皮肤烫成了红色,卫生间上面有个白色的小架子,架子上面放了好些瓶瓶罐罐。钟罄凑近一看:男士洗面奶,男士润肤露,男士去屑洗发露……钟罄:………除了这些还有两瓶没拆包装的,一瓶沐浴露一瓶洗发水。钟罄撕开瓶子上的透明胶纸,挤了放在手心里,味道是很淡很淡的桂花香,不浓郁却芬芳,和这瓶沐浴露一比,她家用的硫磺皂简直是糙到地底下了。洗完了澡,钟罄又洗了头发。洗发露和沐浴露是同一个牌子同一个香味,钟罄忍不住哼起西凉国有名的童谣。“咚咚…咚咚咚…”听到敲门声,钟罄关了水。“谁?”“声声,开下门,mama给你拿衣服来了。”听见是梁玉,钟罄用毛巾捂着头发把门打开一条缝,梁玉见状赶紧将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递进去。“声声啊,要不要mama给你搓背啊?”梁玉的声音满是希意。钟罄觉得此时只有六个点的省略号能够形容她的心情,她都十一岁了,又不是一岁。“不用了mama,我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