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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还是没声音。真睡了?阮恬皱了皱眉,正想离开,但一转念又回身轻拧开了房门。她腰着猫,一点点往病床方向挪。睡了就睡了,她看他两眼再回去被。阮恬心想。阮恬走近了才发现床上竟然没有人。她一怔,背后的浴室门豁地打开,紧接着拐杖一下一下顶在地上的声音和男人低沉的嗤声混在一起,震动她的耳膜:“这么晚来干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按照阮恬的本性,她在这种时候一般都是沉默着说不上话的。但这回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借来的胆子,她转过身,认真道:“来看看你。”一秒。两秒。三秒。沈从南低笑:“没听清?来干嘛来着?”阮恬莫名没了底气,她紧了紧左手心里的水果篮,“开……开……开个玩笑……刚刚晚饭不管饱。我哥喊我买点水果吃,顺便给你捎一点。”沈从南笑意更大了。阮恬努力绷着脸,忽视他的笑。她问:“那你饿不饿?”“不饿。”“那你吃点提子吧,不撑肚子,还能解馋。”“……你朋友回去了?”“嗯?……啊,嗯。”“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沈从南拄着拐杖一屁股坐进床里,头发湿漉漉一片,显然是洗过,他从边上捞了块干毛巾,盖在头顶胡乱地擦了一把。阮恬放下水果篮,抢过那块干毛巾。果不其然,就对上沈从南诧异的视线。阮恬正了正脸色,“我给你擦吧。”沈从南看了眼她的右手。阮恬单手搓了搓手里的毛巾:“算了,你自己擦吧。”末了,她补充:“虽然是夏天,也别用冷水洗头,对身体不好。”沈从南抽出干毛巾,一本正经道,“在我的世界观方法论里,只有女朋友和老婆才能这么管我。”“……”“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忘了吗?”“……”要是以前的阮恬,这回可能脸一涨红,撑着最后一点骨气和面子,直接回去了。这回阮恬竟还是撑住了,没马上离开。她低着头,使劲盯着自己的双脚,呢喃,“我要是还想管你,你给不给机会?”沈从南没说话。长久的寂静吞噬了阮恬,就在阮恬觉得沈从南可能是真的放弃她了的一刻,很淡的声音忽然传过来。“你可以试试。”阮恬眼睛骤然一亮,去看沈从南。沈从南半张脸掩在黑暗里,看不清他完整的表情。但阮恬感觉到他应该是笑。她想了想。但更像是什么都没想。她一个俯身,像是沙漠里饥渴多日的旅人看见了水源一样,“吧唧”一下,毫无美感地亲了下沈从南的侧脸。第五十五章夜色将熄。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一层层地滤过玻璃窗密密匝匝地透进来,像金色的细沙被扬在风中。今夜月色真好。阮恬的头停在沈从南额头侧上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她的脸有些烫,连带着呼吸也是烫的。气氛正正好,黑夜给她壮了胆,从沈从南醒来就跟她刻意保持陌生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存在心里的疑惑有了某种宣泄口。阮恬脱口而出问:“你到底在别扭什么?”阮恬的声音带着点忐忑,不解,慌张。她不明白他到底在别扭什么。明明她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也谢谢他救她了,可他还在计较些什么呢?她不懂。因为俯下身,她宽大的病号服因为地心引力堪堪往下坠,颈项下的一片细腻白色风光清晰可见。她带着点迷离的眼神里,有种欲语还休的诱惑。就好像沈从南要做什么,她一点也不会拒绝一样。沈从南侧过脸,不再看她。他嗓子沉倦喑哑,“那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阮恬:“……”“我这人无所谓惯了。遇上有所谓的东西,就不是那种只要五年的人。”“……”“回去吧。好好休息养病。”阮恬看了眼他湿漉漉的头发,说:“那你记得擦干头发再睡。”“……”阮恬握了握衣角,似懂非懂,站起身,离开了。沈从南在她关上门的那一瞬,紧绷的身体和略略抬头的欲望总算放松下来。她轻轻叹了口气。不行。至少现在还不可以。总得要她长点记性,让她自己记住她已经不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孤军奋战,让她自己意识到他并没有这么遥远,她有资格完完整整地占有他整个人。他想要她明白,爱一个人就是有资格对另一个人嚣张跋扈。而不是畏畏缩缩。阮恬回到病房,才发现手机里来过蒋东升的电话。阮恬马上给蒋东升拨了个电话回去。那头很快接起来,“恬恬。是不是爸爸吵到你了?”阮恬心里被捂得热热的,“没没没。刚手机静音没接到,我还没睡呢。”“成。成。我本来想陪床来着。不过你哥说不让我过来,他等会公司那边开完会就过来陪你。”“不用。哥也不用过来,我一个人就挺好的。”阮恬说着,眼眶就热了。她想起小时候,她一整天都晕乎乎的,放学后躺在床上额头越来越烫,就找阮舒说:“mama,我好像发烧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阮舒会给她一笔钱,跟她说,自己去买点药。这种被人牵挂在心上,被人照顾疼爱的感觉,让她感觉整个人特别地满。很满。就好像她的世界不再只是她孤孤单单一个人了一样。蒋东升感觉到阮恬的抽噎声,问:“怎么了?受委屈了?还是手又开始疼了?”阮恬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很开心。”“开心就好。开心就好。爸没有好好照顾你,你能开心爸就开心。”阮恬无声地掉眼泪,使劲地点着头:“谢谢爸爸。”“好了。不说了。你早点休息。爸明天过来。”“嗯。爸爸也早点休息。”阮恬话刚落的时候,门就被拧开了,阮恬抬起眼,看见蒋西岳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两份宵夜。阮恬放回手机,抽了张纸抹了抹眼睛,声音裹着重重的鼻音,笑着,“你来了啊。”“嗯。刚刚是爸的电话?”他看清阮恬脸上的泪痕,淡淡问,“怎么哭了?”阮恬低着头玩自己的袖口:“高兴。高兴得没忍住就哭了。以前跟着阮舒的时候,她好像都没有这样关心我。我第一次知道父母关心孩子是这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