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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果盘里插了块西瓜。他思索了一会,问,“在老蒋那工作?”阮恬看着桌上摆放的西瓜,轻“嗯”了声,补充道:“这西瓜一看就是在冰箱摆了很多天的,不新鲜,别多吃。”沈从南忽然就想起有一回他们一起去超市买西瓜,阮恬也是这样一本正经地拍拍西瓜皮,听听声音,一边挑西瓜,一边告诉她——“冬天的西瓜都是激素种出来的,吃多了对人的发育不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沈从南乐了,嗓子里溢出清澈的笑意,“你对西瓜的研究,一直都挺深刻啊。”阮恬不说话了。沈从南话题又回到蒋西岳身上:“老蒋一个卖避|孕套的,你怎么找这么个行业?”阮恬看见手机上不断跳出来纪言初的微信消息,她将手机屏幕朝下,说:“要交房租,急着就业,投了很多简历,这家最先通知我录取,我就去了。”“听老蒋说,你好像不太合适做这个工作?”阮恬愣了下,想起蒋西岳那天在办公室里问的几个问题,“还好。稍微有点不合适。”毕竟五年不见,两个人能聊的话题马上就有点稀缺了。阮恬翻过手机,看了眼纪言初的微信消息,说:“差不多了。我今天先走了。我那个朋友还在外面等我。”沈从南瞄了眼阮恬的手机,忽然想起什么,翻了翻通讯录,给唯一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拨通了电话。很快,包间里响起了手机铃声。阮恬没注意到沈从南的手机页面,见到陌生号码,诧异了一会,按下接听键。“喂。”下一秒,包间的另一处也响起了阮恬的那声“喂”。阮恬循声看过去,见沈从南晃了晃手机。沈从南挂断电话,“老蒋的手机里看见的。你的号码。”“……”“我的号码,记好了。以后记得背出来。你能考上H大,背11个数字应该不难。”静了下,阮恬才声如蚊蚋,“……嗯。”她从沙发上起来,“那我先走了。”她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又回过身,去拿落在沙发上的包。阮恬的背心是宽松圆领的,俯下身的时候,泄出脖子下一大片白皙的皮肤。沈从南不动声色地说:“喂。”阮恬下意识地看他,眼里挂了问号。沈从南目光从她衣领处挪开,假装咳嗽了声,说,“这背心质量不好,以后还是不穿了比较好。”阮恬觉得有些异样,她迅速低头看了眼领口,瞬间明白了什么,拿起包。她仓皇地告别,“那我先走了。”心还在砰砰地跳。就像不属于她了似的,使劲地要往外蹦。阮恬走出门口的时候,找了一圈,也没看见纪言初的身影。她皱了皱眉,打算给纪言初打电话,正巧听见了从某个方向传来的吵闹声。听那声音,似乎是纪言初的。阮恬循着声音,往那边走了几步,就看见一家零食店铺和快递站点之间,开着一个路口子,那口子是通往快递站点的后门的,方便运输车开进里面卸快递。阮恬往里靠了些距离,里面的争吵声就在耳边越来越清晰。先是纪言初狂躁的咆哮声,“万钧,你这个骗子!你一定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接着是万钧的声音:“我哪里骗你了?我说你有难处我可以帮你,钱也是你自己要问我借的!你现在还不上钱来赖我是几个意思啊!”阮恬心思一紧,刚感觉纪言初和万钧还有其他情况,背后就传来清越的一声:“喂!你在……”阮恬怕里面的人听见,马上回过身,伸长了手,掌心捂住了沈从南的嘴巴。温腻咸|湿的触感贴在嘴唇上,沈从南怔了下,压了压黑色帽檐,低下头,眼睛里带着点笑意,看阮恬:怎么了?他的笑让阮恬觉得手有些软,阮恬迅速收回了手。阮恬手刚落下,里面继续传来纪言初夹带着哭音的冷嘲声:“呵!你当时是怎么说的,你说我们是朋友,你借我多少,我就还你多少!我要是知道你和我做朋友,是为了骗我见你高利贷,我当初看也不会看你一眼!”那万钧这回来气了,暴躁地提高了音量:“臭娘们,你她妈说什么呢!你有种再给老子说一遍!”阮恬感觉不妙,马上喊:“言初!”那一头的喧闹声停了下来。先是纪言初从口子里面走了出来,紧接着万钧也出来。那头是纪言初和万钧,这头是阮恬和沈从南。万钧见沈从南还在,他仔细打量了一圈阮恬,疑惑地眯了眯眼睛,但脸上还是堆了笑,“南哥!你办完事了?”沈从南冷声,声音如磁:“会不会说话?”不知为何,办事这两个字在阮恬听来格外别扭。她小脸轻轻一皱,朝万钧边上的纪言初招了招手,“言初,走了!”纪言初盯着沈从南花痴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朝阮恬这边走,一边走,一边目光还停留在沈从南身上打量。一直走到阮恬身边,纪言初还是紧盯着沈从南,眼睛都不带眨的。像纪言初这样的姑娘,沈从南就见得比较多了。他轻扯了嘴角,笑,“有什么话要说?真人比电视上好看多了?”这话正中纪言初心意,她使劲点了点头,附和:“帅。比电视上帅太多了……”“看上去也不像是网上传的那样,会耍大牌、约炮无数、男女双吃的那种?”纪言初忙不迭点头:“是啊是啊,也不知道造谣的人怎么想的。”“可惜这种造谣的话,竟然还有人相信。”“是啊。真是太没智商没眼光了。”阮恬溜圆了眼睛瞪着纪言初。那些一直说沈从南耍大牌、约炮无数、男女双吃的黑料的人里,其中一个,不就是纪言初么?那个没智商没眼光,她说的是她自己吗?沈从南眉眼舒展,似乎是来了兴致,问,“要不要签名?”纪言初两眼像闪着无数的小星星,惊声问,“真的吗?”她一边问,一边已经从随行的包里翻出了厚厚一本签名本和一支笔,殷勤地递给沈从南。沈从南很给面子,接过了纸笔。他翻了几页,发现都是范星的签名,挑了挑眉,“喜欢范星?”纪言初讪笑:“以前喜欢过啦。现在绝对不喜欢了!”沈从南找了个空白页签上名:“哦?为什么?”“他害得我现在欠了这么多钱。”纪言初话茬一转,忽然问:“您刚刚为什么能……”沈从南明白纪言初的意思,他忽然看了眼等在一边的阮恬,说:“阮恬是我……”他顿了下,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