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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在那儿可别出啥事。”颜立本没忍住,冲他媳妇翻个白眼:“一个大老爷们能有啥大毛病?要真有啥事,早直说了,我看啊,多半是无病呻.吟。”颜立本心里头跟明镜似的,生毛病不是关键,关键是犯了相思病。傅冉脑子里飘过万岁无病呻.吟的模样,一时见,心急倒去了大半,只想笑。颜立本摆手又道:“大老爷们没那么娇气,老娘去不管用,有个媳妇过去知冷暖就成了,让小冉自个去,到了给家里报平安。”傅冉哎了声,赶忙收拾行囊。夜里十点来钟的火车,哐当到转天下午才到陕中。一出火车站,扑面而来的风沙,呛得傅冉直咳嗽,火车站斜对面就是邮局,傅冉先去邮局打了个电话报平安,之后再照着颜冬青给的地址,一路打探去大杂院。正赶着下班的时候,大杂院附近乍出现个新面孔,进出的街坊皆侧头打量。张志祥媳妇正在家门口搓衣裳,听见有人喊嫂子,抬头瞧了眼,眼前站了个大妹子,穿得干净体面,一根麻花辫垂在一侧,瞧着怪水灵。“你是...”傅冉笑道:“我是颜冬青媳妇,过来看他,他人呢?”这会儿颜冬青正在医院打着吊水,病来如山倒,这还是万岁来这之后头回生这么重的毛病,整个人恹恹躺在病床上,一手搭着额,脸色苍白,闭着眼任由护士往血管里戳针头。甭管啥时候,长得俊的人太容易博得同情。颜冬青这副模样,扎针的护士瞧着都心疼,给他掖掖被角,红着脸,有心打探道:“家里头人呢?兄弟姊妹几个?有媳妇不?”颜冬青不想搭理任何人,只想他的小皇后。七八张病床的大通间,正值晚饭的时候,临床都有家属照料,到他这儿,孤零零一个,眼不见心不酸,颜冬青只顾闭着眼睡觉,打针的护士问了几句,没回应,不大高兴的端搪瓷盘离开。颜冬青翻个身,把头蒙到被里,睡得昏昏沉沉间,隐约听到有人轻声喊:“三哥。”颜冬青没搭理,一定是他错觉。“三哥?”又轻轻喊一声。颜冬青蓦地睁开眼,翻身坐起,站病床前笑眯眯看他的,可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小皇后。“你怎么来了?”话一出口,颜冬青才察觉到他嗓子有多哑。“您不是说想我?自然是看您来了。”傅冉还是笑,要不是顾着人多眼杂,她早一头扎进万岁怀里了。颜冬青咳一声,笑意止不住的从嘴角溢出,按捺不住的抓了傅冉的手,拉她在床边坐下,坏心眼的勾勾她手心,勾得傅冉心痒痒。只是下一秒,从万岁嘴里说出的话却不怎么中听:“小傻子,下次别来了,要是被人拐了卖去大山里,怎么办?”傅冉直哼哼:“您才是小傻子。”说完,不乐意的要从抽回手。颜冬青抓紧了不让,低笑:“错了,我错了。”傅冉抬眼嗔他,掖了被角,起身道:“饿了吧?您睡着,我去国营饭店给您买碗面条。”出远门不易,傅冉来前,颜立本特意去粮站兑换了全国粮票。“不想吃。”颜冬青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固执的拉她手:“只想看你。”傅冉腾地脸红,快要为难死,万岁龙马精神的时候,哪会这样粘人啊...正拉扯间,刚才扎枕的护士端搪瓷盘进来了,脸上怒气冲冲的,进门就冲傅冉喊:“干啥呢,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耍流氓呐!”这吃了炮仗似的火气,把傅冉训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颜冬青隐了笑,没什么情绪道:“没结婚的是耍流氓,结了婚的是名正言顺。”扎针护士原本热乎的心头就跟兜头泼了盆凉水似的,难以置信的瞅了瞅傅冉,一时红了眼眶子,掉头就走。这会儿,傅冉就是再傻也醒过味了,忍不住拧他胳膊,嘟囔道:“您怎么到哪都招惹人啊!烦人!”说完,拎了布兜就走。颜冬青半空里抓了把没抓住,心虚的问:“去干什么?”“买面条!”一毛钱一碗的葱花面,上头飘着猪油,傅冉又央大灶师傅给卧了个鸡蛋,满满一饭盒,端回来。颜冬青侧躺着,盯着病房门口,直到瞧见小皇后,两眼才蹭得亮起来,眼神随着她步子移动。病房里这么多人,傅冉被他瞧得不好意思了,瞪他眼,小声道:“别看啦。”“不。”就要看。傅冉服了,筷子递他:“三岁,快吃饭。”颜冬青呛住:“你叫我什么?”傅冉冲他眨眼:“颜三岁。您这样,跟三岁奶娃有什么区别?”颜冬青:“......”可能万岁自个都没意识到他生病了有多粘人,越是这时候,才越珍惜身边能知冷暖的人,如果说万岁先前对小皇后是喜欢,眼下则催化成了爱意绵绵。这一辈子不能对不起她,回大魏一样不能亏待她。管他如何,以后他只有这一个皇后,生小太子小公主也只跟她生。才八点,医院就熄了灯,外头呼呼刮着风,黑暗里,颜冬青不作声掀开被,把傅冉拉上床,再瞧其他病号,也都心照不宣腾出床位让家属一块睡。到底是年轻,颜冬青只住三天就不再烧了,办理出院,卷上铺盖回大杂院。张志祥的话不可谓一阵见血:“吃药哪有媳妇管用,媳妇是灵丹妙药,能药到病除。”这话说的,把小两口整的都不大好意思了。张志祥媳妇白眼她男人:“人家感情好,还不能想媳妇了?哪像你,只要出了门,连个信儿都没有!”张志祥直搓手:“荒郊野外的,我这不是找不到通讯地方嘛!”两口子你一言我一句斗嘴,颜冬青拉傅冉去他住的窝棚。不过五平米的地方,一张木板床东墙连西墙,再放个行囊,挤得满满当当没下脚的地儿,头顶的石棉瓦还破了块洞,漏抹太阳光洒在床板上。“三哥,您就住这地方啊。”傅冉说话声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