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支教的故事(3)
第3章·端倪2:“晓虎,有些事你信不信造化?” 晓虎已经喝得有些上头,斜靠在椅子上:“怎么?你最近信佛了吗?” 小美说:“当初我和小伟是为了你们两个人的事而分手,可谁能想得到你们两个人的事,却又因为我而出现了裂缝!我现在倒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你们两个,如果不是因为我,小洁也不会去参加什么志愿者协会的!” 晓虎说:“你想多了!现在仔细想起来,如果没有阿贵那个人,我和小洁的感情里,也有不少问题。只不过,当局者迷,那时的我,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从大学时的一天zuoai六七次,直到结婚后的一个月一次,晓虎其实早已感觉到他和小洁之间的感情变化。 那时,他以为自己只是感情麻木了,一个再美的人,cao得多了,也会腻烦。 不过现在想起来,却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小美说:“晓虎啊!我希望你和小洁能走到最后的,所以今天这件事,你可得想明白了,到底要怎么处置?” 晓虎痛苦地抱着头说:“我也不知道!” 喝酒能让人麻木,却不能处理任何事。 摆在晓虎眼前的问题依然存在,而且一时半会也处理不清。 所以,他就算喝再多的酒,也只是徒增烦恼。 回到家里的时候,整个屋子都是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见五指。 晓虎跌跌撞撞地走进玄关,一头撞在了鞋柜上,把自己的膝盖碰得疼痛欲裂。 晓虎大叫一声,急忙打开了客厅的吊灯。 “啊!” 晓虎忽然像见了鬼似的,大叫一声。 这个时候,他觉得小洁应该早就睡了,却不曾想她像是一尊凋塑,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小洁怀胎六月的肚子已经十分明显了,就像在衣服下面包藏了一个篮球,将她的衣服绷得紧紧的。 她如秋水一般的眸子,凝望着刚刚进门的晓虎。 也许,小洁早就料到,今天将是一个不眠之夜,索性坐在沙发上,等着晓虎回来。 “小,小洁,你怎么坐在这里,灯也不开?” 晓虎被吓出了一声冷汗,战战兢兢地问。 那一瞬间,他忽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出轨之后偷偷摸回家里来的男人,正被自己的老婆逮了个正着一般慌张。 可明明……明明出轨的那个人,是小洁才对啊!小洁抱着自己的肚子,冷冷地说:“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没把你给喝死了!” 晓虎也不示弱,说:“我喝死了,你正好跟那个阿贵双宿双飞是吗?” 小洁突然站起来,挺着个大肚子,看得出她每一个举止都显得有些吃力:“我对你说了多少次了,我对那个阿贵,根本就没有感情!” “是吗?” 晓虎也跟着冷笑,“没有感情却把肚子弄大了!” 小洁双手遮脸,小声地啜泣起来。 晓虎还是爱着小洁的,一看到她哭了起来,心里更加绞痛起来,却还是脸红脖子粗地问:“你哭什么?” “没什么!反正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小洁说。 晓虎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坐到小洁身边:“小洁,我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有必要好好地谈一下!” 小洁还是哭个不停,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晓虎在说什么。 晓虎在回来的路上,先把小美送回了家,到了自己家楼下的时候,看到隔壁的便利店还开着,就去买了一盒烟。 迎着夜风,让他刚刚喝下去的一瓶烈酒开始兴风作浪,整个人就像火烧一样。 他在心里模拟了无数次和小洁的对话,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狠狠地训斥她一顿。 可当他面对小洁的时候,什么狠话都烟消云散了。 晓虎叹口气继续说:“如果你今天不想谈,我可以等到明天!后天也行,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小洁终于把手放下来,说:“就今天谈吧!谈完了,我就能安心睡个好觉!” 安心?晓虎却忽然觉得有些恶心!发生了这样的事,换作他是女人,是怎么也安心不了的。 小洁愿意和他谈,那感觉正如对他的一种敷衍。 “我们……我们把这孩子打掉吧……” 晓虎试探着问。 “不!” 小洁用力地摇摇头。 “为什么?” “我想生下来!” 晓虎忽然像遭到了一个晴天霹雳:“你,你怎么会想生下来?” “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我想要个孩子!” “可是,可是你说有没有孩子是无所谓的吗?” “可我现在就想要个孩子!” “小洁……” 晓虎感觉自己心头有一股无名怒火在蹭蹭蹭地直往上冒,但还是耐着性子说,“如果你想要孩子,我们可以自己生啊!有什么问题,我们两个人一起来解决!” 小洁说:“这几年我们没有孩子,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 “……” 晓虎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个问题他们确实讨论过很多次,但由于两个人年轻尚轻,所以也没当一回事。 这时,他简直是百口莫辩,事实已经明显地摆在眼前,生不出孩子到底是谁的问题。 他既然不能让小洁怀孕,小洁却又突然改变主意,拼命地想要有个孩子,这确实是一个死局,没法破解。 “小洁,” 晓虎深吸了一口气,让屋子里的凉意灌进自己的肺里,让他浑身被酒精刺激得几乎五内俱焚的身体终于好受了一些,苦口婆心地说,“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这个孩子要是一生下来,在我们两个之间,始终会是一个难以被忽略的芥蒂!” “晓虎……” 小洁也坐了下来,半软的身子靠在晓虎的大腿上,声音听起来有些发嗲,“从你我认识到现在,我没有求过你什么吧?就一次,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好吗?” 大学时的小洁,一笑一颦,都会成为全校男生魂牵梦萦的牵挂,她撒娇似的语调,曾经无数次让晓虎心动不已。 但这一回,晓虎不仅没有心动,而且汗毛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只想用力地把身边的这个女人用力地推开,冲着她大喊,他不愿意,死也不愿意让这个孽种降生。 晓虎的酒已经清醒了一半,条理也开始清晰起来。 既然是破解不得的死局,就先绕开,把小洁从自己的腿上扶了起来问:“小洁,我问你,你对那个阿贵有感情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 小洁生气地推开晓虎,“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生气,可以代表对事实的否定,但也可以是对真相的掩盖。 晓虎分辨不清此时小洁到底是何种心态,便道:“既然这样,你就退出那个志愿者协会,不再去西疆支教了好吗?” 小洁点点头,却又忽然摇了摇头说:“可是……可是我放不下那些孩子们……” 晓虎有些绝望。 他和小洁的感情已经支离破碎,小洁却仍想着西疆的孩子们,在她心里,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也许,她心里挂念的不是西疆的孩子,而是西疆的某个人吧?晓虎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自己都顾不好,却还要顾什么孩子!” 小洁道:“我早就说了,这些你不会懂的!” “我不懂?” 晓虎又好气,又好笑,“我确实不懂!我不懂你现在为何会是这个样子?” 小洁说:“你这是什么口气?既然你不想谈,那好,我们就不要谈了!” 晓虎瞬间又软了下来。 他的心里矛盾至极,不知该如何决断,长叹一声,瘫坐在沙发上,欲哭无泪。 小美说得没错,他其实早该意识到,他和小洁终究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来的。 小伟离开的那天,郑重其事地跟他说了小洁的事,他并非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他一直把自己藏在漆黑的深夜里,不愿意抛头露面,等到事发突然之际,这才手足无措,慌慌张张。 他不是没有心理准备,而是不愿意准备!小洁捧着自己的孕肚,定定地看了晓虎一眼,想要转身回卧室里去,但事情还悬而未决,她怎么也睡不安心,也跟着叹息一声,在晓虎的身边坐了下来,柔声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在西疆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好,我现在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晓虎动了动身子,把面朝她,静静地等着小洁往下说。 自从那日晓虎和小美把小洁送上飞机之后,小洁一路颠簸,足足坐了六个半小时,这才抵达西疆。 小洁在飞机上也足足睡了六个半小时,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四周的景色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像从一个世界转眼到了另一个世界。 飞机降落在西疆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周围的景色都是灰蒙蒙的,举目望去,世界变得异常辽阔空旷,让人有些害怕。 她在西疆机场附近的宾馆里过了一晚,给率先抵达目的地的志愿者打了个电话,大致确定了位置后,第二天开始搭上了大巴,又足足坐了一天,傍晚时在一个小县城下车。 县城到她支教的村子,还需坐半天的皮卡才能到,所以小洁又在现场过了一夜。 一路上,她看到的都是寸草不生的旷野,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早已不见踪影,在渐渐感到害怕的同时,却对支教的生活充满了渴望。 第三天,小洁终于到了目的地,一个被称为蔡家村的地方。 蔡家村建在崇山峻岭之间,四面都是光秃秃的山头,让小洁不由地想到了王之涣的那首诗,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村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座土屋,她要支教的地方,就在村政府旁边的一个破败院子里。 当天小洁就了解了情况,蔡家村虽然人口不多,村上也没几个孩子,但方圆百里之内的孩子都会赶到这里来读书。 因为在这个广袤而人烟稀少的镇子上,只有蔡家村才算有一所学校。 十里八乡赶过来上课的学生,有些需要徒步三个多小时才能到达。 看着这些贫困山区里孜孜向学的孩子们,小洁忽然对城市里娇生惯养的学生有些鄙夷。 那些在温室里长大的孩子们,何曾体验过为了上一堂完整的课,而需要风霜雨露跋涉三个多小时的滋味?不仅是孩子,城里的那些成人们,同样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们动辄上千的菜谱,几乎可以是这些可怜孩子们几个月的生活费。 志愿者让小洁先拜会了校长。 校长是当地最有名望的人,据说当年也是因为知识青年下乡,这才扎根在西疆,振兴当地的教育事业。 如今,他已是个垂幕的老人。 小洁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门前院子的一把破旧椅子上,目光遥望着远方。 他的目光所向,正是他的家乡,再伟大的人,总免不了思乡之情。 小洁有些感动,热泪盈眶。 老校长听到脚步声,这才把远游的目光收了回来,打量着小洁。 良久,才道:“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到我们这里来短期支援的杨老师吧?” “我是!你好,校长,以后请叫我小洁就好!” 小洁伸手和校长握了握。 校长说:“真没想到,小洁老师居然这么年轻!能到这里来,实在是有心了。唉,你也别嫌我们这里简陋。这里的生活,已经几十年都没有改变过了!看到你们这些从大城市里来的支教老师,我总是在想,外面的世界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志愿者在旁轻轻地说:“校长已经三十年没有离开这个镇子了!” 小洁的心头忽然又有了一阵涌动,总以为自己现在在做的事是神圣的,可与这位老校长一比,简直算不了什么。 校长说:“快帮杨老师找一个最好的房子,每天热水热饭可不得断了!” 之后,小洁又参观了一下这个所谓的学校,是用一段土墙围起来的院子里,搭了几间灰头土脸的房子,勉强能被称作教室的地方。 小洁走进教室的时候,看到有一个比她先到的志愿者,正在那里给学生们讲授物理基础。 “小洁老师,听说你在城里是一家画廊的老板娘,生意还不错,怎么有心到这种地方来支教呢?” 志愿者问。 小洁说:“在来之前,我本来也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做一些有用的事。 可到了这里,我才发现,原来孩子们的生活这么艰苦,回想起我在城里的奢靡,简直是暴殄天物!” 志愿者说:“你能这么想,实在是太好了!” “来来来,同学们都来认识一下,” 正在讲课的志愿者看到了不停在教师外晃动的小洁等人,赶紧从讲台上走下来,把小洁拉近教师,介绍道,“这位是到这里来做短期支教的杨老师,从今天起,会主要教授大家美术的基础课!” “太好了!” 孩子们忽然欢呼出来,“我们终于可以上美术课了!” “大家快都别闹了,见了老师,难道不应该打招呼吗?” 志愿者说。 孩子们这才全部站立起来,毕恭毕敬地朝着小洁鞠了一个躬,齐声喊道:“杨老师好!” “同学们好……” 小洁热泪盈眶,总感觉自己到这里来,是做了一件无比伟大而光荣的事,看到孩子们比天空还要澄澈的目光,她更加确信。 接下来,将物理的志愿者把时间让给了小洁,由她先给孩子们讲解美术的概念。 孩子们听得十分仔细,如天空繁星般的眸子,扑闪扑闪地注视着她,充满了期待。 小洁也因此大受鼓舞,恨不得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把自己的毕生所学都倾囊相授。 直到……老校长走进教师,对小洁说:“杨老师,这里有不少同学回家还要走很长时间的路,不能上得太晚了。嗯……我知道,你想把学生们教好的良苦用心,可他们也不能一口吃成胖子啊!反正你在这里还要停留长长一个月的时间,你别急,可以慢慢教!” 小洁这才发现自己用力过勐,几乎害得孩子们差点赶不回家吃晚饭了,连忙宣布下课,叮嘱每个人路上小心。 等到孩子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小洁这才开始收拾自己的授课资料,正要出门,忽然看到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好像完全没有回家的打算。 “你是……” 小洁一边说,一边连忙翻了翻手中的花名册,“你是小蔡同学吧?” “我是!” 孩子低着头,不停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甲,轻声地应道。 “啊!你怎么还不回家?” 小洁走到小蔡身边,温柔地问道。 “我,我……” 小蔡显得愈发紧张,双手紧紧地抓握着自己的衣角说。 “杨老师,” 老校长叹了口气,也走到小洁身边来说,“这个孩子说起来也算不幸,他mama在他刚出生没多久就离开了他,现在他和他爸爸一起生活。他爸爸……唉,是个嗜酒如命的人,一喝醉了酒,就会打人砸东西。当初小蔡mama就是因为受不了丈夫这般样子,这才离开了那个家。现在他爹爹总三天两头把火气撒在这位孩子身上,也是可怜了他!今天,你拖堂拖得晚了,他回家来不及给爸爸做饭,想必又是一顿皮鞭毒打,这才怕得不敢回家!” “怎么能有这样的父亲?” 小洁虽然没有见过小蔡爸爸,但一听到老校长的描述,便火冒三丈,拉起小蔡说,“走,我送你回家!” 说着,牵起小蔡的手就要往外走。 “哎!杨老师,” 老校长急忙叫住了小洁,“没用的!我已经家访过很多了,他爸爸……简直是一个不可理喻之人!” “我就不信,天底下还有这么禽兽的父亲!” 小洁偏偏不听劝,把小蔡拉到教师门口。 忽然,她发现小蔡的身体不住地佝偻着,微微颤抖,好像被她按到了什么痛处。 小洁瞬间明白了什么,卷起小蔡的袖子,只见那黑黝黝的胳膊上,居然布满了一条条鲜红的伤疤。 伤口看上去还很新,就像早上刚刚抽上去似的。 “走!” 小洁不用多想,也能猜得到这是小蔡父亲干出来的好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拉着小蔡就往他家里去。 小蔡是本村的孩子,家也在村上。 在学校与小蔡之间,还有一段长长的土坡,要走上半个小时才能到。 路上,小蔡说:“杨老师,幸亏我家就在本村,如果像那些邻村的同学,上课路上要花三个多小时,我想我阿爹肯定不会同意让我来读书的!” “这是什么父亲啊?难道不知道,知识可以改变命运吗?” 小洁愤愤地嘀咕着。 在推开那扇土屋的柴扉时,小洁见到了阿贵。 阿贵好像也刚刚要来开门,手伸到一半的时候,那几乎四面透风的柴门忽然一下子被撞开了,让他大吃一惊,手顿在了空中。 阿贵的样子看起来并没有小洁想得那么不堪,他似乎比小洁的年纪还小一些,只有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剃着短发,五官清秀,有着西疆特有的深眼窝高鼻梁,脸框轮廓分明。 也许正是因为他理着短发,所以无论何时,他都不需要过分打理,就能让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无比。 几乎超过一米八五的个子,让他显得愈发玉树临风。 阿贵定定地看了小洁一眼,问:“你是谁?” 人都是外貌主义,小洁见到阿贵的长相不俗,把原本早就打好腹稿的一通严厉训斥都抛到了脑后,耐着性子说:“你好,我是小蔡的老师杨冰洁,你是小蔡的爸爸吗?” 阿贵的眼神有些混浊,看上去像是已经喝了不少酒,站在那里的身子有些摇摇晃晃。 虽然醉意阑珊,但他整个人看起来依然十分精神。 他说:“杨冰洁?好动听的名字!” 小洁的脸上有些发烧,本是来质问阿贵的,不料却被他撩了一把,心头说不出究竟是何滋味。 小蔡好像很怕他阿爹,急忙往小洁的身后躲了躲。 “小兔崽子,给我过来!别以为你躲在老师后面,老子就不敢打你了!奶奶的,老子生你养你那么大,你却他娘的连饭都不给老子做!你是想饿死老子吗?” 很难想象,如此精神帅气的一个小伙子,居然一张口,全是脏话。 “小蔡爸爸,今天你怪不得小蔡,全是因为我拖堂拖得时间久了……” 小洁赶紧解释。 阿贵好像没有听见,一伸手,就把小蔡从小洁的身后拉了过来,继续喋喋不休地骂着:“他娘的,赶紧给老子打酒去!” 小洁出于要保护学生的本能,一把抓住了小蔡的另一条手臂。 阿贵果然没能把小蔡拉过去,反倒是一个趔趄,朝前跌了过来。 他喝了一下午的酒,到现在酒意还没有完全醒,脚下步子不稳,差点被小洁拉翻在地。 “啊!对,对不起……” 小洁赶紧松手,连连道歉。 阿贵一条手臂在地上撑了一下,这才没让自己整个人都摔下去。 他抬起头,恨恨地往了小洁一眼,继续教训他的儿子:“龟儿子,给我滚过来!” 小洁不敢再继续阻扰,只是不停地在一旁劝说:“小蔡爸爸,其实教育孩子呢,不一定要靠打骂的……你可以,可以耐下性子好好地跟他说……” “闭嘴!” 阿贵低声吼了一句,“你们这些当老师的,自以为什么都懂,天天跑到我家门前来教训我!呸,算什么东西?我看你是个女人,就不跟你计较了,赶紧滚回去!我的孩子,我自己会教!” “等等!” 小洁还是硬着头皮,从阿贵和小蔡的身边绕过,挡在了他们前面,“你得答应我,不能打小蔡!” 阿贵又定定地看了小洁一眼。 这一回,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小洁一番,最后也不知怎么想的,点头说:“行,我答应你!” 说完,就把小蔡往屋子里拖去。 “老师……” 小蔡的眼里好像求救似的,望了小洁一眼。 他拼命地想要从阿爹的手里挣脱出来,可小小的身子,又怎么是成年人的对手,不情愿地被拖进了屋里去。 小洁呆呆地站在门口,不知该如何是好。 很明显,阿贵对他们这些当老师的有强烈的抵触心理。 在来之前,她听老校长说过,本来阿贵是不同意让小蔡来学校读书的,校方也上门去做过好几次思想工作,他一直坚持己见。 后来,不得已之下,老校长徒步几十里,到镇政府去求助,镇政府这才派人来调解。 阿贵也是在万般无奈之下,这才答应让自己的孩子去上学。 咣当!小洁听到门口的锁被响亮地锁了起来。 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清脆耳光,只听到阿贵又像机关炮似的骂了起来:“好你个龟儿子,翅膀长硬了吗?居然敢在老师面前告阿爹的不是!老子告诉你,就算校长那个老不死的亲自过来,老子也不会卖他的面子!……” 骂着,骂着,耳光又是接二连三地抽了下去。 “开门!” 小洁感觉自己受到了煳弄,心里顿时十分愤怒,扑到那扇破旧的柴门边,用力地拍打起来。 门上了锁,凭小洁这个弱女子,根本撞不开。 屋子里,骂声和哭喊声交织成了一片。 小洁感觉自己根本没有做到为人师表的本分,开始绝望起来,使劲地拍门。 拍着拍着,力气也渐渐地用光了,背靠着柴扉,身体渐渐滑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山坡上,只有阿贵一家,距离最近的牧舍,还要走上半个多小时。 夜色里的西疆,又显得空旷可怕起来,让小洁感觉自己就像置身于混沌一般,越来越深沉的漆黑正如一头怪兽的j8学盆大口,随时都有可能把她吞没。 小洁越来越觉得寒冷,双臂紧紧地抱在了肩头,簌簌发抖。 过了一会儿,柴扉忽然又被打开了,阿贵走出来:“咦?杨老师,你怎么还在?” 小洁扭头往屋里望了一眼,可怜的小蔡躲在墙角里,身上已经多了几块淤青,也跟小洁一眼,抱着自己,颤抖不止。 他无助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小洁,似乎依然没有放弃向她求助。 “小蔡,你没事吧?” 小洁夺门而入。 “能有什么事?小孩子嘛,打几下便听话了!” 阿贵看上去酒醒了不少,说话开始清晰起来,步子也比刚才稳健了许多。 “你怎么能这么做!” 小洁含泪而起,与阿贵对峙着。 阿贵没有答话,低头看了一眼小洁的胸部。 高耸的rufang在衣服的包裹下,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呼之欲出。 他不禁喉咙干燥起来,急忙把目光移向别处。 “你说话呀!” “我该说什么?” “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打孩子?” 阿贵搔搔头皮说:“刚才我喝多了!” “喝多了就能……” “杨老师,天这么晚了,这个时候回学校,想必已经没有吃的了吧?不如在我家里随便吃点?” 阿贵不等小洁把话说完,忽然来了那么一句。 “嗯?” 小洁不由一愣,不知该如何作答。 “兔崽子,还不请老师坐下来?” 阿贵眼睛一瞪。 小蔡只能战战兢兢地从墙角里走出来,拉着小洁的手说:“杨老师,你,你就在我家里吃饭吧……” 一边说,一边依然用眼角的余光在扫着阿贵,好像完不成阿爹交给他的任务,他随时又可能招来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殴打。 “好!” 小洁只能答应。 身为老师,本不该在学生家里留下来吃饭,但事出突然,正好她也有话要跟阿贵好好聊聊。 小蔡用最快的速度弄了几道菜,十分简朴,连一点rou沫子都见不到。 阿贵说:“杨老师,委屈你了。我知道你们是从大城市里来的,吃惯了山珍海味,但我们这里,只有这些!” 小洁说:“我们可没有你想得那么娇贵。既然会到这个地方来支教,也是做好吃苦的准备了!” “杨老师真是个高尚的人啊!小蔡跟着你,一定能学到不少东西的!” 阿贵清醒的时候,说话倒还像个人。 小洁说:“小蔡爸爸,以后教育孩子这方面,你能不能换个方式方法?比如,可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我刚才说了,我只要喝醉了酒,就会像疯子一样。我也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今后……今后我一定改!” 阿贵说着,又咚的一声,开了一瓶酒,筛进自己的碗里。 末了,还抬头看看小洁,“杨老师,要不要也来一点?” “不了,不了,” 小洁只能尴尬地拒绝,“我不喝酒!” 阿贵摇摇头,自顾自地大吃大喝起来。 不一会儿,又是脸红脖子粗,说话的时候,口中就像含着什么东西,越来越口齿不清。 吃完饭,小蔡把小洁送到门口,偷偷地说:“杨老师,我阿爹他就是这样,一喝酒,整个人就开始犯浑!” 小洁感慨万千,想不到自己第一天教学,就碰到了这样的家长。 “兔崽子,你在背后说阿爹什么坏话,小心老子揍……不,不让你吃饭!” 阿贵跌跌撞撞地冲出门来,大声地吼道。 小蔡撇了撇嘴,只好又躲进屋里去了。 阿贵说:“杨老师,你回学校?” “回学校!” “啧啧啧,” 阿贵朝着黑咕隆咚的山坡下望了一眼,“回学校的话,还要走不少路吧?” 小洁没有回答。 “我送你吧!” 阿贵从屋子后面推出一辆几乎是七十年代才能见到的解放牌自行车,拍拍后面的货架说,“坐上来吧!” 小洁说:“不必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阿贵说:“杨老师,我们这个村子的状况,你也看到了吧?家家户户,几乎都有揭不开锅的时候。所以……嘿嘿,” 他坏笑一声,又接着道,“路上强盗匪徒出没,那是常有的事!” 小洁虽然知道阿贵是在吓自己,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地一紧。 毕竟,让她一个人面对无穷无尽的黑夜,也是需要勇气的。 “哈哈哈……” 阿贵忽然大笑起来,“我刚刚又喝了不少酒,不到外面去醒醒酒,你就不怕我回去再打儿子么?” “真是个无赖!” 小洁心里嘀咕了一声,却还是坐到了阿贵的车架上。 夜风凉如水,坐在颠簸的自行车上,小洁浑身都觉得不舒坦,但在浩淼如宇宙的深夜荒原里,身边有个男人,也让小洁不再觉得那么害怕了。 一个月后,小洁短期支教结束,又搭乘飞机回到了城里。 晓虎和小美一起在机场迎接她。 小美说:“小洁姐,总算把你给盼来了!这次去西疆,可有什么收获?” 小洁说:“所闻所见,满目疮痍啊!” 小美说:“算了,别想那么多了。为了给你接风洗尘,我在酒店订好了酒席……” “不,你们去吧!” 小洁忽然说。 “啊?” 小美不由地一愣,“这是为什么呀?” 小洁说:“看到那些孩子们吃的饭菜,简直连我们这里的猪食都不如。现在让我再吃那些大鱼大rou,我是怎么也下不去口了!” 小美脸上的表情,就像吃了一只苍蝇般的难看。 好心为闺蜜接风洗尘,却换来一顿冷嘲热讽,换成任何人,心里都会不是滋味的。 晓虎见了,急忙打圆场说:“小美,你看小洁这几天一定是奔波劳累了,吃饭这个事,来日方长!我们改天再约,如何?” 小美生气地扭过头去,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晓虎把小洁接回家里,简单地烧了几个饭菜,放在小洁面前。 不料,小洁还是没有动筷,呆呆地坐着不动。 晓虎打趣道:“哟!小洁,你支教了几天,也不会立地成佛了吧?连饭都不要吃了!” 小洁瞅他一眼说:“你才要成佛呢!” 晓虎开了一瓶红酒,给两人分别斟上说:“吃吧,你已经像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仙女一样漂亮了,若是真的成仙,恐怕真要羡煞那一大堆女孩子了!” 小洁笑道:“就你嘴甜!” 晓虎说:“仙女一笑,倾国倾城!” 小洁终于拿起筷子,说:“我不是矫揉造作,只是还在想着西疆的一个可怜家庭!” “有多可怜?” 晓虎抿了一口酒说,“不妨一边吃,一边说!啊!我曾经倒是有个梦想,想去世界各地周游,最想去的地方就是西疆。现在好了,那里的风土人情你该是都了如指掌了吧,先说来让我听听,也让我解解馋!” 小洁说:“双亲离异,孩子跟着父亲,父亲却是个畜生,天天酗酒,只要一喝醉,便开始打骂孩子。每天孩子来教师上课,身上总会多几道新的伤疤!唉,我真的很难想象,孩子在那样的家庭里,是怎么生活下去的。” “好了,不要多想了,” 晓虎只能宽慰道,“我们也只能给那孩子提供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小洁低下头,默默地吃饭,晓虎想方设法要打开这个僵局,但努力了好几回,她只是嗯嗯啊啊地应了几句,心思好像根本不在家里。 吃完饭,小洁早早地洗漱了,拿着iPad坐在床上玩了起来。 西疆那个地方,就连通电都成问题,更别提什么移动信号和WiFi了。 看样子,她已经被憋了很久,手指刷刷刷地在屏幕上滑个不停。 小别胜新婚,晓虎也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小洁了,心里挂念得很。 此前日日缠绵在一处,倒也没什么感觉,今日却不知为何,特别冲动。 他洗完澡,浴巾只围了下半身,爬到床上来,忽然把小洁拥抱起来,使劲地亲吻。 “哎呀,你莫不是吃错什么药了,干嘛这么激动!” 小洁蹙了蹙眉,嫌弃地叫道。 “我可没有吃错药,” 晓虎一边说着,一边不顾小洁的抗议,继续亲吻着,“只是得了相思病而已!” 小洁被晓虎弄得不胜其烦,放下iPad来,摊开四肢,往床上一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任凭晓虎在其身上随意摆弄。 小洁穿着一身光滑的丝绸睡袍,和她的肌肤映衬成一道炫美的霞光。 西疆的干燥气候完全没能对她的皮肤造成任何威胁,反而显得更加润滑剔透,有如碧玉。 晓虎疯狂抚摸揉动的双手很快就把小洁的睡袍弄得凌乱,纤纤玉腰露了出来,此时在他眼里,就连小洁的肚脐眼都是美的。 “小洁,我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想你么?” 晓虎像啃食似的,不停地用牙齿在小洁的身体磨蹭,嘴里含煳地说道。 “嗯……” 小洁还是一动不动,轻轻地应了一声。 对方的冷漠丝毫也没能浇灭晓虎心头的yuhuo。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小洁的爱理不理,只顾着自己的快活了。 晓虎把小洁睡袍上的口子摘了开来,把门襟用力地往两边一扯,两团欢脱的rou球跳跃着出现在他眼前,让他双目由不住地一亮。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把贪婪的嘴移到了小洁的rutou上,使劲地含了起来,吮吸不停。 “嗯!” 小洁的身体终于有了反应,鼻腔底部轻轻地哼了一声。晓虎的放肆得到了回应,更加愉悦起来,把手伸进了小洁的双腿间,指头抠进了她的roudong里。 许是因为小洁这一个月来都是晾着的,yindao显得愈发紧致,被晓虎轻轻一挑,很快便湿了起来。 “小洁,你有没有想我……” 晓虎几乎有些厚颜无耻地问。 “不想!” 小洁的回答倒也干脆。 “什么?” 晓虎假装生气,忽然摊开手掌,把小洁的两个手腕一起握在掌心里,朝着她头顶的枕头上用力一压,另一只手依然在她的roudong里抠动不停,道,“你居然敢不想我!” “啊!啊!晓虎,别这样!” 小洁用力地扭动着身子,却无法从晓虎沉重的臂膀下挣脱出来,惊诧地喊叫道。 “好了好了,我认输!” 小洁反抗了几下,发现自己已被丈夫摁压得死死的,只好投降,“哎,你快放开我,难受死了!” “我偏不放!” 晓虎只道久别重逢,他们夫妻之间必将是一场大战,却不料小洁竟是不冷不热的反应,多少有些失望。 此时终于让小洁开口多说了几句话,他岂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变本加厉,指尖按压在妻子的阴蒂上,不停地打转。 “啊!你这个坏蛋!” 小洁投入起来的时候,还是能让晓虎怦然心动的,她的脸很快就变成了桃色,越看越可爱。 她娇嗔地叫着,几乎已经全裸的玉体就像蛇一样,在晓虎的身上扭动。 晓虎嗅到了一股特殊的芬芳,从小洁发丛里散发出来的清香以及她本身自带的体香混合在一起,成为了一种特殊的香气,就像春药一样,能渗透进晓虎的鼻孔里,让他禁不住地心跳加速。 夫妻二人一边调笑,一边互相搏斗着。 最终,还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小洁败下阵来,红着脸羞怯地叫着:“晓虎,不要欺负我了,快进来!” 晓虎等的就是这句话,急忙答应一声道:“好!” 说着,围在屁股上的浴巾很快被扯到了床下,早已坚硬起来的roubang朝着那汁水横流的roudong里轻轻地插了进去。 “呃啊……” 小洁轻叹着,把晓虎的身子紧紧地抱了起来。 晓虎好像收到了鼓舞,愈发振奋,一边让自己的腰肢不停地抽插着,一边低头把脸埋进了那两个丰满的rou球之间,继续亲吻和吮吸。 小洁的rufang软软的,虽然和刚才比起来,已经坚硬了不少,但与当年在大学时偷欢的激情,显然还差了许多。 晓虎完全没有在意,继续上上下下地忙活着。 小洁被她挑逗得浑身发烫,情不自禁地挺起腰肢,主动迎合起丈夫的频率来。 晓虎暗暗偷乐,枯燥乏味的婚后生活,让他们连zuoai都开始变得麻木起来。 也只有在久别重逢后的欢情,才能让小洁重新投入进去吧?他一激动,没能把控好节奏,忽然roubang上一松,热流奔涌。 “啊……啊!你,你怎么射了?” 小洁刚把自己的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正要和晓虎大战三百回合,却不料对方已经一溃千里。 “哎……” 晓虎也有些懊恼,抱着自己的脑袋,拼命地捶打起来。 “好了好了,下去吧!” 小洁嫌弃地说。 “不行,得重来!” 晓虎说。 “去去去!” 小洁使劲地推了一把晓虎说,“都已经是三十出头的人了,你以为自己还是年轻时候吗?省点力气睡觉吧!” “睡觉哪需要用力气?” “你每晚眠鼾打得那么紧,当然需要力气!” “我有眠鼾,我怎么不知道?” “你睡得跟猪似的,当然不会知道了!” 晓虎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餐巾纸,擦了擦自己的下体,然后沉重地滚到了一边,大声地喘气起来。 都怪那时候的小洁长得太美太耀眼,让晓虎在大学时就把体力透支地差不多了,此时早已不复当年神勇。 他仰卧在床上,不禁又回忆起当初的美好日子来。 “嘿嘿,我就知道,你现在上了年纪,一完事就呼呼大睡!” 小洁用手撑着头,转过身来,瞧着晓虎调侃道。 “谁说的?” 晓虎眼珠子一瞪,不服气地说,“今天我偏不睡!” “好吧!你要醒着就醒着吧,我继续玩iPad!” 小洁转过身去,拿起平板又玩了起来。 “来,让我抱抱,我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抱过你了!” 晓虎说着,侧身把小洁又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才一个多月不见,你就这个样子了,要是我在西疆不回来了,那你还了得?” “你会离开吗?” “说不定哦!” 小洁被丈夫拥在怀里,没有反抗,轻轻地说,“要是被气死在那里,那就回不来了!” “谁惹你生气了?”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蔡富贵,一个禽兽一般的父亲!” 小洁说话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算了,小洁,不要多想了!” 晓虎宽慰道。 他虽然嘴上没有说出来,但是在这种时候,小洁心里还在念着另外一个男人,多少让他有些不是滋味。 “嗯?你不想跟我说话?那好,我就不说了!” 小洁在晓虎的臂膀里挣扎了一下,转了个身,屁股朝着晓虎。 “好了好了,我让你说还不行吗?” 晓虎只能无奈地妥协。 “不说了!” “你说!” “咦?你现在射得怎么越来越快了?” “呀!你敢取笑我?” 晓虎生气地说,手指却在小洁的胳肢窝里不停地滑动起来。 小洁被挠得浑身发痒,浑身缩成了一团,不停地讨饶:“亲爱的,快住手……哎哟,痒死我了,我投降,投降……” 晓虎这才住手,道:“你要是敢再取笑我,下次便不饶你!” 小洁终于抓住了个空子,翻身骑坐在晓虎的身上,说:“我便取笑你了,你就能怎样?” 说着,也不停地去挠着晓虎。 晓虎大叫着,却被小洁压得死死的,最后也只能讨饶结束。 小洁一骨碌滚到了床上,说:“累死我了,比去家访的时候,走十几里路还要累!” “你还去家访?” 二人暂时停战,又回到了谈判桌上。 “你见过哪个老师不家访的?” “哦!” “你知道去家访去的最多是哪里吗?就是蔡富贵那个畜生的家里!” 小洁又愤愤地说,“他只要打一天孩子,我就得去家访一次!哎,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人面兽心?像他这种人,连人皮都没披吧?” “不,他披了一张人皮,你还别说,他那身人皮还挺好看的!” “好看……” 晓虎一直以为小洁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一褒万褒,一贬万贬,从她嘴里同时把两个天差地别的形容词形容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那还真是少见。 “好看有什么用?” 小洁顿时又接了上去,“那只是上天无眼,把一身好皮囊给错了人!” 晓虎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牵动了一下,有些酸熘熘的,却又有些苦涩。 隐隐约约的,他好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