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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少年》。开头是熟悉的画面,清瘦的少年穿过远山云雾,悠扬的音乐缭绕耳侧。她盯着屏幕,神色认真。有画面闪过眼前,林欢喜看到自己一个人蜷缩在房间里,闭门不见任何人,看着电视吃着一包又一包的零食……剧情中,男主和爷爷发生争吵,他跑出雨夜,等第二天回来,得知爷爷为了寻找他坠崖身亡。景易演的非常好,少年的悲愤和自责尽显。看他靡靡不振,一直教他读书的支教老师给了他一耳光,怒吼说:“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哭,你哭你爷爷能回来吗?我告诉你,永远不要抱怨已经失去的,要看看还留下的!”背景沉默,电视里的少年攥着拳头,肩膀耸动。当他哭了后,林欢喜也哭了。啪嗒。台灯打开,景易醒了。林欢喜手忙脚乱擦干净眼泪,动作迅速的合上电脑,双目通红看他:“我吵醒你了?”景易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他缓缓坐起,伸手将她揽到怀里:“睡不着?”“嗯,我失眠了。”心里有事,怎么能安然入睡。刚醒来的景易声线喑哑:“那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灰姑娘?”“不,这个故事叫工匠和镜子。”沉默一会儿:“我没听过……”“从前,有一个工匠。”他声音低沉,语调不紧不慢,林欢喜听着,心里骤然安稳下来。“工匠有个漂亮的妻子和两个可爱的儿子,他们一家四口过得幸福而又美满。可在一次意外中,工匠失去了他的两个孩子……”林欢喜心头一颤,看向景易。他眸色平静,继续说:“至此后,工匠靡靡不振。就这样过了很久,工匠发现自己房间里多了一面镜子,这面镜子不是普通的镜子,它能看到工匠的过去。”“于是工匠坐在镜子前,日复一日沉浸在幸福的过去里,在那里,他两个可爱的儿子还活着,他的人生还没有因此崩塌。就这样,工匠守着镜子,闭门不见任何人……”“工匠的妻子试图毁掉镜子,好把丈夫拉回到现实里。没想到工匠大发雷霆,赶走了妻子,妻子伤心欲绝,再也没有回来……”景易抱紧林欢喜,闭着眼睛继续说:“终于,工匠在镜子里看到了最不想面对的过去,可这次除了看到两个儿子的意外离世外,他还看到了伤心欲绝的妻子,此刻的工匠才明白,在这件事里,他失去的不是只有两个儿子,受到伤害的也不是只有他一个,可走不出来的却只有他一个。”他垂了垂眸:“如果你是工匠,你会打碎镜子回归现实,还是守着镜子度过一生?”她鼻翼动动,拉紧他胸前地衣襟。“我这是这很难,可你必须去面对。不过这次……”他说,“有我陪着你。”林欢喜闭上眼,任凭眼泪落满脸颊。她突然想起,自己都这样痛苦难过,那深爱奶奶的爷爷……会不会更加难过?*近日月牙镇都有小雨,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味。林欢喜来到后院,看到老人坐在葡萄藤架下的摇椅上,背影苍老而又孤寂。“爷爷。”叫了声后,林欢喜走向他身边,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怎么不穿外套?”看着她身上的短裤和露出的手臂,老人皱了皱眉。“我不冷。”爷爷拉起林欢喜的手,重新闭上眼睛:“你们快走了吧?”“嗯……”她低低应了声,“易哥还有工作,可能这周就走。”老人没说话。耳边是雨滴落地面的声音,爷爷攥着她的手收的很紧,望着那已显老态的手背,林欢喜心里突然酸涩起来。“其实当时奶奶她……不是自己走进林子的,是有人……有人骗了她,骗她说我在里面,所以她才……”“我知道。”爷爷这么一说,林欢喜彻底愣了。呆呆看向老人的侧脸,他依旧神色平静,说:“这是谁告诉你喽?隔壁那个婷丫头?”林欢喜红了眼眶:“那您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和我说?”爷爷笑了下,语气慢慢悠悠:“爷爷和你四叔想瞒着你,这事儿也不能和你说呀,你那会儿那么大点,哪能受住。不过你现在长大了,知道也就知道了。”他是怕林欢喜受到打击,以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他,那时的林欢喜也怕爷爷受到打击,所以彼此隐瞒,守着秘密度过一天又一天。林欢喜咬紧下唇,忍不住哽咽出声:“那您不恨吗?”“恨啊。”老人闭着眼说,“哪能不恨,可日子久了,也放下了。”“囡囡。”他突然看向林欢喜,浑浊的眼睛中带着笑意,“爷爷再过两年就去找你奶奶了,你不一样,你的日子还长着呢,有些事,该放就放,憋在心里搞垮了身体,你奶奶看到该不得劲了。”说着,他慢慢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向外走去。林欢喜抽了抽鼻子:“您去哪儿?”“过几天是你奶奶生日,我让李裁缝给你奶奶做了身衣裳,等我取来给她烧去。”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我们可以等给你奶奶过完生日走。”就在此时,身后传来景易的声音。她双脚踏上椅子,紧紧环膝,垂眸看着地上的雨渍,说:“景易,我会打碎镜子。”他说的对,也许那很难,可她必须要走出来,为了她,也为了那些关心着她的家人。景易欣慰一笑,大手摸上了她的发丝。兜里的手机传来响铃,他拿出看了眼,走到远处去接通。周洲像是刚从外面跑回来,喘着粗气说:“你让我查的那两个人查到了,姜婷婷家底干净,不过人不怎么干净。”小心朝林欢喜的方向看了眼,道:“继续。”“姜婷婷和一个男的私奔后,嫌弃这个男的穷,然后去夜场做了公主,那男的知道后把她赶走了,这会儿姜婷婷也怀了孩子,是不是这个男的就不清楚了。”“还有呢?”“还有你让我查的那个丁萱菲,他们家有点家底,爹妈都是开公司的,之前是小公司,现在做大点了,底下肯定不太干净,我有个朋友之前是这个公司的会计,从他口中得知,偷税漏税的活儿是没少干。”他垂眸看着脚尖,半天没作言语。“易哥,还有事儿吗?”“有。”他说,神色晦暗,“现在你让人把姜婷婷做的那些事散布在月牙镇和她工作的地方,传的越大越好;然后直接举报丁家公司,我在商界有不少合作伙伴,以我的名义传达下去,任何人都不准帮助丁家,我相信他们会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